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蛇的確不能殺飛顱，揍他一頓還行，可沒意義。
但是飛顱很怕，九頭蛇也不是什麼善類，萬一把他變成嬌滴滴的大姑娘，那就太屈辱了啊。
“九頭，士可殺不可辱！”好半天，飛顱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只是警告你，別去控制替身，你乖乖的在這裡待着。”九頭蛇用他陰冷的目光，在飛顱身上掃來掃去，飛顱一個哆嗦。
他真怕自己變成什麼，雖然說六階抗性高，可九頭蛇也比他強大啊。
那些詭異的魔法，還和抗性的關係不是絕對的，有機率問題，九頭蛇九個腦袋反覆施法的話，自己就有可能被變成別的什麼。
犟嘴容易被打死，他早就知道。
一個小插曲之後，戰場上的飛顱替身，果然不再亂說話了。
實驗軍團的怪物，越來越少，各個勢力派來的軍隊，和天使廝殺，那幾萬天使能反覆補充，飛顱也沒幹掉幾十個，他們都在外圍。
而死掉的天使，能在天使之門復活。
那些被飛顱捅過的，神性本源所剩無幾的天使，乾脆不再出來，而是在天使之門內沉睡下去，他們還會慢慢恢復力量。
但是天使之門的控制範圍，並沒有封鎖信息的能力，三個大陸上的人，都在後方獲得了大量和天使作戰的數據。
雖然大部分是低階天使，然而本質是一樣的，意義重大。
所有人都很滿意，實驗軍團被派過來，原本就是要犧牲的。所以死傷超過十萬的時候，後面又補充兵力進來，並且和楚城打招呼，希望不要動用太強大的力量消滅天使。
楚城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對方肯和他商量，他也不能不給面子。
畢竟，他同意人家過來，那是收了錢的。
嗯，收錢的理由，是運輸費用，把實驗軍團送過來，都是楚城手頭的第四艦隊。楚城的艦隊運輸，能量消耗比其他任何一個勢力的消耗都小。
他的戰艦，巡航模式的速度比人家的快，運兵船的容量大。
生物技術夠好的話，那些戰艦在水中的阻力相當的小，動用的魔法力量不多。生物技術這方面，天草滄源走的還是夠遠的，就算是大夏的戰艦，消耗也比楚城的戰艦高。
楚城這邊，戰艦隻是造價高，性能和使用成本上，都比其他勢力的要好。
後續的部隊衝進去，別看死了十幾萬戰鬥單位，真正的人類士兵，死亡數量大概只是不足一千的樣子。楚城這個時候算是看明白了，他的瘟疫生物出現，也改變了一些歷史的軌跡。三個大陸的勢力，都在研究非人類士兵作戰計劃。
本來就不是什麼太難想到的東西，只是在銀河宇宙時代，受限的是道德方面的考慮。
而在這個蓋亞，道德方面的水準，有些改變，爲了對抗實實在在存在的神靈，什麼生化兵器克隆人，血肉機器，都可以堂而皇之的使用。
反而是技術因素，阻礙了這種力量的發展。
現在生化兵器最大的問題，就是體內植入金屬的問題，金屬會影響生化兵器的成長，也容易被一些魔法剋制。
所以內部植入各種器官，也有類似的缺陷，排斥，基因，反正要攻克的東西挺多。
三個大陸都在投入海量資金，研究屬於自身的生物兵器。
也不是沒有人想要瘟疫生物的技術，但是這種技術就算是買到手裡，不是你設計出來的，你就真的敢放心使用？
那還不如直接購買瘟疫軍團，你買了技術，沒準最終都是給荊棘領準備的。
人家一個法則驅動的命令下來，你的軍團就有可能背叛。
直接購買瘟疫軍團，花的錢並不算多，可以把這種軍團，派遣在相對不那麼重要的戰場，補充自身兵力，減少人類士兵的消耗。
至於正面的大戰場上，還是自己親自研製出來的武器更可靠。
這些人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天草滄源是從法則和基因兩個層面上，控制瘟疫生物。敵人直接買瘟疫生物去用也就算了，如果是買技術，那他有辦法，控制別人製造出來的兵器。你讓天草滄源不製造後門是不可能的，他最喜歡後門了。
三重門的第一批士兵死的差不多了，立刻補充第二批士兵上去。
楚城等人的替身，乾脆觀戰算了，反正戰場數據，在他們眼中非常清晰明瞭。對方不肯出來和他們作戰，他們纔不犯傻。
看起來，直奔要塞內部，毀掉天使之門和教堂，就能結束戰鬥。
問題是，那教堂裡面，可還有個七階的老傢伙呢。
楚城覺得奇怪的是，自己把要塞轟了一遍，對方損失慘重，卻只是開啓了一個天使之門來反擊。天使之門的效果似乎不太好，而對方依然沒有出來的決心。
神聖帝國的士兵，死的可比實驗軍團的人類多。
實驗軍團是什麼，到處都是克隆人，怪物，機械人。那些人類士兵，只是指揮者，通常是士官。要不是之前那一波被六階主教幹掉的太多，人類士兵都來不及撤退，死傷比現在還要少一些。
楚城也算是明白了，實驗軍團的戰鬥力還行，控制人類陣亡的能力也湊合。
“我們就這樣繼續打醬油嗎？”柳仙依覺得無聊。
“喂喂，你不要靠我姐夫太近好不好！”王紅丹道：“師姐現在不在這邊，你要老實點。”
柳仙依覺得好無辜，我這裡只是個替身，難道去勾引一個紙人？
兩個紙人在一起，能幹嘛？
楚城心說，王紅丹這是要幹嘛，姐夫？
嗯嗯，羅煙是青城派大師姐，自己是羅煙道侶，青城這一代，都得管自己叫姐夫。
那下一代呢？大姨夫？
咳咳。
楚城的紙人替身，都忍不住咳嗽起來，這稱呼可不好，以後去青城做客，下一代青城弟子熱情地招呼他。
大姨夫來了啊？
柳仙依鬱悶，你咳嗽什麼啊，我們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這樣搞，我回崑崙怎麼辦？那些混賬東西，肯定編排瞎話，說我和青城的大師姐爭奪男人。
不對，這事情是王紅丹搞出來的？
正當她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楚城開口了。
“紅丹，不要節外生枝。”
“好吧，我就是看方纔，她都要靠你身上了。”王紅丹的替身癟了癟嘴。
楚城莫名其妙，劍修也是能說謊的嗎？不都是很耿直的嗎？王紅丹方纔，肯定是要搞事情啊，可是目的呢？
“是因爲無聊。”盤真開口了。
“無聊？”
“我們的分身被製造出來，卻依然不能親自動手，去和要塞裡面的主教廝殺。本體就會有鬱悶的情緒。我們都等級這樣高了，肯定能壓制不良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不等於不存在。但是這會讓人感覺無聊，想要發泄一下。”
“那我們之間打起來怎麼辦？”楚城問。
“你會下死手嗎？”盤真問。
楚城明白了，可是這樣的話，強者如果無聊了，爲啥不去看宮鬥劇？
也許，自己演更有意思？
不過他也覺得挺憋悶的，哪怕聚集起八個六階，還是六階巔峰的替身，面對一個小小的神殿，都不敢去冒險。
“可是，我怎麼不煩躁？”楚城還是忍不住問。
“師姐沒和你說？”王紅丹就更奇怪了。
季天陽道：“可能是說了也沒用？”
“說什麼？”
裴元離道：“當然是第二元神的事情了，四大宗門聯合研究的東西，因爲受你鏡像冥想法的啓發，第二元神的研究有了突破。我們製造紙人替身，不止是爲了這個大陸上的戰爭，主要還是讓我們這些六階弟子，提前熟悉一下第二元神的感受，控制自身不好的情緒。直到現在，測試都很理想。”
這事情，原本就沒打算瞞着楚城，但是他們都以爲羅煙說了。
第二元神的構想，最開始，是爲了解決法則壓制的問題。
本體修煉不需要等待，直接上去八階最好。製造的第二元神，可以只是六階，這樣就不影響四大宗門的強者在外面行走了。
和小說裡不一樣，第二元神死掉，損失的只在資源，對本體影響不大。
但是第二元神的適應，一直是個問題，會引起本體的一些應激反應。
如果提前適應的話，修煉第二元神會更加迅速。
這些紙人的構思，也是按照第二元神來的。可是楚城原本就是命運雙子屬性，靈魂意外的強大，可以承擔雙份的靈魂裝備。
他有了紙人替身，和第二元神的效果差不多，可是一直都沒有所謂的應激反應。
“第二元神，我也可以修煉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我們不能告訴你，你去問羅煙，她傳授給你不是問題。”盤真對楚城道。
神羅城，楚城苦笑着，問羅煙第二元神的事情。
羅煙道：“你學第二元神的能力幹嘛？”
“你不是也學了？”楚城奇怪地問。
“你是魔法師啊，想要製造分身還不容易？”
“要是方便，我早就造了。”楚城哭笑不得地道：“魔法師的分身，是和本體有着不同，有點像是克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