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問到“那你用什麼方式來證明我的壽命呢?”
“我能證明。”此時迪萬站了起來“我已經在人類世界待了數億年,這些照片可以證明我真實存在人類的過去。”
“假的吧,照片都可以用進行數字處理,這麼久遠的東西誰會接的。”
“你不是在開玩笑嗎?這麼長的壽命,況且人類距離你所謂的瓦格娜母人所在的星球至少有數億光年,人類的歷史只有3億多年,即便他們發現人類世界之後講究向人類發射他們的軍隊,到達人類世界也就是沒多少年。你也說過他們需要剛出生的時候在對應星球,他們才能獲得與恆星相同的壽命,你看他人高馬大,哪裡像剛出生的的新嬰兒,賊膽邏輯根本說不通。”
“一個巨型寶寶。”
“一個可以穿越時空的巨型寶寶。”一羣人對迪萬冷嘲熱諷,迪萬也拿不出什麼有力證明說服這些人。
此刻我真看不下去,於是站了起來“大家住嘴,一個個看起來人模人樣,心裡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
“你有什麼資格評論別人,你一個瓦格娜母人,做好你的王子夢,想想你的白雪公主在哪裡等着你,或許周圍還有七個小矮人,他們會隨時聽從你的吩咐。”那人做了一個交際舞行禮動作,扮演起女士一角“我親愛的王子,要不要和我接下來的這支舞。”說完就在衆人面前又蹦又跳,嘴裡還哼着圓舞曲。
“胡鬧。”林光大喊一聲“我本想你們都能正視人類正走向衰亡,結果一個個都自以爲是,就像一盤散沙,從你們身上根本看不見人類的未來,還裝作什麼都無所謂。有什麼好沾沾自喜的,外面的生態圈被瓦格娜母人控制,社會的主導也被它們控制,作爲人最後那點尊嚴都沒有。”
“大家都是狗,何必相互對咬。你們在他們眼中不就外觀和智商比我們這羣狗高一點,但你們不要忘了自己也是一條狗。”對,作爲人類的林光、卡琳娜等人雖然是工具,但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瓦格娜母人飼養的寵物,他們手裡握着生殺大權。
“你說我們能改變未來,但現在都沒發改變怎麼改變未來。”
“就是就是,你看這裡沒有一個人的想法錯了,但我們要一個更加能想出辦法的人,這樣的人才能引領人類走向未來。”
“這個人在哪裡?”
“我剛纔說過,這個人就是樂言,他即是我們的籌碼,也是改變未來的那個人。”卡琳達高亢激昂的發表自己的想法。
“就算他的壽命幾乎無限長,這有用嗎?難道他還有其他的特異功能。”
“醒醒吧,特異功能都是人類杜撰出來的一個個人想法,但實際有什麼用處呢?”
“幻想自己具有各種能力,這能成爲超能力?”
“他可以改變很多。你覺得可能嗎?大家覺得可能嗎?”
會場再度陷入混亂,沒人能主動站出來解釋我到底能做什麼,爲了環節這僵持的狀況,我舉手示意“我可能能解釋這個我能做什麼這個問題。”
“誰在說話,我怎麼感覺我大腦裡有聲音,這是不是所謂的腦電波交流。”這時有人用一種譏諷的方式嘲笑我,如果是曾經的我,我肯定不會放過他說的這些話,會奮起和他互懟,但現在我知道一旦和那人發生語言上的衝突,結果都會是向他哪一方傾斜。
我竭盡所能去解釋我能做到的事情“我只是想幫助大家找到那張宇宙星圖,用星圖中的所有轉折點幫助人類到達瓦格娜母人所居住的母星,卡佟納吉。並破壞這個空間傳輸網絡的終端,讓瓦格娜母人無法纔對人類進行控制。”
會場所有的喧譁和雜音就此終結,那些反對的聲音悄然截至。
“我有個問題,你知道星圖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嗎?”
“你怎麼知道星圖會帶着我們起的地方就是瓦格娜母人的母星,而不是一個陷阱,即便去的地方就是母星,一旦被瓦格娜母人發現我們正在使用會不會提前關掉或者炸掉,那些傳送折點。”
新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撲面而來,壓得我沒有一絲踹吸的機會,林光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頭看着他,他只是對我微微點了點頭,緊閉的雙脣向兩側緩緩拉伸,把嘴上的褶皺都舒展開,我也試着模仿他的這個動作,但嘴脣僵硬得像一塊凍僵生豬皮,沒想到這就是簡單的人類情感。
我也聽說瓦格娜母人缺乏情感我可能是,一個特例在人類世界生活了幾十年,雖說這幾十年是一個虛假的世界,但我也在這中間感受到了人的情感,我可能學會了去珍惜這一些的發生和過程,但不想看見結束。
就這樣一場原本想拉進大家之間隔閡的議會變成一場爭執的鬧劇收場,誰也不想相信誰,誰也不會覺得對方對自己有多重要,可能這就是我們之間最純粹的信任,想到這裡,我也想起我所謂信任讓我相信一個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對象,和我共生活這麼久。
會議結束,現場一片狼藉,卡琳娜和迪萬還有幾個對我們有友誼的‘食物’收拾着衆人離去的會場,會場一片狼藉,心裡慌亂,四肢都不知道往哪兒擱。
“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他們的錯。”
“那是誰的錯。”
林光長嘆一口氣“沒有認錯。”
“你這理由真的很奇怪,沒認錯,哪來這裡的腦子都是有毛病。我只是覺得我有病,我爲什麼會相信自己能改變未來,我相信每一次每一次你們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結果最後突然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然後我又戰戰兢兢的想接受這是真的,因爲真的結果會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我不想每天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軟弱流出的眼。”可能我是真的軟弱了,話還在嘴裡,眼淚已經流到自己的嘴角,一種苦澀讓自己心裡很難受,可能我的身份讓人類沒有安全感,畢竟我是狩獵人類的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