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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的爹孃都跟着來了。春水爹在外面給管着田莊,春水娘當婆子,春水還有兩個妹妹都當小丫鬟,春水還有一個弟弟,爹孃看的很重,一來也小一些,沒有當差。春水的爹孃都是勢力的,在萬家就想着爭權奪利,結果敗了,仗着女兒長的好,就混着給姑娘當差,後來,春水當了大丫鬟,他們也跟着水漲船高,有了權力。這正是等着春水給他們掙來更多的權勢呢。
現在這兩口子就在自己的屋裡合計呢,春水爹說:“啥?你這婆娘傻了吧?哪有官宦人家沒有小妾的?就算是夫人妒忌心強,不讓老爺納妾,哪裡有不讓兒子納妾的?哪個當奶奶的不希望孫子越多越好啊?”
春水娘說:“是啊,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今天大少奶奶說的清清楚楚的,要是有人敢違背,就是一個打死啊。”
春水爹也猶豫了:“不會吧?不過是嚇唬人的吧?說是這麼說,還能是真的嗎?只要是少爺看上了,非要納,鬧兩下,估計夫人心疼兒子就許了呢?到時候,大少奶奶也沒有話說,當兒媳婦的,哪個不要看婆婆臉色?”
春水娘想想也是,就說:“那就不知道春水怎麼想的了?要不要找春水說說啊?”
春水爹說:“說,當然要說,不說等什麼?我如今在外面忙着,顧不上,你在裡面當差,有的是機會說,你一定給春水說啊?想法子多討少爺的歡心。還有,這一次。春水她們都跟着去上海城,叫春水想法子把妹妹也帶上,不能帶兩個,也要帶一個啊。就帶春明吧。春明她機靈,模樣好,以後春水要是當了姨娘,春明就能頂上當大丫鬟了。”
春水娘沒有想過這個,就說:“是啊,這個我沒有想過。光想着讓閨女當姨娘了,忘記了這大丫鬟的位子也不能丟啊,趕明兒我趕緊找個空兒和春水說說。”
春水爹看着春水娘鄙夷的說:“你啊,一向都沒有腦子,可別忘了?”
春水娘忙應了。
第二天,春水正在盤點東西,春水娘找了來,把昨天夫妻兩個商量的話說了一遍,春水眉頭皺了起來說:“帶着春明可以,多出門學學總有好處。可是想讓我去當姨娘。想都別想,我和你們說,這個心思你們趁早死了算了,這個夫人可不是我們萬府裡的那些夫人們,這個可是刺史府,打死個把丫鬟。都不能算個事兒。我可不想死。誰想上杆子的去死誰去。還有,你看大少爺,對大少奶奶那是一心一意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夫人待大少奶奶也是像待自己親生閨女一樣,連去立規矩都不叫,還把府裡的賬目都搬出來給大少奶奶看,這是多信任啊?還有這府裡的大姑娘,在府裡說一不二的,老爺夫人都讓着,大少爺。二少爺都不敢惹,偏偏就是待我們大少奶奶好,根本就不像是姑嫂,反而像是姐妹,這樣的能當姨娘嗎?還不給掐把死啊?都不用大少奶奶出手。光是夫人,大姑娘都能弄死姨娘了?你想去當你去,我是不去,也不許讓我妹妹們去,哼。”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剩下春水娘罵道:“死王八蹄子,翅膀硬了,老孃都不放在眼裡了,有的沒的說了這麼一堆,下作的小娼婦,真是扶不上臺面。”
一邊罵,一邊自顧自的走了。
她們母女說着話,沒有防備,裡屋春光正在哪裡撿箱子裡的衣服,準備帶去上海城的。正好把這母女的話聽了這個清清楚楚。等着母女都走了,春光才站起來,臉色陰晴不定。
這邊,丫鬟們,下人們心情不定,萬美珍卻找到了碧紋。讓碧紋坐下喝茶之後,美珍笑着說:“碧紋姐姐,以前,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怠慢了你啊,你別生氣。”
碧紋笑着說:“大少奶奶這說的是什麼話?您是主子的,我哪裡敢生主子的氣?再說了,從大少奶奶來了這裡,一直都對我很好,我正說我一個下人哪裡能擔當的起呢?”
美珍說:“我都知道了,碧紋姐姐是已經出了奴籍的了,是個良人,我怎麼還能當你是下人看待呢?”
碧紋笑着說:“這算什麼?我就是出了奴籍也還是在這個府裡當差啊?一樣拿月錢,一樣的是下人。”
美珍很是欣賞碧紋這不卑不亢的樣子,說:“這個道理是不錯,可是你以前是伺候夫人的,後來又伺候大少爺這麼多年,勞苦功高,怎麼能跟尋常下人一樣呢?我現在有件事情,想求碧紋姐姐?”
碧紋笑着說:“大少奶奶,你這麼說,我可擔不起,有什麼事情你就吩咐,碧紋一定盡力。”
美珍說:“你看我也是剛剛來,我自己規矩還都不懂呢?怎麼管教我的丫鬟婆子們呢?我們之前都是在萬府的,你也知道,是商戶人家,比不得府裡,是官宦人家,很多東西都不懂,都不會,還請姐姐好好幫我調教一下。”
碧紋一愣,這大少奶奶一般都會對夫君的大丫鬟不好,這一位怎麼還求自己管教她的陪嫁丫鬟呢?
美珍看到碧紋的疑惑,說:“我這個人是個直性子的人,我之前誤會了姐姐,當姐姐是大少爺身邊人,所以,一直都敬着呢,甚至想着,過一段時間,不能委屈了你,找個機會,就放在大少爺身邊吧。後來,在大姑娘哪裡,我知道,都是我誤會了,碧紋姐姐是最忠心的,已經訂了人家了,爲了大少爺身邊沒有人照管,硬是拖着婚期,先顧着這邊。我聽了很感動。這幾天,我看姐姐接人待物,規矩很好,比我手下的可是強多了,大姑娘又說,這府裡的丫鬟們都是你和碧水姐姐調教的。所以,我就厚着臉皮想向碧紋姐姐請求,再耽誤姐姐一下,請姐姐再給我調教一下我的丫鬟們可好?”
碧紋聽了美珍這番坦誠布公的話。也很感動,說:“大少奶奶這麼看得起我,我也沒有話說,就聽大少奶奶的,把這些人都交給我好了,我雖然沒有什麼能耐。針線沒有飛光的好,做飯沒有吟紅的好,算賬沒有青霜快,農事沒有紫玉好,但是我也什麼都會一點,就把我這些都交給大少奶奶的丫鬟們把。”
美珍很是高興說:“那我要先謝謝你了,就是不知道,碧紋姐姐的夫君願不願意,這不恨死我了,又耽誤他的婚期了?”
碧紋饒是一向大方。也禁不住美珍這樣打趣,臉都羞紅了說:“大少奶奶,我們說正經的,你就這麼打趣人,我不和你說了,還要帶着人給大少爺。大少奶奶收拾出門的東西呢,我告退了。”
美珍笑着答應了。碧紋忙飛快的跑了,美珍笑的更很了。
就這樣,忙碌了兩天,文蕙和美珍都準備好了,文俊就帶着大家坐着船,慢慢的趕往上海城。文蕙那輛舒適的馬車,被白氏看上了,給留了下來自己用,文蕙一想。也是,就說:“等我回去讓工匠再弄幾輛,給我自己一輛,給大嫂弄一輛,給胡姨也弄一輛。這樣胡姨老是在青陽城的醫院和德慶城的醫院兩頭跑。能舒服些。”
白氏笑着說:“這就是了,好東西應該先想着我們。”
就這樣,文蕙就和大哥大嫂一起坐着船趕往上海城。走了十天左右就到了上海城。到了地方,公主請大家吃飯,雖然之前就見過美珍,而且,公主那個時候還和美珍合夥做了生意,但是那個時候的身份和現在不一樣,現在美珍可是公主的表弟媳婦了,公主自然親熱的多,當然也沒少打趣,美珍的臉一直都紅着,文蕙忙迴護大嫂,惹得公主說:“哎呀,顯見的是嫡親的嫂子了,連我這個表姐都放在一邊了。所以啊,我就想着最好我也能有嫡親的兄弟姐妹多好啊?哎,只能下輩子了。”
文蕙笑着說:“公主姐姐,你這輩子沒有嫡親的兄弟姐妹,可是能給小外甥多添幾個嫡親的兄弟姐妹啊?”
說的大家都看着公主隆起的肚子笑起來。公主已經有了一男一女了,現在又懷上了,駙馬,公主都很高興。京城裡的貴妃娘娘和皇帝也很高興,還專門派了人來照顧,還帶來了一大堆賞賜,顯見的大家都知道了,哪個皇子在皇帝心目中都沒有麗川公主重要。
公主也很得意,聽見表妹這樣打趣她,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笑着說:“你還別說,我就是這麼想的,我是沒有嫡親的兄弟姐妹了,但是我要多生幾個,這樣我的孩子就不孤單了。”
大家笑起來。公主又說:“美珍啊,你也要加油啊,趕緊懷一個,我這有好的御醫跟着,到時候我們一起安胎。”
這話說的美珍臉更紅了。文俊看到妻子的囧樣,忙岔開話題說:“我們不在期間,上海城怎麼樣了?四期該賣完了吧?三期什麼時候能交鋪子啊?五期什麼時候開始往外賣啊?還有這船賣的怎麼樣了?”
駙馬徐文昌忙說:“五期我們合計了一下,準備這一回賣規劃好了的民宅,有大宅子,也有小房子,這樣可以滿足各種不同的人的需求。畢竟,現在來上海城做生意的人多了,都住在鋪子裡也不現實啊,總要有自己住的地方啊。”
文麟說:“我都要忙死了,本來下個月就能交三期的鋪子的,因爲這個月,我還要幫着大哥賣船,忙的都顧不上了,只能延期了。”
文俊忙說:“我正要和駙馬商量,我想讓美珍管着賣船的事物,我好專心管着倭國那邊,文麟也能專心管着工程了。不知道行嗎?”
美珍聽了這個話,顧不得羞澀,眼巴巴的看着徐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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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這麼勤奮的份上,今日給點粉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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