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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夫人盯着那個嬤嬤,心裡想,一定不可能,誰願意把自己賣掉呢?又不是沒有飯吃。一定是那個嬤嬤咋自己的,哪裡有賣身契呢?這一會兒工夫,是來不及弄出賣身契的。
想到這裡嚴夫人又恢復了鎮定,說:“哼,你說是公主的奴婢就是了?賣身契在哪裡?”
那個嬤嬤冷笑一下,緩緩的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來,遞給了知府,嚴夫人心裡暗叫不好,果然,知府看了一下,臉也沉下來了說:“嚴夫人,這卻是是萬淑慧的賣身契,她在上海城就把自己賣給了公主,現在她是公主的家奴,是皇家的家奴,你私自扣押,毆打皇家的家奴,該當何罪?還是等嚴大人來解釋吧。來人,把萬淑慧帶走,我們回衙門。”
知府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個嬤嬤似笑非笑的對目瞪口呆的嚴夫人說:“嚴夫人,你等着好了,是會去哪裡呢?流放到西北似乎不錯啊?”
嚴夫人心一顫,嘴上卻毫不示弱:“哼,不過是打了公主的一個僕人而已,怎麼就能流放了呢?”
那個嬤嬤還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嚴夫人一眼,沒有說話,帶着人,跟着知府走了出去。等她們都走了,嚴夫人彷彿失去力氣,跌坐下來,旁邊的嚴大少奶奶忙問:“母親,怎麼辦?怎麼會被流放呢?這纔多大點事兒啊?就算她是公主家的奴婢,我們打了幾下,又沒有打死,算的了什麼?大不了我們陪個不是,怎麼可能流放呢?”
嚴夫人心裡想的和兒媳婦一樣,但是,她卻又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是爲什麼?爲什麼那個嬤嬤會這麼多。這個嬤嬤她是認得的,是從小兒跟着公主的幾個嬤嬤之一,京城裡許多夫人們都認得,這個嬤嬤可不是隨便口出狂言的人。
這個事情透着古怪。嚴夫人畢竟經過了許多的事情,敏銳的感覺到,這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她問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大管家:“大管家,你去找這個小賤人的時候,她反抗了沒有?”
其實,一見萬姨娘她就想問這個問題,但是一見到萬姨娘是披頭散髮,臉頰上還有手指印子的時候,她就以爲是已經反抗了。但是還是被大管家給帶回來了。她哪裡能想到是粗使婆子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私自打的呢?
大管家立刻說:“這事兒有些奇怪,我們去抓她回來,我本來以爲會大戰一場,爲此我可是準備充分。粗使婆子,護衛,打手,家丁去了很多人,哪裡知道她一點都沒有反抗就跟着來了。而且,當時她的銀行的護衛要上來,也被她止住了。”
嚴夫人的心沉了下去說:“不好,中圈套了。”
此時,麗川公主的駙馬徐文昌已經穿好了官服進宮去了。在皇宮裡。徐文昌把事情對皇帝說了一遍,皇帝問:“你是說,你們的掌櫃的被嚴松柏的夫人給抓走了,還毒打了一頓?”
徐文昌畢恭畢敬的說:“是,公主很生氣。一定要去討個說法,被我勸住了。後來,公主又要進宮來,我考慮到她的月份已經很大了,就沒有讓她過來。”
皇帝微微一笑,這個女兒還是這麼脾氣暴躁,而且得理不饒人,但是這個嚴松柏的夫人也太大膽了,公主的家僕也敢動,真是無法無天,難道不知道公主最受寵愛嗎?真是目無君上:“哎,這等無知蠢婦,真是讓人頭疼,你做的很好,這個時候,不能讓麗川多生氣,要保重身子,朕會告訴嚴松柏的,一定要他好好管教一下他的婆娘。”
徐文昌卻並沒有喜色,而是一臉的沉靜說:“還有一件事情要稟告陛下。”
皇帝微微一愣說:“你說吧。”
徐文昌說:“如果是普通的僕人也就罷了,不過是捱了打,算不得什麼,只是這個僕人不一般,她還管着那個事情,我害怕,這個嚴夫人是不是有察覺,要不爲什麼會對她動刑,會不會是要逼問什麼?當然,這個只是我們的猜測,但是也要先稟告陛下。”
這一下,皇帝的臉色沉重下來。
徐文昌說:“因爲我們趕到的及時,嚴夫人還沒有來得及問話,所以,這個奴婢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也許,這個只是普通婦人妒忌罷了,畢竟這個奴婢曾經是嚴府的姨娘。”
皇帝沉吟一下說:“你是在懷疑嚴松柏嗎?那不用懷疑了,我試探一下就行了。這樣吧,就讓嚴松柏來解釋一下這個事情吧。”
徐文昌忙說:“陛下聖明。”
皇帝直接讓一個太監去傳旨意叫嚴松柏過來。徐文昌就這樣站在那裡等着。
等待的過程中,徐文昌不禁佩服起自己的妻子麗川公主來,不愧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很能把握皇帝的心思。若是麗川公主來找皇帝鬧,要皇帝懲罰嚴松柏,皇帝說不定一笑了之。這樣讓他進宮來,既讓皇帝知道她的怒氣,又顧全了皇帝的顏面,皇帝心疼自己的女兒,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吃虧的。
再者,把這個事情載在嚴松柏身上,若是一開始就說出自己的懷疑,皇帝一定不相信,但是這樣爲嚴松柏一開脫,皇帝反而起了疑心。麗川公主真是聰慧過人啊,怪不得,皇帝都經常感嘆若是麗川公主是個男兒身,一定把皇位傳給她。
正在想着,嚴松柏已經到了。嚴松柏就在皇宮邊上的六部辦公,所以,很快就能來到。嚴松柏一看站在皇帝屋裡的徐文昌就知道壞了,這邊他正想着要對付萬姨娘呢,怎麼徐文昌就來了,要知道他雖然已經想好了對策,但是並沒有施行呢。
皇帝面色不善說:“嚴愛卿,你可知道,你家的婆娘把麗川家的奴婢給私自綁去了你家,還給打了一頓。你家婆娘好大的威風啊?”
嚴松柏心裡一緊,已經在心裡破口大罵了,這個蠢女人,先是放走了萬姨娘,然後又把家裡的銀子都存在福泰銀行,現在居然做出更離譜的事情,居然去抓萬淑慧,還打了人,這真是蠢到家了?不知道那是公主的人嗎?不是她管轄的一個後院姨娘,真是蠢材啊,打狗還要看主人,她難道不知道公主現在炙手可熱,就是他的後臺太子殿下也不敢惹嗎?
嚴松柏忙跪下說:“都是臣無能,不能管束好妻子,這才冒犯了公主,請麗川公主和駙馬息怒,我一定帶着那個蠢婦去登門賠罪的。”
按照一般的道理,這個時候,他的態度這麼軟,徐文昌就應該說,沒什麼,不用這麼客氣,然後兩家和好纔是。
哪裡知道,平時老好人一個的徐文昌居然一聲不吭,陰沉着臉站着。
嚴松柏本能的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啊。
皇帝問:“你是無能嗎?不是你指使的嗎?沒有你的准許,她一個內宅的婦人,怎麼敢打朕的愛女的奴婢?”
嚴松柏心說糟糕,忙磕頭說:“臣怎麼敢,臣絕對不會去冒犯公主的,請皇上明察。”
皇帝卻說:“一般情況,你是不會這麼做的,因爲不值得,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可是若是你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呢?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背後是什麼人?你要幹什麼?”
這一連串的問題,砸的嚴松柏頭昏腦漲,一個勁兒的喊冤,一個勁兒的說什麼都不知道,最後更是爬到徐文昌的腳下,向徐文昌求饒。
皇帝不耐煩了,讓他下去了。
等嚴松柏走後,皇帝陰沉着臉,對徐文昌說:“你怎麼看?像不像?”
徐文昌說:“回皇上話,臣覺得有可疑,但是他這麼喊冤,又不像,還是看看他接下來會做什麼吧。”
皇帝說:“你啊,什麼方面都好,就是太慈和,做大事的怎麼能拘泥呢?也罷,就看看嚴松柏下面會幹什麼?”
嚴松柏回到家中仍然驚魂未定,這可怎麼辦?這麼一個小事,怎麼會惹得皇帝懷疑呢?說不好,也許自己丟官事小,丟命事大啊。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蠢婦不好,怎麼會這麼蠢呢?這皇帝的愛女是好得罪的?就是太子也不敢得罪啊,她一個夫人怎麼就有這麼大的膽子了?想到這裡,嚴松柏怒向膽邊生,叫了管家過來,詳細的問了事情的經過。
當他聽到管家說了嬤嬤走之前說的話以後,心裡一緊,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對於律法,他是很清楚的,打一個奴婢怎麼會流放,就是打死也不可能流放,就是打一個平民百姓也不會流放,什麼罪會流放,只有謀逆。謀逆罪是要殺他嚴家所有的成年男子,然後把女眷流放的。
天啊,這怎麼能扯得上謀逆呢?難道是萬淑慧的身份不一樣?對了,剛纔管家說,這個萬淑慧被抓來的時候,一點都不慌張,都沒有抵抗,這很不尋常,一定是圈套,自己那個蠢夫人一定是中了圈套了,不行,一定不能被這個婆娘連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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