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希卻毫不畏懼的看着燕雲飛,嘴角淡淡地翹了起來:“是!當然是爲了他!”
想不到白筱希居然如此乾脆利落地承認了,燕雲飛稍稍一愣,隨即臉上卻紅了起來,是憤怒的紅:“白筱希,四年了!我以爲你變了,成熟了,可是你還是幼稚的像個孩子,你是打算一輩子就把自己繞進一場遊戲裡麼?”
燕雲飛?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傷心?白筱希猛然拿掉了遮在臉上的墨鏡:“燕雲飛,你知道比一條流浪狗還不如,被逼出一個城市,無立身之地,是什麼樣的感覺麼?”
“如果你因爲一個人失了心,最後才發現他壓根就是一個什麼都給不了你的爛人,最他媽的可氣的是,居然還有了這個爛人的孩子,這些痛苦你懂麼?”
“因爲你不是我,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懂得一個人無依無靠在講着鳥語的國家一待就是四年的感覺!你也壓根就不會了解未婚女人帶着孩子的艱辛,你更不會了解最好的時光消磨在一個人身上的痛苦!”
白筱希積壓在心裡的憤恨一股腦的全部丟了出來。
四年了都放不開,這種痛大約真的很痛吧!燕雲飛看了看白筱希,許久,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抱得緊緊的:“我不想你重新陷入一個泥潭。”白筱希,莫梓恆真的這麼值得你這樣大費周章麼?
白筱希的紅脣卻只是冷冷的吐出:“不會的!這次,只是爲了一雪前恥!”
“明天我出差,會離開幾天,宴會上你自己小心一點。”
伏在燕雲飛懷裡的白筱希點點頭,一場宴會而已,白筱希足以應付。
下午的陽光下,白筱希躺在車裡安睡,超大的墨鏡遮住臉,讓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四年,別的習慣沒養成,倒是養成了愛在臉上遮副墨鏡的習慣。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所以最容易從眼神裡查看出一個人的真實想法。
四年前的白筱希丟過一次心,從此便學會小心翼翼保護好自己的心。不讓別人看見你的心在哪,又怎會丟掉?
眼下感覺到車子行駛到盤旋的公路上,白筱希輕輕拿下了墨鏡,看向了窗外。麒麟山,金鳳酒店!白筱希回來了!
曾經狐狸精小姐來這次只爲了完成最後一單任務,結果卻失敗了。因爲在這裡認識了莫梓恆,毀掉了自己的處女生涯。時隔四年終於回來了,這一次,她要讓某個傢伙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白筱希要一雪前恥。
瞧!這一場盛世party不就是爲她而舉辦的麼?
遠遠已經看見酒店門口早已做好的精心佈置,還有大羣的媒體記者一早就守候在酒店門口,等着一睹女王queen的絕世風采。
白筱希不動聲色把墨鏡輕輕罩在了臉上。車門打開,白淨的美足踩着恨天高氣場十足的踏上紅毯,一身白色西裝,紅脣墨鏡的白筱希立馬吸走了所有的鏡頭。
參加宴會的女賓無不粉妝玉琢,打扮得如同嬌花美玉,白筱希偏偏英姿颯爽,氣派不凡的降臨了,立刻把一衆豔麗的美人生生壓了下去。
誰說宴會就一定要穿晚禮服的?誰說女子一定要以婀娜之姿方能爲美?白筱希拿着精緻的手包,氣場十足地走過紅毯,宛如一位絕色的女帝。
萬千美態的白筱希就這麼一個人走進宴會廳,立刻引來了人羣的轟動,尤其是男人們起了不小的騷動。
這場宴會是爲白筱希舉辦的,因爲白筱希在國際時尚圈的聲名鵲起,整座寧城都以她爲榮,還沒有回到寧城,寧城得到消息,就已經把白筱希列爲榮譽市民。
看着眼前的一切,超大墨鏡下的紅脣終於輕輕揚起,白筱希似乎真的揚眉吐氣了呢!
站在麒麟山的金鳳酒店,白筱希有一種把整個世界都踩在腳下的感覺。白筱希輕輕吐出了一口氣,這種感覺真她孃的好!難怪不是有句話叫人往高處走呢?
“這個世界還真是?呵呵,狐狸精都可以翻身了呢!”耳邊突然揚起的聲音終於讓俏麗的紅脣上優美的弧度消失了!
白筱希轉過身來,除下臉上的墨鏡:“是啊!我也覺得這個世界還真是不可理喻呢!隨便一個爛人只要有錢就能裝得跟個大爺似的!莫總裁,你說是不是呢?”
精緻的小臉毫無畏懼地迎視着面前被憤怒灼紅的臉龐。轉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直入心底,涼的簡直入到骨髓。
莫梓恆,白筱希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好欺負了!如果可以的話,白筱希真想活活氣死你!
重新戴上墨鏡,白筱希轉身就往酒店爲她安排的私人休息室走去。
白筱希,你這個女人!一個party而已,你還真以爲你是女王了麼?想不到白筱希居然這樣傲慢地對待自己!莫梓恆的臉幾乎氣成了一個腫脹的大包子!
休息室裡,酒店人員早已把白筱希的行李送了過來,晚宴還要過一個小時才正式開始。白筱希拉開露臺的玻璃拉門,臉上敷着面膜,躺在椅子上。
什麼?嫌白筱希作?極致美女一定要作!白筱希時時刻刻都要以最美的狀態出現!既然叫queen,就勢必要達到女王的氣場。
宴會廳裡賓客已經到齊了,伴隨着樂隊的演奏,白筱希這才儀態萬千的走了出來。
什麼?白筱希這個女人實在太奸詐了吧!怎麼換了行頭?明明穿着西裝來的啊!幾位沒有按捺住跟隨白筱希換成西裝的女賓在見到白筱希後,簡直感覺嚴重上當了。而沒有跟隨的女賓卻也心情好不到哪去,白筱希,你怎麼可以這般妖豔?
只是一個小時,白筱希已經穿着一件墨綠色的旗袍,搖曳生姿地出來了。復古波浪盤發,大膽耀目的紅脣,耳邊一對閃耀的耳飾,當真風情萬種,豔壓羣芳。
“queen!”身後傳來的聲音很是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直到轉過身來,白筱希纔看見安夫人熱情的臉龐。
安夫人果然是精於交際,雖然和白筱希早已認識,此刻卻只呼英文名,好似剛認識一般,完全省去了白筱希的尷尬。雖然白筱希並不介意別人知道自己的過去,可是安夫人的精明着實讓她佩服。
白筱希微笑着點點頭:“安先生哪裡去了?”
安夫人還未作答,一位年輕男子突然唐突地衝上前來:“我在這!”像是要急着把自己捧出來一般。
哪裡冒出來的愣頭小子,白筱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