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這兩點,矛頭全部指向張慶軍。
王鵬秘書長透露說,書記壓了幾次都壓不下,就這兩個議題,簡單的常委會上討論不下四次。最後直指一些官員作風問題,準備由省省府牽頭,監察廳下去暗訪,糾風辦,督查室等各個針對官員作風問題的部門,都明察暗訪。確實匿名信的真僞後,對各大不檢點,不恪守自己職責的官員,按事情的嚴重性,分別對於一定的處罰,嚴重者直接雙規。
張慶軍背靠在真皮坐椅上嚴重的思考着省府的常委會的含義,他現在知道那邊安排下的兩人是什麼意思了,不是在張家一家獨大的東和和張家掰手腕較量孰強孰弱,而是要影響東和的政壇。
這幾個從部委下來的人其實是先鋒隊員而已,他們前期的到來只是找幾個比較衷心的部下,能尾隨他們身後就可以了。
在以前如果有這樣的事,那儘可能的壓下來便是,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幾個先鋒搞風搞雨,並不是非要按他們的意思走,他們暫時要的只是有影響就行。
如果常委會通不過副書記的提議,那副書記把着這個事不放,那在中央眼裡是省委書記只會搞一人言,不給其他常委發言的機會,在加上某些大員的煽風點火,那麼對於省委書記的前途是致命︽頂︽點︽小︽說,的打擊。
那麼對於張家也是嚴重的影響,因爲省委書記就是張家樹立在外的一杆鮮明的旗幟。
如果那個副書記的議題通過了,那麼他們在稍微活動一下,對他張慶軍的影響必然好不到哪裡去,這些人真的很毒啊。
在特殊時期,通過上次的妥協放下來幾人,就要準備鬧得東和的政壇不得安寧。怪不得很多人說那邊的人屬於陰狠型,而不會把一些事擺在明面上真刀真槍的。
“小子,你的朦朧身份讓我一直保着你,但是你不知道從你一開始動了王家的那個小子,我對你的調查可不是一星半點的,雖然不確定,但是你確實不是姓御,應該姓龍。”張慶軍躺在舒適的真皮坐椅上,右手拿着一張照片,照片很模糊,但是如果仔細看卻與御風很神似。
“只要不違背原則,我儘量保你,也希望你是一個福將,自己能化險,我也能借借你這個福星照耀一下。”張慶軍又一次喃喃自語後,搖頭苦笑,他現在遇到的境地可以說是進退兩難。
現在他的大哥張慶國在政治局委員名單裡地位屬於靠前,他現在要是出一些紕漏,那對於他的大哥入常影響不可估量,對手可能就以此爲契機,肯定咬住不放,打壓是必須的。
他非要和對手較勁也不是拿不下那個副書記周儒,不過影響肯定有,他要退一步,對於張系這麼多年把持的東和省,也許不會那麼牢固了。
張慶軍揉了揉太陽穴,腦子有點混亂,不過路肯定還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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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手機自帶的原鈴聲響起,佳南市張書記也就是張慶軍的秘書小劉的手機響起。小劉看着手機號碼微微一愣,不過還是迅速接起,客氣的說了句“御先生,你好”
“劉秘書,今天下午有空嗎?請你吃個便飯,你放心不是讓你做違背原則的事”那邊御風的聲音響起。御風開了一句不鹹不淡的小玩笑。因爲他和張慶軍的秘書小劉其實算是半個朋友了,開句玩笑無傷大雅。
小劉說:“那好,今晚來我家,讓你嫂子做幾個菜,咱哥倆喝幾盅。”
御風在那邊微微搖頭,道“劉秘書,你不地道了,我叫的你,我應該盡地主之誼,所以今晚錦上添花,你知道那是自己的飯店,就這樣好”
小劉無奈一笑,點頭答應。
華燈初上的佳南市,更是一派夜晚的欣榮,燈紅酒綠,車流穿梭,ktv,桑拿洗浴,遊戲廳,網,豪華娛樂城等全部燈火通照,點點璀璨。
錦上添花這個佳南市以及附近的臨市餐飲的龍頭大哥,此時更是彰顯出它的個性,張揚奢華,雍容貴氣。
大酒店的十層,御風與小劉相對而坐。這個十層基本上是爲兩人或者幾人設置的特殊小區域。其實也是爲一些收入在中下等的大衆設置的,讓收入中檔的人可以經常來消費一下,讓收入不多的人可以偶爾來一次,反正錦上添花大酒店基本上貴賤之分沒有太大的定義。
御風笑着對着小劉說“劉哥,今天喝點什麼?白的紅的?”
小劉其實很老實而且帶着些許精明,這也是張慶軍選他做秘書的原因。小劉有點靦腆似的說道“要不白的,洋酒喝不慣.最好是二鍋頭,夠味”
御風面帶深有同感的表情一擺手,一邊的服務員疾步走了過來,御風對着服務員道“先拿一瓶北京正宗的二鍋頭,最好的那種。”
一邊自認爲自己檔次比較高的幾桌人都是喝的紅酒,比如xo,人頭馬等,當聽到有說二鍋頭的時候,都滿臉的鄙夷,更有人竊竊私語的說道“就這不懂品味怎麼會來這裡”等等。
其實也是國家一些方面的悲哀,崇光媚外的情節無處不在,嘴上喊着打倒洋鬼子,但是對於外國的東西他們又爲了所謂的身份,更是癡迷不已。
小劉聽着那邊的竊竊聲,絲毫不在意。御風眼裡露出欣賞的目光,怪不得張叔選了他做秘書,這樣的人天生就是一個職業秘書。
幾分鐘後,服務員拿來一瓶正宗的二鍋頭,壇裝的,給御風起開,迅速的退了下去。
兩人都在高腳杯斟的滿滿的,讓其他幾桌更是鄙視,有的眼神更是厭惡。
兩人渾然不在意。御風起杯,對着小劉道“劉哥,今天謝謝你肯賞臉,這杯我先喝一個,你隨意。”御風說完喝了三分之一。
小劉也起杯喝了一口,相當的穩。他對御風一直印象很好,多少知道他的底細,所以他真的很隨意。
就這樣你要敬我就喝,兩人喝了一杯酒之後,御風打開了話匣子,“劉哥,我也不轉彎了,我只想知道張叔遇到的是什麼難題,你知道我現在不是政府要職,所以政府的一些問題我接觸不到,張叔現在的境地應該很難,我想了解一下。”說完自己喝了一個,不過卻下了不少。
小劉端起酒杯但是沒有喝,只是停在半空,搖了下頭苦笑一聲:“今天你打電話我就多少知道點你的意思,不過不確定。我以爲書記和你說了呢,書記苦啊,知道我爲什麼來嗎?官場的派系鬥爭厲害着呢,尤其現在書記在風口浪尖的,我現在心裡憋的事都不知道怎麼說,你知道嗎,我回家對我愛人都三緘其口,關於政治上的事我都不敢提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