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覺得雪大人說的不錯。”衆人想了半天,都點頭道。
見大家都同意,姬賊正要點頭下令,黎婭不知道就從什麼地方竄出來:“要打獵了麼?好啊好啊,終於有事情做了。”
姬賊瞄了黎婭一眼,搖搖頭,頗有些無語道:“傳我命令,從今天開始,軍御部,虎臣營,梟姬部,軍戰部外出狩獵,驅逐神都附近所有捕食者。”
在場衆人都用力的一跺腳,扯嗓子應道:“是!”
應聲畢,衆人又看姬賊,小心翼翼的徵求姬賊意見:“那,那這樣的話,我們就去了啊大王。”
姬賊點點頭,直揮手道:“去吧去吧。”
一羣人更加的歡喜,大聲的答應着,轉身離開。
姬賊可能並不知道,因爲他這個決定,讓本來與族人們井水不犯河水的捕食者,從今往後數十萬年,都有了一個算不上是規矩的規矩。
那就是不要和直立猿起衝突,這是刻在骨子裡,基因裡面的教訓。
前輩不是沒有硬剛直立猿的,但是它們下場都是被扒皮拆骨了。
也是從這麼會開始,圍繞着神都周圍,爲時一個月的狩獵行動,也就開始了。
目送着狩阿晃他們離去,姬賊腦子裡回想起來了那兩個穿越者後人的屍體。
沒想到,這兩位卻是這樣的死法,倒是有點滑稽呢。
不過也好,不管怎麼說,自己也不用揪心這個問題了,該如何還是如何,就當從來沒有這兩個人就好了。
然而,姬賊不知道的卻是,與此同時,在皇宮三樓,也就是姬賊的住處,因爲打瞌睡被雪派人送回去皇宮休息的小姬煥小姬綰姐弟兩個,躺牀上睡得正香,旁邊負責照顧他們的女虎賁禁衛,冷不丁的,就瞧見了雪掛在牀頭的綠寶石項墜忽地閃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的女虎賁近衛很詫異,邁步走上前去,想要看看怎麼回事。
可是,等她到了跟前仔細瞧的時候,那綠寶石又和先前一樣了。
那一瞬間,這女虎賁近衛只是以爲自己看錯了,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仔細瞧,綠寶石還是那個綠寶石,與先前一般無二。
這一下,她忍不住納悶了,心說難不成是剛纔自己看錯了麼?
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撇下了這名女虎賁近衛不談,醫療部,姬賊和雪榛三人一直等到了半夜晚間時分,白蓮和薇朵母女兩個方纔揉着發酸的眼角走出來。
正打着瞌睡的姬賊噌一聲站起來跑過去,問怎麼樣了。
白蓮笑了笑:“有我和薇朵在,大王你還怕救不好他麼?放心吧,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只要養傷期間別讓他做重活就行。”
“那,泰現在醒了麼?”
“這個得等到明天早上了,那什麼大王,我得先回去休息一會了,有什麼事,您直接喊我就行。”
姬賊答應一聲,送了白蓮幾步,然後看着薇朵攙扶着白蓮離開了。
二人走之後,雪和榛都打着哈欠,等到這個點了,她們也都是覺得困了。
聽到哈欠聲音,姬賊轉身來看二女,遲疑了片刻,道:“要不,你們兩個先去休息吧,我在這等泰醒。”
二女相互瞧了瞧:“勇士,你自己行麼?”
姬賊樂呵呵的笑:“誰說我自己了?小傢伙這不是還陪着我呢麼?”
說話功夫,姬賊指了指趴在自己腿邊的刃齒虎。
二女沉吟一聲:“那,那好吧。”
與二女告別,姬賊推門進入泰躺着的房間。
進來的時候,泰赤裸着身子,僅在私密處裹着獸皮,那裹着藥的麻布,幾乎把他給包成了木乃伊一般。
看着木乃伊上面被薇朵惡趣味打的蝴蝶結,姬賊搖頭而笑。
他拉了一條凳子坐在了泰的旁邊,搖曳的燭光下,就這麼看着泰,也不說話,安靜的等着。
燭火噼裡啪啦的燃燒,約莫半夜時,薇朵從外面走來,手裡還託着許多要更換的傷藥。
看到姬賊還在那坐着,薇朵忍不住咦了一聲:“阿賊,你沒走麼?”
姬賊啊了一聲:“沒呢,怎麼說泰也是因爲保護我傷成這樣的,我於情於理,都應該等他醒來。”
薇朵笑道:“那你明天早上來早一點也能等他醒來的,沒必要一直在這等着,怎麼,你是對我不放心麼?”
“哪能啊姐姐,我怎麼會對你不放心呢。”
薇朵笑笑,把受傷拿來的傷藥放在了牀邊,開始爲泰換藥。
她一個人自然是有些不方便,畢竟,泰五大三粗的那麼重,薇朵又沒有多少力氣,挪不動泰,沒法子,便呼喊姬賊來幫忙。
姬賊慌得答應,還問薇朵:“是這樣麼?”
薇朵點點頭,趁着姬賊扶起來泰的時候,在他膀子上面上藥。
房間內燭火搖紅,姬賊與薇朵這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另外帶着一個,傷的昏迷不醒的泰,再加上,二人在爲泰換藥的時候,多多少少的,倆人不免手掌或者肢體接觸。
這一來,搞得倆人都有些羞澀臉紅。
按理說,就姬賊這麼厚的臉皮,擱在先前,絕對不會因爲這個臉紅,但是這一次卻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與薇朵的手掌相觸,姬賊都會心跳加速。
今天薇朵怎麼這麼好看啊?
其實姬賊如何知道,有一句話老話說得好,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就這個狀態,就這個時間,再加上,姬賊這一路南巡下來,對薇朵的認知,已經發生改變,偏向好奇,被氣氛再這麼一烘托,好傢伙,乾柴烈火,能好的了麼?
姬賊是不明白怎麼回事,這麼會他都是懵逼狀態,怎麼可能注意到自己荷爾蒙飛速分泌?
他還以爲自己臉皮薄了,色心起了的緣故呢。
這不麼,他自己還怪自己呢,該死的,我腦袋裡這是在想什麼齷齪的東西啊。
姬賊暗中責怪自己道。
“阿賊,可以放下了。”
薇朵低着頭,細弱紋聲道。
姬賊一開始沒聽到,還擡着泰的身體,直到是,薇朵又喊了一聲之後,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就把泰的身體給放了下來。
薇朵紅着臉看姬賊,問道:“阿,阿賊,你很緊張麼?”
問這些話的時候,薇朵臉上都冒了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不過薇朵卻認爲自己表現良好。
姬賊也是睜眼說瞎話,明明雙腿都有些飄了,還嘴硬道:“沒,沒有啊,我,我緊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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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朵低下頭來,面紅如血:“那你抓着我的手幹嘛?”
話落地出口,房間中一片寂靜無聲,場面多多少少的,有一些尷尬。
一男一女對視,有半天時間,姬賊方纔嗷嘮一嗓子,鬆開了抓着薇朵的手,尷尬咳嗽:“咳咳,那,那什麼,沒,沒什麼,我,我···”
那叫一個尷尬啊,一貫能說會道的姬賊都被擠兌的說不上來話了。
薇朵轉過身抱着被姬賊抓的手,背對着姬賊,看她的背影,似乎是有些生氣的樣子。
這不麼,姬賊就連忙要道歉。
只是,他如何會知道,這麼會的薇朵,卻歡喜的不行呢。
“阿,阿賊,要,要是沒,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啊,那,那你先走吧,沒事常來坐啊。”
這句話出來姬賊就想給自己一耳光,特麼的說的這叫什麼話,讓人沒事來醫療部坐幹嘛?
薇朵大概齊的也是懵了,姬賊說不着邊的話,她還真敢不着邊的答應:“一定,一定。”
倆人都說完了,就囧字臉看對方,然後,薇朵落荒而逃。
姬賊又給了自己一巴掌,低聲罵了一句。
牀底下,刃齒虎露出來腦袋,擡頭打量姬賊,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說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