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房內——
躺在冰冷的鐵板牀上,看着髒兮兮的天花板,黑眼猴一陣嘆息。
七年前他因爲誤傷罪而被判處入獄。在這期間裡他浸過馬桶,受過拳腳,捱過皮鞭......曾經被人打地半死不活,同樣也把別人打成重傷。
他接觸過個各種各樣的罪犯。貪污犯,殺人犯,搶劫犯,詐騙犯,強姦犯......其中不乏死刑犯,黑眼猴從他們身上學到了不少本事,因爲他年輕,罪輕,還有出去的希望,同時這也讓他成功的從一個小兵變成了現在的老油條。
但是他突然厭倦了,再一次進入監獄的黑眼猴,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以前他還有渴望,渴望與外面的哥哥團聚,他渴望外面多姿多彩的生活,但當他出去後他的哥哥已經不再人世,迎接他的是他哥哥的理想,所以他要將他哥哥的理想繼續下去——做一名優秀的僱傭兵團隊指揮,完成一個又一個艱難的任務。
“唉……!”黑眼猴長長地嘆了口氣。
而就在這時,牢門的窗口上出現了一個面目兇悍的光頭。
鷹眼犀利的眼神回瞪過去,光頭亦感覺這批人不好惹,睜大雙眼瞪了一下鷹眼後便離開了窗口。
煙狼卻毫不爲意,調笑道:“喲,咱們的黑眼猴指揮今天怎麼了這是?嘆氣了?難不成絕望了?”
鷹眼撇了一眼煙狼,只見他渾身的傷,臉頰也十分腫大,隨即道:“你還是留點力氣休息吧,別說些沒用的屁話!”
煙狼嘴角翹起,想笑,卻扯動了臉部肌肉,疼的他瓷牙咧嘴的,道:“哼哼,那幫王八羔子竟然敢揍我,我一定要十倍,百倍奉還!”
“還不是你自找的!”鷹眼將這句話埋在自己肚子內。
劉鬆道:“你們兩,能不能別吵了,不想辦法出去在這裡吵,吵吵個屁啊!”
“嘿!你什麼口氣?”煙狼很不爽的問道。
“你需要什麼口氣?”劉鬆不甘示弱,二人針鋒相對。
“找機會行動!”冷冷地丟下這句話,黑眼猴就開始閉目養神。在沒有一個有力的領導的情況下,一支隊伍是很不好控制的,各種各樣的矛盾層出不窮,但只要黑眼猴發話,衆人都會遵從,這就是領導的威信,他能壓制隊伍內不好的風氣與矛盾的擴展。
聽到這話,劉鬆,鷹眼和煙狼眼裡精光一閃,他們知道有機會了。隨即安靜地閉上眼睛,他們要爲等下的行動養足精神。
靈狐和粘蛇被關押在女性監獄區,而小金剛和小風行卻不見蹤影。
每天一次的放風是監獄裡的慣例,雖然衆人並不知道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進監獄,他們只記得自己在酒吧喝酒,之後就一點也記不清了。
同時,放風的時候也是越獄的最佳時機。但是你如果認爲放風的時候就可以越獄的話,那就錯了,在這些人中唯一蹲過監獄的黑眼猴曾經沒少看到被亂槍射成馬蜂窩的傢伙。
“滴...”放風的時間到了,一個個罪犯從牢房來到操場。
這是一個寬30米,長50的水泥操場,操場周圍由七米高的鐵絲網圍着,外面是一個森林。四周全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黑眼猴剛到操場就看到操場的一個角落裡站着三個人,最左邊那個就是昨天的光頭,嘴裡叼着根菸,右邊的是一個肌肉紮實的大漢,一身白虎紋身,而中間的是一個面色陰沉,背上紋了一條青龍的傢伙,黑眼猴知道這三人就是監獄中的監管,他們也是犯人,不過他們幫助獄警管理犯人,所以他們的權限也不少,當然,這是相對於黑眼猴這些普通犯人來講的。
四人悄悄地來到操場另一邊,各自查探着地形,然後需要耐心的等待,等待任何可能出現的時機的到來。
天色有些陰沉,但是隱隱有一絲光線透出,彷彿述說着衆人的前途,危險而渺茫。
操場上幾百號罪犯們非常安靜地走動着,似乎一切與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衆人卻能夠感到其中的肅殺之氣。
突然,犯人後方暴動,引起了一絲恐慌!
只見那個光頭把叼在嘴裡的煙丟在地上踩滅,帶領兩個手下快速跟了過去,他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那些放風的罪犯們似乎接到命令般讓開道路,老老實實的抱頭蹲下,四周許多荷槍實彈的獄警可不是吃素的,若遇到暴動或者越獄,他們有開槍的權利。
“幹什麼!造反啊!”士兵們用槍頂開一些驚慌失措亂跑的罪犯,大聲叫喚着,隨即向騷亂的後方趕去。
“那個混蛋下來!”這時一名士兵們不經意間看見了爬在鐵絲網上的人,經過這麼一提醒,衆獄警紛紛瞄準就要射擊。
黑眼猴隱隱約約看見了後方的煙霧,看來是有人放火,當他聽見獄警的警告時,便猜到這是一場逃獄,而且罪犯不僅有同夥,還有一些頭腦,來了個聲東擊西,將大量的獄警調到後方的火場。
然而,黑眼猴等人不就是在等這個機會麼?這些士兵的注意力要麼都放在逃獄男身上,要麼就在後方準備滅火,千鈞一髮之際,黑眼猴急聲道:“殺掉四名守衛,換上他們的衣服。”
煙狼和鷹眼點點頭,表示沒問題,劉鬆就有些過不了這個堪,又要殺人?而且還是華國警察?
此時,只見那名越獄男縱身向後面一躍,一下攀上兩米高,用最快的速度向上爬,時間就是生命,越獄男感覺到了心跳的加速,他在顫抖。
“砰!”槍響了,越獄男一驚,不禁暗歎還好,沒有打中。然而越獄男並不知道,那紋身男此時左腿中了一槍,鮮血順着鐵絲網流了下來。
光頭的手下之一的紋身男趁機想越獄,不巧此時的獄警精神告訴緊張,他成了最好的犧牲者。
加快速度,越獄男感覺這短短的幾秒卻是如此的漫長,終於爬上來了,越獄男終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