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咬了
葉菁氣急,心裡未免有些委屈,氣哄哄地說:“一個兩個的,嫌我過得太好,都來欺負我!”
“誰欺負你了,菁菁,說出來,小弟閹了他給你出氣!”
葉菁哭笑不得,“張靜薇你知道麼,她又回駐地了,她要是欺負我,你能把她閹了?”
蘇籬笑嘻嘻地說:“她回駐地,又不是針對你,你犯不着鬱悶。舒骺豞匫”
“那她針對誰?”其實葉菁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敏感滸。
蘇籬立刻就輕佻起來,“啵兒一口,我就告訴你!”
這廝,真讓人無奈!葉菁撇嘴,“呸,誰愛啵誰啵!你不告訴我,我還不稀罕知道呢!”
掛完蘇籬的電話,王豆豆立刻又開始口水嗒嗒地描述對沈濤的各種仰慕潷。
唉,與其被她折磨耳朵,還不如回房間去複習高考資料。
葉菁還沒從臺階上站起來,忽見腳前飄來一片陰影,一股濃烈的殺氣隨即迎面襲來。
擡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是張靜薇。
葉菁覺得她今天絕對是撞上衰神,被附了體。
只見張靜薇略顯瘦消的身體裹在常服下,有種小孩穿了大人衣服的空蕩感,長頭髮紮成馬尾辮,看起來是精神了些,卻遠不及嶽紅的英姿颯爽,眼睛依舊是委委屈屈的樣子,臉色有些蒼白。
楚楚可憐的張靜薇站在臺階下,歪着腦袋瞅葉菁,臉上的愁意比秋風還要濃,張口便是一句:“不要臉!”
然後還補充解釋:“我還真是小看你了,那次陪我們逛駐地,你做出一副溫順正義的樣子,幫我跑路拿東西,還被蛇咬,一定裝的很辛苦吧?”
葉菁默默勸自己不要跟她計較,不過一個可憐的癡情女孩兒罷了,就讓她口頭上佔個便宜。
可是,張靜薇卻越說越難聽:“老實說,那條蛇是不是你故意放在那裡的,早就算好了讓咬到你,好引起博唯哥哥注意!好歹也是軍三代出身,心思卻那麼下賤,真是不要臉!”
“胡鬧!”
一聲大吼猛然響起,張靜薇嚇得渾身一哆嗦,立刻緘言,擡頭,顫着嗓子喊:“博唯哥哥……”
“要是沒事幹,就去操場跑步吧,或者,我再打電話請張司令來領你回去?”辛博唯似是披上一身冰霜,寒意逼人,冷冷撇下幾句話。
轉身拉起葉菁的手就往下走,“丫頭,外面冷,我們回房去。”
那語調,明顯驟然變化,誰都能聽出來其中的安慰和寵溺。
“博唯哥哥——”張靜薇面頰煞白,曾經的秋水明眸,如今佈滿巨大的失落和痛苦,撕心裂肺般悽悽地叫了一聲,忽然撒開腳丫跟上去,飛蛾撲火般,從身後抱住辛博唯的腰,霎時淚流滿面。
王豆豆急了,連忙上來拽她:“張靜薇,這樣不好,人家已經結婚了,你注意影響……”
葉菁從辛博唯手裡掙出來,卻將王豆豆拉開。
瞅一眼哭得淚眼潸潸的張靜薇,淡淡開口,“張靜薇,在你眼裡,你的博唯哥哥是個寶,可是,在我看來,卻一點兒也不稀罕。不稀罕的東西,我又怎麼會千方百計去動腦筋,有那功夫還不如睡覺養精神,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惡語傷人了,好歹是張司令的千金,注意點兒形象。”
頓了頓,又望着辛博唯,面目平靜地淺笑:“首長,你最好給張靜薇解釋清楚我們領結婚證只是一場鬧劇,免得她以後再來罵我出氣。”
辛博唯心裡的火氣騰地一下便燒了起來,欠收拾的丫頭,她竟敢說,她不稀罕他?
還認爲他們之間的婚姻只是一場鬧劇?
敢情他赫赫有名的特種部隊兵王,在這小丫頭眼裡,只是個不重要的——東西?
“丫頭,我們之間是不是鬧劇,不需要對外人說——”辛博唯強忍住一腔怒火,咬牙切齒地點頭笑:“等下回房裡關上門,咱們再慢慢研究剖析!”
“沒那必要!”葉菁挽住王豆豆的胳膊,胡亂往一邊走,乍哄哄丟下一句話:“誰稀罕你,你去跟誰研究!”
她特意把“研究”二字加重了語氣,說的恨意重重,刀光劍影。
王豆豆用胳膊肘碰她:“菁菁,何必呢,明明在吃醋嘛,幹嘛裝作不在乎?”
“呸,我吃他的醋,笑話!”
葉菁沒心沒肺地乾笑,拖着王豆豆使勁兒跑,險些把她拽倒。
“葉菁,你給我站住!”
辛博唯大聲喊,沒管用。
伸手,氣呼呼推黏在身後眼淚汪汪的張靜薇,不料那瘦小的女孩竟是鐵了心不撒手。
畢竟是個女孩子,大男人總不能做的太粗暴。
辛博唯氣及,衝着屋內喊:“沈濤,把陸衛國叫來!”
陸衛國須臾間趕到,不等辛博唯吩咐,會意上前,果斷拆開張靜薇纏繞在辛博唯身上的手臂,打橫抱起,任憑踢打掙扎,緊緊地摟着,強行帶走。
從那次起,n集團軍下屬精英部隊駐地的官兵有有了一個新節目可供消遣——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麻煩纏身的辛博唯一揮手,陸衛國立刻從各種角落蹦出來,手腳麻利拆下以各種高難度姿勢糾纏住辛博唯的張靜薇,三下五除二團進懷裡,嗖嗖嗖地麻溜兒消失。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葉菁和王豆豆站在行政區院子裡,看得一臉黑線。
辛博唯的陸戰靴鏗鏘有力踩在地面上,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伸出大手,霸道地將葉菁攬進懷裡,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牽着就往房裡走。
順便叮囑王豆豆:“小同志,趕快去會議室,沈參謀口渴了,要喝水!”
“是,首長!”
王豆豆頓時精神抖擻,興沖沖往會議室跑去。
葉菁就知道被這樣硬拽回來,肯定沒什麼好事。
果然,一進門,立刻便被壓在牆上。
深邃的眼緊緊絞住她的眸,火光四濺的逼視,她扭頭剛要躲開,立刻便被扳過來。
“說,你稀罕我!”
噗嗤……
葉菁簡直忍不住要笑了,桀驁不馴地仰頭,瞪着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輕嗤一聲:“幼稚!”
好吧,人生快三十年了,辛博唯承認,這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幼稚!
雙手捧住那張漫不經心的小臉,辛博唯忽然燦燦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倏忽俯身,滾燙的脣牢牢噙住那張不聽話的小嘴。
他的吻,來勢兇猛,毫無章法,泄憤似的狠着勁兒吮.吸。
男人特有的雄性氣息瞬間衝擊過來,葉菁拼命伸手去推,可她那點兒力道,哪裡撼得動他半分。
末了,只好不做無力之爭,倔強地靠在牆上,任由他吸噬啃吮。
昨晚上那一幕幕溫存快速在眼前掠過,分明是那樣深情、懂得疼惜的男子啊,可是,爲什麼,現在卻一點看不到她的感受?
她不想承認,在張靜薇抱住他的那一刻,她亂了心。
但,那種酸酸惱惱的感覺,不停地在心裡激盪捶打,一點一點擊潰她牢牢把守的驕傲,讓她不得不沮喪地意識到,真的,真的淪陷了……
她也知道是張靜薇一廂情願地糾纏,不關他事兒,可一想到昨晚跟她萬般柔情、溫存繾綣的人,現在卻被別的女人抱住了,便情不自禁地一肚子火氣。
就算隔着衣服,那也是肉挨肉一百度!
偏偏他又是那般強勢,一進門摁住就親,狼啃一般,也不問問她有沒有心情、願不願意!
越想越窩火,兩隻手使勁兒推,不料,越推,他越是吮的緊,炙熱的脣舌越吮越靈活,愣是巧妙地撬開她的齒縫,沒費多大勁兒就闖了進去,香津淋漓,糾纏不休。
真是個大賴皮!
葉菁一惱,想都沒想,小嘴一張,含住狡猾的舌。
辛博唯大概以爲她終於肯主動接納了,一激動,雙手自然下滑,準確落到飽滿高聳的胸前。
葉菁趁機一使勁——
“啊——”
一聲惱怒的慘叫……
辛博唯捂着嘴巴跳開,含糊不清地吼:“小東西,敢咬我舌頭……”
“就咬!”葉菁春風得意馬蹄疾,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喇喇晃起了二郎腿,“不服?上軍事法庭去告我啊!”
我有膽兒咬,你有沒有膽兒張揚?哼!
索吻不成反被咬,想他辛博唯威名赫赫鎮四海,再複雜的戰術,再牛.逼的戰略,哪一次沒利利索索搞定?
世風日下,今天竟被自家女人咬了舌頭,丟臉,窩囊,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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