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咦哈,菊花
嬌無力,那是用來形容剛剛在華清池中接受君王寵幸的楊貴妃滴,普天之下,誰人不知那是***之句!
因此,一秒鐘之後,但聞一聲慘叫,伴隨着巨大的“撲通”聲,白衣公子蘇籬,被紅衣勝火的陶甜甜一腳揣進池子裡。舒骺豞匫
水花四濺,銀珠飛迸三千顆,粒粒盡灑玉池間。
葉菁大姨媽還沒過去,可不敢跟着瞎湊熱鬧,要是弄溼了衣服,回去又得被首長打屁股,於是連忙躲開,索性坐到遠遠的原木桌椅邊,招手問服務生要加熱的蜂蜜柚子茶。
陶甜甜和蘇籬裹着浴巾嘻嘻哈哈地跑過來,陶甜甜說她要喝菊花茶,蘇籬卻連招呼也不打一聲,端起葉菁喝剩的半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喝下去,砸吧着嘴脣感慨:“餘唾殘香猶在,啜之如吻佳人,美哉!涓”
咳咳……咳!
葉菁和陶甜甜一陣狂咳,險些沒當場吐血三升~~
那廝美眸流轉搖頭晃腦,雙手叉腰呈圓規狀,露出浴巾下一方白褲衩,眼看着又要詩興大發現場吟弄艿。
陶甜甜嚇得從椅子上跳起,在桌子上胡亂抓了一個東西塞進他嘴裡,總算堵住了古代穿越來的下三濫詩人那張狂噴豔曲的嘴。
蘇籬怏怏坐下,一臉慾求不滿的便秘表情,將嘴裡的東西掏出來丟到桌上一看——
咦哈,一朵小菊花。
“白露清泠新月殘,菊花煮水沐輕嫣,”一抹憂愁掛上脣畔,蘇籬輕嘆一聲,擡頭望天,但見旭日升騰,冬陽正紅。
恰是,沒能應了他那兩句的景兒。
陶甜甜笑得如同一朵妖冶的梔子花,故意衝蘇籬翹起蘭花指,媚媚地眨眼:“蘇公子,一朵泡茶用的杭白菊不知又勾起了你的哪段獵豔記憶,搞得這麼惆悵,真特麼酸!”
蘇籬輕輕一笑,小心翼翼看葉菁,被無情地白了一眼後,只好撓着眉毛說:“其實,算不上豔遇的,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我高中暑期去曼哈頓度假時,偶遇一個讀軍校的御姐,名字裡有個月,很喜歡喝菊花茶,藍眼睛白皮膚,長得還算可口,可惜思想太過古板,典型兒的老處.女,認識一個星期才勉強讓我拉了一下手,小弟哪裡有那個沒耐心,只好放棄了!”
這番話難免又引來陶甜甜的一番恥笑和鄙視,葉菁卻猛地一怔,蹭地坐直身子,把陶甜甜和蘇籬嚇了一大跳。
蘇籬連忙陪着笑臉解釋:“菁菁你別誤會,我真的只是看到菊花就偶然想起了她,連全名都忘了,你沒必要吃乾醋哦!”
葉菁神經兮兮地盯着蘇籬,直到盯得他渾身發毛,想找個藉口遁了,這纔開口問:“豆芽,你說的那個御姐,是不是叫嶽紅?”
蘇籬敲敲腦門兒,媚目波光流轉,“想不起來了,菁菁,只是個不重要的路人甲,我記她名字幹嘛!”
“你給我好好想!”看着他那副吊兒郎當的紈絝樣兒,葉菁炸毛了,桌子敲得篤篤響。
“好吧……”蘇籬愁眉苦臉,做出一副被捉姦在牀的悲催樣兒,低頭認錯,“是叫嶽紅。”
天雷那個滾滾啊~~
葉菁一陣眩暈,被炸得半晌回不過神。
算了,還是暫時不給這貨抖露嶽紅的現狀了,免得把他嚇得尿褲襠。
蘇籬還真當葉菁是吃乾醋了,連忙使出渾身解數哄她開心,又是講段子又是剝核桃,折騰一早上,中午三人又一起豪吃海喝一番,這才各自分頭。
與此同時,正在鷺島市中心一棟大廈內執行任務的辛博唯接到大領導電話,不鹹不淡地客套兩句後,辛博唯先發制人,說要和葉菁舉行婚禮,讓某些蠢蠢欲動的搗亂分子徹底死心。
大領導沉默了至少三十秒,然後很平靜地說:“博唯,你以前很少像現在這樣不冷靜,我給你時間,好好端正你的政治立場,正視你的身份,要對我們的國家和人民負責!”
辛博唯亦是不溫不火,“法律意義上,我已經結婚了,實質上也是,唯獨缺少一個向公衆宣告的婚禮。辛家並非只有我這一個兒子,就算某威脅國家統一的勢力給出的是單選題,也是有兩個選項的。而且,現在又不是世襲制,您犯不着犧牲自己的兒子來爭取什麼!”
“你的結婚證只是廢紙一張,”大領導淡淡輕嗤,“馬克木和費格森點名要你,你哥哥東來再怎麼出色,也是枉然。更何況,東來是什麼樣子,你應該很清楚。”
辛博唯氣呼呼地收了線。
辛東來前幾年原本在國內掛了個虛職的,但好景不長,竟然捲入一場走私案,如果不是當地公安局長在第一時間及時壓住那個案子,恐怕連大領導的地位都要因此受到撼動。
大領導怒其不爭,索性趕到國外,好房好車地供着,權當養了個廢人,總比放在國內惹禍強。
辛博唯一想到他那嬌美可愛的丫頭,跟他證都領了,覺也睡了,竟然給不了一個婚禮,不能光明正大帶進辛家的門,真是鬧心!
心裡掛記着小丫頭,擔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公寓裡會出什麼岔子,辛博唯未免有些恍惚。
給隊員交待了一下後面的任務,收起槍,匆匆忙忙往公寓趕。
回去了,看見葉菁好好地在牀上睡着覺,這才安心。
桌上亂七八糟地放着一堆零食,但是都沒開封。
也不知丫頭會不會照顧自己,有沒有餓肚子?
不會做飯,真是讓人難以放心,哎。
胡亂想着,辛博唯自己倒是餓了,忽然有些好奇,小女孩愛吃的東西,是什麼味道?
隨便拿起一袋,是手剝小核桃,大手笨笨地撬弄半天,竟是連一顆核桃渣也沒剔出來,不禁失了耐性,啪地丟回桌上。
“嘿嘿……”
身後傳來幸災樂禍的笑,辛博唯回頭,只見葉菁站在房間門口,小臉在被窩裡捂得紅撲撲,別提有多可愛了!
瞅着辛博唯吃吃地笑:“首長,你嘴饞啦?弄不出來吧,嘿嘿……”
辛博唯臉一板,“誰說我要吃啦?亂七八糟的,吃了能長肉嗎!”
哎,這孩紙,咋就這麼好強呢!
她大概也能想到,辛博唯是過着飯來張口的日子長大的,核桃仁必是吃過地,可未必剝過核桃殼兒。
葉菁走過來,善意地笑着,拿起他剛丟的那顆小核桃,放到嘴裡,“咔”咬成兩半,“不能長肉,但是能益智,首長你經常研究戰略,要多多滋補大腦哦!那,這樣就取出來了,吃吧——”
白嫩嫩的小手伸過來,手心裡躺着幾粒核桃仁,剔得很乾淨,上面那層薄薄的黑皮兒全去掉了。
辛博唯抓過葉菁的手,一低頭,直接將嘴巴湊上去,叼走核桃仁,留下一片溼潤,氣得小丫頭抓住他的胳膊,手心使勁兒在他軍裝上蹭。
辛博唯眯眼笑,又拿了一顆,照着葉菁的方法取出核桃仁,放在手裡搓搓,低頭一吹,呼,黑皮全飛了。
“咦,這辦法好!”
首長憨厚地笑了,將親手剝出的核桃仁硬摁進葉菁嘴裡,然後將她的小手拉過來也放在掌心裡搓搓,“核桃殼兒硬,傷手,以後還是買現成的核桃仁兒吃。”
葉菁脫口而出:“都是甜甜買的,豆芽剝,我只管吃,不傷手,呵呵!”
“豆芽?”首長唰地黑了臉,“你是說,你的那個青梅竹馬,蘇籬?”
葉菁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連忙支吾着掩飾:“我是去找甜甜玩兒的,誰知道蘇籬也在,也沒待多大一會兒,吃過飯,困了,就回來睡覺了……”
“他就只剝給你吃?”辛博唯不耐煩地問。
“不是不是,甜甜也吃。”葉菁冷汗涔涔……
辛博唯抓起桌上剩餘的幾包小核桃,譁全丟進垃圾桶,臉黑得跟包公一樣,恨恨地咬牙:“忘記了嗎,一切行動要報備,誰允許你擅自出門的!”
糟了,醋君生氣了……
可葉菁更氣,撅起嘴巴,嗓音也提高了幾倍:“我又不是賣給你的奴隸,連這點兒自由都沒有!”
“你是我的兵!”首長大人把桌子拍的啪啪響,咆哮着:“更是我的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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