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和東帝君首次相見
20xx. 06. 02
“師叔,我和我太太的陰債如今已還清,財庫也補了,在財運上應該沒有問題了吧?”肖興奮給道長打電話,問到。
“聽師祖說了,雖然你太太的格局可達千萬以上,但是卻受來頭較大的耀兒所欠的陰債所影響,你們的財運還是會遇阻。”師叔說到。
呃……我和肖面面相覷,意思是還得替耀兒還陰債。
“另外,你太太也欠下耀兒的人情,他們今生能夠成爲母子,也是有因緣的。”師叔補充說到,卻沒有說得太透。
耀兒當年爲了輪迴轉世,借了很多錢,還借了不少香火,總之很麻煩。而且耀兒也是佛徒轉世,只能找寺廟才能夠把陰債換掉。
肖再次求助於歐陽道長,道長就着手去調查耀兒究竟欠了多少陰債。
“你家的耀兒總共欠了42份陰債。”歐陽道長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做了調查後,回覆說到。
“欠了42份?爲什麼會欠那麼多?”肖驚呼了起來。
“其他的我就不說了,道觀可以提供幫助耀兒還陰債。但是得在寺廟打開通道,方式和你太太的一樣,但是有點小忙需要你幫忙一下。”道長說到。
互相幫助是沒有問題的,只要能做到。
“按我還陰債的方式做?可以嗎?我可沒有欠那麼多。”我問到,心裡抱有疑惑。
“應該是可以的,道長說了可以的。”肖說到。
歐陽道長讓肖去找享兒幫忙,請東帝君把一個二品官的官位留給他們冥界道觀裡的一個三品官員,就是保證其在東帝城的晉升。
“哦,那你去找享兒吧,如果他太爲難就算啦。”我說到。
肖約了愔一起去找享兒,將情況說了出來,享兒閉着眼睛思考了片刻,緩緩的睜開眼睛說道:
“可以幫忙,但是有一些人情世故還得讓道觀去做。”
肖得了承諾後,就趕緊回覆歐陽道長,而道觀那邊也已經接到了通知,他們已經開始籌備耀兒的還陰債法事。
“老婆,享兒說了要給我辦一個出入東帝城的令牌。不過要等一段時間,那個令牌是需要特別製作的。”肖高興的告訴我。
“那是,我昨天給享兒焚香的時候,跟他說了,讓他照顧着你,給你辦一個出入令牌,不要讓你爲難,他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我說到,滿心歡喜。
我比肖還要開心,如今有那麼牛的兒子,能不開心嗎?
“你見到享兒,覺得他如何呀?你有沒有問問他,打聽一下如今他坐在那個位上的感受如何呢?”我問到。
“老婆你想讓我找死呀,我怎麼可以去問他的感受呢?享兒如今是東帝君呀。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享兒有點小吃醋哦。”
“吃醋?他爲什麼要吃醋哦?吃誰的醋?”我丈二摸不着腦袋,問到。
“你難道不清楚咱們去找他,是讓他給誰辦事嗎?”肖暗示我。
“哦,原來如此呀,享兒是在吃耀兒的醋呢。”我把聲音壓低了,說到。
“享兒,對不起,母親從來沒有見過你,也沒有抱過你,如今卻要讓你爲弟弟的事操心……”我給享兒焚香,說了很多。
肖趕緊走開,他很清楚,當我的情緒轉低落的時候是很不好的。
我調整了一下情緒,追着問道:“你難道就沒有問問享兒,問他什麼時候來看我?”
“問了,享兒說他如今是身不由己,出行一次的陣仗太大,太麻煩了。享兒還說他如今責任重大,沒有那麼自由了,早知道就不去做什麼體檢了。也就不會被發現他是帝王命,他很懷念以前,懷念待在我的官邸裡的那段自由生活。”肖說完,看看我的反應。
我的眼圈已經泛紅,鼻子發酸。
唉,果然是位高任重,高處不勝寒,只剩下孤獨陪伴了。
我的心裡很難受,以前可以隨時知道享兒在幹什麼,想象着他在愔的王府裡快樂的樣子,如今卻是無法想象了。
夜裡10點左右,歐陽道長打來電話,說道:
“耀兒的陰債太多,在運送過程中通道出現了問題,已經停止運送,寺廟那邊說用於打開通道的寶石裂開了,通道得重新修建。”
“怎麼搞的呀,我都說了按我的方式處理或許有點不妥。我當時只欠一份,而耀兒欠的是四十二份,通道的承受力肯定是不一樣呀,怎麼辦?”我着急的問到。
歐陽道長認爲是他自己的溝通不到位,才導致此事發生,就主動的承擔了部分費用。
“真是好事多磨,耀兒你真夠皮的,沒出生就給我搞那麼多的債務,現在還得幫你提前還。”我無奈的說到。
夜裡11點半左右,肖洗過澡後,又去陽臺上給愔他們點菸。我端坐在桌子旁,認真抄寫着地藏王菩薩本願經。
我低着頭,認真的抄寫着經書,眼睛的餘光看到到肖從陽臺上走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
“今早,我給佛焚香的時候,盤香掉到地上,卻無損,然後我就撿起來點燃了。中午睡覺的時候,我在夢中和兩個餐廳老闆吵架,本來在消費後是可以給我優惠,但是那兩個老闆卻不肯給我,真夠小氣的。”我口裡說着,頭並沒有擡起來。
但是我並沒有聽到肖有任何迴應。我覺得很奇怪,便擡起頭來看看他。
只見肖坐在沙發上,卻是身子往前傾着,還低着頭。
“什麼情況?”我有點受驚,趕緊走過去,蹲在肖的身邊問到。
肖的渾身在發顫,我明白了,肯定是愔他們來了,不過這次的過場有點不一樣哦,難道……
肖的雙手突然做了些道家的手勢比劃,然後身子靠向沙發後背,坐好。
我看到肖的印堂上有一抹很大很鮮的硃砂紅。
“是享兒來了?”我又驚又疑的想着。
又等了一小會,我聽到肖的口裡飄出了兩個字:“散,散。”
是享兒讓身邊的所有護衛都散去,不讓他們打攪我們的溝通。
我在肖的對面坐好,緊緊的看着他,我的享兒來看我了,我們母子算是第二次見面。
第一次的享兒是封東帝君之前,匆匆的跑來跟我說道:“母親,我不要當和尚。”
“母親,降魔很調皮。”享兒說到,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知道享兒口裡說的降魔是指耀兒,因爲耀兒本是降魔軍尊者轉世,只是我實在不明白享兒爲何要說耀兒很調皮。
“降魔怎麼啦?”我問到。
“降魔當年爲了趕着轉世成爲母親的兒子,竟然向四十二位羅漢借銀元。”享兒說到。
“確實挺瘋狂呢。”我說到。
“降魔借了三十二位羅漢的銀元便罷了,還搶了十位羅漢的香火,最後竟砸爛了其中一個老羅漢的房子,共計欠了四十二份陰債。
如今那十位被降魔借了香火的羅漢不好說話,已經把他投訴到冥界了。因爲香火對於修行是最好的,銀元反而不重要。目前我暫時把那十位羅漢安置在東帝城裡,先穩定住他們。”
我聽後一時無語,擔心享兒會責備耀兒,就偏袒耀兒,說道:“降魔當初那麼做,是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呀?”
“就算是有原因,搶就是不對的。”享兒說到,樣子極爲嚴肅。
其實,我的心裡何嘗不明白,確實是耀兒做得不對,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只能想辦法解決了。
“當年降魔爲什麼要借那麼多錢?我也是佛徒轉世,並沒有借那麼多呀。”我覺得奇怪,便問到。
“您是覺林菩薩分身轉世,而降魔是真身進入輪迴轉世,所以需要的費用很大。而且當年母親在輪迴轉世的時候,是降魔一路替您降魔伏妖,母親得以保護,才順利進入輪迴通道。
因此母親也欠下了降魔的人情,所以你們之間的淵源很深,今生便成爲了母子關係。”
這下我徹底明白了,合着降魔是來向我討人情債的。
“如今耀兒既然是我的兒子,就得把他養大。”我說到。
“母親是得把他養大。”享兒聽後,聲音突然很低沉的說到。
我覺得享兒的語調突然變得怪怪的,但是沒有時間去研究了,我知道他和我呆在一起的時間是有限的。
“母親現在是身無分文,什麼都做不得,這連續發生的事情令我深感疲憊,我覺得自己活着都是多餘的。”我傷感的說到。
“母親不要那樣想,您是菩薩分身轉世,耀兒卻是降魔軍尊者的真身轉世。所以,所有的苦難都要讓您來承擔。”享兒說着,語氣透露着心疼。
突然有一股哭意涌上了我的心頭,我很想擁抱住享兒大哭一場。
“母親是否可以摸摸你的手?”我小心翼翼的問到。
“求之不得。”享兒快速的應答,神情透露着欣喜。
我聽後,又驚又喜的感覺,便把自己的右手輕輕壓在享兒的左手背上,享兒反轉手心,握住了我的手。
我忍不住淚崩。
“當年是母親對不起你,沒有讓你出生。”我哭着說到。
“我不怪您,其實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享兒說到。
不管怎麼說,我的心裡還是產生了深深的內疚,眼淚直流。但是我一直緊緊的握住享兒的手,一刻都不想放開。
“母親,我在做一個計劃,我會想辦法讓您和覺林菩薩分離。一旦分離後,您就是獨立的自己,百年後可以留住自己的記憶,可以和我們在冥界團聚。”享兒突然說到。
“真的可以嗎?”我驚喜的問到。
其實,我很清楚自己是佛徒轉世,如果身份無法改變的話,等我陽壽盡後就肯定會被接回佛界,那麼我就可能再也見不到享兒他們了。
“母親很害怕自己死後會忘記了你們,其實挺我羨慕肖爸,他可以隨時和你們見面。只是,如果幫我改變身份,會不會對你們不利呀?”我擔憂的問到,實在不希望看到他們出事。
享兒沒有迴應我,似乎不在現場了。
“享兒,享兒,你在嗎?”我着急的問到。
“大哥,是我。”愔笑嘻嘻的說到。
哎呀,他們的頻道轉變得也太快了,享兒竟然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換成了愔。
“哦,是愔來了。”我應到。
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可以同時見到了愔和享兒,我有點興奮。
“大哥,是我。”愔再說了一遍。
“我知道是你呀。”我說到,心裡暗笑着。
愔的手還被我緊緊的拽在手心裡,估計是讓他感覺彆扭了。他可是一直把我當大哥呢,如此兩個大男人的手拉在一起,怪彆扭的。
但是我故意把他的手拽得更緊,心裡想到:“我今生可是個女人。”
“大哥,不要和那些羅漢講道理了,他們壓根不聽,直接開打就好了。”愔大大咧咧的說到。
“冷靜,冷靜,開打?難道你不怕受傷嗎?”我問到。
“呃……”
我不同意,我很害怕愔和享兒會受傷,也會牽連到飛和瑋兒,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活着。
“不是準備了要給羅漢還債嗎?他們怎麼就不接受呢?”我問到。
“降魔當初總共借了四十二份陰債,其中借了三十二份銀元,目前已經還了大部分了。但是借給他香火的羅漢始終不同意接受還給他們銀元,他們要求把香火還回去。”愔說到,咬牙切齒的樣子。
“還香火?都欠了十年之久,去哪裡找香火來還?”我擔憂的問到。
“就是呀,怎麼還?實在爲難,不行就打!我忍不住了。”愔暴怒的說到。
我一聽就趕緊輕拍着愔的手,說道:“不行,你還是要冷靜點,不能動不動就打。也不可以與佛界爲敵,我不允許你們任何一個出事。”
爲了穩住愔,我強勢的說道:“你要是出事了,信不信我從樓上躍下去?!這樣我就可以馬上去和你團聚了。”
愔聽後,果然乖了,緩和一下,說道:“好吧,要想還香火的話,只能找寺廟做接引。”
我聽後,感到心裡直髮怵,費用肯定是很高的。但是我也得面對,便跟愔說道:“大家好好商量一下,總之你們任何一個都不能出事。”
我繼續叮囑道:“記住,不可以開打。”
“大哥,知道了!”愔的聲音很小,似乎是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我知道享兒和愔都走了。
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聽到我的心臟“噗通”的跳躍着。
肖迷迷糊糊的醒來,說是感到渾身發軟,還發熱。
我把情況完整的告訴了肖,然後說道:“你再辛苦一下,去下面盯着愔,不準開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