進入傳功山鍾離就感受到被人用精神力掃了一下,威壓不如雷傲這麼變態,鍾離一想大概是褚力在利用殿主令牌查看傳功山情況,裝作一無所覺的回到自己的庭院中,朝迎上來的流光、飛舞搖搖頭,表示不用管自己,折返身進了靈室,開始繼續修煉,確定真的沒人監視自己後,啓動了之前佈置好的隱藏陣法,這陣法的唯一用處就是記錄下陣法位置的一個瞬間的畫面,當有別人探視時,只要不是專注的窺探,而是一個神識掃過的話,不會發現有陣法遮掩,鍾離讓陣法記錄的就是自己修煉的畫面。
探手把從赤木身上搜刮來的玉牌拿出了一塊,這塊玉牌古樸得多,在上面能清晰的感受到歲月斑駁的氣息,鍾離對這類玉佩見過不少,正是用來承載信息,傳承功法所用。
把精神力探進玉牌中,瞬間一大堆功法口訣,應用技巧,修煉經驗傳遞到鍾離的腦海中,而這才只是玉佩第一層禁制包含的內容,至於第二層禁制,以鍾離目前的實力還無法開啓,只能把玉佩又收回了戒指裡。
這玉牌中承載的正是封魔牢籠的修煉方式,鍾離從信息中對比分析了一下赤木釋放的封魔牢籠,赤木釋放的根本就是一個閹割版的,和原版相比差得太多了,若是赤木修煉出了原版的封魔牢籠,以鍾離當時的實力,不借助外力根本沒可能掙脫。
真正的封魔牢籠不但不需要似赤木一般在虛空凝結,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術法是需要五行同修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在各種不同的幻境中能起到奇效,當然只有金屬性同樣可以修成封魔牢籠,不過就是赤木這樣的閹割版了,而且就算是閹割版赤木都還沒修煉到家。
鍾離暫時把封魔牢籠的事放在一邊,又把另一塊玉牌拿出來,這是一塊與宗門令牌相似的玉牌,鍾離把精神力注入其中,瞬間就明白了這玉牌的作用,正是可以追蹤感應自己門牌令牌的玉牌。
把這兩塊問題玉牌都收進戒指裡,撤了陣法,繼續修煉,腦中卻在思考事情的始末,自己剛出山門,接着就有人拿着可以追蹤自己門派令牌的玉牌開始追殺自己,到底是誰和自己有這麼大的仇,非得置自己於死地?真的就因爲玉靜這種小事?應該不可能是易冷竹,從她的表現來看,如果這次還想殺自己,應該就是自己親自追下來了,不可能還差遣別人,她竟然敢動用護山大陣鎮壓自己,就不會顧忌出山門追殺自己,所以也不需要特意差遣他人。
還有之前的苦文同樣如此,他苦文要是早有這枚築基丹,應該早就嘗試築基了,不會等到和自己比鬥時被自己搜刮到築基丹,也就是說,這顆丹藥應該是比鬥前纔有人交給他的,聯繫到他前後的話語就不難想象,有人給了他一枚築基丹,條件就是要求他和自己生死戰,對了,裝丹藥的瓷瓶上有一股極特別的香味,這枚追蹤令牌上也有,這香味自己之前好似聞到過。
不過這事還有一人有問題,能追蹤外門弟子的玉牌,這出處無外呼傳功殿某人,自己只要與褚力對質一番就可以知道,只不過在這傳功山,自己可拿褚力沒辦法,就憑他的殿主令牌,就能調動傳功山的各種陣法,碾壓自己應該很輕鬆,雖然不確定是不是褚力所爲,但還是先不要聲張爲妙,玉湖這娘們也不知道去
哪了?若是有她在宗門,此事可以找她相商,這娘們雖然給自己招惹了不少麻煩,但對自己並無惡意,甚至還多有照顧,還是比較值得信任的。
“系統,天劫最後的七彩雲霧爲什麼會鑽進我的身體裡,還幫我修復身體,甚至法力,而且還幫我把丹海和紫府都擴大了不少,這是爲什麼?”之前雷劫結束,不但身體被修復,境界還被穩固了下來,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丹海被擴大了一倍,原本就是同境界10倍大小的丹海硬是被擴充到了20倍大小,紫府也同樣被擴大了,如果說之前是籃球場大的紫府,現在直接被擴展到足球場這麼大,精神力也增加了近10倍,還非常凝練,這叫鍾離如何不在意,之前有其它事不忙着問,現在有時間問了。
“天道法則如此,天劫既是劫數也是機遇,渡不過是劫,渡過了天道就會做出相應的補償,這就是機遇。”
“哦,這麼說別人渡天劫也是一樣的,我還以爲就我是特別的。”
“每一個人的天劫不一樣,正常人最多九重天劫就已經是逆天的存在了,劫後可以得到相應境界的獎勵,九重天劫渡過後,就可以得到九倍相對應境界的法力和神識的獎勵,而宿主渡過了築基期十二重雷劫,自然就得到了十二倍的築基期法力和精神力的獎勵,畢竟宿主還沒有修成神識,只能轉換爲低一擋的精神力,身體的修復則應該是十二重天劫的特殊性,系統中的資料也不是太全,無法做出詳細判斷。”
“哦,這麼說如果我渡的是築基期九重雷劫,得到的獎勵就是九倍築基期,和我本身的實力沒有關係?”
“不錯。”
鍾離一開始還以爲是根據自身的實力獎勵,看來不是,不過自己築基期就渡劫,而且是十二重雷劫,加之功法特殊,細胞內又吞噬了大量法力,現在自己的法力已經是普通築基期境界三、四十倍的量了,這潛力,要是再算上自己被封印的法力,等將來自己一但突破到金丹,想想都期待啊,應該算是史無前例的金丹境界了吧。
事情想得差不多了,鍾離也就真的開始了修煉,這山門內還真是藏龍臥虎,大意不得,到得第二天,趕到了傳功殿,褚力正在練功室,和執事弟子說明來意後,執事弟子一臉的震驚,傳信給了褚力。
“鍾離,你什麼時候修成的築基?而且還突破到中期了。”褚力從練功室出來,面上沒有任何異色,吃驚的問鍾離,昨天只是隨便掃了一下鍾離,根本沒注意到鍾離的境界。
“前幾天的事,今天找褚殿主就是爲了登記一下,走一下流程。”
“看來咱們傳功山的山腰又要空出一個位置了,走吧,我帶你去內門,想來你也不願意留在傳功殿。”
“嗯,有勞殿主。”鍾離知道褚力說的是什麼,外門弟子築基成功後,可以進入內門,不過內門弟子大多都是天賦較好者,從外門晉升的則天賦平平,往往不但沒有山主院主願意收徒,就連在內門的地位都要低得多,往往會受到很多排擠和不公正的待遇,所以外門弟子還有一個選擇就是成爲傳功殿的一部分,可以常駐傳功殿,除了偶爾需要給外門弟子授課外,基本就不需要做什麼事,能夠靜心修煉又不會受到太多的欺凌
,雖然修煉的條件差內門一些,但還是有很多弟子願意留下。
“不妨事,倒是你修煉的如此之快,難怪玉湖師叔對你多有關注。”褚力邊帶着鍾離行往內門,邊隨意的說道。
“哦,仙子她都把我丟到外門了,怎麼褚殿主還認爲仙子對我多有關注?”鍾離神色一動,確定玉湖爲了自己不會受到優待,沒有讓褚力知道她收自己爲徒的事,關注之說,褚力又是如何知道的?
“玉湖師叔沒讓你知道而已,前些時候玉湖師叔座下首徒,凌雲師妹還曾找到在下,讓我多加關注於你,若是你有外出的舉動就去尋她相告,還讓我準備好了追蹤你的弟子令牌,說這些都是玉湖師叔交代的,讓凌雲師妹在師叔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照應你的安危,你說玉湖師叔這樣照拂於你,是不是對你很關注?”褚力就像聊家常一樣,完全沒有異常的神色。
“沒想到仙子爲了我私下裡花了這麼多心思,真是感激不盡。”鍾離配合着話語,做出感激的神色,心下卻思慮不停。
褚力見過鍾離和玉湖兩人當面對話時的情景,所以對於鍾離不叫玉湖師叔祖,而只叫仙子並沒有什麼想法,心下還猜測鍾離不會是和玉湖在俗世時就相識吧,不然爲何玉湖師叔要叫鍾離老傢伙呢?
鍾離心中的活動則複雜得多,褚力的話語雖然看似沒有破綻,可難保對方猜到自己拿到了追蹤令牌,發現了是他在幕後,不得不做出這翻話語來補救,當然鍾離還是偏向於相信褚力,因爲鍾離沒有找到他的動機,這人做什麼事總要有自己的動機。
如果褚力沒問題,那麼有問題的就是這個凌雲師姐了,說到這個凌雲,自己也是見過的,當日就跟在玉湖身後,難道是因爲發現玉湖對自己多加照顧,於是嫉恨交加,就違逆玉湖的師命,把保護自己的任務變成斬殺自己的任務?不對,玉湖既然給了我求救令牌,並直言自己只有一次求救的機會,就不可能還安排弟子保護自己,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叫凌雲的安排的?
腦海中仔細回憶自己見到這個凌雲時所有的畫面,包括對方走前反身瞥了自己一眼,以及對方說過的話,不過信息都太少了,畫面一副副的在腦海裡倒退,突然鍾離鼻子裡出現了一股特別的香味,這是凌雲遵照師命帶張巧兒先回返如玉齋時,由於張巧兒正好在鍾離附近不遠,凌雲也正好從鍾離身邊不遠處經過,這一絲香味正是那會嗅到的。
修真的人精神力強大,看到過的畫面都會牢牢的複印下來印在靈魂深處,除非自己覺得不需要,纔會把它沉積到深處,需要的時候,又可以一點點的調取出來,就如時光倒退到當時一般,所有的細節,只要是當時採集到的信息都能反饋出來,包括味覺、嗅覺、觸覺等等。
而這香味正和苦文瓷瓶上的香味一致,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這個叫凌雲的師姐,鍾離在思考,等玉湖回來自己是否要找玉湖把此事攤開,到時玉湖又會信誰呢?疏不間親啊,此人跟隨玉湖上百年,不是親人也勝似親人了吧!自己和玉湖說白了不過是性情相投,真的能取得她的信任?鍾離有些不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