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買賣,是人都很難拒絕吧!尤其對於白筱希這樣愛財如命的人來說,壓根無法拒絕。白筱希的人生就是一場買賣的人生。
可是莫梓恆壓根不介意她對金錢珠寶表現出來的貪婪,她在見到耀眼的珠寶後兩眼散發的光芒,在他眼裡就是毫無掩飾,毫無做作的真實!
可是白筱希並不是對於其他一無考慮的人,說不清楚,可總有什麼顧忌讓她無法輕易的答應莫梓恆的要求。她只是無法抑制的暈眩,卻說不出話來。
莫梓恆卻等不及了,他必須快速得到她的同意,他開始在天平的這一頭不斷的加註籌碼:“如果你答應的話,還可以從我媽媽那得到更多的珠寶,作爲莫家的兒媳婦,還有一套別墅作爲彩禮……”他努力要將她最後的一道理智的防線擊潰。
他的脣不經意間就掠上了她的,她想掙扎,可是他是有備而來,他一邊吻着她,一邊低語:“答應我!答應我!”他溫熱的氣息和灼熱的吻弄得她不知東南西北,暈頭轉向。
莫梓恆,你丫太瞭解白筱希了!白筱希在男色和珍寶面前徹底丟盔棄甲了。白筱希在莫梓恆的吻裡終於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聽到白筱希的允諾,莫梓恆突然一個打橫將她抱了起來。白筱希的手裡還拿着兩串珠寶,她有點緊張地叫到:“我把東西放好。”
可是莫梓恆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它們都是你的了!”他一路春風得意的抱起她走向臥室。
當面前的大牀一步一步越來越近的時候,白筱希的心緊張得幾乎要跳了出來。白筱希再次後悔了!白筱希,你丫就是活該!白筱希閉着眼睛,身體卻往莫梓恆的懷裡蜷了蜷。感受到白筱希更加貼近的身體,莫梓恆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
白筱希自己都鬧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她明明是怕他,可是卻總想從他的身上找到安全感!
白筱希的身體被放到了牀上。白筱希的眼睛努力地閉著,白筱希,這就是代價!你得爲自己的貪財買單!一窮二白的白筱希沒有什麼能夠支付給莫總裁,所以她只能用身體買單!
白筱希緊張得連長睫毛都開始不停的撲簌簌的發抖,她在等候着來自莫總裁的懲罰。可是莫梓恆卻只是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好好休息吧!”
此刻天已經微亮了,透過紗簾已經有一縷縷淡淡的微光照了進來。莫梓恆走到窗邊拉上了遮光簾,屋子裡頓時一片昏暗,黑暗中他磁性好聽的聲音響起:“好好睡吧!”
壓根沒有她想象的那種事情,他什麼也沒做,就要離開?白筱希不敢相信:“你要去哪?”
他聽得出來她聲音裡的緊張與不安:“我要出差幾天。陳媽今天晚上就會回來。聽話!睡覺吧!”他輕柔的撫了撫她的腦袋。
聽到莫梓恆要出差,白筱希偏偏又不安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看到白筱希的樣子,莫梓恆心裡有點欣慰,同時又有點捨不得。以前一個人,出差就像是最自然的旅行,可是現在屋子裡多了一個白筱希,像是一根線,牽住了莫梓恆。
“快的話兩天就能回來了,慢的話就說不準了。”他拿出一張卡放在她的手心裡:“要是缺什麼東西就讓阿文載你去買!”
阿文不是莫梓恆的24小時貼身助理麼?把阿文留下來,白筱希的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他不要跟你去麼?”
“不需要!”他的食指愛憐的從她小巧的鼻尖上掠過。老實可靠的阿文留下來,莫梓恆才放心!
莫梓恆高大的身影轉身就走,白筱希跟在莫梓恆的身後,想送送他。卻被莫梓恆止住了:“筱希,上牀睡覺去!聽話!”他的語氣輕柔卻堅定不容反駁,白筱希只好乖乖地退回到牀上,蓋上了被子。
聽到莫梓恆有力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了起來,白筱希忍不住還是溜下了牀。掀起窗簾的一角,她看到莫梓恆那剛毅的身影上了車,然後車子向遠處駛去。車子越來越小,直到看不見。莫梓恆走了,好像也帶走了白筱希的念想。
晚上,陳媽果然回來了。一見到白筱希,陳媽立馬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便是加倍的殷勤。很顯然,對於白筱希和莫梓恆在一起這件事,陳媽已經悉知了。白筱希儼然成了別墅的女主人。
陳媽回來的第二天早上,白筱希驚訝地吃到了粘糯的小而精緻的菜餡湯圓,接着的一個早上,吃到的是皮薄餡大的大餛飩。
通透的餛飩皮幾乎可以看見裡面飽滿的餡料,一邊色澤鮮亮的紅辣椒油早已被拌成蘸汁,誘人的躺在精緻的小碟子裡。白筱希的味蕾完全被催動了。
可是陳媽消失了兩天難道是去修煉過了麼?怎麼做出來的都是白筱希頂頂愛吃的東西!和第一次在別墅吃到的早餐毫不一樣,每餐,陳媽只做兩樣。可是,餐餐都是白筱希的菜!
白筱希是個直腸子,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她直接問陳媽:“你怎麼知道我愛吃的,難道是偵查過了!”
陳媽卻反問白筱希:“你說少爺從來不在家吃早餐,那天我爲什麼又要做了滿滿一桌子的飯?”
那自然是爲白筱希做的了!做了那麼多食物只是爲了知道她到底愛吃什麼,白筱希恍惚記起陳媽在她吃早飯的時候拿個小本子在記着什麼!“可是我們非親非故!”
“你是少爺的女人!纔會這樣!那些也都是少爺吩咐的!”陳媽語氣平淡地撤掉了白筱希用過的餐具。白筱希坐在餐桌邊卻晃了神。她開始有點相信莫梓恆是愛她的。
莫梓恆的別墅建在江邊,晚上有徐徐的江風吹來,很是涼爽。漆黑的夜晚,白筱希會坐在樓上的露臺上,看着偶有繁星的天空,在這種時候,白筱希總會莫名其妙的想起莫梓恆,他在幹什麼?他那裡的天空是不是也能看到這樣的星空?
莫梓恆會想她麼?雖然他不愛她,可是大約總是會想她的吧!每每想到這,白筱希的嘴角總會莫名其妙的微笑起來。
白筱希自認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對於那個燕先生的身影和感覺都越來越模糊,不知不覺中,莫梓恆已經一點一點的把那個燕先生的影子從她的腦海裡驅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