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楚宮之時,已經日籠西山,晚霞萬丈,丹輝片片。
夏侯音回到永安宮才知道,今日她偷玩出宮的時候,關秋子來了這裡找她。
“公主,關師尊走得時候,罵罵咧咧呢。”紫竹小聲的提醒着。
夏侯音點點頭,直接取了今日打到的獵物去了清和宮。
然而,關秋子一看見她,直接拉了一張臉。
直到她架了火,將野雞野兔靠上,肉香飄滿整個清和宮,關秋子拉着的臉色才逐漸緩和了下來。
“既然你誠心去給本尊去打野味,本尊也就不跟你這小丫頭計較了。”
……
夏侯煊一回到楚宮,就直接被夏侯璟罵了一頓,理由是帶着夏侯音到處亂跑。
他表示很冤枉,既然父皇指明瞭是安安犯的錯,爲何把他叫來罰了一頓?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即便冤枉,但也已經冤枉習慣了。
“吱呀……”
隨着紫宸殿偏殿房門被人推開,一襲身穿正紅宮裝的沐清歌緩緩走了進來。
“母后。”
此時,夏侯煊正在伏案處理東楚各省郡公文,他擡眸看見沐清歌,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喚了一聲。
“平平,你從宮外回來還沒有用晚膳吧。”
沐清歌的話音一落,夏侯煊的肚子立即不爭氣的響了一聲。
這會,他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只是一處理起公務來,他早就忘了肚子在打鼓。
沐清歌驀地笑了,“果然是餓了。”
緊接着,她看向身後道:“將晚膳呈上來吧。”
冰畫應了一聲,立即提着食盒上前,在小几上將飯菜擺好,“太子殿下,快些來用膳吧。”
“可是母后,父皇說不處理完這些,就不許做別的。”
沐清歌掃了眼堆積成山的公文,皺了皺眉頭,怒斥,“有母后在,你父皇哪有發言權,過來用膳。”
此時,她在心底不禁將那個正在舒服的享受着藥浴的男人罵了一遍。
他這麼苛待兒子真的好麼?
夏侯煊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只有母后發了話,父皇必然事事都要依着。
看着夏侯煊走過來用來,沐清歌搬了椅子,坐在一旁,“說是懲罰,你父皇不過是找個藉口,讓你替他將這些公文給處理了。”
“我知道。”夏侯煊苦笑。
他能拿這個任性的父皇如何?
沐清歌在一旁看着夏侯煊用膳,忍不住囑咐着,“多吃些,別餓着。”
緊接着,她環顧一眼四周道:“怎麼沒有看見那個一直跟着你的小丫頭?”
夏侯煊執筷的動作頓時一滯,“母后?”
“就是以前跟着安安的那個小丫頭。”
“鳳辭現在已經在東宮了。”
沐清歌淡淡點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我記得那個小丫頭是當年你段叔叔送給安安的,好像是比你和安安小了兩個月,如今也快十七了。”
“是。”夏侯煊微微斂眸,卻漫不經心的應着。
沐清歌掃了眼夏侯煊坦然的模樣,繼續笑眯眯開口,“十七歲不小了,也該嫁人了,雖然出身瑤華閣,身份不高,但也是個好姑娘,又服侍了安安好幾年,母后理應爲這小丫頭指個好人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