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6. 06
6月6日,彈指之間,一年即逝,卻不敢回想。
我睡得很沉,早上五點突然驚醒,這是又被戲耍了嗎?
“找個法器還找來個破損的,道觀的人真沒用。”奈何橋發來。
我渾身發軟,顫顫巍巍的走進書房,肖再次被震驚了,嘴巴呈O型。
“說道觀找了一個破損的法器,是有內鬼嗎?這麼大的事,容得半點馬虎的嗎?”我的眼淚直流。
“小九,樓上我佈置了陣法,少說話,不要下樓。必須要回歸,不然很麻煩。”奈何橋發來。
肖把我扶回臥室,也躺下睡覺。
“今天都6日了,還要怎樣才能迴歸?觀裡是不是出了叛徒?”我發出。
“能走,鴻鈞佈置的陣法被老爺加固了的,暫時不怕。法器到位,在想辦法,不排除觀裡因爲怕死,所以不想全力付出。”奈何橋發出。
“因爲天雷劈死很多人,所以害怕也是正常的。”肖說到。
“打戰呀,前代不打,難道留給後代去打嗎?”我問到。
我和肖安靜的睡着了。
我於九點就醒了,雖然手腳發軟,但是惦記着白煞和倉鼠。於是我摸索着,扶着牆、門走進書房。
我一直愛小動物,只要餵養了,都會盡心盡力不會餓着他們半點,也會給他們乾淨的環境。可是我就要走了,他們會很可憐。
耀兒奶奶在樓下聽到我的聲音,便上來問想吃什麼,被我揮手把她趕下去。我顫顫巍巍站不穩的樣子,她也沒有想着搭把手幫忙一下。
吃飯根本不是問題,外賣多的是,我也沒有打算吃她煮的東西。
肖起牀後下樓。
十點,我結束衛生,坐下來喘氣,卻感煩悲從心起,沒有了任何信心。
“小橋,我想帶孩子出家了,白澤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想住在這個家裡,你們接不走我,認命吧。”我發出。
“誰敢接收你啊,你不迴歸,老爺也會再次隕落。”奈何橋發來。
“把我的生活還給我,我以前過得也不差。我不要生活在這個地方,受夠了!放過我吧。”我回復。
我泣不成聲。
“上來。”我發出。
肖很快上樓走進臥室。
“幫我把櫃子頂上的紅色箱子拿下來,我要帶耀兒走,送去寺廟。”我說到。
“你幹嗎呀?”肖不悅。
“既然我無法迴歸,很對不起耀兒。爺爺和奶奶也不愛他,外婆又高齡,只能託付給寺廟,他們看在我的面子上會照顧好耀兒的。”我哭着說到。
肖一言不發。
“你是男人,是耀兒的父親,你什麼都做不了嗎?”我質問。
肖拿着手機蹲在陽臺門口打電話。
“你打算放棄所有人?能逃到哪裡去?”奈何橋發來。
“不是我放棄所有人,而是你們根本接不走我,連地球天道都鬥不過,我已經沒有了信心。
死不足以怕,怕的就是那種對不起所有人的煎熬。奈何橋,我和你說心裡話,我真的已經沒有信心。”我回復。
“不然就讓彌勒安排接走降魔,了我心願,我不想讓孩子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我發出。
肖和一位彌勒佛轉世的大師聯繫,希望他接走降魔。
“你只能活到十日,等你走後,我就去接孩子。”大師回覆。
“就不能提前接走嗎?”我問到。
“大師說了他不能和我見面,因果太大。”肖作答。
“耀兒爺爺不肯放耀兒怎麼辦?”我問到。
“由不得他,降魔是佛子,自有佛家做主。”肖作答。
我未語,默認。
“小九,你剝奪了白澤唯一的生機,不愧是小九。降魔他自有安排,地球天道算什麼,現在壓根就不是地球天道,是你自己的執念產生。”奈何橋發來。
“我有什麼執念?痛快答應接走降魔不就行了嗎?你們說白澤是剩下十天可活,我安排好孩子有錯嗎?
接不走我就是說我有了執念?你告訴我都有什麼執念?我來砍斷!一心求死,我還有什麼執念?”我氣得發出。
“白澤哪怕只有十天,但是多少有點執念,至少有一點點希望。現在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更不要說執念。”奈何橋發來。
“我昨天安排送降魔去寺廟,送白澤去道觀慢慢修養延續生命。可是他卻說感覺到活不了多久了,讓彌勒把降魔接走。”我回復。
“到頭來都是我的錯?你們接不走我,是事實!能否認嗎?”我發出。
“能接走。”奈何橋回覆。
“什麼時候?三年還是五年?”我不客氣發出。
“白澤離開之時,你還不迴歸,三界也就毀掉了,沒有任何意義。既然你有這個打算,我自絕於天地,省得到時候重複痛苦。”奈何橋發來。
“我做了什麼打算?什麼叫自絕天地?”我發出。
“特立獨行,你還是你,老爺最叛逆的孩子。”奈何橋回覆。
我看得一頭霧水,畢竟我沒有上古的記憶,更沒有盤古開天闢地之前的記憶。
“我已經配合到這種地步了,只求死,你們卻說我特立獨行?鴻鈞已經身化三界滿一年,三界毀了,獨留地球嗎?”我發出。
“一點點煩心事,你就可以拋棄所有人,你奶媽(耀兒奶奶)對你的因果早已經還清。”奈何橋發來。
“我對她已經是避之又避,她回山上住幾天,我的心情很好。她在家就天天像鬼魂一樣跟着我幹嗎?
我可以對一個人很好,但是討厭的時候是透骨的,你不知道嗎?她爲了我做了什麼?就了結了因果?”我發出。
“昨日凌晨接你迴歸,風海來襲,你奶媽丟出邪神和他鬥,被打死,你奶媽的魂魄也受損了。”奈何橋回覆。
“既然她的人魂可以控制邪神,之前我就一直提醒她要以正制邪,壓制邪神不被控制,她爲什麼不肯?
是因爲她想折騰這個家,還說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拿掃把掃地的能力都沒有了。她是想讓我每天煮飯伺候她這個邪神嗎?
我現在不需要她愛我,她只需照顧好耀兒就夠了,可是她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她配當奶奶嗎?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於唐朝,作爲李恪的奶媽,享受了應有的待遇,做出必要的犧牲不是正常的嗎?古人最講究的是忠誠二字,怪只怪她的命不好,跟了那樣的主。”我發出。
“你說的也沒錯,不過她本來得家族也是昌盛的。”奈何橋回覆。
“李恪貴爲皇子,她能當奶媽是至高榮譽,只是命運不濟,一切是天定。如果沒有袁天罡作梗,李恪當時就登基了,奶媽何等的榮耀呀!還會有抱怨嗎?”我發出。
“嗯。”奈何橋回覆。
“她的前世兒子現在就在我的體內世界裡當大管家呀,我對他不好嗎?”我問到。
“要不是你爛好心,風海會得逞嗎?我們接不走你,是我們的錯?”奈何橋發出。
“是他們給我做的安排呀,我懂這些嗎?當時還花了一頭豬祭地球天道。”我回復。
“是誰安排的?安排你把壽命給了風海?”奈何橋發出。
“當時天地混亂,我就只是剩下半年多壽命,所以就送給風海,定於前年的9月1日迴歸。
結果遇到西方地獄攻打冥界,后土便去混沌空間尋找時間傳承,想讓我成就大道聖人碾殺西方神系。
結果一拖再拖,拖成這個鬼樣。我告訴你,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的安排,我作爲地球人類,懂什麼?”我回復。
“上古白澤之死是你故意刺激的,什麼爲了愛,你難道不應該爲他付出一切?白澤天地唯一,至尊骨。
他爲你用至尊骨硬抗天道,保住燭九陰一脈。至尊骨不碎,大道聖人不再話下,就算他轉世,也有至尊骨。
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知道爲什麼巫族不待見他,因爲他們認爲他是舔狗,爲你可以放棄一切。”奈何橋發來。
“男人爲女人付出一切是正常的,是真愛,你們就說人家是舔狗。現在的舔狗多了去了,簡直是莫名其妙!
當時白澤不死,巫妖之戰打得天荒地老,洪荒被打破。享兒的前世在我的身上刻畫了gui運神陣,所以妖族敗。
我們一家三口TM的都做出了犧牲,你怎麼不說?生死薄上沒有記錄嗎?還是被撰改了?”我被氣得七竅生煙。
“我只說看到的,和從生死簿哪裡知道的。上古我沉睡了,醒來也就幾十天。小九,我深睡估計是註定。”奈何橋回覆。
“我一直再挽救白澤,你們就說因爲救他會耽誤了我的迴歸。現在我放下了,你們又責備我不應該放棄他。
他愛我,你們說他是舔狗,可是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愛。一次一次的想救他,你們一就說我不應該,看來我就是一個傻瓜。
我知道白澤是天地唯一的,所以珍惜,也珍惜你們每一個,所以着急迴歸。可是什麼都做了,還是不能迴歸。
盤古父神如今也甦醒了,我爲什麼還不能迴歸?我現在只需要知道結果。我已經被困在家裡6年了,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你們還想要我怎麼配合?”我發出。
“還有,你的孩子一堆,血脈一族,佛家的孩子,你管這麼多幹嗎?你不是想知道人魂爲什麼有執念嗎?
就是這個佛家孩子,說不得這個孩子正是當初那那兩個叛徒,爲了拖住你二使用的陰謀。
憑什麼盤族血脈孩子沒有這個待遇,你想犧牲就犧牲?”奈何橋發出。
我一個頭兩個大的感覺,暈乎得很。
“我犧牲過哪個孩子了?救了一次又一次,否則我和白澤會這麼累嗎?家當都全沒了,其實就是降魔的事不多。”我發出。
“你自己封印了很多記憶,你有什麼謀劃,我也不知道,但是爲了一個佛家孩子你這樣真的好麼?”奈何橋發來。
“降魔不是彌勒一族的嗎?乾脆我今晚就去把他悶死,這樣可以了嗎?”我賭氣發出。
“現在悶死降魔有什麼用,只是告訴你,讓你不要過多幹涉。他們佛家的人,只有佛家接引,你去安排什麼路?”奈何橋發來。
“是白澤在做安排,我安排什麼?他聽風,就是雨。現在連我都要餓死了,他都不管不顧,還是什麼舔狗!”我不高興了。
“人家粥都定好了,餓死什麼?”奈何橋回覆。
我頓時感到一股溫情。
“奈何橋,我心灰意冷了,如果今天還不走,你們就放棄我。就算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三界,你們所託非人。
去年的6月6日是燭九陰定下的迴歸日,我心念三界,所以親自破壞了,滿以爲他們可以接我回歸。
但是今天我不會再破壞,規則就是規則了,我已經沒有精力和能力再耗下去了。”我發出。
“我就不該醒來,你永遠都是對的。他們不想死,會來接你的。我自絕於天地,本來就是神兵,貪念什麼浮華?”奈何橋發來。
“你的意思是說不來接我了?三年多了,我完全失去自我,他們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到頭來都是我的錯。
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三界。你什麼時候自絕於天地,我陪着你,我總要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哈哈。”我回復。
“今晚再來一次,你喝的酒不夠量。”奈何橋發來。
“法器找到沒有呢?”我發出。
“都準備了,能喝多少就喝多少,肉體必死。”奈何橋回覆。
“要小心隊伍裡面有叛徒呀?風海會不會又搞事?”我發出。
“奈何橋,我並不知道前世奶媽對我做了什麼,但是她今世不見得對我好。其實我是成年人不需要那些,只要降魔被接走不受苦纔是我的目的,告訴彌勒。”我發出。
“我不會管其他,更不會和佛家的人接觸,我只管接你迴歸。”奈何橋回覆。
粥和點心送來了,我吃飽後有了力量。
“奈何橋,今晚再不迴歸,咱們就永別了。”我發出。
“等等,我要接收下老爺的傳訊。”奈何橋回覆。
我躺在牀上,忍不住睡着了,於四點五十分醒來,卻感到身體更疲憊了,似乎撐不住了。
“奈何橋,我睡了兩個小時起來,身體感覺完全撐不住,比上午還要差,不應該呀。”我發出。
“你的酆都兒子要自絕,想隨白澤消散。老爺說有辦法讓白澤留下一絲魂魄,要你帶他一起走才走機會。
但是帶他一起走的話,通道要擴建,而且要選在10日這天才行。所以你自己拿主意,對我而言都無所謂!”奈何橋回覆。
怪不得我一睡醒就感到渾身不對勁,原來是享兒在鬧情緒。
“你轉告酆都大帝,他不要我了就請自便,我爲他做的夠多了。不要再強迫我,我沒有資格活下去了。
我今晚就走,因爲不相信10日就肯定能夠迴歸。你們還說過5月7日可以迴歸,結果呢?一個月眨眼就過去了。
多等一天就多一天的災難,誰能活下去都是註定,他要自絕就隨他,他以前給我的承諾都是放屁!”我怒極而發。
“帶白澤一起走,肯定可以走。老爺說的,不是我說的,再次聲明和我沒關係。”奈何橋發來。
“今晚必須迴歸,我意已決。聽了你們三年的話,我只聽自己這一回。我那天就說了,盤古老爹說的都不管用。
他根本就不知我的苦,什麼前世今生都算到我的都上,我有能力扛嗎?”我回復。
“明白了,不管白澤還是酆都,都該魂飛魄散。好,我就喜歡這樣的小九。
一將功成萬骨枯,你的選擇沒有錯!不要太多想法!早就該拋棄這些累贅。”奈何橋發來。
“酆都大帝是自選,我沒有逼他。既然他對我毫無高感情,我不勉強他。如果他想通了,我愛他如初。一直愛他勝過一切,一切是緣分,轉告由他自選。”我發出。
“不用轉告了,白澤消散,和他相關萬物卒。就算不自絕,酆都也沒有退路,他應該是感受到了。
不用幫降魔選擇方向了,他也活不過20天,到時候魂魄自有佛家接引。他的運氣不錯,損失了地球的魂魄,元神還在,可以重塑肉身。”奈何橋回覆。
我的思想負重,可是心意已決,絕望的感覺。
“有人認爲你會帶白澤重生,但是我瞭解你,你不會因爲白澤而讓自己的腳步變慢。”奈何橋發來。
這不是腳步變慢的問題,是三界就要毀了的問題。
“以前我想過,但是現在不想了。人算不如天算,四天的等待足以毀滅一切,我不迴歸,三界就會出問題,就算我大義滅親吧。”我回復。
“嗯,以後不要怪我,以後只有降魔軍尊者,人族耀兒不存在。冥族酆都,西帝君,全部消散,還有黑玄一族。
不過等你迴歸成就,這些也不會存在了!哈哈,好興奮,燭九陰還是這個燭九陰,鐵血,我喜歡!”奈何橋發來。
我隱約感覺奈何橋有點奇怪,但是也不深究了,累了。
“不要再說了,今晚就走。”我發出。
“如果耀兒還有二十天,就讓寺廟的人帶走,從寺廟接走。”我發出。
“他不用走,白澤消散,他也會徹底消散,而且他就這一世,所以不要想了,他不可能會復活。
地球也等不起,最多幾十年,地球就會毀滅,到時候一切印記都不會存在!”奈何橋回覆。
“白澤走了,耀兒走了,我不會讓這個球多活一天,這是他自找的。幫我告訴盤古老爹,他的小九很苦。一向驕傲,卻被地球磨得什麼都不是,我恨!”我發出。
“本來等你走以後,也沒打算讓他多活。”奈何橋發來。
“西帝已經徹底沒了,時間流速的問題。看來白澤是要徹底消散,再無迴天!總算不純血的應該消滅。”奈何橋發來。
我的心好痛,肖凌每次看到我都會喊孃親,然後抱着我的脖子親。
“西帝不是一直在空間裡修養嗎?”我發出。
“哈哈,要消亡,空間阻礙算什麼?”奈何橋回覆。
“奈何橋,到頭來竟然是如此,當初何必那麼拼命呀?”我捂着胸口。
“所以才說有人覺得你會給白澤重生的機會,他們太不瞭解你。”奈何橋發出。
“我已經絕望了呀,你們根本無法感受得到。”我回復。
“哦哦,重新創造一族。當初用白澤血的,一個都跑不了,重新創造一個更強大的族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奈何橋發來。
“讓盤古老爹加持,既然放下了,就不要再拖泥帶水,走。”我發出。
肖轉發了一些信息給我看,因爲他不得其解。
“地府祖師廣播劇神像都在崩潰,怎麼回事?我們還要不要搭建通道,通道搭建以後沒有祖師扶持,怎麼開通?可否知道原因?”道長髮來。
“哪些神像出問題?”肖發出。
“十殿,五帝,特別是西帝和酆都大帝的神像最爲嚴重。是不是地府出現了什麼大變動?”道長回覆。
“暫時不清楚,我要問下。”肖回覆。
我沒有回覆肖,箭已在玄上,只能將情況反饋給奈何橋。
“什麼意思?沒通道我也走不成了?”我發出。
“老爺發話,既然已無牽掛,直接毀滅地府。然後送你去雷神哪裡,不需要通道了,后土以後用精血復甦。”奈何橋回覆。
“以後三界只有兩界了?”我不解。
“以後一界都沒有,只有成就的大道聖人!”奈何橋回覆。
“恢復洪荒?”我發出。
“到時候重新開闢新三界。”奈何橋回覆。
“那十兄弟姐妹呢?”我又發。
“白澤牽扯的因果太多,不得不走這一步。只要有一個純血巫族存在,就代表巫族存在。
不要想太多,我現在就出發毀滅冥界,可能無命回來了。老爺的命令,今晚雷神直接降臨。
地球天道敢阻止,直接毀滅。如果三界不存,這個地球也沒有必要存在了。”奈何橋回覆。
“雷神降臨,也會被其他兩界仙神阻攔呀。”我發出。
“阻礙就都毀滅。”奈何橋回覆。
“奈何橋,不知爲何,我的內心告訴我只能走這一步。這就是我的堅持,聽從心走,原諒我。”我發出。
“那我們哪裡還有實力對抗域外邪魔呀?”我抓緊發出。
“只要你和老爺在,以前對抗是因爲要保護三界,現在我們毀滅三界,還對抗什麼?
三界沒了,他們也就離開了,還對抗什麼?放心,等你成就的那一刻,一切記憶都會消失。”奈何橋回覆。
“我回歸本就是爲了保三界,這是爲什麼呀?”我發出。
“剛剛老爺推算,白澤精血餵養的人太多。白澤消散,這些人都會消散,到時候三界也沒力量抗衡。既然如此,不如我們自己毀滅掉。”奈何橋發來。
我沉思了一下。
“嗯,毀吧,終究要有一個結果。”我發出。
“毀滅一切,哈哈唉,我喜歡。”奈何橋發來。
“你也要毀了嗎?”我發出。
奈何橋已經去執行任務,不再回復。
“什麼情況?所有道觀和寺廟都在說不死不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肖發來。
“等不及了,要接我走。”我回復。
“爲什麼?爲什麼?這一切是爲什麼?我們付出這麼多人,付出了這麼多,爲什麼要毀掉一切。
既然要毀掉,我們也會不顧一切阻止,哪怕受到西方奴役!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道長髮來。
“我們不會讓三界毀滅的,就算是死,我們也會阻止,爲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又有道長髮來。
“這是讓我們白白犧牲了三年,這次我們站在天道這邊,就算一起毀滅,我們也在所不辭。”又有道長髮來。
唉……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接不走我,三界毀,地球毀,萬物毀。”
我只好把道長的態度轉告奈何橋,他們寧願爲西方奴隸也要抵抗到底。
肖從樓下走上來,走進臥室,說道家和佛家已經佈陣將家裡團團圍住了。因爲我不想說原因,他一頭霧水。
“奈何橋,各寺廟和道觀已經在家裡佈下重重陣法。”我發出。
“神經病,你的那些玩具瘋掉了。幽瑤竟然對我自爆,還要那個魃也是,但是想阻止我沒門。我會在冥界自爆毀滅冥界,把這一界解決了。
地球上的就等雷神解決。看吧,到最後只有神兵永遠站在你這邊,只要有情感都會出現狀況,嘎嘎嘎。”奈何橋發來。
“地球上層層加碼,雷神一個人能行嗎。幽瑤發瘋了嗎?魃澤自爆了?”我發出。
“一個個都來送死,他們根基都在冥界。反正毀滅了,他們也活不了,這樣死掉在多少有點意義。”奈何橋回覆。
“其實她們可以跟着我走呀,爲什麼呀?”我悲痛發出。
“喲喲,看到你的這一世生父功,帶着兩個女人氣勢洶洶的朝我來了。哇哈哈哈,太不自量力了。
帶走什麼?根基都毀掉了,他們都有白澤的精血。等我玩夠先,畢竟自爆後,我就永遠消散也沒得玩了。”奈何橋回覆。
“問題是雷神能帶走我嗎?”我發出。
“等我毀掉冥界,三界不穩,他就能帶走你。剛剛踢飛一隻黑狗,真煩人。”奈何橋發來。
“黑玄?”我發出。
“冥界這些傢伙,小娃子都跑出來,真的是找死。管他是誰,阻止你迴歸都該死。帶翅膀的小狗少見,幹掉了!”奈何橋發來。
“怎麼變成了一副殘局?”我忍不住哭了。
“先不說了,我先把孟婆和平心幹掉,有點點棘手。選擇了就堅定的走下去,不要想了。
開闢新三界,就走新玩具。新的後輩,新的記憶,一切都是新的。”奈何橋發來。
也許奈何橋說的是對的,盤古以身化開天闢地。洪荒去打被後代打破,形成三界。但是三界並沒有居安思危,未雨綢繆。
以至於被域外西方邪魔入侵三年之久,而我做爲有希望壓制西方神系的,卻被壓制在地球上,毫無作用。
戰爭總要結束,就看如何結束。我放下手機,不再想,順其自然吧。
轉眼就是夜裡八點。
“老孃,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奈何橋黑化了,想毀滅冥界,我不會允許的。冥界一直是我的家,我不會讓冥界毀滅。
哪怕是和西方邪魔打一架,輸了,毀滅了我也認了。但是這種結局,我不認可,哪怕是老孃的命令!
幽瑤妹子,魃,都沒了。功,福星,李瑋也沒了。享兒,小肖凌,凌澤兒,黑玄,小黑白都沒了!
這一切就是你想要的?只想和盤古逃走?三界的意義就是這樣?你對我們的愛就是這樣深沉?毀滅我們?
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要救我們?難道就像奈何橋說的,我們只是你的玩具?你不想救白澤,我們沒有意見。
哪怕我們相關的人死掉,我們也不畏懼和西方一戰,但是我們不想毀滅得不明不白!老孃你一直想維持的人性,到頭來還是爲了自己。
之前所做的一切又是爲了什麼?讓我們重新被你拋棄後,再回頭愛你,再拋棄?這是老孃第二次拋棄我們啦,我哪怕成就再高又有何用?”鼓發來。
燭九陰之前做過什麼關我屁事,我只有這一世的記憶,新仇舊恨都加註在我的身上,算什麼?
三界大能答應我的通通都沒有兌現,動不動就說規則所致。規則個屁,我凡胎肉體的,扛不住了!
“那你想如何?死的都死了。你們讓我一次一次的復活,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活着就是罪人,你把我毀了,然後跟着盤古爺爺走,我不阻攔你!”我發出。
“多活幾天帶着白澤一起走,本來計劃好的一切,爲什麼要毀掉?”鼓發來。
“計劃?你們的計劃告訴過我嗎?再說我已經不相信你們了!說得是不是夠直白?”我狂怒而發出。
“你一直都討厭別人最後一刻不相信你,現在你爲什麼最後一刻不相信我們?”鼓發來。
“相信你們?你們拿什麼讓我相信?搞到最後孩子們都沒有,毀了就毀了。一個降魔都囉裡八嗦的帶不走,還讓我相信你們?”我回復。
“之前走不了的因果,是白澤的命不該絕,要和你共赴黃泉,迴歸冥界。”鼓發來。
“你們以前說我不該救白澤,越救就越無法迴歸。現在又說我和他必須共赴黃泉,你們還有一句真話嗎?
我不相信你們,是因爲你們一次次騙了我。我最討厭被欺騙,你是我的兒子,難道不知道嗎?”我發出。
“白澤不死,妹妹們還能在空間裡恢復。白澤沒了,就是徹底沒了,哪怕你成就星級聖人,他們也恢復不了。
如果不是因爲盤古說白澤的血脈會影響到我們其他人,我們會做這樣的安排嗎?”鼓發來。
我越發看得不明白了,似乎隱藏着一個天大的陰謀,深藏不露!
“盤古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讓我今晚就回歸呢?你說透一點,我的腦袋現在發麻,已經是行屍走肉。”我發出。
“盤古想跑路,想帶着你跑路,然後把所有人都拋棄。但是怕你以後會怪他,所以故意讓奈何橋故意刺激你,故意讓你做出選擇。”鼓回覆。
事情的發展極速轉變,我卻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
“奈何橋說盤古父神推算了,我們並無制勝的可能性,他的選擇也沒錯呀!你們也都想活着,也沒有錯。
可是你們帶不走我卻是事實,你們已經說了太多無法自圓其說的話。或許你們說過就忘了,但是我句句字字都有記住。
鼓,凡事都會有結果,好或壞而已。你把我毀了吧,我不願意做西方神系的奴隸。”我發出。
“10號必然是結果,鼓沒有騙過老孃。劫難不容易度過,大劫如果沒有阻礙就不是大劫。”鼓發來。
“你還說過在三個月內必會敲開地球一條裂縫,然後把我接走。現在已經是第四個月,你的承諾又成了泡沫?”我發出。
“如果不是深淵入侵,如果不是新的情況出現,怎麼會有這麼多意外?”鼓回覆。
其實,只要我活着,每天都會有意外。
“昨日凌晨做法事接我回歸,連一個法器都出問題,你們幹嘛吃的?”我發出。
“法器本來就存放很久,不是出問題,是時間久遠儲存的法力不夠。”鼓回覆。
“你讓奈何橋先停下,然後去和彌勒談,十日那天也把耀兒一起接走,否則一切免談。”我發出。
“耀兒不能同日走,白澤如果不死,他會去寺廟成長。”鼓發來。
“白澤不是跟我一起迴歸嗎?又是騙我?”我氣得直喘氣。
“白澤如果和你走,魂魄不散,耀兒和我們所有人都不會有危險,他當然會去寺廟。”鼓回覆。
肖沒有了,我不會留下耀兒,他不能成爲孤兒!
“奈何橋黑化已經沒了,我把他移出冥界,他自爆了,用一個世界陪葬!”鼓發來。
“你太過分了!奈何橋是我認的家人。鼓,你令我太失望了。你最好把我也毀了,既然你不和我商量,我今晚就去吞藥和整瓶酒,跳崖也可以!”我暴跳如雷。
“我不移走他,冥界就被他毀滅了,我怎麼選擇?我在他自爆發動的時候移走他,我有錯了嗎?”鼓發來。
“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把我毀了,你們好好活着!”我回復。
“是不是要讓后土他們全部毀了才行?”鼓發來。
“不用,我是燭九陰,非常強大,只要我陪葬就夠了!”我回復。
“哈哈,老孃,你爲了一把黑化的神器,想毀掉我們!”鼓發來。
“因爲我已經瘋了!”我回復。
“果然我們都是你的玩具,都毀滅吧,我去自爆陪他!”鼓發來。
我氣得渾身發抖!
“隨便你們怎麼想,我付出了這麼多,你們卻認爲我當你們是玩具,我無話可說。你們對我永遠是雙標。
要求我要有人性,又要求我要有狠性。對不起,我的腦袋現在一片混亂。你們愛怎麼想都行,三界的叛徒多過西方邪魔,太可笑!”我回復。
“你既然要選擇毀滅,爲何要毀滅奈何橋,他何罪之有?你們說后土找到時間傳承返回冥界,我就可以迴歸。
然後又說等燭九陰的肉身先融合時間傳承,我再回歸。再就說元神不夠完美,還要再等。
後來TM的什麼都完美了,還是不能迴歸。現在又讓我相信十日那天必然迴歸,又是個屁對不對?找平心和我說話!”我惱羞成怒的發出。
“我們是你創造的,我們雙標?我毀滅奈何橋?他自己自爆,我只是沒有讓他在冥界裡自爆而已,就是我的錯?
老孃,我從來都是聽從你的安排,現在變成我安排你。奈何橋毀滅是我的錯,我一命賠一命。
反正白澤消散,哪怕我是大道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不如去域外轟轟烈烈!平心重傷,孟婆也剩下半條命,都是奈何橋的傑作。”鼓回覆。
我平靜了一下。
“既然奈何橋都沒有了,誰來接我?”我發出。
“鬼門接你。”鼓回覆。
“奈何橋都接不走我,鬼門就接得走?你說話是要負責任的。地球天道是擺設嗎?西方神系是無能嗎?
一直以來,所有一切都被你們想當然了!所以纔會有那麼多的劫難。”我發出。
“帶着白澤走,他能接走,白澤在地府的印記會牽引。”鼓回覆。
“白澤走,降魔不能留,讓彌勒安排同一天接走,否則我放不下。”我發出。
“同一天不可能,最多是第二天,你安排白澤自己上來接。”鼓發出。
“白澤怎麼接?不是佛家的事嗎?”我不解。
“白澤是佛道雙修,有資格接。”鼓回覆。
“十日迴歸,那些孩子都能復活嗎?”我發出。
“百年時間。”鼓回覆。
“冥界百年,地球七百年,你我又不能動,打得過西方神系嗎?你是在賭嗎?”我發出。
“一個時間加速你的大道空間,百年轉瞬之間,他們都可以復原。”鼓回覆。
“那你早幹嘛去了呢?失去奈何橋真的令我痛心,他抵過無數大能。我如果不修理你一頓,誓言不爲燭九陰!
醜話說在先,十日那天如果還是無法迴歸,怎麼辦?說不清楚就讓今晚的計劃執行。”我發出。
“十日,讓白澤和你一起喝大量的酒。”鼓回覆。
夜裡九點半了,肖說唐要過來坐坐。
“沒必要了吧。”我說到。
“他今日凌晨夢到去參加了你和我的葬禮,所以問我是不是要和你一起走了。”肖說到。
“唉,既然如此,就當面告別吧。”我說到。
我洗過澡,十點安排耀兒去睡覺。
“鼓,十日那天能保證嗎?能保證嗎?能保證嗎?我已經復活五次了,夠了!精神崩潰了!”我發出。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沒有等到鼓的回覆。
“鼓,你爲什麼不回答我?是沒有把握嗎?白澤迴歸,所有孩子都能迴歸嗎?黑玄呢?溟魚死了嗎?”我發出。
我呆若木雞的靠在牀上,身心疲憊。
“我是橋,我的神念跑出來了,不要告訴其他人。”奈何橋於十一點發來。
我感到驚喜萬分。
“橋,你還活着?我想你了,還想抽打鼓一頓解氣呢。可是他不知道幹嗎去了,也不回覆我信息。”我回復。
“鼓用肉身堵封深淵,然後用神魂掃蕩了西方神系一遍,最後化成一面鼓保護家裡。”小橋回覆。
“那他還能復原嗎?”我發出。
“一個小BB吧。”小橋回覆。
唉,能回來就好。
“讓白澤把唐送回家,否則會出事。”小橋發來。
我立刻轉看肖,讓他把唐送回家。
“我很累,先去休息。”小橋發來。
“好的。”我回復。
我也累了,但還是等着肖回來。把大概情況告訴肖。他知道十日可以和我一起迴歸,便咧開嘴笑了。
“唐一直在抹眼淚,不捨得我走,而且是喝了酒纔敢問這些事。”肖說到。
“嗯,可以理解,睡吧。”我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