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也聽得摸不着頭腦直接問道:“那怎麼怎麼辦?把周鼎退回去?”
呂不韋道:“周鼎即來那有退回去的道理。”
“那我把船鑿沉……”
呂不韋連連搖手道:“不必如此,既然周鼎已經來了,就要將其請進咸陽,還要聲勢浩大的請進來。”說完呂不韋引着嫪毐去見嬴政。
嬴政這幾天心頭不順,好不容易自己的幾名得力干將纔在前線闖出點風頭,誰知道一場大水就將一切成果付之東流,儘管北營中營還可以再建,但依舊這使他鬱悶不已。
此時聽到呂不韋求見急忙來到門口迎接。嬴政一看竟然還有嫪毐一同前來,立時感到是不尋常。
“君上,嫪都尉帶來了一股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嫪毐差點沒樂出聲來,沒想到這呂不韋還會玩這一套,估計把嬴政急死了。
果然嬴政急了道:“仲父您快快說來。”
呂不韋道:“嫪都尉請回了一尊周鼎。”
嬴政沒聽清再問道:“什麼?”
“嫪都尉請回了一尊周鼎。”
嬴政一張小臉不由得樂了起來雙手搓了搓道:“確是好消息,那壞消息?”
呂不韋道:“壞消息也是嫪都尉請回了一尊周鼎。”
嬴政一怔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仲父是說咱們不得不對魏開戰了?”
呂不韋點點頭道:“確實如此,一旦周鼎之事百官皆知,百姓皆知,到時羣情洶涌再有軍方推波助瀾恐怕,恐怕是非打不可了。”
帝王宰相有些事也是迫不得已。
……
……
秦人又得了一尊周鼎的消息迅速的七國之中蔓延開來,其它六國迅速的做出了各自的反映,而秦國也在緊張的準備着,一時間風起雲涌,一場大戰似乎就要降臨了。
嫪毐回到了長揚宮,前線暫時沒他什麼事情了,得了周鼎這個寶貝不但沒撈到賞賜還提心吊膽的怕被遷怒,而嫪毐帶着去運周鼎的人馬趕到貨船時,船上已經空無一人了,想來稚女一衆也不會就在那裡等着秦人等着嫪毐去找麻煩。
嫪毐在長揚宮呆了小半天就待不住了,坐上馬車直奔雍城,他還是十分想念趙姬和小昭的肉體的。
來到雍城時已經天黑了,嫪毐來了的消息使趙姬高興地不得了,狠狠地掐了小昭一下,趙姬這醋吃起來都是無緣無故的。
嫪毐一進寢堂就看到了趙姬已經有些鼓鼓的大肚子,當然有一半是趙姬特意鼓起來給他看的,嫪毐甚至都已經忘記了趙姬有孩子的事情了,此時纔想起來自己就要做父親了,心中盪漾着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緒,總之嫪毐覺得似乎世界和以往有些不一樣了,就好像是自己的身子被一根粗繩子捆起來了一般,再也不可能自由自在了。
三個人打情罵俏了一晚上,出奇的嫪毐沒有想兩人索取什麼,只是靜靜的和他們說這話,誇張的講着自己的英雄事蹟,兩個女子靜靜的聽着,嫪毐完全沒有那種需求感了,嫪毐覺得自己老了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不舉了?
……
……
王翦在罵娘,罵魏人的娘,蒙武也在罵,同樣罵魏人的娘。
兩人現在從新已經回到北營和中營的位置,正在緊張的忙碌着從新修建營盤,原本的大營已經隨着洪水一去不復返了,他們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石料,沒有堅固的營牆想要保住大營簡直就是笑話,魏人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將營盤建好,兩方勢力不停的在這兩處地方角逐着,今天魏人將秦人趕跑了修兩天營盤,明天秦人又將魏人趕跑了再修兩天,就這樣往返循環着,兩方人馬打得沒意搭思的,卻又不得不這樣打下去。
從兵力上看魏人佔據優勢,但是因爲之前的幾次戰役再加上魏軍自己淹了自己大量的百姓造成了士氣及其低迷,士兵整體戰鬥力不高,這才使秦人得了可乘之機和魏軍戰個旗鼓相當。
王翦已經知道了周鼎的事,大大的誇獎嫪毐,因爲他知道馬上就要有大仗要打了,完全不同於風陵渡這般的小打小鬧,這使他渾身上下都是幹勁。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那場大戰的爆發。
……
……
於纓一路上緊趕慢趕終於來到了咸陽不遠處,一路上幸好有仇在帶路要不然她還真就不會這麼快就來到這裡。
不過剩下的纔是最難的,她不知道妙也夫人的方築怎麼走,仇自然更不知道,最關鍵的是普通人也不知道,這種所在不是你找個老大爺老大娘套兩句近乎能問出來的,要想去方築除非有人帶引,否則在山中都會迷路。就在於纓不知所措的時候,仇猛地一啼,身子一潛就朝遠處紮了下去。
於纓心頭一驚,這段時間的相處於纓很熟悉仇的動作了,這是仇發現目標時纔有的動作,難不成鄭也追來了?
於纓潛蹤密跡的尋着追去,不多時就聽到了仇歡快的叫聲,和一個她死都認得的聲音——嫪毐。
於纓趴在樹叢後面朝聲音處望去,果不其然,那個無恥之徒嫪毐正騎在一匹黃馬上,而仇就圍着他轉來轉去,一人一鳥親切至極。於纓蛇吻一緊正想着是不是要出其不意給嫪毐後背來一劍時,仇飛了過來,一下就將於纓暴露了出來。
嫪毐一劍於纓不由得在馬上後退好幾步,高聲叫仇快快離開,那知仇不但不聽話還圍着於纓飛來飛去,把嫪毐擔心的半死。
於纓眉毛一挑從樹叢中走了出來,手中蛇吻出鞘,殺氣勃發而出。
仇也發現了不對勁,飛到了半空中看着下面來兩人徘徊不休。
嫪毐見仇飛走了心中大定嘿嘿笑着說道:“沒想到是神女駕臨,有失遠迎。”
於纓原本已經對嫪毐的怨氣消了不少,要是從今往後再不見面的話估計十幾年的時間也就不再怨恨了,偏生此時見到嫪毐的無恥樣貌心中的怒火又被熊熊燃起,一句話都懶得對嫪毐多說,手中蛇吻驟然勃發,縮地成寸般的瞬間就到了嫪毐眼前,嫪毐早就防着他這一招呢,手中大禹劍橫橫一切就擋住了於纓的蛇吻,“停!”嫪毐高聲叫道。
於纓一皺眉收了蛇吻道:“怎麼又喊停?”
嫪毐道:“我不怎麼會騎馬等我下了馬咱們再打。”
於纓眼中爆起一團火花道:“好!”話音未落於纓的蛇吻已經又刺到了嫪毐的面前,嫪毐大叫:“不是說好了等我下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