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陳文蕙和趙崇義正在一個富豪的園子裡參加宴會,意外的碰上了,同樣受到邀請來的藍族第一勇士,藍族族長的兒子兀立藍。
兀立藍一看到趙崇義夫妻,眼睛就直了。雖然他早就把趙崇義夫妻當成敵人,可是還第一次見到本人。看到英俊瀟灑的趙崇義,他有些惱怒,可是當他看到一身華麗打扮,正像一朵牡丹綻放的陳文蕙時,他愣住了。
本來,兀立藍以爲藤族的女人已經是最漂亮的了,比如說現任的女王陛下,那是個豔麗絕倫的大美女,不過已經是徐娘半老了。可是,女王的女兒們都很美麗。尤其是大公主拉姆殿下,受到普遍的讚揚。
兀立藍已經追求拉姆很長時間了。可惜拉姆一直都看不上兀立藍,反而在很多場合給兀立藍難堪。兀立藍惱羞成怒,但是,爲了拉姆繼承人的身份,兀立藍還要放下身段去討好拉姆。這個時候,意外的,兀立藍髮現,拉姆的妹妹車姆殿下,居然一直都在暗戀他。這個發現讓兀立藍和他的母親藍靈大長老很是高興。
藍靈本來就很討厭藤族的女人,但是,爲了兒子未來能成爲南疆的王,又必須讓兒子和藤族的公主結婚。比如說,她的那個時代,本來,她的相貌,身世,能力,身材,聰慧,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可是,藤族的女王突然和白族的族長成親,藤族和白族兩大勢力結成一家,這樣在六大部落中脫穎而出,最後,藤族女王登上了王位。而藍靈呢。只能嫁給藍思,成爲藍族族長夫人,兼大長老。這地位和女王比起來已經差遠了。
吃了大虧的藍靈,自然不希望兒子也吃這樣的虧。所以,她處心積慮的讓兒子接近拉姆。兒子也很爭氣,成爲了藍族第一勇士,武功高強。俘獲了無數少女的芳心。可是。這些少女中不包括拉姆。
藍靈看到兒子一次次被拉姆羞辱,但是爲了王位,又要忍辱負重。已經很惱怒了。現在,突然發現,原來,車姆在暗戀着兀立藍。這樣,她幹嘛還去巴結那個羞辱兒子的拉姆呢?她把對拉姆的仇恨積累到了一起。決定要殺了拉姆,這樣,車姆就是繼承人。兒子和車姆結合,將來就是穩穩的南疆王了。這是多麼好的事情。
可是。在殺害拉姆的過程中,居然這麼的不順。這讓兀立藍和藍靈都很無奈,也很生氣。自然也遷怒趙家商行。
兀立藍對趙家商行是痛恨的很,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趙夫人居然是這樣一個美麗年輕的女人。她比兀立藍見過的所有的美女都要美,都要年輕,都要動人。尤其是她身上煥發着一種別樣的風采,這是一種高貴的氣質,是一種自信的感覺,還有一種上位者的尊嚴,可以說,她比女王還要像一個女王。
這種氣質讓兀立藍迷惑了。這樣的氣質,拉姆身上都沒有,怎麼一個大楚商人的妻子身上反而有呢。
但是,這樣的迷惑更增加了兀立藍的興趣,對於陳文蕙的喜愛,讓他更加討厭起趙崇義了。
兀立藍忍不住對趙崇義說:“聽說你的身手不錯。一個大楚的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學了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就來南疆耀武揚威,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有沒有膽子和我的手下戰一場?”
趙崇義眼神一向銳利,在西北的時候,連成的。他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兀立藍無禮,貪婪的看着他的妻子文蕙。這讓他很惱怒,什麼人?一個南疆部落的小族長的兒子,也敢肖想他的文蕙郡主嗎?陳文蕙可是世家嫡女,身份不輸於大楚公主的。就是和南疆女王比起來也不遜色。要知道,陳文蕙本身就是南洋總管,在南洋統領的地盤並不比南疆女王統領的地盤小了。
陳文蕙也敏銳的發現了兀立藍,和兀立藍對她那色眯眯的貪婪眼神。她一陣噁心。這個兀立藍據說是藍族第一勇士,也是南疆第一勇士。可是,見到真人,陳文蕙才覺得這個兀立藍真是醜的可以。
怪不得拉姆不喜歡他。他長得粗粗壯壯的,身上,臉上毛髮極其濃密,就像個能走動的大猩猩一樣。長得更是醜陋,是標準南疆人的長相,眼窩深陷,一嘴齙牙,顴骨很高。
這樣的一個醜男,聽說還是南疆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真是讓人噁心,不知道南疆少女們都是什麼惡趣味?再看看她身邊的趙崇義,長身玉立,身手敏捷,武功高強,這纔是真正的美男子,纔是真正的男人,兀立藍只能算是猩猩。
這個猩猩已經讓人倒胃口了,他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倒胃口,居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挑戰崇義,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趙崇義都被氣笑了說:“我的功夫好歹,不是你說了算的。是被那些笨蛋偷襲拉姆公主的人證實的。”
這話一說,兀立藍頓時無語了。雖然他討厭這個大楚人,但是,藍族的勇士很多喪命於這個人的手裡,是不爭的事實,偏偏因爲是偷襲,不能承認這個事情是藍族乾的,所以也不能去找趙崇義尋仇,真是讓人憋氣。
兀立藍惱羞成怒,就要伸手去抓趙崇義,眼看那個大猩猩爪子就要落到趙崇義的身上。趙崇義依然微笑着站立,一點躲避的意思都沒有。旁邊的那些參加宴會的人則是嚇壞了,要知道兀立藍這雙手可是生撕過狗熊的,這要是給他抓住,趙崇義還能有性命?很多人不由得驚呼:“趙管事快躲。”
趙崇義還是風輕雲淡的站着,但是站在他身邊的陳文蕙發現,趙崇義的眸子變得冰冷,他已經等着要掂量一下兀立藍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越的聲音含怒傳來:“住手,兀立藍,你還要不要臉,居然先動手,還是在宴會上?”
兀立藍對於這個聲音是極其熟悉的,這個是拉姆的聲音。他不由得一頓,這個停頓的功夫,就有一對王宮衛兵衝進來,把兀立藍和趙崇義隔開。
兀立藍不由得臉色陰沉的看着拉姆說:“你居然護着一個楚人?”
拉姆今天穿着公主的盛裝,看起來美麗非凡,臉上居然還抹了淡淡的脂粉,看起來比平時還要漂亮。拉姆沒有理會兀立藍,反而看向趙崇義,他還是那麼的英俊,那麼的從容鎮定。和他一比,兀立藍真的就像個小丑。
可是,當拉姆的視線落到光彩奪目的陳文蕙身上時,她的眼光一暗,他再怎麼優秀,也已經是有了妻子的人。而且,他的妻子這麼的美麗,讓一向自視甚高的拉姆都自愧不如。
兀立藍看到拉姆沒有理會她,反而用那種癡迷的眼光看着趙崇義的時候,他明白了,原來拉姆愛上了這個楚人,這更讓兀立藍生氣了。
這個時候,一個怯怯的聲音想起來:“兀立藍大哥,真高興在這裡見到你。”
陳文蕙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向那個聲音看去,只見一個身穿公主服飾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拉姆的身邊,正在含羞帶怯的看着兀立藍。
陳文蕙不禁笑了,這真是各有所愛。那個藤族女王看起來美麗,智慧,英明,怎麼生的女兒都是這麼不堪?一個眼饞別人的老公,好像是沒有見過男人的花癡一樣,讓人討厭。一個呢?另類的喜歡母親政敵的兒子,一個大猩猩,真是口味重啊。
兀立藍看到車姆忙擺出一個自認爲很英武的表情說:“車姆殿下,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陳文蕙差點吐了出來,回頭看了一下趙崇義,果然,他也被噁心的受不了了。
車姆的小臉因爲兀立藍的這句話瞬間亮了起來。
一旁的拉姆不由得皺起來眉頭。
兀立藍這個時候,對趙崇義說:“怎麼樣?懦弱的楚人,你敢和我的手下一戰嗎?正好這個宴會的主人這裡有十分完美的擂臺。不如我們賭一場怎麼樣?”
趙崇義微微一笑說:“我是不會下場打架的。我是來赴宴的。不過,你要是真的要賭,我倒是可以讓我的隨從跟你對戰一場。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更不要說是你的手下了。”
對於趙崇義的這話,兀立藍惱怒異常:“口出狂言。楚人一向都好耍嘴皮子。既然你不敢下場,那就讓我們的手下對戰一場。你敢下賭注嗎?”
趙崇義微微一笑說:“我怎麼不敢?請宴會主人出來做個公證吧。賭什麼?”
兀立藍說:“聽說你的劍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我們就賭你的劍。”
趙崇義聞言,從腰間拔出那把寶劍,隨手挽了一個劍花,大家眼睛一花,只是覺得好看。突然人羣中一個人驚呼,天啊,看看那個鐵燭臺?”
在趙崇義身邊本來有一個鐵製的燭臺,現在突然變成一堆拇指大小的鐵塊。每一塊大小一樣,好像精心切割的一樣。兀立藍看了,不由得慎重起來。看到那些斷面接口還發着金屬光芒的鐵塊,他第一次覺得,趙崇義的劍真的是削鐵如泥,趙崇義的劍法也是這麼高明。起碼一般人想這麼隨手一個劍花就把燭臺分成這麼大小相等的塊,不容易。起碼,他辦不到。他也沒有聽說哪個南疆人能辦到。看來,這個大楚人還是有點本事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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