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頂風冒雪的開車拉着雯雯和付麗麗回到村裡,立馬路就變得好走多了,漫天的大雪也變成了穿成線的雨絲,灑落在大地上,順着良好的排水溝排掉,路面上一絲積水也沒有。
王勇開着車來到家門口,沒急着下車,還攔住想要下車的雯雯,按了兩下車喇叭。沒一會兒,他媳婦兒媛媛手裡撐着一把傘,另一隻手還拿着一把傘,從大門裡走出來。
“趕緊的,雯雯,麗麗,你們下來吧,快點!王勇,你再去趟市裡,把我爸媽接過來,讓他們今年過年來家裡過。”
“行,我這就去一趟。”說完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表,“哎呦都這個點了,我們在市裡吃了飯再回來,中午吃飯你們不用等我們了,你們自己吃吧。”
媛媛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王勇看着雯雯和付麗麗下了車和自己媳婦兒一塊打着傘進了家門,就一打方向盤,掉頭往村外行去。這趟車是要去市裡,這大雪漫天的,可是不好走。
不過王勇卻一點不擔心,常開車的人都知道下雪時這路還可以走,一旦路上結冰那纔算是真正的危險。
更何況王勇這車可不一般,別的不說,這車裡的高科技那就不是現在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到的。什麼磁懸浮,什麼反重力系統,什麼自動駕駛那都是小意思。
車子開到村外,王勇就啓動了磁懸浮系統。車輪雖然沒有收回去,但是仔細看,明顯感覺到車輪與地面有了一層間隙。
這是由車載智能系統的自動控制的。不論地形變化成什麼樣,車輪總是與地面保持三四釐米的間隙。
車子的駕駛也是在輸入目的地之後,王勇就把汽車的控制交給了智腦,他只不過是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裝裝樣子罷了。
自動駕駛系統控制着車子以最安全的車速,跟着前車。不時的還會超過前車,快速的向着市裡行去,與平時好天氣相比,車速並不低。
僅僅過了一個多小時,王勇的車就停到了老丈人家的樓下。老丈人已經在樓下不知道等了多少時間了,打着傘從樓梯口過來接王勇。
看到王勇就穿了一個件厚外套。裡面只穿了一件t血衫,忍不住地說了他幾句:“你這孩子,怎麼不多穿點啊?你看看這天,這雪下的,給你凍着了怎麼辦?不得打針吃藥啊?”
“沒事。車裡暖和,也就這一點道,到家裡,暖氣燒的好,您在家裡不也是就一身秋衣嗎?在家裡您還能穿着棉衣、羽絨服的啊?”
和老丈人王勇可是不認生,直接就反問過去。
“就你小子話多,趕緊的吧!趕緊去屋裡暖和暖和,東西都收拾好了。等你暖和一會兒咱就走。”
“不用了,上樓把東西拿了咱先去吃飯,吃完午飯咱就走。明天就大年了。咱麼一家子在一起過一個好年。”
“行,行,這都大中午的了,咱們吃完飯在走,我跟你媽早就定好了飯店了,一會兒咱們就去吃飯。”
到了樓上。跟丈母孃寒暄一會兒,三人提着行李就下了樓。上了車,也不耽擱徑直在老丈人的指點下。往他們早就定好的飯店開過去。
飯店離着這裡不遠,開了沒過十分鐘,就到了這家名爲蜀鄉人家的飯店。這家飯店倒是不小,二層樓,裝修也挺豪華。
走進大廳,大略一看,單單大廳的面積就有近兩百多平米的面積。
老丈人如今家裡也不缺錢,加上王勇時不時的還孝敬點。而且老倆口也想開了,花在吃喝玩樂上的錢可一點都不省。幾年老倆口還去了一趟南疆,體驗了一把亞熱帶的叢林冒險。
如今,市裡只要是上點層次的領導都知道他是王勇的老丈人,逢年過節的,只要能拉上一點關係,都要帶點東西來拜訪一下。
所以附近這一片的人,特別是這些消息靈通的商人,哪個不認識他?
所以在市裡商界,可是說只要是上點檔次的人都知道或者是認識他,定個包房吃飯這種事,就是沒有那也是想方設法的得給他騰出來啊!
這不,今天上午,他這電話一打,還沒等他說啥呢,人家就先給他拜年,說了一大通的好說。等到他說出來意,人家忙不迭的答應一定把飯店裡最好的包房給他留着。
這不,三人剛進店,這家飯店的大堂經理,一個打扮的很是妖異時尚的女人就嗲聲嗲氣地搖晃着那堪堪一握的小細腰,踩着高跟鞋迎過來了。
“田叔,劉姨,你們來啦!包房都給你們留好了,我這就帶你們上去。我們老闆今天特意打電話過來告訴我說是你們二位要過來請人吃飯,讓我無論如何也要招待好你二位貴客。”
王勇丈母孃看着這個年紀最多也就二十五六的一臉風塵像的女人,扭過頭,揹着她不屑地撇撇嘴。
“行了,我們就三個人吃點便飯罷了,你忙你的吧,讓個服務員帶我們過去就行了。”
田宇凡倒是沒有任何的不適,這麼多年,這種人見多了,一點也不見怪。這年頭,在社會上打拼,背井離鄉的,誰也不容易不是?都是爲了混碗飯吃罷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只要是憑自己的本事吃飯,不偷不搶,不貪不佔,不禍害別人,那就不應該受到別人的歧視。畢竟但凡有那麼一點可能,誰也不可能願意這麼幹不是?
還好,這個大堂經理還是很有眼色的,看到了王勇丈母孃的臉色不對,把三個人領到了包房,幫他們點了菜,還通知廚房這桌客人的菜一定要第一時間送上來之後,就自覺的離開了。
“王勇啊,你以後可要裡這種女人遠遠的,一看就不是啥好人。狐狸精一個!”
王勇無言以對,他自己以前就是乾的這種服務行業,對於這種行業的事情可以說是非常清楚的了。對於此類人,並沒有什麼歧視的想法,相反。倒是很是同情或者說親切。
他當初就是因爲受不了這種伺候人的工作的折磨,才下定決心離開了這個行業,寧願回老家,受人白眼,被人看不起,也毫不在乎地一門心思的回來了。
能在這一行幹下去。並且幹出個模樣來,那怎麼也算是個精英啊!特別是和人打交道這種事情,一般行業的人還真沒法和他們比。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句老話道出了這種事情的真諦,只要你真能踏下心來。幹哪行工作都照樣可以出人頭地,衣錦還鄉。
別的不說,如今的網絡社會,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行業,那照樣能幹出大名堂來。像是網上新聞上報道的那些致富的例子多不可數,就是種地的農民,賣肉的屠戶照樣也能發家致富,享受人們的敬仰。尊敬。
“你丫的不給我面子是不是?”
“給你面子?你的面子值幾毛啊?”
“就是,敢跟我大哥講面子?你算個雞巴毛啊?”
“別廢話,趕緊把這活給我讓出來。要不然,可別怪我們哥們翻臉不認人!”
“就你!喝瓶酒都他媽的跑三趟廁所,吐兩回的主,你丫的要不是靠上了老陳,你算個屁啊!”
“就是,我們老闆在市裡混的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
“高川啊。作爲一個道上的老人,我的說一句。你小子最近是有點囂張了啊!你得知道。你可不是半山村的王勇,你的本事差遠了!”
“就是。右哥說得對,這小子就是‘獨’!什麼好事都得參一股,還得是大股東,也不怕哪天把自己給撐死了!”
“叫你一聲老陳,那是老子看的起你,你還倚老賣老起來啊?右哥,你也看到了,不是兄弟不給你面子,是這事真的沒得談了!今天麻煩右哥了,回頭我在孟老闆那裡訂一桌,給您賠罪,今天兄弟就先撤了啊!”
這邊,王勇剛吃上,隔壁包房就傳來了一陣的喧譁,因爲這包房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差的可以,就是王勇他們想要不聽都不行。
呦呵?這是道上大哥在擺酒劃道談判嗎?看那意思這事談崩了啊?別待會兒再幹起來了?那要是讓自己想吃個安穩飯都吃不成了,可別怪我了。
王勇這麼想,很顯然低估了這家飯店的老闆的背景,隔壁那邊又傳來的人喊聲,讓王勇放下擔心,準備安穩的享用這次的美食。
“咱們走,右哥,這次兄弟對不住了!”
“高川,你小子要是幹這麼除了這個門,可別怪老子——”
“怎麼着?談不攏就跟老子耍狠啊!你個老東西也不大打聽打聽,我高川怕過誰?你想怎麼的,老子都接着了!咱們走!”
接着,隔壁就傳來開門聲,讓後就是一羣人走出來,腳踩大理石地面發出的嘈雜的聲響漸漸遠去。
“右哥,你說說,高川這小子如今是不是太囂張了?”
“那你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姐夫成了咱們這裡的代市長啊?”
“嘿嘿,右哥,跟我你還裝傻糊塗啊?他姐夫這個市長能不能把那個代字去了,還得看人家半山村的那位同意不同意?就高川如今這個囂張的傻逼樣,早晚也得出事。”
“我就知道你小子心眼多,你這是故意的給別人看你和高川鬧翻了啊?我說呢,這一個一百萬出頭的工程你怎麼這麼不依不饒的呢?”
“嘿嘿,別告訴我你老哥哥沒看出來?他張學敏看起來是省裡有人,可是到了咱港城,那就是中央有人,那要是惹到了王勇這尊大神,那也屁事不頂!”
“不說了,反正以後他們出事了跟咱哥倆屁關係沒有,咱還照樣喝咱的酒,吃咱的肉,你管他那麼多幹嗎?憑你和李副書記的關係,他就是這次轉正了,那也不敢跟你真的趕緊殺絕。”
“這倒是,真的把我逼急了,他們也落不了好!”
“行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得了吧,喝啥呀,趕緊撤吧,明兒就過年了,咱哥倆的關係,用不着你跟我客氣,走吧,該幹啥幹啥去。”
“嘿嘿,你老哥不會是想去你那個小妖精那裡吧?”
“嘿嘿,沒辦法,明天得在家陪家裡老太婆和孩子們,今天要是不在她那裡交足公糧,那可就打翻了醋罈子了!”
“你那個小妖精說起來可是真讓人羨慕呢?你老哥沒少在她身上花錢吧?”
“小錢,都是小錢。”
“那行,今天就到這了,咱哥倆有的是時候聚,我就不打擾的好事了。”
接着隔壁就傳來了一陣淫笑,聽的王勇一陣皺眉。
“行了,不吃了,咱們也走吧!”
丈母孃氣的呼呼直喘氣,滿臉不悅地放下筷子。他老丈人也是很不高興,本來特意定了這裡這家還算不錯的飯店,想和女婿吃頓飯,可誰想到還遇到了這種倒胃口的事了。
三個人滿臉不高興的除了包房門,王勇到大廳結賬的時候,那個長相妖豔的女人又熱情的過來打招呼。
可惜這次,就連王勇也沒給她好臉色。結帳的時候甚至沒要他們打折,直接付了全款,然後三人上了車徑直揚長而去。
這個時候,正是對於交通安全最重視的時候,特別是今天還下了大雪,路上各個路口都可以看到交警執勤的身影。
再要出市區的那個檢查崗,王勇慢慢停下車,看着前面停車收監的三輛車,其中一輛車裡他聽裡面一個的聲音,立刻就想到了剛吃飯先走的那一撥人。
“我跟你說,後面那輛路虎,看到沒?就拿輛軍車後面那輛,他喝酒了,絕對是酒駕,你們趕緊去查他!扣他駕照,扣他車!”
“同志!請出示駕照!”
誰知道人家交警看都不看,徑直管他的司機要駕照。王勇也聽人說過交警執法,如果懷疑司機酒駕或者是醉駕,那麼並不是一上來就讓司機吐氣做測試,而是先把駕照行車本拿到手。
這樣,就算是司機闖關逃跑,或者是找人疏通,可惜,只要他們從手裡的終端系統上一上報,那什麼都晚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都跟你說了,他們是酒駕,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啊?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敢要我的司機的駕照和行車本?你小子膽子不小啊?”
“同志,請出示駕照,行車本!”
王勇看不過去了,雖然他開的車是軍車,地方交警沒權力檢查,也沒人過來攔他的車,不過王勇還是決定管一管這個閒事。
後座上他丈母孃也是氣壞了,嚷嚷着讓王勇打電話找人治一治這幫無法無天的傢伙兒。老丈人也是滿臉的不高興,聽了丈母孃的話雖然沒說話贊同,但是也沒有反對。
王勇對這幫人本來就沒啥好印象,直接一個電話打到港城市市委書記的保密電話上,低聲說了幾句。沒過幾分鐘,那位交警的手機就響了。
電話還沒接完,那位交警就扭頭向着身後的幾個黑槍實彈的公安特警和武警一揮手。六七個武警和公安特警一擁而上,黑洞洞的槍口直直指向車裡的人。
看到這裡,王勇重新掛檔,車子緩緩地離開原地,慢慢繞過前面的車子,在另一個交警的指揮下徑直通關,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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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幫家裡打玉米,七千多近啊!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