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銀色的空間壁內,幾座高大的銀色巨塔連接着幾根天藍色的鎖鏈駐守在星際世界的門前,塔的形狀像是一隻略微彎曲且被無限拉長的金字塔,巨塔的底部被詭異的紫霧所包圍,看不清具體的內部,最上邊的尖角掛着與其完全不搭的藍色鎖鏈。
塔光滑的表面有着奇異的花紋,只看表象的話,只是一個對稱繁瑣圖案,圖案一直延伸至被紫霧包裹住的巨塔底部,狂風蓄了一股勁,賣力從塔的頂端掠過,卻也仍帶不動那天藍色的鎖鏈,而那鎖鏈像是有一種千鈞之力在維持着它的穩定,用那份穩定來維持它的地位。
在這星際世界微微遠的一處地方,一艘外表閃着銀藍相互交融的光芒內部卻爲銀色的飛船突然出現在黑色的神域內,飛船以平穩的速度駛向那蔚銀色的世界,在行駛過程中,飛船表面那由銀色和藍色相互交融的保護罩像是一股水流,完整的從飛船表面上的每個縫隙中撤離,涌入飛船上一個漆黑的洞口。
飛船在脫離銀藍色的保護罩後,以極快的速度向着它面前的星際世界前進,隨着距離的縮短,飛船外表上尖銳的地方漸漸冒出紅光。
飛船內部,麟瀕這名老者坐在駕駛室內,說道:“這次行程的平安多虧您啊灰座大人。”說完後,老者拿着手中的金屬葫蘆向着嘴內灌酒。而此時,位於操控臺上的發出一道聲響,平淡的說道:“麟瀕,你詐我。”
聽到灰座這番話,麟瀕握着金屬葫蘆的手突然一抖,老者嘴角流出幾滴冒着熱氣的透明液體,他立馬把放在嘴中的壺嘴拿出,咳出幾聲響動後,語氣略微惶恐的說道:“灰座您可是要講點道理啊,我幾時詐過你啊。”說完後,老者右手背抹過嘴脣,露出標準的微笑,擡起頭看着位於操控臺上方,略微虛幻的灰座圖靈投影。
灰座聽後也笑道:“你當然詐過我,當初說好的,等你們取得神之心臟回來,就通知我們‘未知’來親自護送你們小隊的,可我卻沒想到你這老東西不地道啊,小隊飛船都飛到了王國邊界才通知我,你說你有沒有詐我啊?”那溫和且親切的語氣好像是對着一個多年未見好友的略微抱怨。
麟瀕聽後也笑着說道:“沒想到啊,堂堂灰座大人記性居然如此的好,我還以爲像這種雞毛小事都是您身邊的屍副官和骨副官負責那,這樣吧,等哪天我空閒,您也空閒時,我們虛擬連線,我邊喝酒邊向您認個錯,可好。”接着老者拿着酒壺,雙手握在身前,向着自己面前的灰座投影抱拳。
灰座圖靈笑道:“不錯不錯,這纔像你的做派啊,虛擬連線,怕我到死都不一定能接到你的連線啊。”
“怎麼可能,灰座大人能力強大,能量的儲備和輸出功率都那麼強,怎麼可能會等不到我近期的連線那?”
灰座放在右手王座的手微微一握,臉上的笑臉卻更勝,說道:“好,那麼我就在近期等你的連線,還望下次見面,你的理由能充分且合乎常理。”說完後,灰座左手一揮,位於他面前幾米遠的麟瀕投影直接消失。
而此時位於圖靈王座後漆黑的陰影中傳出一道聲音,“圖小子,你當真確定剛剛的小年輕曾經是你的偶像。”灰座圖靈聽到後,微微點了點腦袋。
接着那道沙啞且刺耳的聲音又出現,“怎麼和你當初拿給我的照片嚴重不符啊。”,灰座平淡的說道:“也不想想您老人家都沉睡多少年了,當初哪怕是個神胎,現在也成了一尊小霸主了。”
“有那麼長嗎?,我看那小子年齡也挺大的呀。”,灰座接着又說道:“如果這神域是以歲數的大小戰鬥的話,那這神域內外,你要無敵啊。”
“喝,搞得神域內外老子現在有對手嗎?除去那幾個老不死的,老不要臉,老不爲修,老當益壯的欠抽傢伙外,你看誰能搞過我。”,圖靈平淡的說道:“老當益壯是好詞。”
陰影中的聲音沉默了一會,突然爆出一句“老子不管,反正他們就是羣老不羞的混蛋。”圖靈苦笑的說道:“好好好,您說的都對。” 貌似是聽見圖靈服軟的語調,漆黑陰影中的人傲嬌的哼了一聲。
而此時位於飛船內的麟瀕把腳靠到一個按鈕的上方,隨着腳底的觸感傳來,麟瀕邊喝酒邊說道:“小子們,休整一下,待會回到王國,你們說不定會能見到那個該死的神。”說完麟瀕的腳從控制檯上滑落,右手握着的金屬葫蘆被放開,葫蘆被掛在麟瀕的右手上慢慢的蕩着,與麟瀕屁股下的位置發生着富有規律的碰撞。
麟瀕閉着雙眼,打着響亮的呼嚕,幾股晶瑩剔透的酒液在麟瀕的嘴角滑下,飛船內一隻機械手臂從麟瀕下的位置中伸出,拿着一個粉紅色的被子,並且機械手臂的臂上還有一個小的機械手。
小機械手先是把麟瀕的酒壺弄穩,使葫蘆發不出聲音,然後用小機械手上白色的部分擦了擦麟瀕的嘴巴,擦完後便重新退回了原本待的地方,而那隻握着粉紅色被子的大型機械手也到了麟瀕的上方,小心翼翼的把被子蓋在了麟瀕的身上。
當麟瀕身上的被子蓋上後,飛船漸漸的放緩飛行的速度。
住所空間內,那七個坐在王座上蓄勢的學生在聽到了自己老師的話後,也儘速松下勁來,隨着位於中央的混蛋起身,王座上的銀光追隨着混蛋的起身,主動的從王座上下來,一層完整的銀光從王座上飛出,融入混蛋的身體內,王座也恢復成了原來的紅色,而在混蛋起身後,位於混蛋上方的能量合集也化作六種不同的能量向着其餘六人的王座衝去,見六個王座發出六人專屬的能量光芒,在光芒中,六人緩慢起身,連帶着王座上的能量一同離開了王座,而那六座王座也恢復成了原本的顏色。
在七人全都脫離王座後,王座突然變大了一小圈,仔細一看,會發現那些王座上會多了無數個裂縫,不,應該是說王座分裂成了無數的細小碎片,懸浮在空中的碎片組成了王座,而碎片與碎片之間的裂縫數量也變多。
接着那些碎片又一次裂開,碎片再一次翻倍,接着又分裂……直到那些碎片小到看不見的時候,那七座王座纔算消失嗎?
七人站在原地,等部份附在身外的能量回到身體後,那七人的目光中才多了一點神采。
位於中間位置的混蛋,在身體上的能量全部回到體內後,伸出右手,握住了在他臉前的心臟,混蛋把心臟移到自己的眼前,仔細的打量着這顆心臟,在看了一會後,收入自己的便攜空間內。
在混蛋收進心臟的同時,其餘的六人也全部甦醒,望着中間的混蛋,冰粟邁着僵硬的雙腿,走到了混蛋的旁邊,說道:“怎麼停下戰陣?”混蛋望着冰粟說道:“老師發話了,說叫我們休整一下,要見神了,我估摸着老師意思應該是到王國的中心範圍了。”
而在混蛋說話的之前,其餘的五人也陸陸續續的走到了混蛋的身邊,剛好混蛋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最後一個到了,疲倦的老陰坐在地方說道:“那麼說,我們可以休息了。”混蛋點了點頭。
冰粟控制着僵硬的右手,凝出一個小型水鏡,並持續向這個小型水鏡內輸送能量,接着水鏡不斷變大,直到變成了夠兩人通過的空間通道,冰粟又控制自己的左手,伸進自己的便攜空間內,一抖一抖的拿出了一個黃色的項鍊,扔進那水鏡內,項鍊落下的位置,激起一層水紋,水紋不斷擴大,到水鏡的邊緣後,又好像是被邊緣反彈回來一樣,擴大的水紋又變得小了起來。
當縮小的水紋全部聚在一起後,那力量使水鏡的一滴水變成一顆水珠躍出水鏡,而後又重新落回水鏡,伴隨着水珠的落下,藍色的水鏡中間區域出現黃芒,漸漸的,把附近的藍色全部吞噬。
冰粟見那水鏡通體全部變爲黃色後,說道:“一冰到八冰全部出來,按以前的方式,送我們回房子。”接着黃色水鏡走出額頭上戴着一塊酷似藍色冰的馬,馬的蹄子爲藍色,自頭頂到尾巴,一道藍芒橫跨整個身體,身上的顏色大部分爲白色。
自第一匹馬走出後,後面接着來了起七匹幾乎一模一樣的馬,前七匹馬有着自己目標一般的走到了專屬人的面前,就只有一匹單獨的馬在不斷的轉着自己的馬頭,彷彿是再找什麼東西。
冰粟轉頭看着單獨的馬,先是沉默了一會後,揮動自己的手,示意那匹馬過來,冰馬乖乖聽話走到了冰粟的面前,冰粟揮動自己的右手,把那黃色的水鏡召了過來,直接朝着那匹單獨的冰馬拍了下去,冰馬回到了原本的空間,冰粟也順帶的把水鏡收回,項鍊也回到了她的手中,被扔回了便攜空間內,接着冰粟和其餘人被馬頂上馬背,向着他們的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