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和水蓮忙說:“這個主要是我們現在的橡膠太少了。我們種下來的橡膠樹,最快也要後年才能產橡膠。所以,還要等等。”
陳文蕙一手支着下巴鬱悶的想,還要等多久啊?
陳文蕙在心裡對着黑家吐槽一陣之後,開始認真的翻看賬本。這麼一看就是將近一天。中間,陳文蕙累了,就帶着水蓮和水寒去走廊上走動一下,然後回來再看。到了中午,雖然做的飯菜很好吃,不過,陳文蕙吃的並不多。吃完就歇午覺去了。這個午覺倒是睡的挺美。
下午接着看賬本。
這樣忙碌了兩天,才把賬本都看完,看完之後,陳文蕙開始對自己的產業思考了一番,對水蓮和水寒說:“給黑家去一封信,告訴他們,我很不滿意,幹嘛到現在還沒有把蒸汽機研究出來啊?還有,我們的醫院還缺人,讓他們送人過來。還有,我們這裡他們招收了那麼多資質好的苗子送到夷洲島的總部去學習,可是給我們學堂派的先生還是少了一些,還要多派一些人。實在是沒有了人用,就從我們慶春城,等南洋十幾個城裡,那些學業有成的學生,考覈一下,招募過來。反正,朝廷是發銀子給他們的。又不吃虧。”
“還有,寶鏡坊的賬本我看了,我們現在的業務被大嫂管的很好。可是,我覺得可以再做精細一些,開發一些高檔的,比如說鑲嵌寶石的鏡子,這樣我們南洋產的寶石,倭國產的白銀黃金都能用上了。”
“南洋幾個城市的建設還可以,告訴他們。不能急於求成,城市的建設很是重要,尤其是地下的建設。南洋的氣候炎熱,雨季很長,每次雨季下暴雨都容易造成城市災害,內澇等,所以下水道工程一定要過關。我們現在就是穩紮穩打就行。不着急建設。”
“還有。我們還要加大鼓勵生育的政策,這一點很重要,還有。從大楚招募百姓的事情也不能放鬆,沒有人我們還怎麼發展?還有我們南洋和南疆的貿易開展的還好。招募的事情也辦的很好。但是,我覺得還可以更好,讓他們用點心。不要怕花錢,弄到人。尤其是那些有手藝的匠人最好,纔是最重要的。”
“對了,說道這裡,水蓮。公爺的產業怎麼樣了?賬本在哪裡?拿來給我看看。”
水蓮忙去拿了,回來說:“這個是公爺的幾個地方的產業。一個是南洋我們幫公爺置辦的產業,今年收益二十萬兩銀子左右。我們提出來十萬兩銀子,按照公爺以前的交代。直接拿去給了鐵壁關,公爺一直都在辦着的照顧他的同袍的事情裡去了。”
“還有,今年趙家商隊給公爺分紅二十萬兩銀子,公爺讓先放着,以後,想到什麼事情,再用。就先存在銀行裡了。”
陳文蕙想了一下問:“我們以前沒有來鐵壁關,自然是要照顧這裡公爺的同袍和那些家屬們了。可是,現在,鐵壁關發展的這麼快,又有了醫院和養善堂,我們再花這份錢,不是重複了嗎?”
水蓮忙說:“可不是,我們之前就考察發現,很多人,和自覺,有了養善堂照顧,還有醫院給看病,就不再去公爺辦的那個機構領錢了,可是,有些人,也不多,還去領着錢,還在接受養善堂和醫院的照顧。真是氣人。”
陳文蕙搖搖頭說:“等公爺回來了,我和公爺說一下,這樣下去不行。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我看這份錢,就從此掐掉吧。我們把鐵壁關發展好了,這些人自然過的好了。還有醫院,養善堂在,我們每年可是在這個上面投入五十多萬兩銀子呢,普通百姓都照顧,那些爲國家出力的將士會不照顧?”
“不過,畢竟是英雄們,還是要比一般的百姓多一些福利的好。你去跟銀行說一聲,凡是以前是將士的,或者是現在是將士的,或者是遺屬的,只要出具證明,需要銀行貸款,就要優先,最低息。這樣能鼓勵那些人創業,不是比單純給幾個錢強嗎?”
水蓮笑着說:“這個法子好。那今年那十萬兩銀子還沒有花呢,乾脆就不送過去了。公爺的那些人手呢?”
陳文蕙說:“回頭我跟公爺說一下,那些人要考覈一下,真正有能力的,我們就招募到我們的工坊或者銀行,養善堂這樣的機構去。我們的人手本來就不夠,缺人缺的厲害。再說了,我們給的工錢,還比公爺給的高呢。那些沒有能力,屍餐素位的,就給一筆高額的遣散費,算了。”
水蓮忙記下來了。
陳文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問:“秋碧她們幾個也老大不小的了,有沒有跟你們說,她們的終身大事怎麼辦啊?可有心上人啊?”
水蓮和水寒對視一眼,笑了。
陳文蕙說:“有情況,你們快說。”
水蓮說:“秋碧姐姐和綠芽姐姐都有了意中人,正在考察中呢。兩位姐姐可是挑剔的很,稍不如意就不交往了。那可是果斷的很。現在這個看樣子能行。一個是黑家的子弟,一個是我們自己官府的官員。人品聽說都很好,也很有才華。”
陳文蕙點點頭說:“離的這麼遠,就讓她們自己看着辦吧。一個城市都能管理的好,不會一個男人都找不到,管不好吧?等到她們都定下來,你們要說一聲,我就算是不能親自發嫁她們,也要給重重的賞賜纔好。”
水蓮和水寒一喜,忙代替秋碧和綠芽謝了陳文蕙。
陳文蕙問:“那碧瑤和翠翹怎麼樣了呢?”
水寒說:“她們還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可能要等等。”
陳文蕙說:“她們兩個是有父母的。大概她們的父母會給她們操心。對了,說道這裡,你們四個怎麼樣啊?”
水蓮和水寒粉臉一紅,尤其是水寒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陳文蕙問:“你們有沒有意中人啊?”
水蓮說:“我們剛剛到鐵壁關才一年多,正是事情多的時候,哪裡有心思管這個啊。等過幾年再說。其實,我家裡,我老孃都催了幾遍了。只是她們都在京城府裡當差,我在郡主身邊當差,她們也知道,按照規矩,我們的婚嫁,是輪不到他們說話的,都是要主子發話才行。所以,他們也不多說了。”
說道這裡,水蓮頓了一下,看了看水寒,沒有吭聲。
陳文蕙敏銳的發現了,對水寒說:“既然這樣,水寒,你去把水紅他們兩個也給找了來,我一起說話。”
水寒忙出去了。
水寒一出去,陳文蕙就問:“水蓮,是不是水寒有了意中人了?”
水蓮笑着說:“什麼都瞞不過郡主。水寒家裡着急了,不知道怎麼鬼迷了心竅,突然要給水寒在找一個人家,對方是京城一個富商。聽說是京城大宅裡的二房李夫人的陪房的親戚。年少有才,英俊多金。哄的水寒她老子娘上了心,給水寒來了幾遍信了,叫水寒在郡主面前求一個恩典。可是,水寒好像有了心上人,正是煩惱呢,背地裡,對我說,她老子娘糊塗了。”
陳文蕙粉面一寒說:“哼,我二伯母這手也伸的太長了吧?看來,這些年,她是舒服日子過的多了,想不舒服了。水寒的老子娘不是在我們府裡當差嗎?怎麼和那邊府裡還有聯繫?”
水蓮忙說:“水寒的娘和那邊府上的李夫人的陪房是乾姐妹。還不是受了那個李夫人的陪房的哄騙?我們也覺得這個就是李夫人的陰謀。按說,我們這些人,跟着姑娘出嫁了,就不是陳家的人了,連小陳家我們的老子娘都管不了我們了,憑什麼隔着一層的大宅的李夫人給我們這些人操心?還不是想對郡主有什麼陰謀?水寒已經氣的寫信說了她老子娘幾回了。”
陳文蕙板着臉說:“我母親知道這個事情不?”
水蓮遲疑了一下說:“應該不知道。夫人御下一向嚴格,怎麼能容得下這個?”
陳文蕙說:“我們小陳家現在家大業大,母親一個人精力有限,忙不過來也是有的。好了,這個事情我知道了。回頭給我母親去信的時候說一下,我母親一定會處理好的。二伯母想和我母親過招,哼哼,還不一定是我母親的對手呢。”
陳文蕙又問:“對了,說了半天,還沒有問,水寒的意中人是誰呢?”
水蓮笑了起來說:“郡主,你看了這一天的賬本了,對於這個帳目覺得怎麼樣?”
陳文蕙有些奇怪了,自己問水寒的心上人是誰,怎麼水蓮說起來賬本來了?陳文蕙說:“我正想說呢,這個帳目做的很好,一目瞭然,字跡又工整,可見這賬房的人是下了功夫了。我看啊,比以前我們小陳家的袁賬房還要好。回頭要賞這個人。”
水蓮笑着說:“郡主送了這個賬房,水寒會很高興的。”
陳文蕙有些奇怪,轉念一想,頓時明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