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開動小艇向西急速飛馳一段時間之後,直接轉舵從南側繞過韓國巡邏船和漁船匯合去了。
不明就理的韓國海事部門已經將此槍擊列爲了國家安全緊急事件,正在執行人物的三艘“基林”級驅逐艦和兩艘護衛艦接到命令後快速朝出事地點集結。
而此時,老九和王輝已經登上了“蘇如漁04055”號,開始返航。途中遇見了韓艦,經過無線電確認這是中國漁船,對方並無糾纏,繼續向西北行駛。
野狼已經安排人將大批武器彈藥裝進了冷藏庫,上面覆蓋一層又一層的冷凍魚和大冰塊,交易很順利,又成功擺脫韓國巡邏船的追逐,當然要舉杯慶祝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就因爲老九的那兩槍,差一點就引發了韓國北朝鮮的海戰。由於韓方沒有任何徵兆地向兩國爭議海域派出軍事艦艇,導致朝鮮方面大爲恐慌,也迅速做出反應,向出事海域增派艦艇。
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韓國高層對下面報告的直接反應就是朝鮮在這片海域有大動作,纔派軍艦增援。而朝鮮那邊認爲韓國又想挑起事端,所以也派軍艦前去護衛。
這一晚,兩國首腦徹夜未眠,高層之間進行對話。直至次日上午,才確認這是一場誤會,海戰危機才得以解除。
“蘇如漁04055”號上,吃過早飯的王輝將俄羅斯方面送來的禮物擺在桌子上不停地擦拭着。這是正宗的巴雷特M82A1反器材狙擊步槍,口徑50BMG,10倍瞄準鏡,最大射程6.8千米,準確射程1.85千米,被成爲槍械中的“大炮!”隔着水泥牆也能一槍將人射殺,可見威力之巨大。
“這玩意可是個好東西!”老九叼着煙從甲板上走進來,坐在他的對面,“緬甸南部的佤邦聯合軍裡有兩支,去年和果敢同盟軍交流時玩過一次。老想搞一支,可是沒路子。”
“那這個就送你了!我要這玩意回去也沒用,帶在身邊也是個禍害!”王輝停起身子,點了根菸,“沒想到這次居然是跟維克多·布特交易,真太有意思了。”
老九聽王輝要把槍送給他,也沒推辭,他知道王輝要這個也帶不回去,就算帶回去,國內槍支管制這麼嚴格,也沒用武之地,索性一把抱在懷裡感受槍體本身帶來的震撼,“早知道是他,我開口就大一些,他什麼東西都搞過來!你想要直升機都能給你弄來!”
“呵呵!”王輝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老九似乎還陶醉在巴雷特M82A1裡槍體黝黑的光澤裡,“你要知道一架蘇制米-28戰鬥直升機可以讓果敢同盟軍的軍力提升多少倍!目前,果敢連一架像樣的作戰飛機都沒有,如果傲專員知道此次交易的對象是維克多·布特,他估計高興的睡不着覺,一定會花大價錢和布特交易,這個舉動肯定會得到特區杜主席的支持。”
不停撫摸槍支的老九半天不聽王輝吭聲,這才注意到他有些不高興,將巴雷特M82A1放在桌子上,“當我什麼都沒說,我回去會守口如瓶的!”
王輝起身來到甲板上,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裡,碧波萬里,一覽無餘。現在的生活是他以前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這樣雖然很新鮮很刺激,但是讓他覺得不踏實,一切彷彿夢境一般,隨時都可能被重重地打回現實。
他只想踏實地生活,回去開店,做生意,和哥幾個一起喝酒打屁,買房子娶媳婦。有一天能建一棟大別墅,裡面可以住各種親人朋友,然後安定的生活下去。
老九在旁邊檢測着定位儀器,“對馬海峽已經過去了!再行駛就是東海了!我們不能靠岸,船上這麼多東西,爲了確保萬一,我們直接回緬甸!”
“嗯!”正在悵惘中的王輝輕輕地迴應。
見他不說話,老九隻好任他去,轉身就要回船艙。王輝突然給他要海事電話,該打電話回家問候一聲了,估計這一趟下來,回去過年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先給老媽打了一個,說自己有事不能回去過年。之後又給苗靜斌子打電話問了這幾天的情況,沒什麼事情發生他這才放心。
焦廠生意火的不行,遠遠高出了原來的估算,工人們整日的加班,但是毫無怨言,加班費給的高嘛!張濤忙活的整日不着地,不停地奔波於各個市場之間。斌子倒自在,每日在廠裡喝喝酒、吹吹牛,晚上接喜寶下班,也沒啥大事。
朱子七一直在公安局拘押着,警方正在調查取證,一旦案件落實,夠這小子喝一壺的。苗靜督促工人加緊裝修,給貝貝阿瑞等人發了過年費,過完年再營業。
鄭亮在學校弄的寒假工和包車搞的有聲有色,自從上次在有滋有味那場事,這小子在學校也沒人敢惹了。見他這麼能幹,青泉市街頭混混都不敢去找事,同學們跟着他也放心,想要在假期去打工的人紛紛來到他這裡報名。光報名費都收了好幾千,事情辦妥之後一定要請王哥喝場酒,他心裡這麼想着。
新年即將到了,清泉礦大的學生也放假了。放假那一天正是鄭亮寒假工出發的日子。晚八點,他租借的三輛大巴車停到了學校大門口。鄭亮一副小工頭的派頭,指揮安排人員登車、出發,期間沒有遇到任何不爽。
朱沙臣就是吃這個的,少了他能行?今年大部分的客運還是被他壟斷着,但是看着鄭亮帶着**搖大擺的駛出青泉,他也沒敢有任何動作。受王輝的囑咐,苗靜和斌子就在現場,不但他倆來了,還帶了大批護駕的。
斌子帶着焦廠十幾個保安,拎着橡膠棒,牛哄哄地站在路邊,車子裡還放着消防斧等等傢伙式。苗靜身後也是一行黑衣大漢,他朱沙臣又能怎樣?
現在朱子七還在拘留所關着,犯不上因爲這點事再出什麼亂子。
聽着家裡的一切都還順利,王輝很欣慰地合上了電話。如今自己也算是事業有成了吧,可就是開心不起來,反而有一種失落感。
他現在所希望的就是身邊每一個人都好好的。嗯,好好的,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工作,好好的談戀愛,好好的共同奮鬥,好好的結婚過日子,好好的一起喝酒打屁,好好的跟家裡人團聚,享受這幸福小日子。
頭頂不時有海燕或是海鷗在盤旋,擡起頭,陽光有些刺眼。他慢慢地走回了船艙。
海上的航行是無聊的,一夥人沒事就喝酒打牌,沒事撒下大網弄點海鮮吃吃,倒還不錯。一轉眼好幾天過去了,也不知道是8天還是10天,反正腦子昏昏沉沉的,王輝也不記不清了。有船長把舵,什麼心都不用操,困了睡,睡起來吃,吃了玩,很自在。
這一天中午,老九拿着望遠鏡走到甲板上朝遠處觀望着,“情況有些不對勁。”
王輝接過望遠鏡朝遠處看了看,兩艘小舢板朝“蘇如漁04055”號上駛了過來,離的遠,不仔細瞅不好發現,“兩條小船而已。”
“船長報告說,遠處有艘船已經跟蹤我們很久了!”老九繼續觀察着,小舢板船速度很快,“快看,他們手中的東西!”
小舢板的發動機聽起來倒向是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聽到老九的提醒,王輝才注意到,每條舢板船上有三個人,皮膚黝黑,身着破破爛爛的帆布褂子,倒像經常出海的漁民。但是他們手中的東西讓王輝非常吃驚,“我靠,不會是海盜吧?”
“嗯!”老九顯的很淡定,“從西沙羣島開始就跟上咱們了!想着他們不敢動手呢。”
小舢板越來越近,就是一條小破船裝上了雅馬哈的發動機,搞的跟快艇似的。王輝看到望遠鏡中的海盜大叔樂了,常年海上生活將所有人都曬成了黑色,精神面貌在中國任何一個農村裡都可以找到,不過可以看的出他們是亞洲人的特點,“六個人,兩條破船,一個大Lang就能扇翻,就這水平就想打劫我們?開什麼玩笑!”
“呵呵!”不遠處舢板上海盜手中的AK47對於老九似乎構不成威脅,他很淡定地點了根菸,“你不知道,所有的貨船和漁船是不允許配備武器的。你就是萬噸油輪他也敢動,反正這又沒什麼本錢!撈着了就是賺的,撈不着就撤!”
“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一個個跟農民似的!我靠,什麼年代的AK47?都破成那玩意了,還能打出來子彈嗎?”王輝拿着望遠鏡仔細觀察着舢板上的動靜。
似乎驗證王輝說的問題,舢板上的一個黑叔對着天空“噠噠”就是一梭子。這是在威脅他們了。
“不是越南人就是菲律賓人。南海一帶的海盜大多是這兩國人出身。看他們那打扮和裝備,也就是沿海漁民而已,手中的AK47不知道哪來的,你看海水已經把槍托顏色給腐蝕掉了,我敢打賭,槍支膛線早就磨平了,沒什麼精度而言,也就是嚇唬嚇唬過往貨船,平時打漁,順帶兼職海盜!”老九淡淡地說,這時候小舢板已經使到了“蘇如漁04055”號右舷下方,他依然很淡定地說,“他們沒想到會遇見我們!”
看到他淡定的樣子,王輝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個生鏽的金屬鉤子已經鉤住了護欄,下面的漁民海盜很快就會爬上,王輝緊張地從腰後拔出老九送給他的64手槍,熟練的給子彈上膛,只要他們一露面直接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