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御風很忙,也可以說他自從來到京城就沒有空閒過。
刻意的或者無意的,麻煩的,或者找事的,讓御風有種精疲力盡的感覺,縱使他有功底,可是來自精神上的壓力,讓他有些接受的不是那麼順其自然。
對於那些找麻煩的二世祖,紈絝子弟,這些麻煩,其實御風根本沒放在心上,人不犯我,我低調行事,人若犯我,必給他留下慘痛的教訓,比如沈軍長之子,沈立倉。
當時被御風虐的已經奄奄一息,這一輩子他必然會留下心理陰影。
下午御風跟着張思涵又到了張家大院。
御風一進門就被帶到張家大院的後院,剛進後院的剎那,御風就聞到了撲鼻的香味,順着味道,御風看向了院中心,只見滿桌的菜餚琳琅滿目,多不勝數,一半葷菜,一半素菜,只是這麼一看就會讓人食慾大開。
在圓形紅木方桌的左右,分別是兩顆上了年代的楊柳矗立在一邊,微風輕輕的佛過,柳枝來回的擺動,在配上滿院子的花花草草,坐在飯桌上,共飲幾杯酒,不管什麼樣的煩亂心情,都會得到緩解,甚至忘卻。
張世赫坐在上位,對着御風與張思涵擺擺手,示意御風過去坐下,如果不知道他身體狀況的人,一定會認爲這位老爺子身體倍好,看這精神頭在活個二十年不成問題!
御風與張思涵走過去,張世赫眼中的慈愛越來越濃,隨後指着兩個座位說道:“都坐吧,沒什麼拘束的,在這個大院裡不分男女尊卑,你倆坐下。”
御風與張思涵坐下,表現的很自然,因爲老爺子沒有表現出一點威嚴。
坐下後,御風拿起老太爺珍藏版的國賓茅臺,說道:“爺爺,你身體不礙事吧?”
老太爺聽到御風的稱呼,心裡美滋滋的,趕忙擺手,說道:“不礙事,不礙事,你這句爺爺叫的我啥病都沒了,快倒上。”
御風又看看張思涵,得到許可後,就給老太爺斟滿了一小杯,隨後自己也斟了一小杯。
老太爺端起來,滿面春風的說道:“御小子,吃了這頓飯,你就是我張家的女婿了,最近思涵他爸爸有些事需要忙,你的這些事,我老頭子來操心,呵呵,操着心還感到高興,這一輩子第一次啊。”
御風很不理解老爺子怎麼對他這麼看中,同樣的端起酒杯說道:“爺爺,有時我也是個惹事的主,今天差點闖禍了。”
“哈哈!你闖禍?在龍老頭眼裡,你絕對的是匡扶正義。你不明白那老傢伙,只要他看的順眼,什麼事都能解決,就是一個護犢子的主。”
聽完張世赫的話,御風感動間,端起酒杯,道:“爺爺,我敬你一杯,謝謝您老對我的賞識。”
說完後,一仰頭喝了下去,老太爺老當益壯,喝酒也喝的實在,與御風的動作一樣,不拖泥帶水的仰頭喝了第一杯酒。
接下來的時間,爺孫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至於張思涵,好像被冷落了。
京城中有名的冰女,軍隊中鐵血手腕的女惡魔,此時就像一個小媳婦一樣,來回的倒着茶水,偶爾給爺孫倆斟上一杯酒水。
這場酒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御風問到了在皇朝俱樂部最後出場的那個人,把他的樣子以及口音都詳細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老太爺沉默了。
許久之後,老太爺端起來的酒也沒有在喝下去,而是緩緩的放在了桌子上,對着御風鄭重的說道:“孩子,那個人對於思涵到底是怎樣的心思我也不清楚,當時他的爺爺找過我,提過讓他們倆交往的事情,只是我一直保持溫和的態度,一直拖了這麼久。”
“哎,我對於思涵這一代人沒有什麼要求,也絕對不會政治聯姻,氣數總有盡時。我不想張家最後淪爲別人的附庸,可是孩子你卻不一樣,思涵交給你我放心。那邊那個小子,雖然斯斯文文的,可是有時心理卻不正,如果答應他,張家我怕纔會毀了啊。”
老太爺的一段話,讓御風突然覺得莫名之中又有了一個敵人,多了一份責任,真是要感嘆一下,敵人無處不在啊!
剛要開口詢問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的時候,一邊端着茶壺的張思涵突然插話說道:“他要是在糾纏我,我就殺了他。”
一句話輕描淡寫,不含有任何威勢,平淡如常,可是聽在御風的耳朵裡,卻冒着虛汗。
忘了這個丫頭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了啊!
不過御風卻也感動在心間,在心裡立誓,以後的張思涵必須由他保護,而不是讓她一個女子在外冒着生命危險闖蕩,雖說她也是一個一力降十會的軍隊高手!
張思涵插了這一句話,讓爺孫倆的話題就此而止,御風沒有在去問什麼,老太爺也沒有提醒他什麼。
一直持續到下午天色漸漸放黑,御風才起身告辭,與老太爺揮手告別,又轉站龍家大院。
在龍家大院裡,御風同樣得到了老太爺的盛情款待,爺孫倆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聊些護龍族的往事以及國家的走向,還有關於地心能源的一些老太爺知道的機密等等。
中間御風沒有提到過他的父母,也沒有提到過白天在皇朝俱樂部的那件事,龍太爺也沒有刻意去問,一老一小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在閒扯着,爺孫倆的感情越來越堅實。
龍太爺的眼裡除了欣賞就是慈祥,酒喝的也越來越多。
最後老太爺酒杯都拿不穩了,大着舌頭說道:“人之相識,貴在相知,人之相知,貴在知心。現在的社會變了太多,整個龍家三代子弟,除了皓雲我還看的過去,其他的沒有一個能從我的眼裡走過。所以,風兒,你雖是爺爺的幹孫子,可是你也得給爺爺爭口氣,知道嗎?”
御風點頭,鄭重的說道:“爺爺,您放心,龍家有事,我一定第一個頂的上,不管有多艱難。”
龍宏圖笑了,在這個肅穆的後院裡,他的笑聲添上了一些帶有感情的成分,讓這個院子不在那麼沉悶。
漸漸的龍宏圖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就像一個普通的長者一樣,喝醉了就去睡,不去考慮任何事情。
他龍宏圖現在可以說是春風得意嗎?就因爲有一個幹孫子這麼簡單?
御風叫了警衛員,把龍宏圖安頓下之後,對着警衛員善意的一笑,讓那個警衛員受寵若驚。
關於護龍族,這個警衛員知道一點點,因爲老太爺是最早領袖的警衛員,而他的父親在龍宏圖成爲將軍之際,卻也成了龍宏圖的貼身警衛員。
直到他的父親去世,他自然的繼承了父親的衣鉢,一直在貼身服侍老太爺。
關於這個年輕人是護龍族的傳人,這個警衛員曾在老太爺喝醉酒之後,說到過,被他記下來。
現在真人在眼前,他怎能不激動?不管怎麼說,他絕對的守口如瓶!不能透露分毫。
御風從後院走進正院,正好碰到了龍文逸以及龍文瑞兩兄弟。
龍文瑞依然的眼光不善,不過卻沒有大聲呵斥什麼,而龍文逸在與御風擦肩時說道:“我認輸,以前是我不對,以後龍家大院歡迎你。”
御風咧嘴一笑,說道:“有空來東和省,我招待你。”
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御風大步的跨出了龍家大院。
龍文瑞目瞪口呆的問道:“文逸,你又發什麼神經?”
龍文逸苦笑的說道:“他絕對不簡單,相信爺爺的眼光吧。”
說完,走進了西廂房的一個房間,留下了一個發呆的龍文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