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科長,死命的咬着牙齒,儘量的不讓自己跌倒。
因爲他剛纔就是在演戲,可以唯唯諾諾。可是現在他已經表明身份,他有做殺手的自尊,做殺手的驕傲!
豈能對着別人卑躬屈膝,癱軟在地?
可是事與願違,在強力的支撐着自己身體幾十秒後,他的雙腿不由自主的開始彎曲,他的雙手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抖,他的體內也開始不受控制的疼痛難忍。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你難道是傳說中的古武高手?你動了我的經脈?”保安科長低沉的嘶吼道,他的忍耐力已然超羣了,可是現在已經忍無可忍。
這種痛,體會過一次,生生世世都不願意在體會第二次!
御風眼神就一直沒有舒緩過,一直是冷冰冰的,帶着黯然。因爲他來此的目的就是要給兄弟們報仇。
一想到小輝脊背上被打的稀爛的情景,一想到孫海差點身亡,在想到走的七八個紅塵精英兄弟,御風眼神越來越冷,不帶着一絲的情感,大聲吼道
“你們的痛,能抵的過我兄弟走了的事實嗎?你們的痛能有多痛?你們覺得你們殺人天經地義,法律難束,那麼今天就讓你們嚐嚐死亡之前的快樂吧。”
說完之後御風又慢慢的笑了,笑容帶着一點殘忍的意味。
趙江,哆嗦着身體癱軟在地,想大聲求饒可是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因爲那個比他級別高多了的保安科長已經在地上痛苦的屎尿齊流。
這可是sky總部的人,這樣的精英,傳聞就算嚴刑拷打也絲毫不動容分毫,可是此時...
微弱的聲音傳入御風的耳邊,“求求你,殺了我吧,我只想求一死!”
御風鄙夷的看着或者躺,或者坐,或者滾在地下的幾人,淡然的說道:“殺手?其實也不過如此。雖然你們只是低級的殺手。”
御風轉身在醫生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醫生領會的點點頭,拿着手術刀走到了保安科長的身前,看着在地上滾來滾去的保安科長,醫生搖搖頭,嘆息道“何必做這一行呢。”
說完,雙手來回的閃動,十秒,保安科長的右手,只剩下一副白骨,左手大拇指,也只剩下森森沾血的白骨。
御風在醫生站起來之際,走到了保安科長的身邊,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緊接着保安科長抽搐的身體漸漸的恢復如初。
可是當他看着自己的雙手的時候,並沒有發出慘嚎,只是呆呆的看着,一直沒有任何的舉動。
這種疼痛比起剛纔是小巫見大巫,這種疼痛,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他的雙手已經毀了。
殺人?也許下輩子了!
御風沒有在去管保安科長呆呆的表情是何含義,因爲他剛纔在吩咐醫生去做的時候,他已然知道對於保安科長的後果是什麼!
御風轉身看了趙江一眼,沒有在對着他,而是對着一望無際的草原說道“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啊,我就想知道誰去殺我,誰殺了我兄弟,或者總部在哪裡啊!”
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話,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
“求你了,告訴我怎麼做,我什麼都做,即使我不做我也會死的很難看的,求你給我個機會吧。”趙江褲襠處已經潮溼一片,痛哭流涕的大喊道。
剩下的兩人全都跪了下來,磕着頭,求着繞,嘴裡唸唸有詞,不過御風已經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了,他們的內心已經全部被恐懼所代替,說句整話已經成爲奢望。
對於sky底層的情報人員,他們能有多麼大的毅力呢?
“這個貿易公司多少的人是sky的人?又有多少是不知情的普通上班族?”御風首先緩緩的問道
趙江摸着鼻涕說道“三分之一的人是sky的情報人員,剩下的都是普通應聘來的,畢竟我們的掩護要真實一點,最真實的莫過於自己身邊的人什麼都不知道,就像是這個保安科長,就算我是空組的高層,都不知道原來他還是天組的人。”
御風點點頭,“那麼怎麼才能找出殺我的人是誰,殺我兄弟的人是誰?或者總部具體位置。”
趙江連想都沒想就直接顫抖着手拍着胸脯保證道“只要你信我就放我回去,一切我來安排,可以嗎?我做這一行,不怕死,可是我真的不想死的那麼痛苦,所以也請你一定相信我!”
御風笑了,擺擺手,“走吧,車在後面,你開一輛走吧,我信不信的也無所謂了,你想不想死的也不管我的事了,不過你能找到一個人徹底根除你的痛苦,那麼我就饒了你,真的!。”
說完之後,又看着後面的保安科長,指着他說道“他,已經被我放過了。與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是生是死,是悲是喜,已經與我無任何瓜葛。”
趙江失聲道“爲什麼?”
御風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因爲他剛纔的一句話,他只能得到這些懲罰。”
趙江想了一下,慢慢的腦中有了一點印象。
“當時接任務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妥當,可是傑克那個白癡非要接這個任務,最後人沒殺了,反而還留下禍患。”
這就是保安科長說出來的話,除了這句話,已經沒有別的任何語言可以讓他得到赦免。
想到此處,趙江有一種頓胸捶足的衝動,當時自己爲什麼不那麼說,不想辦法把自己置身事外。就算失去一隻手,也比這樣強上百倍啊。
他哪又知道,保安科長說的話,已經被耗子鑑定出,真話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六十以上呢?
趙江想歸想,可是心裡的懼怕卻一點沒有變少,反而更濃。別人已經解脫,自己還在苦難中,心裡更不是滋味。
慢慢的起身,多少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趙江搖搖晃晃的上了車,在他剛要啓動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句話。
“你只有三天時間,三天過後,我與你也無任何瓜葛,當然你們可以選擇告訴總部。”
趙江剛抹去的汗珠,又不由自主的滲出來。
車子啓動,在趙江走後。
御風看着一直呆呆的保安科長,也許他已經忘了疼痛,也許他不知道什麼是疼痛了,這種痛他已經毫不在意。
御風淡淡的說道“我與你在無任何瓜葛,你走吧。你可以隨便選擇怎麼針對我,我不在意。”
之後又看了一眼剩下的兩人,說道“你們得留下,有些事是需要你們見證的。”
說完,帶着醫生以及耗子,還有那兩個人,駕駛着牧馬人揚長而去。
至於保安科長,是死是活,他們還有必要在意嗎?
他們以前殺人的時候,不管所殺之人是好是壞,他們這些人又在意過幾次呢?
猶如廢人的他,御風還在乎他的報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