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天還陰沉的厲害,然而今日一早天氣卻放了晴,早晨,霞光萬丈,染紅了東方的半邊天空。
一早,楚逸兄妹便過來了夏侯音的院子,因爲昨日許諾了他們今天要帶他們去見青洺,所以她早早起牀,用了早膳。
“文安公主,早。”
一進院子,玲瓏就熱情的跟夏侯音打招呼,眼底噙着淡淡的笑。
“早。”夏侯音也輕輕彎了眉眼,完全沒有將昨天的事情放在心底。
“走吧。”這時,楚逸看着夏侯音輕輕開了口,不動聲色的催促着。
夏侯音略一頷首,帶着兄妹二人朝無雙殿走去。
無雙殿內,青洺已經早早的花廳內等着他們了。
看見走在前面的夏侯音,他嘴角輕勾着笑意,對她招了招手,“安安,看來今天沒有賴牀。”
“義父盡會取笑我,現在安安已經長大了。”
青洺淺笑着,然後將眸光落在楚逸兄妹身上,“我聽安安說,你是來拜師的。”
楚逸輕輕點頭,“是。”
“那你可知,我不收徒。”
“知道,那日文安公主就已經告訴在下了。”
“既然知道,爲何還要執意拜師?”青洺聲音清潤,語氣一直帶着溫和。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以呢?”
青洺看着楚逸湛藍色的眸子,嘴角笑意逐漸擴大,“我可以爲你看病,至於拜師一事,便算了。”
“好,有勞無雙公子。”楚逸淡淡點頭,沒有因爲拜師被拒有任何情緒。
夏侯音掃了眼楚逸平靜無瀾的眸子,淡淡撇嘴,那日她提出要爲他看診都被拒絕了,原來是嫌棄她的醫術。
“無妨,請吧。”青洺說着起身,帶着衆人朝藥房走去。
來到藥房,青洺並不急着爲楚逸看診,而是叫來了夏侯音,“安安,你來爲楚公子診病,看看楚公子到底是什麼病。”
“義父,那日我便看了出來,楚公子是心疾,只是沒有機會爲他把脈罷了。”
“心疾?”青洺笑着搖了搖頭,“對也不對,你來看看再說。”
夏侯音狐疑的走到楚逸面前,取出脈枕墊在他的手腕下方,開始爲他把脈,等到她探到楚逸那異於常人的脈搏,頓時指尖一滯。
“如何?”青洺看着夏侯音眉頭一點點蹙起,不解問道。
“不能說是心疾,準確的說應該是中毒,而且這毒素少說也已經在體內滯留了十三四年了。”
青洺點點頭,“繼續說。”
夏侯音再次探了探脈,眉頭蹙得更甚,她的眸光緩緩落在楚逸的胸膛上,“楚公子,你之所有有心疾,是因爲心口處受了傷吧。”
楚逸和玲瓏聽到這裡,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眼底皆劃過了一抹淺淺的驚訝。
夏侯音不動聲色的掃了眼二人,然後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我懷疑,你的心疾和滯留在你體內的毒有關,若是想要弄清楚,我得先看一看傷口。”
“那都是十四年前的傷了,傷口已經癒合了,沒什麼可看的。”
“癒合?”夏侯音狐疑的眯了眯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