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利尼西亞羣島上,其中一個島嶼,維利亞島是118個島嶼上面積比較中等的島嶼之一,而他卻有一個最,那就是它是118個島嶼最美麗,最宜人,而且海拔最高,最安全,最適合人居住的島嶼。
這個島嶼,就這麼被護龍族霸佔而去,如果說強行霸佔吧,也不算是。這是龍騰雲接收護龍族五年後,在這裡用一個米國富商的頭銜,買下的,經過多年的經營,這個島嶼附近五個島全都歸入了護龍族的基地,以備族人繁衍生息之用,也讓一部分護龍族的古武者可以沒有任何壓力的在這裡訓練。
御風與黃煜楓那次對決後的三個星期,維利亞島上,一座簡單的房屋裡,龍騰雲與柳芷晴目不轉晴的看着躺在牀上呼吸很平穩的御風。
只不過兩個人同爲目不轉睛的注視,可是卻有很大的差別,這個差別就在於龍騰雲的目光有些複雜,而柳芷晴卻淚眼婆娑滿眼的不捨得與愛憐。
靜靜的注視了十幾分鍾,柳芷晴實在受不了那份煎熬,突然站起來推了一把龍騰雲,大哭着厲聲道:“龍騰雲你怎麼這麼狠的心,風兒從小不在我們身邊也就罷了,可是都這麼大了終於接受了我們,而你卻冷眼旁觀的看着他受這麼重的傷,這個我也不和你理論,可爲什麼最後你還要做那個決定,他也有自己的家了啊,嗚嗚嗚!”
柳芷晴根本不顧形象的放聲大哭起來,彎下身子抱着御風的頭,眼淚順着臉頰成一條直線滴落在御風的臉龐。哭的梨花帶雨,傷心至極。
龍騰雲喟嘆一聲,眼神也很迷茫的道:“芷晴,本身我就準備給他創造這麼一個條件的,沒想到在決戰之前他自己還沒準備好,而爲了拖延時間,自己給自己創造了這麼一個條件,也算是他的命吧。”
“其實這個是必然的,因爲他的肩膀上必須挑起這根重擔,他不是一個士兵,也不是一個將軍,他的身上壓着是數以億計人的走向,雖然他不在一號的身邊,可是他做的事情卻是給華夏首長輔助的作用知道嗎?當我們不在插手,黃家站在了巔峰,對於華夏,對於世界是什麼影響你明白嗎?”
柳芷晴抱着御風瘋狂的搖頭道:“我不管,我不管,還有你,你不是才五十多歲嗎?黃家的家主也都九十多了,還老當益壯,你還有好多時間佈置安排的,爲什麼現在非要把這個重擔壓在風兒的身上。什麼命運,宿命,我受夠了,父親曾經說的一切,我不想聽,我就想我的孩子像普通人一樣有家有室,有兒有女!”
龍騰雲一步跨過來兩隻手扶着柳芷晴的肩膀聲音顫抖着道:“這不一樣的啊,芷晴,風兒就應該有這份擔當,不經歷風雲,哪見美麗的彩虹!現在我們與黃家的默契是寄望在小一輩的征戰中,如果我們都插手,黃家逆襲而行,那麼華夏將會大亂的,你明白嗎?”
“不,不,我不明白,我就要我的兒子,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會放手的!”
柳芷晴絕美的臉上爲了御風在這一刻變了,變得猙獰可怖,她要爲兒子爭取一個普通人的生活,爭取一個普通的擔當,而不是肩上揹着那麼沉重的擔子。
龍騰雲哀聲一嘆:“芷晴,對不起了,以後我向你賠罪,我們的兒子是龍,不是蟲,既然命運讓他有此一劫,那麼他就是作繭自縛,總會有一天他會破繭成蝶的!”
柳芷晴忍不住後退道:“龍騰雲,你混蛋,你要做什麼?”
話剛剛說完,龍騰雲忍者巨大心痛,極快的伸出右手的中指按在了柳芷晴的脖頸上,而柳芷晴還保持着後退的姿勢,嘴巴還張着,就那麼突兀的向着後面倒去。
龍騰雲一個閃身,過去扶住她,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柔聲道:“芷晴對不起,這些責任我與我們的兒子必須揹負,能力越大,責任會隨着越大的,古武者自古以來哪一個朝代都是這樣的,即使隱士高手也一樣,只是時機未到而已!”
輕輕的把柳芷晴平躺着放下,龍騰雲走到御風的牀頭前,極度悲傷的看着御風,撫摸着御風那烏黑濃密的頭髮,笑容淒涼,表情黯然。
“孩子,如果你不願意,那麼算是父親對不起你,但是你必須經歷!”
說着話的功夫,龍騰雲的右手順着御風的額頭一直撫摸到了他的下巴,然後他的表情更黯淡了,眼淚也順着臉龐滴落下來幾滴,像任何一個父親看着自己的愛子一樣,龍騰雲看了御風足足七八分鐘,這才收回目光,恢復了以前那處事不驚的樣子,淡然的道:“在你醒來的一刻,你不認識你的兄弟,不認識我,不認識你的母親,同樣不知道風雲,也不知道紅塵,不明白護龍族,不知道你的妻子!”
“你就是一個普通至極的人,你的功力我也給你封了九成,現在的你連氣境也算不上,但是在你的腦海裡,還殘留着一點點記憶,這點記憶就是你的本性。這部分記憶將帶着你一步步從一個貧困縣走到紅塵,走到你的兄弟朋友那裡,也會讓你知道什麼是護龍族,但是這個前提條件是,你要一步步激發你的記憶,當你的記憶全部激發而出,你就是一個全新的人,功力解封的同時,虛境對你來說將不再話下,因爲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你悟的什麼道了!”
沒有一點停頓的說完這些後,龍騰雲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對着外面大喝道:“來人!”
一秒鐘,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龍騰雲的身邊,正對着他的後背,這個人也根本看不清龍騰雲的表情。
“龍天,帶着你們的少主,去西夏省,流川市,桐林縣,隨便找個地方放下他!”
龍天躬身道:“是,主上!”
走到御風的牀前,龍天抱起御風即將要出門,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身道:“主上,少主在那裡什麼也不是,他醒來怎麼生活?”
龍騰雲冷着臉道:“怎麼生活那是他的事情!”
龍天還想在說什麼,可是看着主上黑如墨汁的臉,咬咬牙就轉身離去,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龍騰雲叫住了。
“以前他做過酒店的採購,幫他找一份酒店的工作吧,那裡人流量大,對他也有些好處!”
龍天笑着點頭道:“是主上!”
這一刻,龍天不在遲疑,抱着御風一瞬間消失在了門口。
龍騰雲在龍天抱着御風消失後,一步沒站穩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他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悲慼的說道:“風兒,你的記憶只有你自己能激發,如果你一直這麼默默無聞的走下去,那麼你將會真的是一個普通人,這一輩子你都不會在認識你的父母親人,兄弟朋友了,即使我們給你解釋,你也不會知道我們是誰了啊,其實我也恨啊,爲什麼我們要揹負這樣的使命!不過風兒,父親對你充滿着信心,你一定能走過這一坎的!”
龍騰雲看着龍天揹着御風消失的方向,獨自傷神許久之後,半躺在椅子上的柳芷晴美麗的黛眉微微抖動了一下,不多時她便睜開了眼睛,揉了揉脖頸,當她一側頭看向龍騰雲的一刻,迅速看向身邊的牀上,可是空空如也。
柳芷晴又一次瘋狂了,起身兩步跨過去踩着龍騰雲的衣領悲慼的道:“龍騰雲,你好狠的心吶,他是你兒子啊,你這個混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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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省,是華夏文明的發祥地之一,歷史上也是最重要的交通貿易樞紐,這座大都市位於華夏最西面,它這個西,與東和省鄰省的西山省的西是不一樣的。
西夏省纔是真正意義的華夏最西面。而西山省則是根據東和省依託,位於東和省的西面,纔會被叫做西山省的。這不得不說西山省的悲哀,歷史以來,西山省由於地理,人文等因素,沒有一次從經濟,實力建設等趕超一次東和省的。所以它只能依附東和省叫做西山省。
而西夏省卻完全不同,他叫的西,是完全憑藉華夏的一個正西面而已,完全沒有任何依託,這個省份在華夏西部城市裡,有着舉足輕重的巨大分量。
每一個省,每一個城市,甚至一個區縣,一個鄉鎮每一天都會迎來很多陌生的面孔,人流量大的城市,甚至一天迎來的陌生面孔都數以百萬計算。
今天西夏省作爲西部城市的重要省份,在它的下轄市縣裡迎來了一個年輕人,一個與西相反方向的至尊年輕人,不過這個年輕人他卻失憶了,對,他是被有意的去除了記憶。
西夏省,流川市,桐林縣,一個以旅遊爲重點發展的縣區,由於旅遊業發展的迅速,所以這個城市的娛樂業,餐飲業也被連帶着發展迅猛,久而久之,這裡有了他們獨特的飲食文化。
桐林縣最好的區醫院裡,一個俊朗的年輕人迷迷糊糊的醒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身邊沒有一個人。
而擁有三張病牀的病房裡,除了自己的身邊沒人,其他兩張病牀都有人躺在那裡,他們的身邊最起碼有三個人在陪護,有的噓寒問暖,有的端茶倒水,除了自己以外,在這個病房裡其實充滿着很多親情友情。
在觀察病房一週之後,俊朗年輕人心裡突然感到一股難以表達的失落感,爲什麼自己身邊沒有人?揉了揉稍微疼痛的後腦勺,年輕人突然一下坐了起來,失聲道:“我是誰?”
其它病牀的病人以及陪護人員疑惑的轉頭看向他,其中一個老大爺善意的笑了幾聲道:“年輕人,剛剛醒來,也許大腦接受不了那麼的信息,好好想想就行了,一會你的家人來了,你要是想不起來可以問他們啊!”
這個老者說話很溫和,可是他說的話卻讓俊朗的年輕人皺了一下眉頭,爲什麼自己覺得他的話那麼怪異,這是什麼地方的語言?
自己的親人又會是誰?自己到底是誰?
年輕人抱着頭努力的思考一會,還是沒有頭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轉身問道一邊的老者道:“大爺,這是哪裡?”
老大爺也是一愣,隨即問道:“小夥子不是本地人吧?聽你的口音應該像是華夏東邊的口音,這裡是西夏省,流川市,桐林縣的縣醫院!”
年輕人喃喃自語道:“西夏省?桐林縣?我怎麼感到這麼陌生!”
正在這時,病房的房門被推開,一個小夥子拿着一大堆吃的喝的以及水果進來,他一走進來就滿臉堆笑的走到俊朗年輕人的身邊,然後把拿的東西都放好,親切的說道:“你小子,以後少和別人打架了,在這裡本來你就不是本地人,還去惹事情,這不又吃虧了!”
這個小夥子年紀在二十五左右,長得眉清目秀,就是有些瘦弱,弱不禁風的樣子,不過面相卻很和善,他用的口音正是剛纔老大爺的口音,這裡的本地方言。
年輕人似懂非懂,滿臉疑惑的問道:“你是誰?我又是誰?”
小夥子露出他那潔白的牙齒,笑道說:“我是林峰啊,你傻了啊,你叫風玉啊,被揍得自己都不認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