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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剛大聲第對大伯的行爲表示了憤慨,還沒等他爽完呢,就突然聽見了大伯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你要去告誰呀!”
話說王大海也來的剛好湊巧,只聽見王勇在憤怒地大喊着他反對對,他要去告誰,其它的前面那些話是一點也沒有聽清。
也幸虧是是如此,要不然一場骨肉相殘的慘劇恐怕是避免不了的了。對於十分看重自己在羣衆中的面子和威望的大伯來說,王勇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跟自己作對,那是絕對不能寬恕,必須要堅決鎮壓的。
“沒,沒啥,正練習朗讀呢!大伯你是不知道,這**上有個節目叫《爲你讀詩》,挺火的!這不我自認爲還是有些文學素養的,所以就想着也好好練練,讓後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在文學方面的實力。”
王勇一邊胡說八道的敷衍着大伯,一邊趕緊面帶哀求的給乾媽打眼色。開玩笑了,這事要是讓大伯知道了,哪還有自己的好?
還好,乾媽微微一笑,讓王勇的心算是暫時放下來了。
“大哥,你怎麼有空過來啊?不時正忙着工程驗收的事嗎?今天怎麼沒去啊?”
劉慧一邊說,一邊還是忍不住地笑着盯了一眼王勇這個乾兒子,眼中滿是揶揄之色。
這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乾兒子,只有面對大哥和那個非要在集市上賣糕點的姐夫的時候,纔會流露出這種小孩子怕大人一般的神色吧。
大伯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一屁股做到沙發上,然後看了一眼王勇,同時又用眼神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煙盒,示意王勇趕緊敬菸。
王勇這個時候自覺心虛。趕緊狗腿子一般的帶着一臉的賤笑,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遞給大伯,然後趕緊又打着火機給大伯點上。
這個時候,大伯還是沒急着開口,而是很悠閒的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在肺裡轉了一圈之後才重重的吐出來。
“今天沒啥事,昨天就已經把那些已經完工的工程驗收完之後,現在剩下的那些活還得等上三五天才有能完工的,我正好也能好好歇幾天了。”
大伯一臉的做作,似乎他這些天都幹了多少活。身心疲憊的樣子。可是誰不知道這位書記大人所謂的驗收是怎麼回事呢。
第一次王勇聽說的時候還不相信,特意的趕着大伯驗收一個工程的時候,偷偷跑去觀摩了一番,之後王勇就徹底佩服死了大伯,不愧是幹工程隊出身的,估計也只有大伯能想出這麼奇葩的主意來吧。
那次驗收的是一排臨街的三層商鋪,一共有大概三十多棟。原本請來的專業監理以極高標準檢測過了,質量絕對是高標準嚴要求的,那活幹的。絕對是槓槓的。
也是,王勇的名聲地位在哪裡擺着呢,有誰敢冒着得罪他的風險貪那幾個小錢啊?誰不知道眼下半山村的形勢,那是要大發展啊!
別的不說。就是周邊是幾個村子的小區樓盤,那要是把這活給攬下來,也對能賺的鉢滿盆滿的。
畢竟,相比在別的地方幹。人家半山村這裡不僅是支付各種款項從來不拖欠,而且人家給開出來的價格那可比外邊普遍的要高出一到兩層,給大家留出來的利潤那是足足的。
爲了一點蠅頭小利。自毀前程,這種人不能說沒有,但是很少見那是絕對的。至少在半山村幹活的這幫人裡絕對沒有,一個都沒有。
大伯驗收那些商鋪的時候,也沒有空手去,而是拎了一個至少也有二十公斤的大錘子。扛着這麼個大傢伙,威風凜凜的就過來了。
當時,那幫監理公司的人和那個包工頭都看傻眼了。
這是要幹什麼啊?難道是對自己乾的這些活不滿意,要把這些樓給砸了?不過,你要是想用一把大錘就把我蓋的樓給拆了,那我也不用在這一行裡混了。
“我說王書記啊,您這是要幹什麼?不是我說您,您要是對我們蓋的樓不滿意,想要拆了,那您也得找個鉤機什麼的啊?就憑您手裡那玩意兒,不是我小瞧您,恐怕就算是累死您也拆不了。”
包工頭似乎明白了什麼,嬉皮笑臉地上前跟大伯打招呼,然後還伸手要接過大伯肩上扛着的那個有着二十多公斤重的錘頭,和一米多長的長杆兒的大鐵錘。
“就您這身板,好幾年沒幹過活了,行不行啊?要不還是我來吧?”
聽到包工頭這麼說,大伯眉毛一豎,大眼睛一瞪,還別說倒是真有那麼一股子氣勢,一下子就讓包工頭的身子一愣,然後乖乖地收回了過來搶大錘子的手。
大伯這段日子那真是藉着兄弟和侄子的面子,到哪裡那都是被人家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當貴賓對待的主。不時有句話居移氣,養移體嗎?
環境和地位可以改變人的氣質,人啊,真是隨着地位待遇的變化而變化的。大伯就是個好例子,原本十分和善的那麼一個人,居然現在也養出了自己的氣勢了。
“行,行,您自己來。不過您可得悠着點,要是扭了腰,那可就是我的大罪過了。”
包工頭小心翼翼地陪着大伯一邊走,一邊說。沒辦法,這位可是執掌他們的生殺大權的主,一句話就可以把他們趕出半山村,讓他們再也不能從這裡接到任何活。
“別扯用不着的,咱都是老相識了,我的脾氣你知道,不親手來一下肯定不放心。不過昨天的事你也聽說了吧?”
“聽說了,聽說了,不過昨天您還像是用的電鑽吧?怎麼今天換了這麼個玩意兒啊?要是萬一沒弄好真把自己個碰着了,那可怎麼辦啊?”
包工頭一臉的擔心,而且沒有一點作假的痕跡,那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關心。
畢竟如今這些工程在大伯的主持下基本上都被他們幾個包工頭給分了。要是因爲大伯在他的工地上受傷了,估計不用其它那些眼饞的夥計們鼓動,這裡的村民們就可能直接把自己給轟出去了。
“行啦,老劉,都是老關係了,甭跟我哭喪着臉!您就不能念我點好嗎?再說了,別看我比你歲數大個十來歲,但是要說身體素質,我能甩你幾條街信不信?”
大伯似乎知道包工頭在想什麼,出聲打斷他的話。同時揮揮手示意不要再勸解了,沒用!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器宇軒昂的扛着大錘就來到第一棟樓跟前。
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想了想,邁步又往裡走了十來米,選了一棟還沒有安裝門窗的商鋪就走了進去。
然後在外面除了包工頭之外的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從肩膀上拿下那柄大錘,兩手抓住錘柄,肩膀一較力。一下就把大錘輪了起來。
“轟——”
大鐵錘的錘頭直直的砸在一堵沒有任何裝飾的水泥牆上面,就這還沒結束呢。之後對着那塊地方又連砸了兩錘子,這才放下手裡的大錘,來到那堵牆的跟前。仔細大量剛纔落錘的地方。
待看到別砸的地方僅僅只是出現幾個白點,一點裂紋都沒有之後,大伯的臉上這纔有了笑容,回過頭來在人羣裡掃了一眼。
“那個你們監理公司的李工呢?告訴他。這棟樓重新檢測一下,要是我砸的這裡有隱患的話,就第一時間去告訴我一聲。然後咱們推到了重建。”
看着大伯豪氣干雲地大手一揮,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那棟樓可是造價就在二十多萬啊?二十多萬的樓說拆就拆了,這得有多有錢,有多敗家,多任性的主才能乾的出來啊。
“行了,過關,你老小子可以去領錢了。”
“我說你個老東西就作吧!”說完,人家包工頭轉身急匆匆帶着幾個手下離開去辦手續領剩下的一部分尾款去了。
大伯也不在意,可能兩個人真的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吧。看着老友帶着自己人走了,他揮揮手讓監理公司的人也走了,這才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同時把大鐵錘也扔了,兩隻手不停地搓來搓去的。
“尼瑪的這玩意兒怎麼這麼硬?還好老子留了兩分力,要不然還不得把虎口都震裂了啊?不行,下回不能再用這一招了,這破玩意兒比那個電鑽鑽眼兒的方法還不靠譜!”
王勇偷偷躲在遠處,用神念感受到大伯的窘態,目瞪口呆之餘,也不得不說聲:佩服啊!這薑還是老的辣!
在不差錢的情況下,這種測試牆體強度的方法應該算是絕對直觀管用吧。
而且相對其它方法來說,那可是省時省力還省錢的多了。當然也很是能唬人啊!一般人看到那大錘子估計都眼暈了吧。
只是一般人哪敢這麼幹啊?也就是在半山村這裡,根本就沒有承重牆和隔離牆的區分,全部都是按照最高標準的承重牆施工的,每一處的牆體都是用三四公分直徑的鋼筋加上混凝土澆築出來。
如果是一般城市裡裡的那種樓,這一堵隔牆應該是用磚石砌成的,裡面是沒有鋼筋的。這種隔牆或者說是隔斷,要是被大伯用他手裡的那柄大鐵錘一砸,就算是不倒塌,那也肯定會是裂紋遍佈了。
“大伯,您老慢慢待着,我還有事去那邊基地一趟,就不陪您待着了,諒解諒解啊?工作太忙了,身不由己啊?”
王勇還在低頭哈腰的胡說八道呢,一個大巴掌帶着風聲就奔着他掃過來了。
“你小子是故意要躲我是不?就你還工作太忙?你忙什麼啊?你工作是什麼啊?我看你小子的工作就是天天沒事人似的睡覺。”
大伯瞪了一眼王勇,同時擡頭示意了一下讓王勇坐回去。這下王勇沒辦法了,暗恨自己怎麼不偷偷跑的同時,無可奈何的又坐回了沙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