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谷部落舊址,雪帶着漓火舊部紮根再此,整日部落裡都忙前忙後不停。
這一天剛過早上,雪才把女巫,阿良,阿智這三個傷勢比較嚴重的負責人安頓好了出來,要巡視一下部落中衆人忙碌的成果時,就聽到天空中一陣鷹鳴。
她擡頭瞧,見一隻碩大的金雕在空中飛舞盤旋着。
見狀如此,忙碌的族人們也停了下來,詫異道:“那不是族長大人的小金嘛?難道是族長大人回來了?”
越來越多的人忘了言語,都擡頭看那金雕,甚至有一些族人都忍不住哭了出來:“這下好了,族長大人,族長大人要回來了,咱們什麼也不用怕了。阿劫,木蓮,都要死!”
正在與狼羣玩耍的小刃齒虎也停住了,歡快的跑到了雪的跟前,一邊噌着雪一邊嗚嗚的歡快叫着。
雪及時回過來神,將手臂擡起。
那金雕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雪的手臂之上。
雪接住了金雕,並在金雕的爪子上發現了自己給姬賊做的那個皮囊,當下裡更是忍不住的一愣。
只是這一愣神之間,雪就明白了姬賊讓金雕回來的意思。
當即,雪深吸了口氣,放開聲音,手裡舉着手中皮囊大聲道:“大家!勇士馬上就回來了!大家加把勁,在勇士回來之前,還給勇士一個新的漓火部落!”
衆人聞言,相互的瞧了瞧,隨即爆發出來一陣山呼海嘯一般的吶喊。
終於,終於族長大人要回來了麼?
所有人都在歡呼,一個個的,在昨天聽了對阿劫實力分析後情緒有些失落的衆人在這一刻,再一次的,多出來了無限勇氣。
士氣空前高漲。
即便是工作的時候,力氣也比過去多拿出來了兩倍!
霜谷部落,包裹在一片歡暢的聲音之中。
雪架着金雕往回走,思前想後,撿起來了一塊扁平的石頭片,然後用銅矛尖在石頭上雕刻畫面。
畫面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兩個小人,強壯的那個是奔跑形狀,另一個是原地站定等待着的形狀。
這副畫面,意思就是勇士,我等着。
把石塊放在了皮囊之中,隨後,雪將皮囊重新的拴在了金雕腳上,拍了拍金雕,將其送上空中。
看着金雕飛走,小刃齒虎忍不住的叫嚷,對它來說,金雕是玩伴,沒有了玩伴,是非常難受的。
那羣狼崽子不算,這些傢伙面對刃齒虎的時候都是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算不得是玩伴,撐死了,也就是它的玩具罷了。
不然的話,也不會那天晚上刃齒虎一個虎嘯,所有的狼崽子都像聽了命令一般的開始作亂,給小青創造出來了把負責人們救出來的機會。
不去理會來回跳躍折騰的小刃齒虎,得知了姬賊已經在歸來路上的雪松了口氣,忍不住幹勁滿滿,她握緊了拳頭,道:“勇士,放心吧,我會在回來之前,把漓火部落給搶回來的!絕對!”
放下了雪這邊不說,鏡頭轉過來在漓火部落。
阿劫看着已經停了工的皇宮地基,臉上陰雲密佈,幾乎要滴下來水了。
他陰沉着眉頭,看起來,駭人極了。
饒是木蓮,也不敢在此時去和阿劫說話。
阿志,奧加,阿愚,阿山,阿冰,青鳥,六個人都在阿劫面前站着。
忽然之間,阿劫一聲咆哮,伸手從身背後一個心腹腰間拔出來銅刀,對着面前的一根立起來的地基柱子就砍了過去。
奪的一聲,那銅刀劈入柱子。
阿劫破口大罵:“該死!該死的女人!雪那個廢物,她怎麼敢算計我!小青那個賤人,她又怎麼敢背叛我!該死,都該死啊!”
言訖,阿劫再一次擡刀落刀,連續的劈了有十好幾下,以至於,他的手腕虎口,都被震出來了血跡。
見阿劫火氣發了出來,大家多少是鬆了口氣,雖然是心裡還是害怕,但也沒有之前那麼壓抑的氣氛了。
這六人之中,也就是奧加多少有些開心了。
他看着阿劫,心說該,活該這樣,讓拿溫來威脅我,活該把氣死。
阿劫砍了十好幾刀,感覺到有些累的他將刀棄了,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他擡頭看向青鳥與阿冰,虛弱的問道:“川還沒有回來麼?”
二人對視一眼,然後搖頭:“還沒呢族長大人。”
木蓮跪下來在阿劫旁邊,輕拍着阿劫的肩膀,用盡可能輕柔的聲音道:“阿劫,彆着急,雪他們雖然跑出去了,但是,川那不是已經去追了麼。要知道,川帶的可是戰鬥部門的族人,一定能把他們追回來的。”
阿劫看了木蓮一眼:“等這些人回來,我非要好好懲罰他們不行!阿山!”
阿山一激靈,忙道:“族長大人,我在!”
“找出來一些族人,先忙活着皇宮的事情,別讓皇宮的建造耽誤了。”
“是,族長大人。”
隨即,阿劫站起來,一個人都沒有搭理,朝着自己住處而去。
木蓮也是揮手讓衆人都散去。
阿愚想要和奧加說兩句話,卻是得到了奧加的無情漠視,看的出來,奧加到現在都記恨着阿愚把雪的蹤跡說出來的事情。
奧加現在怕,現在非常怕雪他們會被川重新帶回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奧加已經下定了決心,拼着命不要,豁出去了一切,也要把雪救出去。
雪是姬賊的女人。自己的命,自己的新生,又是姬賊給的,這份恩情,自己必須要報。
大不了,自己再去自殺向阿劫賠罪,換取溫的生機。
心裡已經下了必死的決心,奧加也就看的開了,同時,對於阿愚更加的鄙夷。
阿愚知道爲什麼,但是他也不說,只是癡癡傻傻的在笑。
當天無話,次日凌晨時分。
阿劫正和木蓮休息着呢,就被一陣短促而又急切的敲門聲給吵醒。
當即,阿劫煩躁的睜開眼,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誰!”
敲門的人嚇了一跳,忙顫抖着聲音道:“族,族長大人,我,我是阿山啊!”
阿劫氣的坐起來:“想死麼?這麼晚來敲我的門!”
阿山道:“不是啊阿劫大人,我,我有事情要稟告您啊,川他回來了。”
就這一句話,阿劫瞬間清醒:“什麼?川回來了?”
阿劫忙下了牀,旁邊睡得正香的木蓮嘟囔不行。
齊刷刷幾步,阿劫來到了門前,伸手將門打開,滿臉的歡喜:“川在哪現在?雪他們抓回來了沒有?”
話問完,阿劫看到了阿山臉上的表情,隨即,他臉上的笑臉也跟着凝固住了。
只見到,阿山一臉說不出來的古怪,說他是傷心吧不像是,說是開心吧也不對。
看起來,就像是欲哭無淚的那種感覺。
阿劫眉頭皺了起來:“這什麼表情?川他現在人呢?”
阿山咕咚吞了一口口水:“族,族長大人,川,川他現在就在山谷中等着您。”
“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誰?”
阿劫進屋拿下來了獸皮大衣披在身上向外走,同時口中問道。
阿山在門口弓着腰,低着頭,十足一副小人行徑,戰兢兢,顫巍巍:“沒,沒了。”
正向外走的阿劫一愣:“沒了?”
阿山點頭,偷看阿劫表情的同時還低聲道:“對,就,就川一個人。”
阿劫這下子急了:“不是,川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帶着四五百的戰鬥部門族人麼?人呢?怎麼就他自己回來了?”
阿山不敢多言,就聳着肩膀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族長大人,要不,要不您親自去問他吧。”
阿劫聞言,哎呀一聲,又急又惱的向前跑去,見狀,阿山也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