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公看着震驚中的大兒子說:“可能不是兩個城市,因爲有消息說,文蕙郡主正在建設第三個,第四個城市,城市的名字皇上都給取好了。”
天啊,趙崇禮有想昏死的衝動,這是要建立一個王國嗎?建好了一個王國送給他們趙家?
等等,還不能這麼說,現在有人要破壞這門婚事,這個人是誰?這個人和趙家有仇嗎?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趙家失去一個王國呢?
要是趙家有了這個王國,那不用說了,四個城市,甚至是更多,將來崇義肯定是城主,不但崇義是城主,崇義的兒子們也都是城主,說不定女兒們也能得到一個城市像母親一樣當個女城主呢。當然了,那是崇義家的事情,可是他的孩子就不能沾光了嗎?他的嫡長子將來是穩穩的繼承忠義公的爵位,至少是個忠義侯,要是皇上看在他們一家子的戰功的份上,說不定將來不降爵位,直接就是忠義公了呢?可是,次子呢?庶子呢?他們按照慣例只能由國公府出一些錢,分家過日子,要是有本事的,還能混上個一官半職,要是沒有本事,就只能靠着忠義公府當個富家翁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要是趙崇義有一個王國,那他趙崇禮的次子,庶子們可以去趙家的城市裡面當官啊?堂兄弟當城主,他們至少也能當個副城主或者是個主事的官員吧,那可是大好的前途啊。
這是多麼美妙的未來啊,趙崇禮突然覺得從西北戰場上回到京城也不是那麼讓人不能接受。這還不要說,要是將來有機會,父親一定會讓崇義媳婦文蕙郡主請他們父子去南洋打仗。那文蕙郡主能會不給公公和大伯好處?這樣將來自己的次子,庶子們的前途就更美妙了。
可是,趙崇禮突然又想到,這樣美好的未來,有人要斷送,這是誰這麼壞啊?他幾乎都要氣紅了眼睛了。
現在他不是覺得弄雪那個丫頭煩人而已了,而是覺得弄雪那個丫頭是可恨。簡直比得上殺父之仇了。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殺父之仇,斷人前途。斷人財路,奪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嗎?
趙崇禮紅着眼睛對父親說:“不能讓人破壞文蕙郡主和崇義的婚事。爲了弟弟的幸福,我現在就去把那個弄雪小丫頭給殺了。”
什麼美人,什麼紅牌。說白了不就是個娼妓嗎?殺了就殺了,跟殺個豬狗一樣的。
忠義公搖搖頭說:“不要衝動。殺了那個丫頭容易。可是殺了弄雪,回頭再來個弄月,弄影,可就不好了。”
這下子趙崇禮冷靜了。父親說的是,要解決問題,要解決根本的問題。
忠義公說:“你先不要着急。按兵不動,我們靜靜的觀察。我會讓暗部的人去調查,他們連蠻族的王庭秘事都能調查的出來,還能弄不明白鐵壁關的這個小事?”
說的也是,父親手裡掌握一隻精銳,專門刺探軍情的。連蠻族的用兵動向,王庭的秘事,京城的一些秘事都能弄明白,還查不出來自己地盤上一個娼妓的來歷?
趙崇禮對父親說:“行,我這就去安撫一下崇義,讓崇義給文蕙郡主修書一封,解釋一下這個事情,我們且調查着,崇義也要安撫一下郡主啊,畢竟是個女人,需要哄的。還有,我再去慶和樓和那個掌櫃的見一面,裝作無意中說一下這個事情,表明我們的態度,我們家是不會讓身份不明的人進家門的。”
忠義公滿意的點頭說:“很好,你考慮的很周到。就這樣辦吧。”
父子兩個分頭行事。
趙崇禮安撫了趙崇義之後,趙崇義很感謝大哥,這麼關心自己的感情,還給他出了一個好主意,給文蕙寫信,這個法子怎麼他早沒有想到呢?恩,要把自己的冤屈寫一下,希望文蕙能理解他吧。
雖然文蕙是個聰慧的姑娘,可是畢竟是個女人,大嫂說過,女人一旦衝動起來,妒忌起來,是沒有理智的。希望文蕙還能保持理智。
想到這裡,趙崇義準備筆墨,開始艱難的寫信了。
至於弄雪的來歷,是誰在背後暗算他,有父親的暗部出手,相信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這樣低淺的伎倆怎麼能和慣於用兵的父親比呢?
趙崇禮從趙崇義那裡出來之後,就直接去了慶和樓,和慶和樓的掌櫃喝了一會兒茶,天南海北的聊了一會兒,無意中聊到了紅牌姑娘弄雪。慶和樓的掌櫃忙打探弄雪的事情。趙崇禮忙表示了鄙視的感情,表示自己家是國公家,公正嚴明,門風清白,哪裡是這樣一個身份的女人想進就進的。說起來都是自己的弟弟太優秀了,導致那些想要進忠義公府的女人都昏了頭腦,什麼方法都用上了,但是這些小伎倆可不放在忠義公府人的眼裡,要是這樣都能進府裡,那這些年,忠義公府可不被女人塞滿了。
慶和樓的掌櫃的是陳慶親自帶出來的徒弟,本來也是小陳家的家生子,因爲出色,一步步的成爲了慶和樓的掌櫃,負責鐵壁關的慶和酒樓。他是個圓滑的人,此刻也算是明白了,爲什麼趙崇禮突然有空找自己喝茶了。
至於趙崇禮說的什麼忠義公府邸的門風,慶和樓的掌櫃肚子都快笑破了。真是臉皮厚啊,京城的人哪裡有不知道的,忠義公府那個後院叫一個亂啊,什麼樣的女人都有,而且,來去的特別頻繁,如走馬燈一樣,真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啊。
可是,這也能說明一件事情,就是忠義公府確實不會放任趙崇義娶小妾的,那個叫弄雪的女人想要黏上趙崇義是不可能的。這也讓慶和樓的掌櫃柳寒鬆了一口氣。
忠義公府的門風問題,他一點都不感興趣,可是忠義公府對於弄雪的態度,對於文蕙姑娘的態度,他算是明白了,這很讓他欣慰。他是知道的,爲什麼要在這個邊關,鳥不拉屎的地方建一個酒樓,基本上都不賺錢,還每年賠錢,就是爲了趙崇義啊,家裡的核心人士都知道了,將來自己家裡那個寶貝的姑娘是要嫁給趙家的。
經過這幾年的相處,柳寒對於趙家的人還是充滿了好感的。
趙崇禮走了之後,柳寒忙修書一封,把事情說了一遍,送去了京城。相信,很快,這個信件不但京城的家主陳遠恆夫妻會看到,遠在南洋的文蕙姑娘也能接到消息。
經過幾天的調查,很快,忠義公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這天,趙崇禮聽到父親的傳喚,就忙忙的過去,路上問了父親的侍衛:“什麼事情這麼着急啊?”
對於這個少主子,侍衛也不打算隱瞞就說:“不知道什麼事情,可是國公爺很生氣,大案都給用佩刀給砍了。不過,還好,大案是崇義將軍送的鐵木做的,很結實,沒有砍成兩半,可是,也不能用了,中間好大一個裂縫。真是可惜了。”
趙崇禮大吃一驚,什麼事情,能讓一向穩重的父親發這麼大的脾氣?當初有一隻軍隊不聽指揮,陷入敵人的包圍圈,壞了父親的計策,父親也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還有,那一次,弟弟崇義孤軍深入,眼看要有危險,父親也是臨危不亂,調兵遣將,一點脾氣都沒有發。只是,後來,得勝歸來的弟弟還是被父親打了十個軍棍。
這是什麼事情,這麼嚴重,能讓父親把鐵木做的大案都給砍了?難道是前方軍情有變?不可能啊,蠻族只剩下幾隻弱小的殘部了,草原上的大小部落都給打怕了,哪裡還能掀起風浪?
那是爲了什麼呢?
突然,他心中一跳,難道是弄雪那個事情查清楚了?所以父親發了這麼大的脾氣,這到底幕後是誰啊,怎麼讓父親這麼生氣。
趙崇禮一邊跟着侍衛急急的走着,一邊心裡揣測着。
很快就到了父親的大帳裡。擡眼一看,真是一個末日的情景啊。到處是亂七八糟的東西,桌椅板凳都是懷了的,看來父親發的脾氣比自己想象中的大啊。
趙崇禮還沒有行完禮,忠義公就生氣的說:“你們都退下去。”
侍衛們都退了下去。
趙崇禮心裡想,一定不是軍情有變,要不父親不會不召集將領,只是讓自己前來,而且還屏退左右侍衛的。
果然,趙崇禮聽到父親那滿含憤怒的聲音,低沉的說:“你知道,弄雪是誰的人嗎?知道是誰要破壞崇義的婚事嗎?”
看來真的是這個事情,父親的暗部動作果然是快,這麼快就查清楚了,趙崇禮忙問:“是誰?孩兒一定活劈了他。哪怕他身居高位也在所不惜。”
一定是有人也想要娶文蕙郡主,纔出此下三濫的手段。
忠義公反而笑了說:“活劈了他?你不敢。”
趙崇禮心中一緊,看來這個人還真是位高權重,那會是誰呢?四大世家?
忠義公說出了一句話,趙崇禮只覺得如晴天霹靂:“你母親。”(未完待續)
ps:到了這裡,男主的故事纔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