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王上生日那天,已經過了半個月了。
狐王宮終於恢復了以往的靜寂。
只是,狐王的宮殿裡最近常常傳出的呻吟。
宮人都在猜測,按照狐王對纖纖小姐的寵愛程度,估計,狐王宮馬上就要迎來一位女主人了。
秦染換上侍衛服侍,在蕭淵的宮殿外靜靜的等候。
她已經等了很久了。
今天似乎特別漫長。
裡面傳出的呻吟和求饒聲折磨着她的耳朵,她眼神越來越空,越來越木訥。
這讓她想起和蕭淵的那一夜,她迷迷糊糊的就被奪去了純真。
那一次,好疼。
蕭淵並沒有義務對她溫柔,也沒有對她溫柔。
但是,只有那一次,她抱緊蕭淵的時候才覺得她是真的擁有了他。
可是,她看向自己的雙手,她真的擁有過他麼?
這些日子,雖然蕭淵沒有在趕她走,但是——明顯的,他對她不聞不問,想要故意漠視。
門被打開了,蕭淵套了一件鬆鬆垮褲的便服,露出大半的健壯胸膛,他看了一眼秦染“今天不用跟着我了,你就在我寢宮門口呆着,纖纖貪睡,等她醒了有事你方便照顧——”
秦染被他熟悉的氣息包圍,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是。”
她彎下腰,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小腹,如果她不是懂得一點藥理,在後山吃下愛琴果的果子的時候,發現她的味覺已經因爲她的體制而改變,要不然她真的很難相信,這裡竟然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生命。
“淵,我、我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說。” 能夠說出開口麼?
蕭淵回頭,一雙冷眸不耐煩的看着她侷促不安的面孔“嗯?”
秦染手指關節處被攥的發白,她不知道怎麼說,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如果,蕭淵不要這個孩子,那——她怎麼辦?
“淵,我有——”
“有什麼?”蕭淵冷冷的接話,墨綠色的眼眸冷漠而孤傲“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有孩子了吧。”
秦染面色剎那間灰白“你不喜歡孩子?”
蕭淵目光一緊,狂狷的氣息席捲而來,他俯下身,指腹摩擦着她細膩的面頰“別動壞腦筋,就算你有了孩子,你也沒有辦法擺脫你身上流着的秦家人的血液。你以爲,我會讓秦家的人爲我生孩子——”他語氣一轉,變得邪惡而冷情“還是說,你已經有了孩子?”
秦染愣神,喃喃的開口“沒、我沒有…”
蕭淵收回了手,回身“那是最好的了。”
一行清淚,緩緩地流下。
一場空夢,終會醒來。
她懂,卻做不到。
這果真是她的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