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在阿巨房間裡的十多個負責人都亂了起來。
大家都驚訝的看着阿巨,七嘴八舌的說什麼都有。
反觀阿巨,整個人都傻了,只是坐在哪不停的重複騙人的吧這一句話。
阿劫眼望着這一切,他沒有想到,木蓮竟然真的敢冒着被別人發現的危險來做這件事情。
難道,木蓮就沒有想過如果她在做這件事的時候被發現了怎麼辦?
阿七還在啼哭,與她關係較好的雪和女巫都有些心裡不舒服。
但是,一方面是交好的阿七,另外一方面,卻是對漓火戰鬥部門發展到現在有着非常重要作用的阿巨。
雪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好了,只能是道:“這,這件事一定有什麼誤會,阿巨,阿七,我會讓人調查清楚的。”
阿七雖然傷心,但是一來雪都這麼說了,二來,阿巨平日裡爲人和善,與大家關係都不錯,說他會做出來這種事情,大家也是不會相信的。
當下裡,阿七點點頭,抱着阿彩的屍體道:“我,我相信雪大人,也相信阿巨大人是被誤會的,我”
還沒等阿七說完,房間外面,忽然起了一片的喧譁聲。
房間內衆人都是一愣,忙打開門去看,只見到,外面數百族人在一個男性族人的帶領下向前擠,而且,那個男性族人口中還喊着口號。
什麼還我的阿彩之類的。
負責人中的阿偉和阿七都認出來這個男性族人是誰。
農業部的成員,與阿彩還沒有確定成親,但是已經郎有情妾有意的那個男性族人阿山。
此時節,阿山怒髮衝冠,雙眼垂淚,口中悲悽喊道:“雪大人,您要爲我做主!爲什麼阿彩她會出現在阿巨大人房中,爲什麼!部落裡不是有規定負責人不可以用權力壓迫族人麼!”
雪聞言心裡一驚,心道大家是怎麼知道阿彩在阿巨房中的。
話着說,阿山就往房間裡闖。
門口站着的土山和狩都因爲阿彩的確是在房間中,再加上,阿山是人家未來的男人,也不好意思,也沒有理由阻攔,就尷尬的站在那,任由阿山闖破了他們的防禦。
當阿山闖進來,看到阿七懷中的屍體時,嗷一聲慘叫,噗的一聲就撲了上去,從阿七手中搶過阿彩的屍體,口中悲嚎道:“阿彩,阿彩,你醒醒啊。”
衆負責人都低下了頭。
阿巨跪着來到阿山跟前,磕了幾個響頭,臉上浮現出來愧疚的神色衝阿山:“阿山,阿彩的屍體在我房間中找到,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找出來殺害阿彩的人。”
阿巨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阿山直接怒了,伸手將阿巨推翻,嚎叫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就是你殺的阿彩!你這個混蛋!”
阿巨人高馬大,阿山只有一米七露頭的個子,正常情況下,就是讓阿山用力推,也不一定能將阿巨推動半分。
但是此時,阿山惱怒,阿巨又是心裡愧疚,被阿山這一推,直接在地上跌倒了兩三個個。
隨即,阿山抱着阿彩的屍體,衝雪道:“雪大人!請您一定做主,處置阿巨!處置這個殺了阿彩的混蛋!”
雪愣住了,不知道要怎麼做纔好。
不只是雪,就連其他的族人也都愣住了。
處置阿巨麼。
怎麼可能,大家都知道阿巨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可是話說回來,事實擺在眼前,就算是大家知道阿巨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又有誰相信?
嗯?
沒有人相信好吧。
見衆人都不言語,阿山怒而站起:“好,好,當初族長大人創立部落立下規定的時候,是怎麼說了?現在族長大人不在了,這規定也就沒用了是麼?這樣的漓火部落,呆着還有什麼用!”
阿偉向前一步,皺眉喝道:“阿山,注意你說的話!”
對於阿偉這個老上司,阿山還是有些尊重的,當即漲紅了臉,不敢喧譁,只是咬牙道:“阿偉大人,我,我說的怎麼了,難道阿巨這個混蛋害了我的阿彩就這麼算了麼?就因爲他是軍武部的負責人?憑什麼?難道阿彩白死了麼?”
阿偉壓低了雙眉:“阿巨大人不是這樣的人,你急什麼,阿彩的死,我會幫你查清楚的。”
阿山一聲悲涼的長嘯:“還查什麼查,阿彩就死在阿巨的房中,不是他乾的,還會是誰幹的!!!”
“你!”
阿偉急了,一耳光打在了阿山的臉上:“你給我閉嘴!我說了,會給你查清楚的。”
阿山被打了個趔趄倒下,一雙眼,只是瞪着阿巨。
後者愧疚之下跪地不住的磕頭道歉。
一旁邊,阿劫看到了這一幕,心裡頭生出來了疑惑。
一開始來阿巨房間的只有一衆負責人,外面的族人根本就不知道阿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阿山剛纔在外面直接就喊起來了還我的阿彩?
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難道
阿劫轉頭向外看,只見到,被幾個原青峰族人圍在中間的木蓮伸手衝自己比劃手勢。
這下子,阿劫明白了,阿山之所以知道,都是木蓮搞得鬼。
就在阿劫遲疑的時候,木蓮又不停地打着該你動手了的手勢,一時間,讓阿劫陷入兩難的抉擇。
雖然說,阿巨阻攔自己做漓火部落的族長,和自己站在對立面。
但是,阿巨怎麼說也是和自己一樣都是出身楓谷部落的人,倆人在根上,還是一家人。
更別說阿巨對於阿劫,更像是一個父親,一個老兄長那樣的角色,讓阿劫下狠手對付阿巨,他還真沒有這個決心。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木蓮設的這個局,就是針對阿巨來的。
甚至於,木蓮都鼓動阿山在這鬧了起來。
如果說,這件事不好好處理的話,那木蓮不是白冒險了麼?
阿劫咬着牙,陷入了深深的遲疑之中。
旁邊烏斯瑪一直在注意着阿劫的反應,見他時而糾結,時而惋惜的表情時有些不解。
順着阿劫剛纔向外看的目光瞧,烏斯瑪便看到外面一個將全身蒙進了獸皮中的人不住的擺手。
“難道那個傢伙就是阿茵說的那個人麼?”烏斯瑪看着被獸皮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木蓮,心中言道。
正在烏斯瑪沉思的時候,就忽然聽到阿劫一聲喝。
“阿牛!”
房間中站在角落中的阿牛不知道阿劫爲什麼會喊自己的名字,當即擡起了頭看阿劫。
其餘衆負責人也回頭看阿牛。
緊跟着,阿劫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強迫女族人發生關係,並仗着負責人身份欺壓普通族人,按照規定,該怎麼處置。”
這一句話落下,滿屋的負責人都驚呆了。
他們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阿劫,是萬萬沒有想到,阿劫會是第一個說出來這話的人。
當下裡,阿良拉了一下阿劫,皺眉道:“阿劫,你在胡說什麼?”
眼見着阿山因爲阿良的話露出失望的神情來,阿劫推開阿良:“阿牛,我以漓火部落副族長的身份問你,阿巨,該怎麼處置!”
阿牛表情不變,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強迫與女族人發生關係,收入監牢,五十仗責打。仗着身份欺壓族人,第一次警告,第二次趕出部落。”
“以負責人身份殺了普通族人又是什麼處罰?”
阿牛看了一眼阿巨,有想要求情的意思,但是他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氣,公事公辦道:“鑿頂祭天!”
阿牛的話落下,整間屋子裡的負責人都是被嚇住了,愣了有兩三秒鐘,紛紛搶上來衝阿劫道:“阿劫,你瘋了麼,怎麼能把阿巨鑿頂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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