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甜蜜的折磨
(38)甜蜜的折磨賀朱焰再禽獸也只能隔靴搔一下癢,不敢真正去碰許毅,除非他想許毅的呼吸再一次停滯。
由於許毅拒絕服用歐俊傑給的藥,這以後的一個月裡發作的次數並沒有明顯減少,但情況有所好轉,至少他的心臟沒有再次以罷工來嚇唬賀大少。
許毅發作的時候和癮君子犯了毒癮無異,只不過癮君子是以‘白色天使’來滿足他們的渴求,而許毅要吸食的‘毒品’則是一個叫賀朱焰的男人。每到這個時候,如果賀朱焰不在他身邊,如果他不抱住纏住這個男人,他會連一秒鐘也撐不過去。
“其實我也不是左撇子。”賀朱焰拉了拉身後的靠枕讓自己有個舒服的姿勢,這樣他懷裡的人也才靠得更舒服。
許毅拉着他的左手,把他的五根手指從大拇指數到小手指,又從小手指數到大拇指,大有不數出第六根絕不罷休的架勢。
賀大少繼續講述自己的故事,“要說爲什麼是左手槍又是那種姿勢,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剛學槍那會兒,我的右手剛好被打斷了,左手食指也傷了用不了力,所以就改用中指。等後來右手痊癒,我已經習慣了用左手,習慣了用中指扣扳機。”
原來是這麼回事,許毅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伸出手在賀大少的嘴脣和眼簾上劃了劃。
賀朱焰懂他的意思,“你是想問火狐爲什麼是那副樣子?”
許毅點頭。那天他看到了,看到了火狐的面目,爲什麼火狐要畫一張京劇臉譜似的妝容?
“這個…嗯…最先是教我做屠夫的那個老混蛋給弄的,只不過是那個人的惡趣味,後來他死了,我也習慣了,而且還能起到一點掩護作用。最重要的是我那樣也挺帥的,寶貝,你說是不是?”
許毅撇嘴,帥個屁,像個女人一樣。
“好些了嗎?”賀朱焰輕輕拍了拍他蒼白的臉,希望能說些他感興趣的話來分散他的注意,減少他的難受。
許毅沒有回答,只是嫌他的肩膀太硬,又把腦袋向下縮了縮改靠在他的胸膛上。許毅覺得這個男人長得有些畸形,明明細手細腳,卻有一副比他還寬闊的胸膛,整個人看來去是一個明顯的倒三角,偏偏這臭美的男人還自以爲自己的身材完美無雙。可是,也不能說難看,嗯…他實在不想承認,這男人性感得要人命。
摟抱着顫抖的身體,賀朱焰除了輕拍安撫什麼也做不了,“還想聽什麼?”見肩頭的秀髮被情人抓得亂糟糟的,賀大少忙把它們撥到腦後。
許毅搖頭,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胸背,想量一量這副胸膛究竟有多寬多廣。
不止是身體,這男人就連頭髮絲兒也透着無限**,還有這張臉,雖不顯陰柔但卻是不折不扣的狐狸精樣兒,怎麼會有這樣矛盾的人,可以比女人更臭美,也可以比任何男人都偉岸。
“寶貝別這樣,你這樣非禮人家很不道德。”原本只能抱不能吃,賀大少已經忍得很辛苦,而現在他的情人還這樣把他摸上摸下,這也太折磨人了。
許毅翻起白眼,道德,這個男人竟然給他講道德,全香港就屬這沒臉沒皮的人最沒道德。先前還教人四維八德,他都替這人臉紅,禮義廉恥四個字從這張嘴裡說出來聖人都羞愧得想哭了。
賀朱焰抓住不規矩的手,低吼,“許毅,別鬧!”
許毅沒有停止,雙手繼續拉扯着他的浴袍,然後把脣舌湊上去吮吻他的胸膛。
賀大少哀叫一聲,“別鬧了,我們不玩兒這個。”懷裡的這副身體還在哆嗦不止,他哪裡敢玩兒這檔事啊!
許毅偏不聽,幾下將他的浴袍拉敞開,一邊胡亂親吻着他的臉和頸子,一邊伸手去把他早已支撐起來的硬棒掏出來,然後把自己的浴衣也解開,微微撐起身拉下內褲,卻因太急切纏住了腿,費了好半天才將它脫掉。
賀朱焰這才注意到許毅的失常,這才知道他是來真的,一時間都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寶貝,我們等一會兒,等過了這會兒我們再…啊——!”話還沒完他的‘那一根’已被許毅抓住用力一拔,疼得他大叫出聲。“嗚嗚,寶貝,它的尺寸已經很不錯了,你不需要再把它拉得更長。”要命喲,這種酷刑偏偏是賀大少拒絕不了的。
許毅的動作迅速而直接,褪掉了束縛以後馬上分開雙腿跨騎在賀朱焰身上,不等賀朱焰緩過神,他已扶着那根烙鐵坐了下去。
“啊——!”又是賀大少的痛叫聲。
很久未經賀大少開拓,穴口已緊得難以插入,許毅這一坐差點把賀大少的小弟弟給弄得夭折。第一次不成功,許毅咬緊牙接着來第二次。
賀朱焰想掙扎,可雙臂被情人緊緊掐住,動不了啊。賀大少淚流滿面,這是**裸的強姦啊強姦。
“啊!”
“唔!”
楔子釘入了身體,許毅搖頭甩掉眼角的淚珠,重新安靜下來抱住賀朱焰把臉埋進他的頸窩。
賀朱焰也沒有動,只是輕撫着他的背脊,等待他平復身體的抽顫。是想用這種方式這種疼痛來抵抗毒癮嗎…
筋疲力盡的許毅蹭掉眼簾的一滴汗珠,輕啄了下賀朱焰的脖子,然後安心地閉上了眼。他怕墜落下去,他想要抱緊這個人,可是總覺得抱得不夠緊,所以他要把對方插進自己的身體,這樣就不會分開…
“我知道你能說話了,告訴我,你恨我嗎,恨我讓你變成這樣…”
過了很久,直到懷裡的人睡着,賀朱焰纔敢把這句話說出口。
四個多月的時間讓許毅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是指他的形貌,經過賀朱焰拼命的餵養,先前瘦骨嶙峋的身體已在逐漸長肉。改變,是指在精神方面。
在這些日子裡,許毅那雙腳很少與地球直接接觸,大多時候都是在透過賀朱焰感受地心引力。就像是歐俊傑說的,沒準兒再過不久許先生的腳就得退化了,因爲他完全不需要這東西,反正要上哪兒自有賀先生抱着他去。
歐俊傑說,許毅的精神很脆弱。
賀朱焰卻不以爲然,在他看來只要許毅沒有性命之憂,其他的都不重要。更何況,他喜歡許毅的這種脆弱,愛得要死。可以的話,他希望許毅就這麼像樹袋熊一樣永遠掛在他身上。
“賀先生,我得提醒你,你這種想法很危險。”歐俊傑冷冷地看着眼前這個自私的人。
“我想我有這個能力,給他安穩優渥的生活。”
“他需要的是自主獨立,我說的是精神上,否則他可能被殘酷的現實擊垮,要知道,現在他的神經纖弱得像個孩子。”
賀朱焰笑,“我不會讓他接觸到任何殘酷。”
歐俊傑沉下了臉,“看來我是無法說服你了。”
“不,我仍然會遵從歐醫生的囑咐…要去了嗎?”看見許毅從樓上下來,賀朱焰結束了和歐俊傑的話題。
許毅點頭,握了握手欲言又止。
昨天,艾家大宅來了電話,艾老爺子召見失蹤了幾個月的許主事,現在許毅必須得回去一趟。
“你…你能不能和我…”說到這兒許毅沒有再說下去,等待着對方的迴應。
“嗯哼!”歐俊傑咳嗽一下,提醒賀朱焰別忘了剛纔說的話。
賀朱焰上前替情人順了順領帶,親了下他的臉頰說,“浩明會送你回去,阿丘已在那邊等着,對了,李霖也回來了。有他們在我就不去了,在家煲好湯等你。”
許毅臉色一緊,旋身快步走出了門。他在做什麼!不過是去見老爺子,他竟然還想要人陪着,他竟連出門也會感到不安。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像是一隻不敢出去見光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