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大院,張世赫正在與張慶國喝着茶水,爺倆很和氣,很隨意,完全沒有龍家大院的那種嚴律以及肅穆!
“父親,你也真是的,我是思涵的爸爸,你都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思涵嫁人了,你真是...!”
國家任重要職位的大幹部,此時喋喋不休的像個孩子似的,滿嘴的嘮叨,可是看其面色,卻一點也不像生氣的樣子,而且還很高興,很期盼的神色。
張世赫兩眼一瞪,可是卻絲毫不顯威嚴,呵斥到:“我給思涵做不了主?這孩子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我做不了主誰做?”
張慶國苦笑,沒有接老爺子的話。張世赫又不是看不出自己兒子心裡的想法,說道:“難道你不願意?既然這樣,我把這樁親事退了也好,我可是聽說老葉那孫子來過京城,不然把思涵嫁給他?”
張慶國鬱悶,乾笑幾聲,說道:“父親你別開玩笑了,我只是隨便說說嘛,用得着激將我啊。”
張世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道:“我老了,都九十多了,可是越老越不想聽那種官面上的話,雖然以前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可是我希望你們這些後輩在我面前不要藏着掖着,明白嗎?”
張慶國眼神微微一暗,想到:“是啊,老爺子還能堅持多久啊,九十了,醫生說還有一年多的壽限,哎,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從那個小子走後,老爺子身體卻比以前硬朗了。御風那孩子真的這麼讓老爺子這麼喜歡?”
張慶國哪知道,那是御風輸入老太爺體內的一小股精氣,這股精氣也許能讓御風的功力倒退一部分,可是他絲毫不後悔。
此時,張慶國剛要端起茶水喝一口,在與老太爺談談張思涵事情的時候,門口處一個警衛員站在那裡。
敬禮報告!
“報告首長,黃家人送來了信件!”
張世赫皺眉,張慶國同樣的皺眉。黃家給老太爺寫信意味着什麼。
張慶國說道:“拿過來。!”
警衛員說道:“黃家的警衛員說,要親手交到首長的手上!”
這時爺倆都覺得心裡莫名的煩躁,黃家有什麼企圖?他們一直很少往來的,今天哪一齣?
張慶國剛要站起來出去拿信件的時候,張世赫卻擺擺手,說道:“都是明白人,黃柏將玩不出什麼花樣,讓人進來。”
警衛員領會下去,一會的功夫,進來一個陰霾的年輕人,他的後面跟着兩個張家的警衛。
那個陰霾的年輕人,進了正房,即將要上前一步的時候,卻被張家的兩個警衛攔下,陰霾的年輕人眼色一凝看着張世赫說道:“老首長,我們首長讓我親自把信件交到您的手上,都是華夏曾經的一線官員,老首長信不過自己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嗎?”
張慶國大怒,站起來喝到:“大膽,這是你伶牙俐齒的地方嗎?來人,給我轟出去。”
兩個警衛剛要走上前去動手,卻被張世赫又一次擺手,給制止住,說道:“拿上來。”
那個陰霾的年輕人,眼底是深深的戲謔,推開攔下他的兩個警衛向前走去。
張慶國在一邊說道:“父親,一個黃家的警衛,你這是作甚。”
張世赫沒有言語,起身接過那個陰霾年輕人的信件,對着他說:“這次我不計較,下次即使黃柏將我也讓他保不了你!滾!”
張世赫第一次動怒,畢竟是久居高位的華夏一線官員,張世赫的怒喝,讓那個陰霾的年輕人感到一陣的壓力。
他沒有言語,迅速的後退,在走出張家大院的時候,眼裡消失的戲虐又重新再眼底浮現!
因爲他明面上是黃家的警衛員,其實他在黃家就是一個護衛,所以他才喊黃柏將家主!作爲黃家的新生代力量,他是死士,同時忠誠度,實力無不具備。所以他或者他們這些護衛,知道很多黃家的事情!
他們的責任並不是保護黃家家主而已,這只是其中之一,另外一個重大的責任就是跟隨家主,少主,征戰天下!等待的只是時機,時機一到,他們也許就顯示在世人的眼前!
張世赫撕開信件,打開一看,頓時兩眼瞪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手都有些哆嗦。因爲第一句話,就差點讓他把信件拿不穩,這一輩子,在他身上出現這樣的狀況,爲數不多。
張慶國看到父親的樣子,也是大驚失色,趕忙過去攙扶住張世赫,也看向信件。
只見第一句話就是:“四十多年前,我送給你們牀頭的一件禮物現在你們還感激我嗎?”
張世赫的手在抖着,而張慶國卻在疑惑,到底什麼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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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家大院,龍宏圖同樣被黃家的護衛送去了一封信件,當然,軍隊世家的龍家,看到那個被黃家差遣來送信件的人,表現出傲慢的語氣以及表情的時候,龍文逸就動了手,不過卻被那個護衛躲了過去。
讓龍文逸又一次大失臉面,他竟然打不到一個警衛?再次動手的時候,被龍太爺喝止住,光明磊落的龍太爺與張太爺一樣,沒有計較那麼多,就讓那個黃家護衛把信件呈上,他也很想知道黃柏將要在信件上對他說些什麼!
當打開信件的時候,龍太爺順着第一個字看下去,一句話看完,表現出來的樣子與張世赫一模一樣,都是大驚失色,然後手都有點顫抖。
龍文逸就要上前攙扶,卻被龍宏圖制止住,然後平復了一下心情,又看了下去。
“這個禮物從四十年前到現在,你們會想到是我嗎?對於我們同一個時代走過來的幾人,我很欣慰我們幾個都還活着,我在七十歲的時候,就已經不在過問家族的事情,所以,不管你們兩個怎麼打壓黃家的勢力,都基本上勝之,那是因爲我的幾個孩子不是那塊料,也沒有得到我的支持!”
“現在這一代,楓兒很得我欣慰,所以,我想告訴兩位,小輩的爭鬥,就讓他們各展拳腳,不管官場職場我們都不要攪合,也算是磨練一下他們,可是如果,都要攪合進去,我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署名:黃柏將!
龍太爺看完之後,慢慢的恢復平靜,背起了雙手,看着門外,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張家大院,張慶國已經看完了信件有一會了,後面的話語他能基本上明白什麼事,就是說,他的孫子與御風如果有什麼衝突,家族不要摻和,讓小輩自己打拼。
可是第一句話說的禮物是什麼?張慶國不理解,想問父親,可是張世赫卻默不作聲。
茶水慢慢的涼卻,父子倆一直在保持着沉默。
許久之後,張世赫喟嘆一聲,轉身對着張慶國道:“慶國,你知道四十多年前的那樁懸案嗎?一直到現在還在你們國安部的最高案件檔案庫裡。”
張慶國端起桌子上的涼茶喝了一口,冥思苦想之後,有些費解:“什麼案件?都四十多年了?”
張世赫苦笑說道:“你們國安部沒破獲的最高檔案有幾件?而且還是關於華夏一線官員的。”
張慶國又想了一會,失聲道:“就是四十年前,一些一線國家官員的牀頭櫃子上,出現的人頭?而且後來調查,竟然全部是日本侵華戰爭的一些高級將領,是這件事嗎?”
張世赫,重重的點頭,說道:“在警衛森嚴的領導人居住地,竟然被人潛入進去,而且還是把侵華戰爭罪魁禍首的日本將軍的頭顱,放在這些一線官員的牀邊,當然也包括我的牀邊。”
張慶國瞪着雙眼道:“不會是黃柏將吧!”
張世赫重重的點頭!說道:“他既然這麼說,就不會錯。他這個人平常陰沉,可是卻從不說假話。他現在都沒強調這封信件,是否能傳到一號首長那裡,就很證明一些問題。他絕對相信我們對這封信件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