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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谷部落的外圍,雪來到這裡,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
雪是知道姬賊和霜谷部落恩怨的,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瞞着姬賊偷偷跑過來了。
雪其實想的很簡單,就是趁着別人都不注意,看一眼自己的父親,然後再偷偷溜走。
如果順利的話,也不會被什麼人發現。
畢竟,那是自己除了姬賊之外,唯一一個親人了。
毛猴不算,雪從來都沒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過。
從小毛猴就喜歡欺負自己和弟弟,而自己的弟弟之所以會被黑山食人族吃掉,也是因爲一次外出的時候,毛猴爲了躲藏自己,把自己弟弟推了出去送死不說,還威脅自己不準告訴父親,不然的話,就把自己也送給黑山食人族吃了。
那時候年紀尚小的雪不敢反抗,也不敢違抗毛猴,只能是自己一個人把秘密藏在心裡。
這也是爲什麼,在雪的心中,從來沒有將毛猴當稱是自己哥哥過。
如果說,是毛猴受傷了要見自己的話,雪說什麼都不會來的。
但是受傷的是父親,就不容的雪淡定下去了。
圍着山谷轉了一圈,雪打算休息一會兒,等晚上再偷偷溜入山谷,這樣一來,也更加安全。
只是不知道東部平原那裡,發沒發現自己不在的事實。
點點頭,雪往旁邊找了一顆樹打算爬上去暫時歇着,這樣一來,也不容易被人發現,也順便能在高處觀察霜谷部落裡面的情況,便於自己晚上溜入山谷。
打定了主意,就在雪轉身剛要去的時候,身背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我的好妹妹,你要去哪?”
一時間心頭閃過驚雷霹靂,滿臉震驚的雪急忙回頭,就看到,毛猴領着幾個青峰族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背後。
“哥,哥哥,你,你怎麼在這!!!”
毛猴嘿嘿的笑:“我怎麼在這?我的傻妹妹啊,你知道麼,我在這裡,可是等了你好長時間了,原以爲你會來的更早一天的,看來,父親在你心中還是比不上姬賊那個混蛋重要啊。”
雪聞言臉上生出怒氣:“不准你這麼說勇···”
話沒說話,毛猴擡手一耳光打了過去,用力之大,直將雪抽倒在地,緊跟着,毛猴上前一步用腳踏住雪的小腹,腦袋向前遞,滿臉獰笑:“勇士?哈哈,他馬上就要成爲死人一個了!”
雪大驚失色:“你,你胡說什麼?勇士他···”
毛猴又是一耳光過去:“給我閉嘴白癡,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早來一天,鬆贊大人也不會讓姬賊那個混蛋打斷手腳,呸!”
兩下抽的雪吐血的毛猴收回自己的腳,左右一甩頭:“把她給我抓起來,帶回去。”
站在毛猴身後便的兩個族人立刻點頭,大步上去將雪抓起來,走入霜谷部落。
雖然雪不住的掙扎,但是迎接她的,永遠都是拳打腳踢。
進了霜谷部落,就看到拿着一根木矛做柺杖的鬆贊就在那站着,嘴角掛笑的看着自己,嘿嘿的笑道;“果然,還是毛猴最瞭解你這個妹妹,只要說你父親受傷了,你一定回來的。”
雪臉上還帶着毛猴留下的巴掌印,身上多處被打出來傷痕的她在聽到鬆贊這句話的時候,慌忙擡頭問:“我父親呢,我父親在什麼地方?”
鬆贊哼唧了一聲,向後甩了甩腦袋。
也就是三兩分鐘,兩個青峰族人拖拽着雪父的屍體走了過來,到跟前了,直接將屍體扔在了雪的腳下。
當看到父親喉間那破開的血洞的時候,雪一雙眼瞬間噴了紅,她努力的掙開抓着自己的人向前撲,只是,身爲女子的她,力氣又怎麼能大過兩個男人?
鬆贊拄着木矛一瘸一拐的走上來,看着雪道:“和我作對的人,就是這個下場。這次,是你的父親,下一次,就是姬賊了,放心吧,我不會立刻殺了他的,我還需要他幫我統一大片山脈呢。不過統一大片山脈之後,我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雪氣的胸口不住的起伏,她只覺的喉嚨間憋着一口氣,難受的幾乎要把自己活活憋死。
猛回頭,雪向着毛猴叫道:“鬆贊殺了我們的父親,你還要追隨他麼!”
毛猴沒說話,倒是鬆贊卻笑了:“我殺了你的父親?拜託,雪,你可別誣賴我,我可從來沒有碰你父親一下啊,殺你父親的,是你哥哥。”
話落下,雪愣住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毛猴,忘了掙扎:“是,是真的麼?哥哥?”
毛猴抿嘴不說話,邁步走來到了雪的旁邊,伸手放在了雪的腦袋上,嘆了一口氣:“唉···”
雪無聲垂淚:“哥哥,鬆贊是騙我的對吧,你怎麼可能會殺了父親呢,他一定是騙我的對吧。哥哥,快給父親報仇,把鬆贊殺···”
一句話沒說話,毛猴猛然抓着雪的頭髮往下撕扯。
吃痛之下,雪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毛猴順勢將膝蓋上掂。
嘭的一聲,胸口吃痛的雪一瞬間臉色慘白。
被砸岔了氣的雪只覺的自己要死了。
毛猴鬆開了抓着雪的手,幾縷頭髮從他掌心中滑落,他用憐憫的目光看着因吃痛跪在地上的雪:“鬆贊大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別說那個老傢伙了,就是你,我也能殺了!當然,這要等到你沒用的時候。嘿嘿。”
鬆贊一瘸一拐的走來,用力的拍打着毛猴的肩膀:“哈哈,毛猴,你做的漂亮,到時候,我統一了大片山脈,絕對會求族長大人讓你上位的。”
毛猴聞言一愣,隨即轉頭看鬆贊,忍不住心中狂喜,他非常想要大喊兩聲來抒發自己內心的激動,但他都止住了這個衝動,深吸一口氣看鬆贊,用一臉虔誠且認真的表情道:“鬆贊大人,毛猴只希望能呆在您身邊就好。”
毛猴的馬屁,讓鬆贊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
“把她給我帶下去,另外,派人去東部平原通知姬賊那個混蛋,就說雪在我這,如果不想讓雪死的話,就先給我們送過來一百頭獵物。”
一個青峰族人答應了一聲,轉身得意洋洋而去。
抓住了雪,就等於是抓住了姬賊的命門,這一點,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
毛猴拖着雪向一旁邊走,一直將她拉到了先前治安部所在的監牢附近。
昨夜晚間,鬆贊已經讓人把監牢重新整理了一番,此時節,裡面早已經關着有兩個人了。
毛猴拉着雪到跟前,讓看着監牢的青峰族人打開門,將雪扔了進去的同時,還哼唧了一聲:“你就在這裡等你的勇士來救你吧,哈哈!”
雪被反剪雙手捆的結結實實的,小腹疼痛的她弓着身子,像是一隻煮熟的大蝦。
身體上的痛疼,遠遠比不上心裡的疼痛。
直到現在,雪都不相信毛猴殺了父親的事實。
那不只是自己的父親啊,那也是他毛猴的父親啊,他怎麼能做出來這種事情。
不住的暗暗淚垂,她整個人都已經沒了章法,腦子裡混沌一片,全都是空白的。
正在雪默默哭着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雪,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東部平原麼?”
聽到聲音的雪伸着脖子回頭,看到說話的人時吃了一驚:“巫師大人!”
說着,雪連忙把自己身子挪過來坐起,還不等說話,又看到了女巫旁邊一樣被綁着的人,同樣驚呼一聲:“巴布大人,您怎麼也在這裡!”
只見到,女巫與巴布兩個被捆的如同糉子一般坐在原地,兩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死氣。
相比較女巫,巴布臉上的絕望,則是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