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小暴脾氣不能忍吶!
王耀城冷冷的一笑;“錢是我自己的,願意捐就捐,不願意捐誰也不能勉強。
怎麼着……
弄了半天,被你還搞個金錢至上的帽子扣在頭上,這何苦來哉?”
這話依然講的委婉,留下了三分餘地。
苗姓領導並沒有領情,他感覺掃了面子,立馬面黑如鍋底。
拂然不悅的說道;“哼,你們這些跨國資本家,想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在外面藉着洋人的勢力回來張牙舞爪,天王老子說了都不服。
無非就是趁着現在國家政策好,利用消息靈通的便利,大肆壓榨國內廉價勞動力,爲自己博取豐厚的利潤。
現在錢賺到了,又想花錢爲自己家人買名聲,被我揭露出來,就暴露出資本家的醜惡嘴臉,何其可笑!”
王耀城被這一番話說的心中激怒不己,臉色鐵青的沉了下來,冷冰冰的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想必你也知道,米國大統領喬治是我非常好的朋友,前任大統領和英國王子安德魯同樣都是很好的朋友,可從未炫耀過。
王族基金在世界財經界的影響力,並不遜色於他們這些人,談不上藉着洋人的勢力回來張牙舞爪。
因爲自身足夠強大,也擁有足夠自信。
至於說大肆壓榨國內廉價勞動力,這個無端指責本人不能夠接受。
財團企業開給工人的薪水,普遍高於沿海地區國有企業一倍有餘,對於高科技人才更是高薪聘請,提供最好的福利待遇和工作條件。
反倒是你口中大加讚賞的那些企業,工資薪水少的可憐。
如此顛倒是非,你這樣的人在我眼中就是路人甲,口炮黨,屬於閒的沒事兒找茬的那種類型。
根本不知所謂,亦不屑與之爲伍。
送給你一句話;
世界經濟發展和改革開放大潮浩浩蕩蕩,一切不適應改革開放這個基本國策的殘渣餘孽,都將在這浩浩蕩蕩的改革大潮中泯滅,化爲飛灰。”
苗姓領導被他的話氣直哆嗦,嘴裡面反覆說着;“太放肆,太放肆了。”
“行啦,你的那一套專給人扣帽子的理論,還是回到自己一畝三分地裡作威作福吧,告誡你不要在外人面前拿出來,這隻會增添恥辱,而不會有半分的光彩。”王耀城當真是得理不饒人。
“小兒猖狂。”
王耀城搖頭嘆氣;“哎,爲老不尊還不知,可笑啊,真是粗陋鄙薄之至,死抱着陳腐發臭的那一套,感覺頗爲自得,老苗你該醒醒啦!”
一番夾槍帶棒的話劈頭蓋臉的蓋過去,苗姓領導氣的青筋暴跳,兩眼一黑向後倒去。
旁邊的衆人連忙七手八腳地扶住他,一片忙亂中送上車,呼嘯着向醫院駛去。
羅書記見此,苦笑着搖頭,嘆道;“耀城老弟,意見不合而已,何必出言傷人,得人之處且饒人啊!”
王耀城不禁手扶額頭;“我都讓這個老貨氣糊塗了,他的過錯怎麼遷怒無辜的羣衆,該進行的慈善工作依然會順利推進,而且要加大力度去做。”
“這就對了,有所爲有所不爲,只要做事總有人在旁邊指手畫腳的評論,有些話說的相當難聽,難道我們的工作就不做了?”羅書記良言規勸。
“羅書記,耀城受教了。”
想了一下,羅書記“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呵呵,這樣也好,讓我們看到一個有血有肉有激情的耀城老弟,而不是泰山壓頂不露於形的老妖怪,有些脾氣、有些缺點這樣感覺會更真實,否則也就太逆天了。”
王耀城有些驚異的說;“羅書記,還能這樣解釋?”
“要不你還想怎麼樣?”羅書記無奈搖頭,用手一指王耀城;“你這明天就回香港了,然後遠赴歐洲該幹嘛幹嘛?該瀟灑瀟灑,該投資投資,我這留下來要給你擦屁股,向上級領導解釋一下,總要找個合乎情理的理由。
無外乎
年輕人懷着一股赤子之心回鄉來投資,積極反饋社會,卻被人無端指責亂扣帽子,激憤之下說了些過頭話。
情有可原,責任難逃,一邊各打50大板。
老苗那裡如果氣出一頭來,就是個大麻煩事兒。
他這人心不壞,就是觀念比較老派,總要允許人家提點不同意見,咱們現在自己都不搞一言堂了,你這個資本家現在搞這些玩意兒,獨斷專行,是否不大合適啊?”
王耀城被羅書記一頓批評,摸摸鼻子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說;“那個……現在回頭想一想,確實有點刻薄了哈。”
“何止刻薄啊!”羅書記擺了一下手;“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要趕緊到醫院裡去看看老苗,如果簡單暈了一下還沒問題,可別真被你氣出一頭來,那樣的話,還需要到羊城請著名的腦科醫生何教授前來會診。”
“如果需要您和我聯繫,可以從香港安排專機接送著名腦科專家過來,一個鐘頭內肯定可以趕到。”
羅書記急匆匆的走過去坐上車,臨關門之前點頭說;“若需要當然不會客氣,先走了。”
“呃……好吧。”
這邊廂
奠基儀式草草結束,一干人等又涌去了醫院。
王耀城可沒有心情自討沒趣,神情怏怏的回了半島酒店,安排手下去醫院打聽消息不提。
很快
醫院的消息傳來,苗領導並沒有大礙,他這腦供血不足的毛病已有多年,不能激動,不能猛起猛坐,一不小心就“嘎嘣”過去了。
現在,人醒過來之後,醫院正安排吸純氧,同時進行各種腦科檢查,估計問題不大。
羅書記託人傳話來;
今天肯定不能陪王耀城了,明天也夠嗆,自己該幹嘛幹嘛去,千萬不要到醫院去添亂,防止苗領導本已平穩的病情又出變故。
“那個啥?什麼時候本少爺變得人棄狗嫌啦!”
王耀城心裡有些不平衡,略有些慚愧的摸了一下鼻子;“行吧,年輕人火氣大些情有可原,實在不行,讓老爺子出面賠個不是,哼,誰叫他先招惹我的。”
一天後
波音747專機在深市國際機場沖天而起,飛到海面上盤旋了一圈,立馬降落在香港赤鱲角國際機場,連起飛帶降落整個過程沒超過15分鐘。
寬體客機在跑道上緩緩滑行,王耀城操控着前機輪轉入滑行道,跟隨着引導車一路向着港機工程停機坪駛去。
機長Jimmy周伸出大拇指讚歎;“董事長,您全程操控飛機做的又穩又好,看着您飛行真是一種享受,如果進入赤鱲角國際機場三次迴轉,略微再平穩一些就更棒了,因爲這畢竟是一架380噸重的大型飛機,乘坐舒適性還是要考慮的。”
“OK,我下次一定注意,操控的儘量更穩一些。”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也提不出更多意見。”
“呵呵。”王耀城心情不錯的說;“操控這樣數十萬磅重的大傢伙,感覺真的是非常好,怪不得很多有錢人都喜歡親自開飛機,開遊艇,要的就是這種超越極限的駕控樂趣。”
機長Jimmy周點了點頭,發表自己的意見;“飛機遊艇可以,我不建議董事長親自駕駛高速賽車,高速賽艇這些危險的玩意兒,湯姆那個傢伙快被自己害死了。”
“怎麼啦?”
“湯姆這段時間休假,帶着自己改制的印地賽車,參加印第安納500賽車大賽出了連環車禍,現在人已經被送去醫院急救,據說命救回來了,可是全身11處骨折,搞不好,後半輩子要躺在牀上度過餘生了。”
“哇哦……這麼慘?”
“誰說不是呢?我聽克里森說,高昂的超標準醫療費花掉了湯姆的每一分錢,而且欠下了數十萬美金的醫療費,後續治療和康復治療還需要花費更多,湯姆爲自己的愛好付出過於慘重的代價。”
Jimmy周與王耀城輕鬆的聊着天,飛機穩穩地停在港機工程專屬停機坪上。
在這裡
波音747寬體客機將會接受全面檢修,準備三天後的跨洲長途飛行,確保安全飛行萬無一失。
期間,機長Jimmy周和機組人員,將會全程跟進維護檢修過程,做到對飛機狀態全面掌控。
王耀城率領一衆隨員神情愉快的走下飛機,不遠處,一架法國超美洲豹AS332大型直升飛機正靜靜的等待着,此外還有一長溜的車隊安靜的停在旁邊。
“哈嘍,歡迎您平安回來。”
“謝謝!飛機的狀況怎麼樣?”
“一切完好。”
王耀城坐上主駕駛席,將飛行頭盔和耳麥一一戴好,檢查一番儀器儀表之後啓動飛行器,直升飛機旋翼的轟鳴嘶叫,帶來令人顫慄的操控感覺。
對王耀城來說,這些大玩具有着令人着迷的魅力。
男人天生就喜歡操控機械,從重型摩托機車到越野車,都有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的體驗,而親手操控飛行機械,則是這種體驗的升級版。
直升飛機熱車十分鐘之後,王耀城穩穩地推升油門,拉擡操縱桿,體積龐大的超美洲豹AS332重型直升飛機騰空而起,向着海邊維多利亞灣飛去。
目的地,同樣是海邊的太平山雲頂平臺。
這條航線全程99%都在維多利亞海灣上空飛行,王耀城操控着大型直升飛機,順着蔚藍色的海灣上空飛行。
下方海面船帆點點,不遠處的國際大都市香港高樓聳立,景緻恢弘壯麗。
不到十分鐘
高高佇立在太平山頂的雲霄閣,清晰地映入眼簾,碩大的雲頂平臺直升機停機坪分外醒目,不停閃爍的導航燈穿透雲霧,引導直升飛機穩穩地降落下來。
摘下頭盔和耳麥,王耀城推開飛機艙門跳了下來,深深嗅了口帶着航空煤油氣味的清新山風,似乎有點甜甜感覺。
他咧開嘴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齒;
沒錯,就是這個熟悉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