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了兩步就看見前方的夏侯煊朝這邊走來,他顧不上心口痛的疼痛,立即迎了過去,“煊太子。”
緊接着,他擡眸掃了眼夏侯煊的身後,看見那一隊驚風騎,心底頓時顫了顫。
果然是帶人來的!
夏侯煊看着急急忙忙朝這邊趕來的汗王,眸光微微斂了斂,對着他拱了拱手,“汗王。”
“不知煊太子遠來,有失遠迎,請。”汗王立即伸出手,帶着夏侯煊朝主蒙古包走去。
臨走前,夏侯煊漫不經心的掃了眼巴圖的蒙古包,汗王立即不動聲色的在他的身邊擋住了他的視線。
一到蒙古包,汗王立即命人去給夏侯煊上了茶,“煊太子,文安公主在這裡的時候,我見她總是喝不慣我們這裡的奶茶,所以特意準備了清茶,你嚐嚐,比不得東楚的茶,還請煊太子不要見怪。”
夏侯煊端起茶盞,淡淡的抿了一口,卻沒有打算開口,無聲地威壓逐漸瀰漫在整個房間內。
不得不說,不怒自威這一點,夏侯煊倒是將夏侯璟的功力學了個十足十。
雖然蒙古包內很溫暖,但是汗王額角的冷汗卻緩緩滴落。
“煊太子……”終於,還是他忍不住開了口,畢竟他一向直來直去慣了。
他覺得房間內再這麼安靜下去,他心口處淤積的鮮血還是再次噴出來。
“茶,不錯。”夏侯煊聽見汗王開口,擡手將手中的茶盞放下。
汗王擡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猶豫着問出了聲,“煊太子,你此來蘭夏,是……”
“本宮來蘭夏是爲了接文安回去的,只是……”
聽到夏侯煊的尾音,汗王立即將心提了起來,他沒有見過楚皇,不知道楚皇是否如此,但是這煊太子拿捏人心的本事的確折磨人。
“只是什麼?”
“本宮昨晚來的時候,文安一直在哭,說是有人欺負了她,還要將她劫走,若不是本宮來的及時,只怕文安就沒命了。”
夏侯煊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帶着慣有的冷冽,他雖然說得極爲平淡,但汗王的身子還是顫了三顫,“文安公主……沒受傷吧?”
“幸好鳳辭忠心護主,文安沒事。”
汗王聞言,提起來的心重重一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文安公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擔待不起。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夏侯煊話裡的意思,忙道:“那鳳辭姑娘……”
“受傷罷了。”
“昨晚本汗吃酒吃多了,一直昏睡不起,不知道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幸好文安公主無事,但鳳辭姑娘受了傷,這也是本汗的疏忽。”汗王避重就輕,畢竟一個小小的侍衛跟文安公主相比,不算什麼。
可是,他哪裡知道鳳辭這護衛並不是普通的護衛,更何況,這夏侯煊還對鳳辭存了別的心思,此時聞言,夏侯煊的眉頭立即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可是……文安卻告訴本宮,那人進了汗王的蒙古包,難道汗王不想說些什麼麼?”
果然,汗王聞言,心中咯噔一下,這煊太子還是來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