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義光是笑,不敢說話,但是那個意思很明顯,皇上不愧是他的兄弟,處處爲他着想。
陳文蕙揚了一下眉毛說:“這樣的官職,我還從來沒有聽過。再說了,你年紀輕輕,這麼早就封公了,御史們不說嗎?”
趙崇義說:“封公是正常的。我在西北立下的功勞,封公都是應該。至於御史們,哈哈,現在都是自顧不暇,皇上正在找他們的茬,爲什麼民間有銀行王家,書院李家這樣的地方豪強,御史們沒有一個上奏摺的?”
陳文蕙更是無奈了說:“皇上這一招真是夠很的。一下子就封住了那些狗一樣御史的嘴巴。不過,皇上的臉皮也算是厚的,這銀行王家,書院李家不是都是皇上後宮的妃子母家嗎?御史們難道真的不知道這兩家的事情,不過是礙於皇上的面子,不敢說而已?真是倒打一耙。”
趙崇義無奈的笑了一下說:“朝廷的事情太複雜了,不是我這樣頭腦簡單的武官能理解的。我們不管這些了,我們還是準備好去西北的好。”
陳文蕙說:“皇上還是很信任你的。給你創造了這麼一個空前絕後的官職,是歷史上都沒有的。真是大膽。而且,西北廣大的地域,這麼多事情,還有軍權,居然能都交給你一個人,難道他不怕我們反嗎?”
趙崇義笑着說:“我們爲了西北那些貧瘠的土地反叛?知道皇上爲了什麼敢給我這麼大的權利?不全是因爲我是他的好友,更重要的是我還娶了你。你在南洋有那麼大的基業,那麼富有,我們會爲了西北那貧瘠的土地放棄我們南洋的基業嗎?”
шшш●ttkan●℃O
陳文蕙恍然大悟說:“皇上真是夠精明的。確實是啊。哎,算不過他。”
過了兩天。果然聖旨下來了,天下譁然,從來沒有的權勢,從來沒有的官職,就這麼橫空出世了。
世人皆感嘆皇帝對舊日好友的信任,也感嘆,趙崇義夫妻的權勢熏天。
朝廷中不缺乏勢利眼。本來。大家因爲陳文蕙的關係,就已經巴結着郡主府了,現在。趙崇義的權勢更大,大家巴結的,結交的更多了。
一時間,郡主府門前車水馬龍。送賀禮的,上門求見的。多如過江之鯽。陳文蕙一概檔了架,只是禮物收取是交給弄雪來辦,該放庫房的放庫房,該回禮的回禮。該記檔的記檔。
弄雪是忙碌了幾天,陳文蕙倒是沒有累到。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要出門了,京城裡的親戚都是要告辭一遍的。尤其是那些長輩們。抽了一個時間。陳文蕙和趙崇義去了一趟陳家大宅。見了陳文蕙的祖父,伯父們。
陳文蕙能明顯感覺到二伯父和二伯母李氏的妒忌之意。不過。陳文蕙一點都沒有在乎,這個曾經暗害過她的人,現在和她的地位可是相差太遠了,陳文蕙已經早就不把她放在心上了。還有一點,陳文蕙發現,大房的事情,王氏已經都插不上手了,一切中饋都是交給了她的兒媳婦白氏管着。白氏不愧是世家嫡女,那手段非同一般。把大房政治的井井有條,很是像樣,皇后孃家的體面也體現出來了。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祖父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了,看樣子,已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陳文蕙對於這個祖父沒有什麼感情,總共也沒有見過多少面。倒是陳文蕙的父親,兩個哥哥和祖父的感情都很好。陳文蕙有些擔心,要是祖父一朝不在了,那父親和哥哥該有多麼傷心啊。
去了祖宅之後,陳文蕙還自己抽空去了大長公主家裡一趟,看望了一下三姑姑,也曾經去看望過大姑姑。最後,眼看就要出京了,陳文蕙進宮去了,這宮裡的大堂姐,大姑姑都是要告辭的。
從皇后宮裡出來,在往太后宮裡去的時候,陳文蕙還在想着皇后說的話,她說了一些囑咐,也說了一些承諾,也說了自己在後宮中受到的敵視,陳文蕙應對着。對於這個堂姐,陳文蕙有的只是利益關係。
到了太后宮裡,喝着茶,說了一些話,太后說了一些囑咐,然後,屏退左右,對陳文蕙說:“蕙兒,皇上是不是準備對南疆用兵?”
陳文蕙心裡想了一下,這個事情現在雖然是個秘密,不過,太后可不是外人,說出來也沒有關係。所以,陳文蕙說:“太后娘娘,皇上是打算收回南疆。不過,不是現在,是準備十年後。”
太后點點頭說:“那是對南疆用兵可不是個小事,大楚的歷代皇帝,誰不想打敗蠻族,收復南疆?先皇終於打敗了蠻族。那皇上接着收復南疆也是正常的。”
“可是,收復南疆那可不是個小事,得需要多少兵力,多少錢糧?我們大楚現在看起來雖然繁華,可是畢竟是經過多年對蠻族的戰爭的,底子早就打薄了。雖然現在有上海城等一些收入,也有南洋的糧食供應,不過,打南疆還是不夠的。畢竟我們西北還沒有徹底的安定下來,怎麼樣都得你們夫妻幫他把南疆安定下來才行。”
“這麼看來,我們小陳家,對他的用處還是很大的,我就算是去麗川公主你表姐那裡應該也沒有問題。皇上還用得上我們陳家,自然會對皇后禮遇有加的。”
陳文蕙沉默了,皇上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女人,妻子對他來說,只有兩種,一種是可以利用的,一種是不可以利用的。可以利用的,他會寵着,不可以利用的,他會棄如敝履。
“十年後,我們陳家的利用價值沒有了。可是那個時候,皇后的皇長子也該長大成人了。只要他不是太蠢,我們陳家大概已經能發展的很好了。高句麗半島的族地應該已經徹底的穩固下來了。你們兄妹們的南洋也都建設的很好了,我麗川公主的暹羅也能建設的很好。包圍着大楚,那皇上就算是想對皇后動手,也要考慮再三了。”
太后算一算,說:“你們夫妻好好的給皇上經營西北吧。要多有書信給我,好讓我知道你們過的平安。”
陳文蕙忙說:“這個是一定的。侄女多謝姑姑的疼愛,愛護。”
陳文蕙出宮之後,並不知道,太后把玉嬤嬤給找了過去,對玉嬤嬤說:“王皇后那個賤人的命可是真大啊,我們現在一切都做完了,可是就沒有殺了那個賤人。我留在宮裡,就是找機會殺了王皇后的。可是,皇上懇請我留下王皇后一段時間。我當是爲了什麼,原來是爲了安撫王家。將來,皇上對南疆用兵的時候,還要王家族地出兵馬來幫忙。”
玉嬤嬤說:“那我們要等多久?皇上什麼時候對南疆用兵?”
太后娘娘說:“剛剛我問了文蕙,她說要西北穩定之後,可能要十年。”
玉嬤嬤皺起來眉頭,沒有做聲。
太后娘娘說:“既然十年內動不了她,那我們只能再等十年了。她那裡你照顧好了沒有?不能讓她死了。”
玉嬤嬤有些陰測測的說:“奴婢把王皇后娘娘照顧的很好。每天都像生活在地域裡一樣,可是偏偏又不會死,我每天可是都給她喂下補品的,雖然受罪,但是那些燕窩,人蔘之類的可是沒有少吃。一點都沒有委屈。”
太后高興的哈哈笑了起來說:“好。玉兒你做的好。這樣我想跟皇上說,我要去南洋麗川公主那裡幾年,等到十年後,南疆平定了,王家族地沒有了利用價值,我可以殺王皇后了,我再回來。”
玉嬤嬤說:“娘娘儘管放心的去吧。奴婢會留下來的。一定小心的親自照料王皇后娘娘,絕對不會讓她在太后娘娘回來之前死去的。”
太后放心的笑了說,“走,我們去看看那個賤人去。”
兩個人不帶別人,慢慢的向後宮的深處走去,在冷宮的水牢裡,看到了披頭散髮,半身浸泡在水裡,渾身傷痕,沒有着一絲衣服的王皇后。太后高興的笑了,王皇后擡頭看到太后,咬牙切齒起來,可惜,她的舌頭早就沒有了。罵出不來話,只有一片支吾聲。
這些宮廷的險惡醜怪,陳文蕙都沒有看到,她抓緊最後的時光,和父母親團聚。可是,現在她畢竟是嫁了人的。還是要和趙崇義去一趟農莊,辭別老忠義公。
老忠義公這一段日子很高興,他也在做準備,很快,他也要出發去南洋了。所以,他特別感謝能讓他東山再起的陳文蕙。可能他也知道,趙崇義夫妻都是討厭趙夫人的。所以,在陳文蕙按照規矩要去給趙夫人請安的時候,老忠義公和藹的說:“知道你們夫妻孝順。不過,你母親現在病了,你們出發在即,就不要去看了,過了病氣,影響了行程可不好了。”
對於趙夫人的病,陳文蕙最是清楚,因爲她早就在趙夫人身邊收買了一些僕婦,趙夫人有什麼事情都有這些人向她報告。
趙夫人是因爲趙崇義封公氣病的。她對付趙崇義的生母,對付趙崇義,其實從根源上來說,就是怕有一天,因爲老忠義公的寵愛,趙崇義要是把屬於她兒子趙崇禮的忠義公位置給搶走了可怎麼辦?萬萬沒有想到,不但趙崇義沒有搶走哥哥的位置,還自己得了一個國公的位置。比趙崇禮當國公的時候,還年輕,這能不讓趙夫人生氣嗎?
陳文蕙夫妻樂的不去看望。回去之後,她們眼看也要到了出發的日子了。未來西北的生活在等着她們。(未完待續)
ps:下一章開始了新的一篇,相約在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