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城刺史府裡,刺史嚴松柏正在和新納的九姨娘徐寶珠喝酒。寶珠一臉的春意,已經不勝酒力了,嚴松柏還正喝的高興呢。
嚴松柏看着寶珠一頭烏鴉鴉的頭髮,上面帶着一隻白玉的步搖,越發趁的她柳眉杏眼,臉如桃腮,現在那可愛的臉頰因爲不勝酒力如同白玉染胭脂一樣,心裡一陣喜歡,對寶珠說:“小九兒,快喝啊,喝完這一杯老爺我有賞賜。”
寶珠本來已經喝不下了,一聽有賞賜就問:“老爺給什麼啊?”
嚴松柏說:“最近,有個人送給我一個大玻璃罩屏,我看你房裡還沒有罩屏,就放到你房裡好嗎?”
寶珠卻毫不感興趣,俏臉一揚,說:“這有什麼好啊,我纔不稀罕呢,你當我是五姨娘,六姨娘那樣出身的人嗎?我可不稀罕這些。”
嚴松柏笑了:“那你想要什麼?”
寶珠眼睛一轉說:“我父親和離的那個女人現在都比我父親還高了一品,弄的我們家裡都沒臉面出去見人,哼,你說我想要什麼?”
嚴松柏拍拍寶珠的臉頰說:“這官職是朝廷給的,可不是我給的,你要是要衣料,首飾還好辦一些。”
寶珠這個時候驕傲地說:“衣料首飾,我嫁進來的時候我父親可是陪送了不少呢,我一輩子都穿不完,我還要他做什麼。可憐,我父親爲老爺盡心盡力,把我兩姐妹都送了來伺候您,現在連這點要求都達不到。”
說完拿出帕子哭了起來。
嚴松柏看着一陣心疼忙說:“我的心肝寶貝啊,別哭啊,我答應你還不好嗎?”
寶珠聞言立刻收了帕子問:“給我父親什麼官職?”
嚴松柏伸手爲寶珠拭去臉上的淚水說:“最近有個管水運的官兒缺了,可是正七品的官職呢。”
寶珠一聽一把拉下還在摸着自己臉蛋的刺史有些蒼老的手說:“哼,就算是正七品有什麼?只是個管水運的。我要我父親當縣令。”
嚴松柏爲難了:“當縣令可不行啊,那可是朝裡說的算,只有屬官我才能任命。像是這種一地父母官,都是朝廷吏部說了算的。”
寶珠立刻站起來。一屁股做到了嚴松柏的懷裡,伸出芊芊玉手,攬住嚴松柏的脖子,使勁搖了起來:“我不管,我也不懂,我就是要父親當縣令。”
嚴松柏給她搖的頭暈,忙說:“好好。我答應你了。”
寶珠立刻停下來搖晃,卻又順手一把揪住嚴松柏的鬍子,杏眼圓睜,說:“真的嗎?哪裡這麼巧的。你可不要騙我。”
嚴松柏看着寶珠可愛的樣子,忍不住親了一口,附在寶珠耳朵上說:“剛好有一個,就是三河城的縣令。原來的那個縣令丁憂了,我可以先派一個去。若是沒有多大問題,吏部就會正式任命。”
寶珠雖然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還覺得三河城這個名字很熟,想了一下說:“三河縣可是就在安城邊上,也屬於德慶府管轄?”
嚴松柏哈哈笑起來。親了一下寶珠的臉蛋,說:“我的小九兒就是聰明,不同於一般女子,就是德慶府管的三河縣。”
寶珠臉色一變說:“不行,這個地方我們不去。”
嚴松柏奇怪了:“這是爲什麼?現在三河縣可是好缺啊?”
寶珠恨恨的說:“德慶府的知府陳大人可是早就看我父親不順眼,在他管轄下還不把我父親治死啊?”
嚴松柏笑起來:“小九兒,你怕什麼,你父親在陳遠恆治下,可陳遠恆還在我治下呢。”
寶珠眼睛一亮:“是啊,看我糊塗的,謝謝老爺了,我給你斟酒。”
說完就拿起酒壺,嚴松柏卻按住了寶珠的手,說:“這麼大的事兒,你就斟酒了事?”
寶珠說:“那老爺想要我什麼?我這一身都是老爺所有,還能拿什麼給你呢?”
嚴松柏哈哈笑起來,小聲在寶珠耳朵邊說:“我要你照着前兒我給你那個圖樣子伺候我一次,怎麼樣?前兒就被你逃了,老爺我就心裡不爽,現在就看你了。“
寶珠臉色變了:“老爺,你饒了我吧,要不換個法子?“
嚴松柏哼了一聲,說:“外面多的是人要這個好缺,別人想要最少要給我拿一萬兩銀子呢,我還不稀罕呢。小九兒,你看呢?“
寶珠暗暗一咬牙,腦海裡又想到那個羞人的圖卷,想到那個變態的姿勢,不由的一陣膽寒,但是再想想父親母親,就點頭了。
嚴松柏一陣大笑,說:“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進內室裡吧。”
第二天,嚴松柏已經一大早去了衙門,寶珠癱倒在牀上,渾身乏力,下身隱隱有血跡滲出。
半餉,寶珠在丫鬟的伺候下,勉強起了身,梳洗了,寫了個信,讓婆子去給父親送去。
徐志傑得知消息大喜,趕緊回家對孫氏說:“夫人,還是寶珠聰明,這麼快就哄得刺史大人開心,現在說要給我一個三河城的縣令呢。”
孫氏一聽可樂開了了:“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咦,不對,三河城不就是安城邊上,也是德慶府管轄嗎?”
徐志傑說:“是啊,這樣我就在陳遠恆的治下了。”
孫氏一想就害怕了:“那怎麼辦,上峰不頂眼可是很難做的啊?”
徐志傑說:“怕什麼?富貴險中求,到時候,他是我的頂頭上司,刺史還是他的頂頭上司呢。”
孫氏一想也是,又高興起來。
過了兩日,刺史特意叫了徐志傑到書房相見。徐志傑只到過刺史家的門房,從沒有進過書房,立刻高興壞了。
兩人見了禮後,嚴松柏和徐志傑寒暄一陣,突然把書房裡伺候的小廝揮手退了下去。
嚴肅的對徐志傑說:“徐糧道,想來令愛已經告訴了你,我要讓你去三河城任縣令的事情?”
徐志傑本來想推做不知,看刺史這陣勢,忙點頭說:“小女蒙大人照顧,又這麼提拔在下,實在是感激不盡啊。”
嚴松柏點點頭,說:“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哪一派的人,我效忠的可是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
徐志傑心裡詫異,這些派系之爭從來都是暗地裡的,沒有誰會拿在明面上說,這今天刺史是怎麼了,這麼開門見山的和自己說,難道是,徐志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立刻興奮起來了,難道是刺史想把自己納入皇后的陣營,這可是天賜良機啊。
徐志傑立刻說:“太子殿下仁愛,賢明,是未來的儲君,皇后娘娘母儀天下素來爲在下所景仰,若是有機會在下一定願意爲這二位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只是我這官職太小了,怕是幫不上忙,只能在心裡默默爲二位祈福了。”
嚴松柏很滿意,說:“也不用你肝腦塗地,現在就有一件小事要你去辦。”
徐志傑奇怪了,這天下還有這二位辦不了的嗎,心裡想着,嘴上卻立刻說:“但有用到在下的地方,一定鞠躬盡瘁。”
嚴松柏說:“我把你調去三河縣就是這個意思,讓你就近看着陳遠恆,儘快找他的錯處,我好聯繫朝中的御史們,扳倒陳遠恆,到時候,皇后娘娘就賞給你做德慶知府。”
徐志傑立刻覺得天上掉了餡餅,一下子把他砸懵了。天啊,這能當個縣令就是他畢生最大志願了,爲了這個他可是把親生女兒送出去兩個,更別說花了多少錢了,現在刺史居然說,以後還可以讓他當知府,知府可是正五品的官兒啊,離他現在的八品官職得有多遠啊。德慶的知府啊,管理五縣一府,到時候在安城看不起他,別了他去攀陳遠恆高枝的人得怎麼巴結着,懊悔着求他原諒啊。到時候他要在胡氏這個賤人面前耀武揚威一番,讓她看看,自己離了她立刻就平步青雲了,到時候這個賤人就是跪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會再接納她。
想着這些徐志傑已經歡喜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嚴松柏看着徐志傑,陰沉沉的一笑,心想,這個徐志傑就是個好刀子,肯定還以爲是女兒把他迷倒了,其實,作爲一個刺史,他不知道玩過多少女人了,當然像珍珠,寶珠這等姿色才藝的女人已經算是上品了,但是那又怎麼樣,能比得過青樓那些專門調教過的當紅花魁嗎?他就是要利用徐志傑,利用他兩個女兒,利用他們去爲自己斂財,爲自己清除政敵,到時候自己不花一點力氣,就可以討得皇后娘娘的歡喜,怪只怪陳遠恆的姐姐德妃娘娘最近太出風頭了,礙了皇后娘娘的眼。皇后娘娘那是什麼人,那是連貴妃都能打到的人,區區一個德妃算什麼,德妃雖然也是出身世家,但是沒有兒子啊,這就是先天缺陷,不會有人幫助她的。皇后娘娘就不同了,皇后娘娘有太子啊,等到將來太子繼位了,他就有從龍之功。想到這裡,嚴松柏也開心起來。
對徐志傑說:“怎麼樣,你能幹好嗎?這個事情要快,要辦的好。”
徐志傑忙說:“請大人放心,我一定辦好這個事情,那個陳遠恆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回一定要他好看。”
嚴松柏滿意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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