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部人員上限擴充至一百,分男女兩營,分別維持男女族人治安問題。俸祿在原有基礎增加二百。”
“農業部負責種植畜牧,解決族人食物問題。俸祿同樣增加二百。”
“資源部人力擴充至一百,負責採集與收集資源,供各部門使用,俸祿增加二百。”
“餐飲部名下設置釀造坊,專職釀酒一事,賞罰大會結束後,胖熊你來找我,我教你釀酒辦法。俸祿,增加三百。”
“部落另成立一營,名虎賁營,負責護衛與治安工作。土山,你做首領,託託,你做副首領。族人爲原先山鷹族人,俸祿待遇與戰鬥部門相同。”
六人向前一步跨出來,抱拳喊道:“是,族長大人!”
姬賊擡起頭來:“賞罰就此爲止,另外,更有一件事情要宣佈。”
衆人都屏着呼吸向上看姬賊。
衆目睽睽之下,姬賊牽住了雪的手。
隨即,姬賊道:“今日,我再此定下與雪的婚約,四十五天之後,在漓火部落,舉辦婚禮。”
一句話落,如同有人故意丟了一顆石子朝水面,直接打破了平靜的湖面。
霎時間,交頭接耳聲音紛紛不斷。
站在賞罰臺上的女巫與在母親白蓮身邊站着的薇朵臉色都是一僵。
薇朵還好一些,剛接觸漓火文化的她並不是太過於明白結婚的意思。
倒是女巫,雖然如常,但是卻幾乎與石化查不了了多少。
儘管心中已經早有了準備,但是事情發生在眼前,你想讓女巫淡定,那還是有一些困難的。
當即,女巫的嘴角直抽搐,搭配苦澀的笑容,與沉寂了三秒鐘後便大聲歡呼的族人們一道,言不由心的祝福姬賊與雪。
再看賞罰臺上的姬賊與雪,二人笑的都很開心。
雪在開心之餘,更是有一絲的羞澀,大概率,她也沒有想到姬賊會在今天宣佈這件事吧?
當着許多人的面,姬賊將雪的手握在手裡,道:“妹子,你放心,給我這四十五天的準備時間,我絕對交給你一個難忘的結婚儀式。”
雪紅着臉,用力的點頭。
一片掌聲大作,大家都在歡呼,都在興奮。
唯獨是女巫情緒低落,尚不清楚自己內心的薇朵有一絲的不自在。
黎婭看出了姐姐的臉色不對,就問道:“姐姐,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薇朵嘴角扯動:“沒,沒事。”
女巫見到這一幕,更是嘆氣。
薇朵還有人安慰,自己呢?
看着自己最喜歡的人與別人定下婚約,自己呢?
到現在爲止,女巫有些怨恨姬賊了。
倒不是說怨恨姬賊這個人,而是怨恨姬賊訂下來的婚配製度。
爲什麼規定只有兩個人才叫夫妻啊?
過去大片山脈都是強者擁有好幾個女人,他們難道不算是夫妻麼?
還是說,你姬賊認爲自己不是強者?
女巫有些埋怨。
胖長老遠遠地瞅見女巫落寞神情,不由得嘆了口氣,心說你說說你這,一點都不主動,又能怨的了誰?當初我沒提醒你麼?
算了,自己年紀也大了,操心這些幹什麼。
除了偶爾這幾個人心思活絡之外,剩下族人,全都在歡呼姬賊與雪的事情。
在一片慶賀聲中,姬賊揮手下令,準備歡慶。
自有族人們上來將木蓮和阿山留下的血跡打掃乾淨,隨後,宴席慶祝開始。
你想一下,雙方加起來近六千人,一個漓火山谷如何放得下?
入目看去,整個山谷都滿了,甚至於到後來,姬賊不得不下令開放西北兩門,族人們只能是落座在外,開始慶祝。
吃吃喝喝都不在話下,漓火的食物不用多說,自然領先原始社會好幾十萬年,唯一可惜的是沒有酒,這一點,倒是姬賊欠考慮了。
明知道沒多少天就要慶祝了,還是不提前準備釀酒來招待。
不過話說回來,姬賊就算是有這個打算,酒也釀不出來。
首先,現在正是春開不過一個月的季節,果子什麼的也只是剛發芽,根本就沒有長成。
其次,十五天太短,也根本釀不出來酒。
別說糧食釀酒,姬賊還沒有那個本事,他穿越前,就只在孤兒院看到過老院長釀造果酒,也只懂得這個。
更何況,這十五天來,姬賊一直在處理對大家的封賞,以及阿劫的事情。
釀酒什麼的,自然也就沒有功夫去管。
說到阿劫,又是姬賊的一個心病。
過往大家每次歡聚,都有阿劫的身影出現。
現如今,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衆人,缺少的,卻是那一個嘴欠口嗨,聰明伶俐的少年了。
姬賊端着一碗牛奶,擡頭愣愣的看着天空。
今日天氣晴朗,天空中白雲團聚。
隱隱約約的,姬賊好似看到了雲端似乎浮現出來了阿劫模樣,一如當初二人初次相見時阿劫的笑容。
“人各有志,何可思量,阿劫,這一杯,算我敬你。你救命之恩,我護住你屍體周全,從此,你我不相欠。”姬賊心裡苦澀一笑,悄悄的把碗中羊奶潑灑在地。
“等果酒出來,再請你嚐嚐味道。”
“勇士,您怎麼了?不高興麼?”瞥見姬賊動作,雪楞了一下問道。
要知道,姬賊最提倡的就是節儉,說白了就是摳門。
但剛纔姬賊把羊奶往地上潑的動作,卻是讓雪無論如何的都想不明白。
姬賊哦了一聲,勉強的笑:“沒什麼,剛纔那羊奶飄進去了一隻蟲子,沒事,沒事。”
雪只是疑惑,過去就算飄進去了蟲子,姬賊也是挑飛了繼續喝。
今天怎麼回事?
不過姬賊沒說,雪也就沒好意思再接着問。
“阿劫,看着吧,就算沒有你,我依然能過的風生水起。”姬賊笑着心道。
只是這份笑,有幾分的苦澀與不捨,那就只有姬賊自己知道了。
宴會依舊在持續。
與此同時,在出離了白骨荒原向北的一片陌生的山脈密林之中,有兩個人相互扶挾着向前走。
一人中年。一個青年,不過青年缺少了半隻耳朵,肩膀上,更有鮮血透過獸皮向外滾動。
忽然間,那青年撲通一聲栽倒,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不,不走了,走,走不動了。”
中年男人停下來,按住手中銅矛蹲地上檢查了一下那青年傷勢,呀了一聲:“都發臭了,阿志,你這一塊傷要是再不處理的話,你手就廢了。”
阿志嚇了一跳:“川,你別嚇唬我。”
沒錯,這兩個正是在漓火山谷被攻破時,就逃跑出去的川和阿志。
當時,川正在和狩單挑,當他看到己方不斷的有人跪下投降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
善於逃跑的他,搶攻一陣,虛晃一刀跑了出去,爲了不被狩發覺,逃跑的時候,他換了銅矛藏在衆人之中,擺脫了狩。
當時,川在漓火山谷潛伏了一天,看到姬賊活捉木蓮,揪出阿劫,情知道,大勢已去,川也不再有什麼念想,也不去想着把阿劫和木蓮救出來的問題,直接頭也不回的跑出漓火山谷。
只是,逃跑途中,卻碰到了從河中鑽出來的逃出漓火山谷的阿志,二人換上了河邊黎婭她們脫下來的獸皮衣服,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東部平原。
二人逃出了東部平原,但是,川的家鄉,也就是隔壁山脈已經沒有一個人影,而且隔壁山脈距離東部平原太近了,你讓川回去他也不敢。最後,還是阿志出主意,倆人一路向北,要去青峰部落。
用阿志的話來講,青峰部落被姬賊打敗,部落中能人全都戰死,以川現在的能力去了,搭配自己幫忙,一定可以控制青峰部落的。
川琢磨了一下,與其流浪逃亡,倒不如去青峰部落做一次族長過過癮,想明白了,便與阿志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