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恢復信心

這天的聚會過後,萬巧珍喝了幾杯酒有些微醺,坐着馬車,先把黃語嫣送回家,在馬車上,萬巧珍說:“希望彩玉姐姐的事情能儘快解決,這些年,彩玉姐姐也夠辛苦了,要是能順利解決,彩玉姐姐的未來也能有個好出路。哎,算起來,我們這些人都是沾文蕙的光了。難得文蕙不但始終待我們這麼好,還爲我們打算,真是難得。”

黃語嫣也喝的有些微醺說:“可不是?算起來我們都比她大,可是這見識,本事,各方面都不如她。雖然說她的家世好一些,可是,世家女我也不是沒有見過,像她這麼能幹,還這麼看重姐妹情分的真真是難得,說起來這也是我們的幸運。”

萬巧珍聽到這裡,笑了起來說:“說到幸運,姐妹中,我們兩個算是最幸運的了。你看明珠姐姐雖然現在過的幸福,可是幼年時她可是吃了多少的苦頭?彩玉姐姐就不說了,現在還在苦汁裡泡着呢。還有那在宮裡高高在上的瑤珍,書玉,雖然榮華富貴的享受着,這心裡的煎熬比旁人更加厲害些。瑩玉呢,在婆家也是過的很是艱難,連來和我們聚會都不能來。連孃家都不能認。這麼算下來,有的是先苦後甜,有的是先甜後苦,只有我們兩個是比較幸運的了。”

黃語嫣想了一下,還真是如此就說:“姐姐說的很是,我也算是幸運的了。本來父親只是個小官,可是因爲跟着陳大人,居然一路不費力氣,飛黃騰達,到了如今二品的地步。這可是強爺勝祖了。我們家也跟着富貴起來。我也成了江南名媛了。後來嫁到了嚴家,因爲孃家勢力大,嫁妝豐厚,婆婆雖然刁難一些,但是大面上還是很好的,從來也不曾讓我受過真正的委屈,可不是順利的很了。”

萬巧珍說:“我也是啊。我們家本來就算是有錢人家了。自從我堂姐嫁給了陳家後。我們家的生意,勢力都大增,族人子弟興旺起來。不但做生意的好了一些。還有一些子弟去了夷洲島當官。我出嫁的時候,嫁妝分外豐厚。到了曹家,因爲我嫁妝多,孃家勢力越來越大。在妯娌們之間算是出挑的,又幸運之極。連着生了兩個兒子,得到婆婆的厚待。”

說到這裡,黃語嫣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方面萬巧珍真是個幸運的。

萬巧珍接着說:“這還不算什麼。那年,海貿剛剛開始,文蕙在上海城。我受家裡的託付,去了上海城找文蕙幫忙。結果,文蕙二話沒有說,就教人帶着我們曹家開始做海貿生意。這幾年我們曹家的家財翻了幾倍,家裡的長輩,妯娌們都說是我的功勞。其實,生意上的事情,我一點都沒有問過,光是每天帶孩子,吃吃喝喝,玩玩的。哪裡有什麼功勞?這一次,文蕙來到江南,又給我們家指出一條發財路子,讓我們去西北做瓷器生意。我看啊,未來曹家的生意一定越來越大。不用說,這將來還是我的功勞了。”

黃語嫣忍不住笑出聲來說:“我已經是幸運的了,跟姐姐比起來,還是比不過,你纔是真正的幸運,你這什麼都不用做,已經有了三大功勞在身上了。連生兩個男孩,這還不說,慕名奇妙的,居然把生意好的功勞也算在你頭上了。”

萬巧珍也笑了說:“可不是,我一個什麼生意都不懂的人,現在居然有了三大功勞了。哎,說起來,後面兩個大功勞,可都是託了文蕙的福了。真是太感謝她了。”

黃語嫣說:“可不是。不過,我們都求着文蕙,可是文蕙卻沒有求我們的地方。你看,她位極人臣,在南洋有那麼大的勢力,又那麼富有。我們的嫁妝可是跟她都沒有的比。還有,她夫婿你是看到了,對她多麼好啊。就是聽說婆婆不怎麼好。可是,文蕙可不是個軟弱的,你看她把婆婆整治的。”

說到這裡,兩個人同時想起來文蕙說的和婆婆鬥法,送給公公廚娘的事情。兩個人笑成一團。

黃語嫣說:“我們是萬萬趕不上她了。只希望她能一直順順利利。說到這裡,我倒是要認真考慮一下文蕙的建議,好好準備一番,來年等我家夫君中舉之後,還去南洋。”

萬巧珍忙問:“你真的決定要去南洋了?哎,這麼好的事情,要是我,我也會去的。可是,你去了之後倒是順心了,可是我在這裡又少了一個朋友。”

黃語嫣笑了說:“不是還有彩玉姐姐嗎?到時候,彩玉姐姐擺脫了王家,不在縮在安城了,你不是等於多了一個朋友?”

萬巧珍一想也是,其實,小時候,她和藍彩玉的情分更好一些。只是,後來嫁了人之後,藍彩玉一直都過的不幸福,不願意和朋友們往來。可是,以後不會這樣了,以後,藍彩玉和離之後,還要出面做生意,看樣子是要留在江南了,到時候,兩個人豈不是可以常常往來。想到這裡,萬巧珍又高興起來。

兩個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嚴家,黃語嫣下車辭行,萬巧珍則是繼續回去自己家了。

她們剛剛說的藍彩玉獨自坐着車回到了藍家。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換了一身衣服,喝了一杯濃茶去去酒味,正準備去給母親請安。藍夫人身邊的丫鬟已經來請了。藍彩玉忙跟着大丫鬟去了藍夫人的上房。

一進門發現,哥哥,弟弟,父親,母親都在面前。只是弟媳婦們不在而已。藍彩玉還沒有行禮,藍夫人忙忙的就問起來。

藍彩玉把陳文蕙,黃語嫣出的主意說了一遍。

藍老爺十分高興,說:“這個主意好啊,沒有想到這位嚴大奶奶小小年紀倒是精通律法。我看這個主意好。彩玉,你明天去回去安城,我派你大哥跟着你一起回去,按照這個法子好好的跟王家鬧上一番,爭取拿了錢和離了。其實,只要王家肯把孩子給你,哪怕是不給你錢都行。你的幾個兄弟都不是小氣人,我將來補給你。二十萬兩銀子,在我們藍家還不是什麼大事。”

藍彩玉忙說:“我知道兄弟們,父親,母親都疼愛我,心疼我。也不在乎這些錢,只是這是我應該拿的。我生的孩子也是王家的孩子。再說了,要是這個事情能順利辦成,我以後就要一個人帶着孩子們生活了,不想拖累孃家。文蕙郡主還說了,等到我和離了,差不多,王家也到了要倒臺的時候,等到王家倒臺了,她就讓小陳家把給萬家的豆油專賣權給我來經營。我也需要本錢把這個生意做起來。”

藍老爺看到女兒思路清晰,明顯已經振作起來了,不由得打心裡高興說:“好孩子,只要你能振作起來,我們就高興了。說起來,都是我們誤了你,本來以爲王家和我們是親上加親,一定會讓你過的好,哪裡知道王家這麼對待你,我們看你之前受苦的模樣,心裡甭提多麼難受了。現在只要你能好起來,哪怕不做生意,我們藍家還能養不活你們母子們?”

藍彩玉搖搖頭說:“我的事情,本來也不怪父母親。當初誰能想到王家會成這樣?我的事情要是解決好了。我也想借着這個機會把豆油的生意做起來。文蕙郡主和我說了萬淑慧的事情。她都能興起一個家族,如今還是有官位的。我哪裡就不如她了?我一定也能給我的兒子們,女兒們建造起一個不亞於王家的家族。”

藍老爺不禁說:“我的女兒是個有志氣的。好。這個想法好。我們家一定鼎力支持你。到時候生意上有需要你一定要開口。”

藍彩玉的兄弟們也紛紛開口說,一定會給姐姐,或者是妹妹幫忙。

藍彩玉忙先謝過。

藍老爺說:“既然這麼決定了,我們還是好好商議一下。一來,好好商議一下如何和王家鬥爭的事情,爭取早點,快點解決這個事情。二來,關於豆油生意,其實要是經營的好了,不亞於我們藍家的棉布生意,將來賺的錢,說不定比王家現在做銀行生意賺的錢還多一些呢。”

藍彩玉的哥哥說:“父親說的很是,其實,這幾年,百姓們種豆的人越來越多,這原料方面就比前幾年多太多了。再者,豆油炒菜的味道已經被百姓們所接受。這市場也有了。王家其實每年也因爲這個賺不少的錢。不過,他們嫌這個賺錢慢,沒有銀行賺錢快,更沒有他們巧取豪奪來錢快,所以,不被王家重視。發展的也不好。要是妹妹接手過來,憑着妹妹的本事,我們家在各地的人脈關係,多興建工坊,這個生意一定會很賺錢的。”

藍彩玉聽了很高興,認真的和父親,哥哥,弟弟們討論起來。

藍夫人看到這一幕,高興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看來,苦命的女兒,不幸的生活應該是會遠去了。以後,女兒將會過上一種全新的生活,這一次,藍家一定要用心守護,不能再讓女兒受委屈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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