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華燈璀璨的宴會大廳內賓客如雲,z國未來領導人舉行大婚,接到請柬前來道賀的,必定個個身份高貴,全是各界上流名人。舒骺豞匫
作爲婚宴的主人,辛博唯今天可謂忙得有些暈頭轉向。
從小作爲特種軍人種子培養的辛博唯,在軍營裡粗糙打滾兒習慣了,搬槍弄武的事情辦得遊刃有餘,執行起各種特殊任務更是得心應手,可唯獨遇到這些婆婆媽媽的人間煙火瑣事,便顯得十分不適應。
政商界的名流個個說話都是玲瓏剔透的風格,跟這些人應酬,場面上的話,辛博唯說得實在是萬般彆扭,強耐着性子接見完三十多個國家前來道賀的王室貴族,看看時間,離婚禮時間不到十分鐘,索性把招呼賓客的差事落實到沈濤和辛東來身上,自己一轉身,徑直往休息區走,打算去化妝室看看葉菁準備的怎麼樣。
遠遠走過來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休息區主要是安排給等待參加婚宴的貴夫人及豪門小姐的,自然需要重兵把守濮。
可是按照之前的安排,這裡安排的全部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警一級安護,不應該有佩了槍的特種軍人守衛在這裡。
而且這些特種軍人,貌似“胸肌”有些過分發達,——如果辛博唯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一羣女特種兵。
這還真是奇了怪,難道沈濤私自改變計劃,臨時調用一批女軍人過來鎮場子餒?
據辛博唯所知,全世界範圍內,清一色娘子軍的特種部隊並不多,排除那些用以給國家撐撐場面的表演性質隊伍。
真正有實戰功能、在全世界優秀特種部隊裡排名能達到前十的,唯有這麼一支具有傳奇性質的秘密隊伍——天獒。
這是一支完全由女特種兵組成的隊伍,基地建在沙漠綠洲裡面,其作戰訓練保密程度簡直堪比海豹。
要不是辛博唯幾年前去沙漠之行秘密任務,無意中發現茫茫大沙漠中居然還有部隊在訓練,恐怕到現在也無法知道天獒的駐地究竟位於何方。
眼下齊刷刷在酒店通往休息室走廊內站成兩排,面無表情悄無聲息的女特種兵們,一個個肌肉發達糾結,彪悍得一塌糊塗。
這種體格絕對不是一般部隊裡那些用來表演擺設的花瓶,絕對具有超強的作戰能力,一旦發生緊急情況,以她們的人數,恐怕得動用全體猛禽才能鎮.壓住。
怎麼看,都能讓辛博唯聯想到天獒。
天獒,這個概念在心裡激起一陣小小的激流,就像小風吹過沙漠,捲起細小沙流,揚在空氣中經久不能散落。
那些若隱似現的小線索在腦海中快速跳動彙集,很快便有了結論。
辛博唯終於清楚地想了起來——費格森,《世界著名戰役案例分析》著作者,嶽紅的導師,也是近幾年跟尼泊爾邊境達達來聯繫極其緊密、又與穆教精神領袖馬克木來往甚密、讓z國大領導無比頭痛的一個可惡人物。
這些糾糾葛葛勾結在一起,妄想試圖破壞z國邊界安定的垃圾們,明裡暗裡組建軍隊番區,可着勁兒折騰,沒有一天是安分的。
天獒,正是費格森親手創建的部隊之一,根據沈濤的調查資料顯示,嶽紅當年曾經在天獒受過訓,與這個神秘的部隊有着解不開的隱晦關係。
費格森,馬克木,天獒,嶽紅……
這些概念一跳出來,辛博唯立刻便下意識加快步伐往化妝間方向衝過去——
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了……他的新娘,他的菁丫頭,可不能有事!
還未衝到化妝室門口,便被幾名特種兵攔住。
其中一名瞟一眼辛博唯,面無表情開口:“先生,很抱歉,新娘正在換衣服,你不能進去。”
“滾開!”辛博唯暴躁不安,伸掌將那名女特種兵推到一邊兒。
守在化妝室門口的天獒成員,身手自然是數一數二的敏捷。
低頭躲閃,扭腰變換身形,側面繞過來回擊,來了個金蟬脫殼反包抄,一伸手,竟然又牢牢擋在辛博唯面前,一張口,仍舊是面無表情的幾個字:“先生,你不能進去!”
要不是看她是個雌的,絕對要毫不留情請她品嚐辛氏沙包拳!
可惜辛博唯向來沒有打女人的習慣,劍眉英挑,雙目深邃凌厲,淡淡開口:“我是新郎,請你們讓開!”
畢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儘量不要鬧出什麼流血事件,當着各國名流的面兒,那樣太煞風景。
化妝室的門上有一道是透明玻璃材質,裡面人早就看到了外面的情形,王豆豆立刻被推到那一道玻璃後面。
辛博唯看到王豆豆出現在門後,心裡的疙瘩頓時解開一大半。
雖然王豆豆點頭打招呼時,笑容十分勉強,但她生病已久,面色向來很蒼白,又因爲情感的困擾,心情一直不怎麼好,昔日的活潑姑娘早就寡淡如水。
豆豆身患重疾,在化妝間待得太久,現在的樣子任誰想都是有點疲倦了。
辛博唯那雙深邃的鷹眼迅疾有一道凜冽的寒光掠過,然後立刻恢復常態。
跟王豆豆隔着門打了招呼後,王豆豆蒼白地笑着示意他離開這裡,他也沒再囉嗦,轉身就走。
王豆豆轉過身,額頭上豆大的汗滴往下滾,面色靜謐,淡淡開口:“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照辦,可以把她放開了吧?”
嶽紅穿着一套純白色韓式塔形堆疊婚紗從更衣室走出來,瞟一眼被兩名彪悍女特種兵用匕首頂着的陶甜甜,爽朗下令:“放了她!”
陶甜甜一被放開,撕下粘在嘴巴上的膠布,呸地唾了一口,立刻順手摸了一面鏡子朝嶽紅砸去——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爛貨,老孃今天跟你拼了!”
嶽紅的身手何等伶俐,只一伸手,輕而易舉接住那面鏡子。
還故意把鏡子舉起來,對着大大的穿衣鏡查看婚紗的後背效果。
看都不看又被牢牢控制住的陶甜甜,漫不經心般冷冷嘲諷:“罵人者首先反省自己,你私下作風恐怕也不怎麼幹淨,用這樣的字眼侮辱我,何嘗不是再罵你自己!”
扒了軍裝,換上婚紗,心狠手辣的大漠冷麪羅剎這一刻變成了世俗女人,心理素質無限強大的她,現在也要因爲一句兩句罵人的話而動怒反譏。
瞟一眼氣得瑟瑟發抖的王豆豆,又鄙視般瞥一下剛剛又被用膠帶封住嘴巴的陶甜甜,冷冷嘲笑一聲:“兩個花瓶兒而已,手無縛雞之力,以後嘴巴還是不要太惡毒的好,我剛纔就說過了,只要你們兩乖乖配合,安全,是不成問題的!”
說罷,一揮手,“帶走!”
豆豆和甜甜立刻被押進裡面的更衣室,凶神惡煞般的女特種兵看守着,一步也休想妄動。
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貴賓休息室以及宴會大廳那些身份高貴的客人們壓根兒料想不到就在這場天家舉辦的盛世婚宴裡,竟然還正在氤氳着彌天大謊一般的政治陰謀。
豆豆和甜甜被迫坐在沙發上,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哪怕眼神兒稍微飄忽一下,都會受到被輕型衝鋒槍重重頂一下的“警告”。
她們倆被軟禁在化妝室,葉菁和武苓心被分別帶走。
那些凶神惡煞般的女特種兵,不知會被葉菁做出什麼事情……兩個人都不敢想,唯恐最壞的那個結果會無情地演變成爲事實。
辛博唯過來的那一剎那,兩個女孩簡直高興得都要雀躍出聲了,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啊,以辛博唯的實力,跟嶽紅對決不成問題。
要是他能讀懂豆豆的眼神,破門而入闖進來,三拳兩腳放翻嶽紅以及那些滿身肌肉疙瘩的女特種兵,然後趕快抓緊時間去解救葉菁,沒準兒還能趕上吉時舉行婚禮。
可誰料他竟然瞅一眼王豆豆,就那麼轉身走了!
王豆豆急得恨不得衝出去扳着辛博唯的肩膀使勁兒晃,扯着嗓門兒告訴他:“你媳婦兒被壞人帶走了,趕快去救她啊!”
可是,一把森冷鋒利的匕首準確無誤抵在陶甜甜最致命的位置上,隨時等待嗜血。
豆豆在駐地待過,嶽紅是怎樣下手狠戾的人,她十分清楚。
此情此景,壓根兒不容她有絲毫輕舉妄動,拿陶甜甜的生命開玩笑。
眼睜睜看着辛博唯轉身離去,兩個女孩被關進四面密封、隔音效果極好的高級更衣室內,互相依偎,陷入無盡的驚恐和擔憂。
菁丫頭,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姐們兒都在等着你呢!
口不能語的甜甜和豆豆,在幾乎絕望的等待中,一分一秒默默數着時間,誰也不知道下一秒等來的會是什麼。
十一點五十八分,這是辛博唯遵照傳統禮俗選定的婚禮吉時。
z國辛家,這場聲勢浩大的婚禮吸引了全世界的眼球,賓客們等待多時後,終於迎來得以見證天家第一貴的家庭進行婚禮儀式的時刻。
之前安排好的媒體記者們紛紛舉起手中的吃法傢伙,長槍短炮齊齊瞄準休息室出口。
那裡,早就鋪設好一條長長的大紅地毯,上面精心刺繡了象徵祥瑞的如意雲朵。
按照章程上的安排,新娘即將出現在那條紅地毯最前端,然後緩緩走到尾端,把自己的手放在同時出場的新郎手上,從此鶼鰈伉儷,交付一生。
收到婚禮請柬時,誰都不知道新娘子究竟姓誰名甚,究竟長什麼摸樣。
沈濤當時操辦這件事情時,充分考慮嚴格保密性,以保證在婚禮正式舉行之前,葉菁的人身安全能稍有保障。
賓客們一個個頂着標準的國際社交微笑,各色禮服十分齊整,人人都是溫雅和善高貴美麗的化身,紛紛將目光聚集在紅地毯那端,等着迎接有幸成爲天家太子妃的神秘新娘。
優雅舒暢的禮樂輕盈奏起,闊步走慣了的嶽紅,按照司儀的提示,戴了臂紗的雙手緊張地捏住一層堆紗,小心翼翼斂着步子逶迤而出。
穿着高雅美麗的婚紗,走在原本是爲葉菁準備的紅地毯上,接受着原本該屬於葉菁的祝福和禮節性的掌聲,一步一步,嶽紅心情複雜地走向令她竟然瞬間無比緊張的紅毯那端。
雖然陶甜甜罵得很難聽,可是卻話醜理端,畢竟現在這些場景這些東西都不是爲她嶽紅而準備的。
大領導御筆欽點的太子妃又能怎樣,畢竟紅毯那端的那個人不僅對她這個“男人婆”沒有半分好感,反倒厭惡得要命,處處針鋒相對,從來不願意給她靠近半步的機會。
活了三十多年,心中那片羞於說出口的隱晦情愫足足壓抑了近乎是現在生命一半的時間。
除了母親,她從未對任何人說出過對他的那份萌動。
那麼多年了,她一個人拼命在特種部隊接受訓練然後又訓練別人。
那些一般男人都畏懼的訓練項目,她每一樣都在玩兒命似的苦練。
原因有兩個,一半是身不由己,一半是想努力點,再努力點,拼命地向他靠近。
曾經又一次,她都已經靠得那麼近了,零距離貼着他的身體,躺在他寬闊堅實的懷抱裡,聽着他鏗鏘有力的心跳,嗅着他身上那股特殊的淡淡茗香——那時她才知道,五大三粗的軍人裡面,竟然還有如此偉岸而潔淨的優雅男人。
是的,在嶽紅眼裡,辛博唯是有着優雅一面的。
她躺在他懷裡,聽他大聲訓斥那個滿臉淚痕大聲哭叫的黃毛小丫頭,心裡竟然有着一種軍人不該有的、舒暢得無法形容的爽快感覺!
那一次,那是唯一的一次,她用了苦肉計,不惜製造機會受傷,故意迎着歹徒的槍口往前衝,讓灼燙而危險的子彈打進自己的手臂,從而得以有生以來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地貼近他!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犯了嚴重錯誤的黃毛小丫頭,竟然被他睜隻眼閉隻眼,完好無損地保護起來,一根毫毛都沒傷到!
他是有多麼愛那個小丫頭?犯了嚴重錯誤的人,竟然沒事兒人似的,繼續在駐地受訓,一天到晚在她眼皮下晃來晃去讓她煩亂!
嶽紅無數次想過要把葉菁趕出猛禽大隊,如果趕不走,就控制到自己眼皮子地下,牢牢掌握她的一舉一動。
誰也沒想到,最終被趕出猛禽的,居然是嶽紅。
可惜啊,好漢不贏頭三把,笑到最後的,纔是真的甜!
瞧瞧,她嶽紅這不就笑到最後了麼?
雖然帶着政治陰謀的成分,雖然被脅迫、只是一個可憐的傀儡。
可是,能再一次倚靠進那個英挺偉岸的懷抱,吸嗅那種淡淡的素雅氣息,傀儡又如何,可憐蟲又怎樣?
政治工具就政治工具,只要結果是心滿意足的,她嶽紅願意!
嶽紅的頭髮很短,所以造型師爲她搭配了金字塔形的婚紗,一層一層由蓬鬆的堆堆紗組成,與她的髮型渾然成爲一體。
再搭配上短門簾似的小半截兒劉海紗,埃及氣息非常濃烈,很巧妙地把她身上的英氣完全遮蔽。
不得不說,盛裝打扮下的嶽紅,其實有着做埃及豔后的潛質。
忐忑着,不知道他看見她的那一剎那,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頓時又暗暗覺得自己可笑——從來行事凌厲坐懷不亂,什麼時候,竟然如同少女一般,有了忐忑的感覺!
她忍不住想看看站在那端等待的他——
迎着兩邊各色虛僞目光,她擡眼望去,可惜劉海紗還是有些過長,遮住了她的目光。
隔着半簾白紗,影綽望見那端的男子身材魁梧挺拔,模糊不清的輪廓,依稀可辨是俊美無匹的。
她的心,立刻安放下來。
看來辛紅旗說的沒錯,果然有辦法讓辛博唯乖乖服從安排,完成這門政治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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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端端在那站着呢,她這麼走出來,雖然被面紗遮了一半的臉,可身材和髮型卻絕對與那小丫頭有着很大的區別,他不可能認不出。
認出了,卻沒躲開,就那麼安靜地站着,等她過來。
滿心洋溢着巨大幸福的嶽紅,在把自己那隻用來握槍扣扳機的手羞澀放進對面男人手中,接收四面響起的祝福掌聲時,整個人,就那麼醉了。
完全迴歸到少女時代,成爲大漠戈壁上一輪最羞怯最朦朧的彎彎月牙兒。
緊緊握住她手的男人,將她輕輕一拽,巧妙而熟稔地拽進懷裡。
就那麼撞上那具高大魁梧的身軀,那一刻的嶽紅不再是特種部隊的母老虎,而是徹底柔順成一頭羔羊,迴歸曾經單純稚嫩的瑪月兒,乖巧溫馴地,將自己交付於他,完全融化在他懷裡。
閉眼,深深吸嗅,尋覓着記憶中那縷美好的清馨……
可是,撲鼻而入的,確實一股刺鼻的雪茄煙草味兒!
嶽紅驀然驚醒,睜眼——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自己究竟腦子短路躺進誰懷裡,便覺眼前一黑,光線完全被一張迅速俯下來的臉孔遮擋。
然後,不待她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兩片嘴脣倏然襲來,粗暴而迫不及待地捂住她的脣!
四周的掌聲更加響亮,還伴隨着幾聲有節制的調侃口哨。
嶽紅想要掙扎來着,可她的身體卻完全綿軟無力,竟然真的變成了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的羔羊!
腦子裡只有一個概念,糟了,被下藥了……
她已經來不及去回憶到底在哪個環節被下的藥,是在化妝室還是剛纔上紅地毯前按照傳統規則先喝幾口象徵着永不分離的蓮藕湯。
她完全顧不上去推測這些,因爲,她的嘴巴里裡外外已經滿是令人作嘔的煙臭!
於此同時,前前後後有兩個新娘待過的化妝室裡,辛博唯帶領着荷槍實彈、捂了防毒面罩、武裝到牙齒的猛禽隊員輕手輕腳摸過來,順利偷襲幾名天獒女兵後,明刀明槍跟嗅覺敏銳立刻意識到危險而衝過來的天獒母老虎們開始一場激烈交戰。
孫勁一腳踹開化妝室的門,衝沈濤一偏脖子,“濤哥,上!”
沈濤拍拍孫勁的大鋼盔,“好小子,哥哥欠你一份情了!”
迅速闖進去,又一腳踹開裡面更衣室的門,三下五除二搞定嗷嗷嚎叫着撲過來的兩名天獒,捆成木乃伊扔到地板上。
然後掀起防毒面罩,紅着眼圈兒喊一聲:“豆兒!”
三步並作兩步走,衝過去給豆兒解繩子。
王豆豆始終默不吭聲,任憑他解了繩子又把她摟進懷裡,依舊一言不發,也沒往出掙脫。
外面又是槍聲又是狼哭鬼號的,陶甜甜嚇得一陣尿急,連忙擡腳往沈濤褲腿上揣,“唔,唔唔!”
沈濤鬆開豆豆,轉過身笑了,“喲,嘖嘖!就說吧,你這張嘴走到哪裡都討人嫌,你還不信!瞧,被人家給封住了吧!嘿嘿!”
豆豆淡淡說:“趕快給她解繩子吧,別貧了。”
陶甜甜眼睛裡都能噴出火火焰,瞪着沈濤,那股子狠勁兒簡直恨不得把他現場給凌遲了!
繩子解開,手腳恢復自由,伸手撕了膠布,立刻轉臉兒還擊沈濤:“你那張臭嘴也好不到哪裡去!老孃早晚得找個針線給你縫了,看你還有沒有本事往出噴毒氣!”
“軍爺現在懶得跟你這娘們兒鬥嘴,擔心毒氣薰死你!”沈濤氣哼哼地往出噴粗氣,把兩隻備用的防毒面罩從脖子上取下來手腳利索套到兩姑娘嘴巴上,自己的也拽下來捂好。
一手拉住豆豆,一手強行拽陶甜甜,“趕快先離開這兒!”
“去哪裡?我纔不跟你走!喂,喂!”
陶甜甜還在面罩底下含糊不清嚷嚷着呢,早就被沈濤拽出了化妝室。
外面的境況可謂一片狼藉——
荷爾蒙極其興奮的猛禽隊員跟那些同樣常年飢餓的天獒隊員抱在一起,衝鋒槍短匕首扔了一地,天獒們都不要武器了,紅着眼睛衝上去抱住猛禽們,***餓男渴女,死死糾纏好不熱鬧!
沈濤在面罩下面噗嗤笑了,擡腿一腳踹翻一名騎在天獒身上耀武揚威的猛禽,唾罵一句:“你個壞東西,幹什麼呢?”
猛禽擡頭,笑得一臉壞水,在面罩下嗚嗚哇哇解釋:“報告沈參,這婆娘撲過來搶我面罩,我掐她脖子呢!”
“優待俘虜,不許輕賤調戲!”
沈濤咚又踹了一腳,扯着嗓門兒叮囑那些趁機渾水摸魚吃豆腐佔便宜的餓狼們。
帶着陶甜甜和王豆豆,七饒八饒,從酒店的消防通道出門來到大街後,沈濤這才掀掉防毒面罩。
深深呼吸一口空氣,甘之如飴般吧嗒着嘴脣,“艾瑪呀,有新鮮空氣,真是太幸福了!”
陶甜甜摘下防毒面罩丟到路邊垃圾桶,拉着王豆豆跟在沈濤後面邊走邊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菁在哪裡?辛博唯又在哪裡?還有辛博唯的老媽?他們現在怎麼樣兒啊?安全不安全?”
“安全!”
兩個字兒一出口,先給兩個嚴重受驚的姑娘吃了定心丸。
然後沈濤得意洋洋地笑:“辛隊和嫂子現在恐怕已經飛翔在亞歐大陸上空啦!至於他的母親,這會兒應該也已經帶着辛果兒一起去找大領導了,大領導不會對她們怎麼樣的。”
陶甜甜和王豆豆聞言,不約而同一起擡頭望向天空——那裡,正好有一架飛機敏捷飛過,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周身散發出銀亮的光芒。
“他們一定會很幸福!”
豆豆仰着下巴,虔誠祝福着,蒼白的臉頰上終於洋溢出發自內心的快樂笑容。
“傻姑娘——”沈濤心疼地伸手撫一下她落盡三千青絲的頭頂,柔聲說道:“那架飛機是往南邊兒飛的,跟辛隊和嫂子不是一個方向!”
陶甜甜噗嗤笑了,攙住豆豆胳膊,讓她靠在自己手臂上,這樣走路能省點力氣。
沈濤穿着一身沙漠作戰服,戴着同色系的迷彩鋼盔,挎着衝鋒槍往路邊一站。
劃拉一下槍桿,還沒來得及伸手呢,一輛悍馬嘎一聲停在面前。
車門打開,司機抱着腦袋沒命地撒丫子亂竄!
邊跑邊喊:“大哥饒命!我什麼都沒看見啊!鑰匙就在車上,你們開走!”
敢情這位善良可愛的百姓把沈濤當成攔路搶劫的了,沈濤尷尬咧嘴,衝着那位倉皇逃跑的仁兄大喊:“兄弟——你的車暫時被解放軍徵用啦!回頭完好無缺還給你!”
“不用不用!”
那位仁兄打死也不相信沈濤是解放軍,丟下四個加強語調的字,人早就跑得沒了影兒。
沈濤打開後面的車門,衝陶甜甜和王豆豆一偏腦袋:“上車!”
兩個女孩着實被驚嚇壞了,直想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於是也沒再耽擱,手麻腳利上了車,一溜煙呼嘯而去。
辛紅旗萬萬沒料想到自己處心積慮設的局,竟然被兒子輕易破解。
不但將計就計暫且不打草驚蛇,裝得那麼真實無辜,讓負責盯着他的每個人都相信他真是不知道這場婚宴的陰謀。
並且還來了個漂漂亮亮的大反抄——安排沈濤帶領着猛禽隊員放迷煙燻暈馬克木派來維持婚禮秩序、強悍兇猛的天獒隊員,順利救出兩名被軟禁的人質。
與此同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偷偷換了新郎官,硬是把嶽紅當着全世界人民的面兒嫁給了另外一個不是辛博唯的男人!
辛紅旗想出換新娘這個陰招,不料猛禽毫不猶豫,直接把新郎給換了!
這可當着全球媒體的面兒呢,全世界人都見證了這場婚禮,新郎深情吻了新郎,然後心急火燎抱着她進了早就預定好的蜜月房!
有目共睹的事情,嶽紅是實實在在的結婚了啊!這個事實,還能否認嗎?
是個傻瓜都知道,不能了,絕對不能了!
除非馬克木和辛紅旗自己不要老臉,否認這場婚禮,讓國家陷入無盡的留言和緋聞。
那樣,國之誠信將會完全喪失,以後做什麼事情都只會成爲笑話。
怎麼可能啊……他辛紅旗是這樣的熱愛這個國家!
所以,打掉了牙齒只能往肚裡吞!
嶽紅這個大齡女軍官的婚姻大事,竟然就這麼被落實了!
謝謝可愛的小哭妹紙贈送那麼多花花~~謝謝親愛的肉肉ljqi031266贈送那麼多荷包!謝謝敬畏的依戀、gyhxtx、弱水。三千、孫豔霞、生來就是註定了命運嗎、wulijing9065贈送月票!謝謝heyihang6997贈送荷包!謝謝咪咪馬贈送花花!
親愛的們,過年事情太多,薄荷更新不穩定,對不住大夥兒咯~~
明天是除夕夜,薄荷在這裡提前預祝姐們們新春愉快、吉祥如意!
與此同時,薄荷也想給自己放幾天假~~忙碌一年,想好好陪陪父母和孩子。
最晚初六恢復更新,下面是辛博唯和葉菁的甜蜜蜜章節,不爽的情節基本已經寫完,下面幾乎都是甜蜜愉快的內容了,喜歡的姐們兒,歡迎你們到時繼續陪伴薄荷哦!
這幾句囉嗦算是年前小總結,薄荷在此誠摯感謝各位姐們兒,謝謝你們的支持和厚愛,薄荷給您鞠躬了!(w
大家都要過個甜蜜蜜的好年哦!看此文者,來年必定紅紅火火!哈哈(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