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瞧着她就禁不住笑意,伸手揉揉小姑娘毛茸茸腦袋,“琅兒,別把人打壞了。”
那王少俠就是個憨批,沐昭瞅着那人,心裡止不住爲對方點蠟。
玉琳琅哼了一聲,“我也不是想欺負他,這都是他自己求來的。”
本來只打一頓就解決問題,現在王少俠求來三頓打!
定要他如願以償!
沐昭笑不可遏,“王少俠經此一事,以後或許就長進了些。”
不說別的,腦瓜子肯定得長進幾分吧,不然可不就白打了……
倆人手牽手來到大演練場。
別說,前面圍成圈的看臺上,倒是有不少人坐着了。
大演練場上搭了兩座一米多高的擂臺,很多人都在另一邊排隊。
尹莊主就站在前方,吩咐下人們將早膳放長桌上。
饅頭餃子之類的食物,衆人排隊領取,秩序井然。
雖然半夜驚魂都沒怎麼睡好,但看上去精神頭卻還不錯。
“各位拿到號碼牌的都到了吧?”尹莊主在前朗聲笑道,“這邊用早膳可以自取。”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一二號對手準備準備入場。”
“另外,由於我們要連續進行三輪初篩,時間拖得可能就比較長。尹某思慮再三後決定,加建一個比武擂臺。”
“從最後一名,即一百七十六號那對從後向前,在二號擂臺上比武,請問諸位有沒有異議?如果沒有那就同時進行了,大傢伙覺得如何?”
“異議倒是沒有,這也是尹莊主爲大家節省時間。只是不要弄錯號碼牌。”黃非凡笑着開口。
“不會不會。”尹莊主忙笑呵呵回道,“我這邊會安排兩批人報數、裁定勝負、登記積分與排名先後次序。”
“既然尹莊主早有準備,那就這麼着吧!”
大多數人都樂呵點頭附和,只有少數幾個在人羣裡暗自嘀嘀咕咕發牢騷:“昨天吃飯又不說,今天突然之間又什麼二號擂臺同時比了。那萬一一百七十六號那對,人沒到場怎麼辦?”
尹莊主之子尹榮軒明顯聽到此言了,淡淡開口,“一百七十六號兩位俠友若未曾到場,也可以取消二號擂的論武。”
“但如果按照三輪這麼多人來計算,少一個擂臺意味着初篩時間會加倍。屆時,三天之內就未必能結束初篩。”
“對對對,少莊主所言極是。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比吧!”
“就是啊,這些天麻煩尹莊主招待大夥了,咱還有什麼不能配合的?”
多數人表示非常能夠理解,一百七十六、一百七十五號那幾對,已經分別在場外排好隊,躍躍欲試上場。
尹莊主含笑舉起手來,向下壓了壓,“既是如此,那我們開鑼。一二擂臺第一組,一號與一百七十六號,開始吧。”
衆人紛紛目送一號與一百七十六號兩組對手,飛身竄上擂臺。
負責登記的山莊人員還挺務實,手執銅錘站起身,“第一輪,一號。”
“哐。”一下鑼響,二號擂臺那邊也同時響起鑼聲,兩組人論武開始。
衆人排隊領早食,領完就找個地方或坐或站,或圍成一圈,津津有味瞅着擂臺上比武,時不時還講解幾句。
一百七十六號那對很快分出勝負,其中一人上場就被毒蛇咬了,隨即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眼白直翻。
陰九門弟子擅使毒,身背大甕,裡頭養了不少毒蟲毒蟻。
一百七十六號同門立刻不幹了,衝尹莊主發牢騷,“莊主,先前明說不能用毒。”
陰九門弟子撫摸手中那條花花綠綠毒蛇,一臉陰柔笑了笑,“我都已經給解藥了。再說這也不是我自己用手段下毒吧,我這家養的小寵會咬人而已。你北域恨天門的人,這般弱的麼?連我養的小蛇都應付不了?”
恨天門上下一臉怒容,扶起那位口吐白沫的同門,將人擡下去之前狠狠瞪了一眼那面容蒼白的鬼臉男。
南亭天瓊宗與一些南亭本土的江湖人士,面上也紛紛露出鄙薄之意。
不管北域的人菜不菜,反正陰九門在他們南亭屬地本就臭名昭著,沒人願意跟這些人爲伍。
而且南亭諸人都認爲,陰九門的手段非常不入流。
他們養的那些個小玩意兒,天生就讓人不適。
“莊主,先前說的是不準用毒無差別攻擊,比如毒粉毒藥之流。但我們陰九門,大家都知曉的,從來就是以培養毒物爲生。我們養的這些小寵,其實就相當於我們自己的一部分戰力。”
“寵物而已,若這都不能用,也要算作用毒的話,乾脆取消我們陰九門比試得了。”陳燦說話時,臉上始終保持陰森森魔魅笑容。
“既然先前沒說不讓我們陰九門參加,那就是默認我們用小寵作戰的事實了。”
衆人被他這番巧言令色的說辭,氣得眼暈。
有人不服氣想懟,對上陰九門衆人陰惻惻的目光,紛紛慫了一下。
北域散俠鐵蛋子冷笑一聲,“我跟你們打。”
陳燦不置可否翹起脣角,“以後會有機會的,鐵大俠何必心急。”
玉琳琅那邊等的有些心焦!
這咋滴二號擂臺都吵完一架,一號擂臺這對一號奇葩,還在你追我趕,我追追追讓你插翅難飛的戲碼。
小姑娘看着看着忍不住打哈欠,“那一直飛來竄去的那人,誰啊?”
天忍垂眸一笑,“小師妹不記得了?那是我們北域來的獨行客草上飛大俠。你小時候還追過人家三天兩夜,追的他竄方丈大師房裡。”
玉琳琅:……
好像是有那麼點點印象。
說話間一號擂臺已分出勝負,草上飛趁人追的氣喘吁吁之際,一個迴旋鏢把人撂地上了。
玉琳琅迅速跳過欄杆,一個飛身便竄一號擂上,朝還在底下發愣的王少俠招招手,“行了別磨嘰,趕緊的。”
王少俠衝同門們看了眼,接收到衆人爲他打氣的目光,王少俠飛身掠上擂臺,剛說了句“玉姑娘,請……”
玉姑娘就朝他一個飛撲,單手把人掄了起來。
擂臺下的山莊護衛,提着銅錘張大嘴,心說:姑奶奶誒,我還沒敲鑼說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