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辛格爾只是保持着他溫柔的笑,微微點頭。
她鬆了口氣,像是逃一樣離開了包間。
出了門,就有人替他引路,只是外面推着餐車的幾個人狀態明顯不對,她正疑惑,怎麼這些人站在外面不進去,剛跟着帶路的人拐過彎,她就被一拉後背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啊!”她還沒驚呼出聲,脣就被霸道的封住了,滿眼都是君宴池憤怒的臉,他的眼睛也睜着,就看着她,像是在懲罰一樣加重了力道。
“唔唔……”她奮力推拒,用手又推又敲,又用腳去踢,他不需要任何擒拿動作,就能將她的力氣壓制回去,讓她的力氣就像是打在空氣裡,沒有半點反應。
“唔唔……”唐柚黎心裡拔涼拔涼的,上一次她逃走,他二話不說把她按在樹上強x,這次呢?她都不敢相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的視線悲慼的瞟向旁邊,卻沒以後再見到剛剛引路的人,“放開我,放開我!”她顧得上喘氣,用手肘抵在他的胸口,阻擋住他的進一步侵略。
“放手?”君宴池咀嚼着這個次,口中全是玩味。
他的雙手鬆開她,撐在了她的身體兩邊,將她完全控制在自己的一方領地,他喜歡這姿勢,至少他能看着她,她也只能看着他。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唐柚黎憤怒的吼出聲,這是對君宴池霸道的反抗。
“你錯了?你知道你哪裡做錯了嗎?”君宴池的聲音很冷,他的雙眼黝黑,卻像是有一道魔力的光,能穿透唐柚黎的靈魂,緊緊地抓住她,讓她無法呼吸。
“我不該認識你,不該和你有任何交集,你放過我吧,我不想住在那裡,不想被囚禁,更不想被你作踐。”唐柚黎說着,沒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那些像是獵物一樣被他追逐的心思,讓她屈辱不甘,還有和祁連銀石的關係,她覺得心裡好難受。
“嗚嗚嗚……不要,不要纏着我了。嗚嗚嗚……不要……不要再靠近我,嗚嗚嗚……”也許是太多難受的情緒交雜在一起,也許是看到君宴池臉上有些微的鬆動,她竟然越哭越傷心。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了?我可沒把你怎麼樣。”君宴池低吼,似乎想要阻止她的哭泣。
唐柚黎的手擦了一把眼淚,是啊,爲什麼要掉眼淚?就算是被酒瓶砸破了她哼都不哼一聲,現在這是怎麼了?
爲什麼要當着他的面就這麼不爭氣。
她擡頭看着他的的臉,在那一瞬,君宴池收回了自己的已經表現在眼裡的疼惜。
“你去找過他的父親對不對?”她是詢問,也是肯定。
“對,”君宴池也不掩飾自己做過的事,目光反而變得更灼熱,好像她欠了他好多錢。
“你還說我懷孕了?”唐柚黎又問。
“對,難道你敢肯定沒有嗎?”君宴池反問。
唐柚黎的嘴脣
一癟,難受的別過臉,那小模樣,要有多難過有多難過。
“有我也不會要的,都是你強迫的。”唐柚黎開口,否定掉了一切。
“黎,”一聲輕呼傳來,唐柚黎猛然擡頭,想要推開君宴池卻被對方按住了手,他身子抵在她胸前,靠得更近了。
“你們。”朗辛格爾想要靠近,卻頓在了原地,他的眼神如同陽光,讓人嚮往。
“救我,”唐柚黎喊了一聲,生怕朗辛格爾誤會她然後離開這裡。
似乎得到允諾,朗辛格爾幾步踏過來,從腰間拔出了槍,對着君宴池的手,說道:“放開她。”
這聲音帶着威嚴,淡淡的,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的殺氣。唐柚黎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王子會直接拔出槍。
君宴池沒有將視線從唐柚黎身上移開,“我想你還不明白我和她的關係。”君宴池沒有出手,而是語氣邪惡的說。
“她和我青梅竹馬,如今很有可能懷着我的孩子,你說我爲什麼要放開她?讓她跟你走?”君宴池很少說這麼長的話,他聲音暗啞。
朗辛格爾卻看向被束縛的唐柚黎,這關係,怎麼從君宴池的口中說出來,她們就那麼曖昧呢?她想要解釋,“不……不是這樣的。”
君宴池忽然轉身,動作如雷似電,轉眼間,朗辛格爾手中的手槍就落在了君宴池手裡。隨即那手槍一個翻轉,就指向了朗辛格爾。
“像是這樣指着我的人,你是第一個。你聽好了,她是我的女人,別想碰一根頭髮,否則,我要了你的命。”君宴池說完,幾個熟練的動作,就拆掉了手槍,一堆凌亂的碎片隨之掉在地上。
“你欺人太甚,君宴池。”唐柚黎猛地推開君宴池,她發現君宴池這個人真的是越來越討厭,越來越可惡,小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長大了就變成惡魔了?
唐柚黎幾步就跨到朗辛格爾身邊,忽然,朗辛格爾直直的就向地上栽倒。他蒼白的肌膚上一陣一陣的泛紅,呼吸困難,高大的身體軟得像是一攤泥水。
“朗辛,朗辛?”唐柚黎嚇了一跳。趕緊蹲下身,她只會包紮傷口,處理傷痛,對於疾病甚少了解,朗辛格爾一看就是舊疾復發。
“黎……黎……”朗辛格爾不會告訴唐柚黎,他有先天心臟病,時日不多,本來他想就默默地關注她行了,能和她通過信件來往也不錯,可他還是沒忍住,在沒有得到得到她在美國的消息時,他滿是擔心,後來得知她回國,他就忙飛來了中國。
如果不是她在這裡,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踏出國門,來到這片土地。
“君宴池,他怎麼了?他好像不行了,他在意識在渙散,你快幫幫忙啊。”唐柚黎心急,只能向君宴池求救,他向來神通廣大,能化腐朽爲神奇,救人一命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君宴池也看出朗辛格爾這是心臟病發作了,他知道是自己剛剛的做法讓他發了病,儘管他看不慣唐柚黎這麼着急的樣子,還
有這病人魂牽夢縈的眼神。
他想過去救人,卻聽到走廊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王子殿下。”有人驚呼出聲,唐柚黎被人猛地推開,君宴池上前,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有人在叫救護車,有人在做心臟復甦救援,唐柚黎呆呆的站在那裡,像是一個多餘的人。
她看着朗辛格爾被醫護人員擡走,想要跟着去,卻被君宴池抓住了手腕。
“跟我回去。”君宴池霸道的拉着她就要走,唐柚黎拼命拍打他的手,惡狠狠地出聲,“你不是軍人嗎?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冷血?君宴池,你變了,你變得不近人情,冷酷殘忍,你放開我。”
唐柚黎情緒激動,瘋狂的想將自己的手從君宴池的手中拉扯出來。
君宴池也放開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小姑娘當面指責他。
見他不說話,就代表他默認了,這冷酷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個正常人。
“你我不是一路人,你要再逼我,我死給你看。”唐柚黎撂下狠話就從他的身側擦肩而過。
“你……”君宴池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和唐柚黎待在一起,隨時都會別她牽着鼻子走,她可以打亂他的思緒,破壞他的理智,就像是中了毒,他本來很驕傲,根本不會去追着任何東西任何人不放。
“你的東西還在家裡,你都不要了嗎?”君宴池開口。
唐柚黎站在原地,狐疑的看向他。
“你會這麼好心?你不會把我騙回去又把我關起來吧?”她半信半疑的問,按理說,君宴池是不屑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你以爲我是你嗎?”君宴池似乎是在憤憤出聲,對唐柚黎很不滿意。
不過唐柚黎現在很討厭君宴池,不想和他走得太近,就是下電梯,她也進的普通的電梯,他按照慣例走vip電梯,君宴池也不再強求。
寂靜的電梯裡,君宴池原本冷漠無所謂的神色隨着電梯門的關閉瞬間垮了下來,他微蹙着眉頭,覺得心口仍然一陣一陣的抽痛。
她說他變了。她討厭他,很討厭很討厭,從她的口氣,憤恨的眼神,懷疑的目光,所有的一切都表示她內心的想法。
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是唾手可得,甚至是女人。唐柚黎就是一個例外,她就像天邊的一朵雲,想要抓住,抓不住,如果她不願意停留在他這裡。就算他強留也留不住。
這個道理他早就懂,可是他怎麼能再嘗試一次和她分離四年?曾經他因爲自己的驕傲和尊嚴,忍住沒有找她,甚至銷燬掉所有與她相關的東西,可她一旦再次出現在他面前,聽到他要回來的消息,他整個人都狂熱了起來,興奮又陌生。
電梯門打開,唐柚黎還沒下來,他被大堂內的吵鬧聲吸引去了注意力。
“君宴池呢?叫君宴池出來。我是聶家的人,快叫他出來……”
一個穿着得體的女人正在大吵大鬧,吵着要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