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賊傻呆呆的看着地鋪上的女人,心裡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巫師不都是七八十歲,半隻腳踩進棺材的糟老頭子麼?電視上都這麼演的啊。
可是爲什麼面前這個巫師是個女人?看她年齡,撐死了就是二十歲上下,完全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姬賊在想什麼,外人自然不可能知道。
甚至於,姬賊心裡頭震驚的模樣,在這些人看來,卻是心虛不知所措的表現。
那阿牛第一個出聲:“哼,妖人,你沒辦法了吧,活該你受鑿頂之刑。”
姬賊聞聲回過頭,看着趾高氣昂的阿牛,心裡罵了一句話白癡,當着長老的面說這話,那不是跟找死一樣麼。
果然,胖長老臉色鐵青的看阿牛道:“怎麼,你很希望巫師大人出事麼?”
就一句話,把阿牛嚇得渾身篩糠一般亂抖。
他撲通一聲跪下:“不不,阿牛不是這個意思啊長老。”
胖長老把手向外一指:“滾出去!”
阿牛連忙答是,向外而去,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見姬賊冷笑的看他,一時間,心中怒火復生,暗下決心:“該死的,你別得意,待會看你怎麼救活巫師大人,屆時,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帶着恨意,阿牛去了洞外。
隨後,幾個長老都問姬賊:“怎麼樣,巫師大人怎麼了?”
目前姬賊也不確定這女巫師出了什麼事,會導致流這麼多的血,他沉吟了一聲:“具體情況,我得看了之後纔好跟你們說,你們先去外面等着。”
瘦長老大怒:“你說什麼!”
姬賊攤手撂挑子:“沒什麼,既然你們不願意,那我出去。”
胖長老忙拉住了姬賊,並瞪了一眼瘦長老:“勇士,你別跟瘦猴一般見識,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就是了。”
說着,強行拉着瘦長老向外去了。
那瘦長老被拽走的時候,口中還不停的叫喚:“老胖,你別拉我,這妖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聲音逐漸的低了下去,很快的,山洞裡就只剩下了姬賊與昏迷過去的女巫師兩個人。
姬賊猶豫了一下,上前去,伸手放在女巫師鼻子下面,裝模作樣的探了探鼻息。
雖然他對醫術狗屁不通,也就是偶爾翻了幾次本草綱目的水平,但從女巫師平靜且綿長的呼吸來看,姬賊確認,這女巫師沒事,並不像受了傷的樣子。
只是,姬賊搞不明白的是,既然沒有受傷,那爲什麼會出這麼多的血呢?而且,人還昏迷了?
想不通,想不通?
一個人坐在地鋪前面唸叨,忽然間,姬賊眼前一亮:“或許,我可以給她檢查一下,這樣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說話的功夫,姬賊把女巫師扶起來,仔細的在她身上各處檢查。
儘管隔着一層獸皮,但姬賊仍然有些心猿意馬。
“咳咳,這樣檢查不出來什麼,要不,還是脫了這層獸皮檢查的好。”
姬賊說着就要動手,並且自己在心裡安慰自己:“我這麼做,絕對不是出於齷齪的目的,我是要救人的。”
一邊自我催眠,姬賊一邊動手,然而就當他剛把手放在獸皮上的時候,眼睛餘光瞥見了女巫師的兩腿之間,又有大量鮮血流出時,愣住了。
他呆呆的坐在原地:“大出血,身上沒有傷口,又是女性,難道,難道,難道這爲尊貴的巫師大人流產了!”
說出來這句話有三兩分鐘,姬賊臥槽一聲大喊:“勁爆,勁爆,絕對勁爆的消息!”
他自己說着,卻又搖頭:“不對,這麼平坦的肚子,怕是一個月都沒有,即便是流產,也不會導致昏迷啊。再說了,這霜谷部落誰這麼有種把巫師給睡了?”
心裡頭念念叨叨,忽然間,姬賊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難道,這娘們是親戚來了?可也沒聽說過誰親戚來了出這麼多血的!難道是痛經而導致的大出血?”這次姬賊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猜測了。
其實,這次還真讓姬賊給猜對了。
這女巫師還真是親戚來了,只不過,她的身體不怎麼好,每次親戚來,都會伴隨着大量的出血,以往她都是自己悄悄處理,但這一次不一樣了,長久以往的大出血讓她患上了貧血的毛病,就比如說這一次,便因爲貧血昏迷了過去,從而導致了照顧她的女族人以爲巫師大人出事了。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巧合的誤會罷了。
“算了,不管怎麼說,她沒什麼事就好,我的小命也就保住了。”
心想着,姬賊就把拇指掐在女巫師的人中上。
他看電視裡有人昏迷的時候,都是用這個方法救醒的。
“呃~~~”
很快的,姬賊的方法起了作用,那女巫師一聲囈語,睜開了眼睛。
迎面便是姬賊那賤賤的關懷臉龐,再一看,這個身着古怪的陌生男子正把自己抱在懷裡,還問道:“你沒事吧?”
女巫師大驚失色:“你是誰!”
說着,女巫師奮力的推開姬賊,不顧自己跌落在地,扯着嗓子喊:“來人,救命啊。”
“靠,你別亂喊!”
生怕女巫這一喊再把不明真相的長老們喊進來,姬賊目光一寒,上前一步捂住了女巫的嘴巴。
女巫嘴巴被堵,嗚嗚的叫。
姬賊盯着她低聲道:“你先聽我說,我不是壞人,相反的,我是來救你的。聽明白的話,就點點頭。”
迎着姬賊的眼睛,女巫點了點頭。
然而與此同時,她的手已經悄悄的摸到了身背後的手杖上去。
姬賊剛想說下一句話,就讓一杖輪在了肩上,雖然沒有打中要害,但還是很疼啊你妹的。
“艹!”
罵一聲,姬賊捂着女巫的手也不禁有些鬆懈了。
趁此機會,女巫一把將姬賊推到,跟着拿手杖站起來,指着姬賊,面若寒霜:“你是哪個山洞的人,敢擅自進入我的住處,當真該死!”
說着,就拿手杖來砸姬賊腦袋。
這一瞬間,姬賊真想指着女巫的鼻子大罵,你們部落都是神經病吧,動不動就殺人,比那個吃人的黑山部落還厲害。
心中怨恨歸怨恨,然而躲避的動作還是有的。
姬賊就地一滾,就滾出了女巫的攻擊範圍,然而當他站起來打算還手的時候,身背後撲通一聲,姬賊楞了一下。
回頭看,那剛纔還想用木杖打自己的女巫此時正跌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喊疼。
姬賊立刻謹慎道:“我告訴你,你可別訛人啊,我可是一根指頭都沒有動你,想訛我可是沒門。”
女巫額頭冷汗直流,都顧不上搭理姬賊。
見狀,姬賊撓了撓頭,放下了雙臂向前走去,先用腳把女巫的木杖踢開了,然後方纔鬆了一口氣。
女巫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忍着疼,從牙縫裡擠出來話道:“你到底是誰!”
確認了女巫現在沒有威脅了,姬賊也就放鬆了:“我?當然是救你的人啊,只可惜好心沒好報,差點讓你給我開了瓢。”
“胡說八道!”女巫道。
姬賊不屑撇嘴:“你愛信不信,反正貧血昏迷的人不是我。”
女巫聞聽此言,大驚失色:“你都知道了?”
姬賊啊了一聲:“知道了,不就是來了親戚失血過多導致貧血的麼?”
女巫死的心都有了,她不住地搖頭,喃喃自語:“壞了,壞了。”
姬賊還搞不懂,湊上前去問女巫道:“什麼壞了?”
然而,當姬賊把腦袋湊上去時,卻不想,那女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了力氣,喊了一聲,雙手直接往姬賊臉上抓。
“臥槽!”
姬賊慌忙躲過之後穩住身子,緊跟着,便是暴怒。
艹,明知道老子靠臉吃飯你還抓我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