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你們搞錯了,淡然不是什麼掌門人。”我爸趕緊把我擋在身後,蹲下來扶李老,可是李老說什麼都不起來。
看見李老下跪,那些陰梨派的人也都傻眼了,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李老喊我掌門人的時候,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好幾道刀子一般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已經被殺死了好多次。
“小劉,他是不是掌門人,我比你清楚。”李老沒好氣的白了我爸一眼,堅決不起來,繼續朝着我這邊說道,“恭迎掌門人迴歸。”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持,我爸怎麼拉都把李老拉不起來,李老一直想讓我承認自己是陰梨派的掌門人。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爸肯定不會害我,他不讓我承認是陰梨派的掌門人肯定會有他的道理。
聽見李老喊我接任陰梨派掌門人之後,老道士跟王太和嘴巴都張的雞蛋大,而身後我爸安排“保護”我的那倆人眼神中則充滿了激動的神色。除了我爸和李老之外,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其他人的想法。陰梨派的那些人除了李老之外,都不想讓我成爲陰梨派的掌門人,而我爸這邊除了他之外,都想讓我是。
“只要掌門人迴歸,喪鐘交由掌門人保管。”李老的這句話,算是一道霹靂,擊中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陰梨派的那些人認爲,把喪鐘交給我就等於交給官方了,那他們做的那些事兒還有什麼意義。而老道士他們這邊,肯定是想我承認把喪鐘拿回來。
“不行,就算淡然不是你們的掌門人,那喪鐘我們也勢在必得。”我爸的臉色很嚴肅,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他跟別人對着幹,沒想到竟然這麼強硬。
一時之間這件事兒僵持不下,我爸開始變得有些焦急了,不停的在看着時間。而那邊的李老自從起來之後就一直盯着我看,等待着我的答覆。我則是不停的看向我爸那邊,希望他能給我個提示。但是我爸好像當我不存在一般,要麼就是看時間,要麼就是跟眼前的李老對峙。
而這期間,李老說出了那些陰梨派人的疑慮。之所以確認我是陰梨派的掌門人,是因爲血液的緣故。雖然說陰梨派所有人的血液都是黑色的,但是他們的血液有一股很強烈的血腥味,而只有歷代掌門人沒有。最根本原因就是彼岸花露,彼岸花露用的多了,身上的血腥味就會隨着減少。
陰梨派的掌門人之位,並不是大家選舉的,而是上一代掌門人傳位。而且最重要的是,陰梨派所有掌門人身上都是異常冰冷的,其他人的體溫卻是很正常。這也是李老認定我是陰梨派掌門人的重要原因,再加上之前表姑爺那本書的緣故,李老就直接認定我是陰梨派的掌門人了。
聽完這些話之後,我能感覺到更多看我不善的眼神。如果說之前只有幾道刀子一般的眼神的話,現在除了那
幾道刀子一般的眼神外,多了很多道嫉妒的眼神。
就在李老給那些人解釋的時候,我爸接了個電話。電話裡面的內容除了我爸之外誰都不知道,但是這個電話接完之後他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李老,想要淡然接任掌門人位置也可以,但是必須現在把喪鐘交到淡然的手裡。我可以保證,今天晚上絕對不把喪鐘帶走,你們可以選擇明天把喪鐘拿回去自己保管。”我爸的話讓身邊所有人都感覺到疑惑。
爲什麼剛纔態度還那麼堅決,但是現在竟然會出這麼好的條件。而且不從自己兒子的手中帶走喪鐘,這可是天賜的良機,硬是要等人家再次拿回去再來爭奪。這樣一來,喪鐘只是在我手中轉了一圈,好像都是在做無用功,並沒有什麼意義。
李老跟旁邊的好幾個年齡比他小不了幾歲的人商議了好一會兒,最終答應了我爸的請求。聽到他們答應之後,我能明顯的看到我爸臉上緊張的表情放鬆了下來。
我爸看見我在看他,對着我笑着點了點頭。見他點頭,我就知道這是示意我可以答應下來。所以再次面對李老高喊“恭迎掌門人”的時候,我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接過了李老手中拿熟悉的古舊座鐘。
這古舊座鐘還是去年從胖子他們村子裡拿出來的,在這個古舊座鐘上還有幾條人命,去年的時候,我爸還讓我連幾科考試都沒參加提前回去,到最後被李青峰帶到了這裡。看着這古舊座鐘,我不禁有些感嘆這短短一年的經歷。
承認了掌門人位置接過古舊座鐘之後,我竟然看見李老的臉上也跟我爸一般,原本緊張的表情放鬆了下來,好像生怕我繼續拒絕一般。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難不成要有什麼黑鍋讓我這剛上任的“掌門人”來背?
還沒想通的時候,只見一道刺眼的強光從後面射過來。一輛大卡車開了進來,車燈繞的晃眼。卡車停在我們旁邊不遠處,見到卡車的那瞬間我爸就跑了過去。從卡車上下來兩個人,這兩個人看上過去很奇怪,瘦的跟皮包骨一般,那胳膊細的都跟麻桿似的。但是兩個人的眼神十分犀利,好像在黑衣裡都在放光一般。
“東西帶來了嗎?”我爸滿臉期待的朝着兩個人問道。
那倆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指着後面車廂朝着我爸說道:“老劉啊,這次我們也不知道這樣是幫你還是害了你,東西我們是帶來了,但是我們還是希望你別動,畢竟這可是官家的東西,一旦你走了那一步,你的前程以及你這些年攢下來的那些功勞全都毀於一旦。”
聽到這倆人這麼說,我跟旁邊的老道士和王太和對視了一眼,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跟我一樣的茫然和驚訝。
“爸,你到底在幹什麼呢?”我有些緊張的朝着我爸問道,從剛纔那兩個人說的話
中能夠聽得出我爸這次做的事情不簡單,很有可能是違反他們官方紀律的。
“是啊,師叔,你到底想幹什麼?”老道士也有些緊張,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師叔這個稱呼都喊了出來,以前他可是從來不在外人面前這麼喊我爸的。
我爸沒理我們,只是示意開車過來的兩個人把東西搬過來。那倆人從卡車的車廂裡搬出來個大木箱子,木箱子密封的很好,根本看不出來裡面到底放的是什麼東西。
“淡然,你過來。”我爸拍了怕那木箱子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把那剛從李老手上接過來的古舊座鐘也帶上。
我有些好奇的朝着他身邊走過去,而旁邊的李老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說我承認了自己是陰梨派的掌門人,但是這喪鐘不能就這麼從我手裡丟失,所以他亦步亦趨的跟着我來到了我爸身邊。
看到李老過來,我爸也毫不在意,看了看手中的表,指着那古舊座鐘朝着我喊道:“淡然,把時間調整到凌晨兩點五十分。”
他的這話讓我有些好奇,兩點五十分就是也就十分鐘之後,爲什麼要調整到那個時間。我手中的這個東西可不是一般玩意兒,這可是喪鐘其中的一份。每次第一個聽到他響聲的人都死了,除了我之外。現在把喪鐘調到兩點五十,十分鐘後如果再想,那麼第一個聽到它響聲的人估計也得沒命。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放心吧淡然,它響不了,也不會有人死。”不得不說,我爸對我相當瞭解,連我在想什麼都知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選擇相信我爸,把古舊座鐘的鬧鐘時間調整到了兩點五十。接下來,我爸讓我過去跟他一起坐在那木箱子上,其他人都閃開十來米遠誰都不許接近。但是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李老,他不放心座鐘在我跟我爸手上,害怕過一會兒這東西就不屬於陰梨派,所以必須跟着我們坐一起才安心。
這幾分鐘裡,所有人都靜靜的看着我們,氣氛有些壓抑,隨着兩點五十越來越接近,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等待接下來事情的發生。
兩點四十八的時候,我爸起身,讓我抱緊座鐘,自己則是拿着鋼釺開始撬那個木箱子。一分鐘之後,木箱子被撬開了,裡面的東西讓我跟旁邊的李老感覺到震驚。
難怪剛纔開車來的那兩個人會那樣說我爸,這裡面的東西絕對夠那個份。沒想到我爸竟然讓那倆人把這些東西全部弄來了,裡面有懷錶,有淡藍色的破舊鬧鐘等,還有“銅壺滴漏”,沒想到官方得到的那六份喪鐘全部被我爸給帶到了這裡,加上我手中的這一份,七份喪鐘全部齊了。
等我看清楚那破舊鬧鐘上的定時時候,頭皮“蹭”的一下發毛,竟然也是兩點五十分,也就是不到一分鐘之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七份喪鐘同時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