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田蜀如此一說,其他幾個人也饒有興致地看向葉滄民,他們也是獨霸一方的人物,當然知道葉蒼民是什麼身份,而且基本上都受到過上面的指示,要多多關照‘葉家’的這個國內唯一的一脈。
“這個,這個,不知道田蜀老大找我來有什麼吩咐,我們葉家一定全力以赴,赴湯蹈火,聽您的差遣。”
葉滄民這些年一直小心謹慎,低調行事,目的就是爲了保存住葉家的名號,他在心中的信念就是隻要有一個人在,葉家的大旗就不會倒。
“葉家?葉家是個什麼機構?我怎麼沒聽說過?好像以前京城有個什麼葉家,不過聽說好像是沒什麼人了,你們知道什麼葉家?”
田蜀說着看向其他人,那幾個人當然知道田蜀是故意貶低葉家,讓葉滄民下不來臺的意思,所以無不配合地搖搖頭露出鄙夷的神色。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葉滄民雖然對田蜀的故意羞辱感到很憤怒,但是人家畢竟是全省的黑道巨梟,而自己現在只是個落魄的流亡人士,是萬萬得罪不起人家的。
“聽說你最近過得不怎麼樣,在人民公園經營了一家耍雜耍的馬戲團,前幾天的營業執照也讓人給暫扣了吧?是不是要交5000塊錢罰款?怎麼着,罰款有着落了嗎?沒有的話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田蜀說着從面前的煙盒中又抽出一根軟中華,旁邊的鷹隼見狀馬上拿起打火機給他點上。
“謝謝田哥!謝謝田哥!能夠過得了這個坎兒,我們葉家肯定是對田哥沒齒難忘。”
聽田蜀說可以幫助自己解決罰款問題,葉滄民馬上提起了興趣,家道中落以來,這些年遭到了無數的白眼和奚落,他都已經習慣了,能夠解決燃眉之急他也不介意再低一回頭,畢竟能夠保住葉家不倒纔是最重要的。
“行了,就那麼兩三個人能幹什麼?我可不稀罕你們的回報,就是看着你們可憐,賞給你口飯吃。”
說着田蜀伸出手啪啪拍了兩聲,就見外面一個小弟推門進來,手裡面還提着個小密碼箱。
他將箱子往幾人面前的茶几上一放,咔嚓一聲將箱子打開,裡面是碼放的一排排的小塑料袋,塑料袋裡都是一些白色粉末狀的東西。
在場衆人都是道上混的,打眼一瞧這陣勢就知道這白色粉末應該就是毒品,這一整箱的貨價值可是不小,不知道田蜀拿出這些想要做什麼,都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這些貨交給你,你回去把他們賣掉,按照市價應該可以賣五十萬,到時候你交回來四十七萬,其他的三萬算是給你們的勞務費,交了罰款還剩兩萬五,你們可以裝修裝修場子,買買動物什麼的。”田蜀說着將面前的箱子往葉滄民面前一推。
什麼?毒品?本來葉滄民還滿心期待着田蜀能大發善心借給他一些錢週轉,沒想到他打的是讓自己賣毒品的主意,馬上臉色一變,將面前的箱子又推回到田蜀面前,張口說道:“感謝田哥的好意,不過我們葉家的祖訓是不能碰這個行當的,我們的錢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吧,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着葉滄民就要起身離開,他心裡已經隱約地感覺到了什麼,看田蜀的這個樣子,那個聯合執法暫扣自己營業執照的事情百分之九十就是他設的局,現在又找自己來,主動提出幫他賣毒品的事情,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
葉滄民想的沒錯,確實是上面有人最近跟田蜀打了招呼,要他想辦法將葉滄民這一脈國內的葉家人徹底剷除。
但是礙於一些事情,不要做得過於明顯,所以田蜀便想出了這個計策,引誘葉滄民販賣毒品,自己再利用省公安廳的關係將他釘死,但是沒想到這個葉滄民還是個犟驢,根本不爲所動,田蜀臉上的神色便有些不大好看了。
“TMD,田哥給你面子你都敢不接着,我看你是活膩了!”旁邊的鷹隼看到田蜀不太高興,馬上站起身來指着葉滄民的鼻子罵道,就要上去動手,其他幾個人則是在一旁靜靜旁觀。
見鷹隼一拳打過來,葉滄民順勢向身側一個轉身,輕巧地化解了鷹隼的一記直拳,雖然葉滄民已經五十多歲的年紀,但是身手還是十分矯健。
鷹隼見自己的攻擊當着江南省其他大哥的面,被一個老頭子輕鬆化解,感覺臉上無光,不由惱羞成怒揮着拳頭雨點般地向葉滄民砸來,葉滄民也眯起眼睛小心招架防守。
還好巴薩羅那的這個最豪華的的包間很是寬敞,兩個人在方廳裡遊鬥,竟然沒有殃及到田蜀幾人這邊,只不過在打鬥中碰翻了一張小桌,打碎了一個小花瓶。
鷹隼這邊越打心裡越是打鼓,這個姓葉的老頭別看樣貌不怎麼出衆,這手上的功夫確實了得,自己在DAO國黑龍會的時候用當初在鐮刀幫積累的全部家底換了一支三階X藥劑,纔到了現在這個水平,而且這個藥劑的附加效果是增加身體的敏捷度。
但是眼前這個老傢伙的身法一點也不比自己慢,而且好像還稍微勝出一些,從現在的局面看如果再這麼鬥下去,誰勝誰負還真是個未知數,想到這兒鷹隼不禁後悔自己剛剛衝動的出頭行爲了,這一分神破綻更加明顯,險些讓葉滄民一拳打在胸口。
那邊的田蜀顯然也看出了鷹隼的被動局面,一伸手喊道:“停!都給我停手!在我地盤上說動手就動手,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聽到田蜀的喊聲,鷹隼馬上向後撤了三步,順勢收手,指着葉滄民說道:“老傢伙,要不是今天給田哥面子我非把你的老骨頭都拆了。”
嘴上說的兇狠,但他的兩條腿已經開始有些微微發抖了,爲了不讓人看出來,馬上幾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葉滄民也不與他計較,向田蜀說道:“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說完又轉身想走。”
“你打碎了我的東西就想走?”
“多少錢?我賠給你!”聽田蜀如此一說,葉滄民又轉回身說道,想起剛剛與鷹隼打鬥的時候自己確實一個不小心碰碎了一個花瓶。
“賠,好啊!”田蜀幽幽說道:“這可是乾隆年間的御製琺琅彩花瓶,價值120萬,你賠吧,我只要你100萬,明天帶錢過來!”
什麼?100萬?就是把馬戲團所有的家當都賣了也值不了2萬塊錢啊,葉滄民一聽這個也是頭大,這明顯是訛人,但是人家權勢遮天,要怎麼辦纔好。
正琢磨着應對的辦法,那邊田蜀又開口說道:“你要是實在賠不起錢,我再給你一條出路,今天不是歐洲盃嗎?咱們也賭球解決,到地下球場踢一局五人制室內足球,如果你贏了,這花瓶的事情就算了,而且我還幫你把營業執照拿回來,要是你輸了,……就把你馬戲團的全部營生和你們葉家的家族信物交給我就行了。”
儘管葉滄民擔心田蜀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花招,但是現在到這一步也不能不往人家設的套子裡面鑽了,憑自己這把老骨頭和葉家祖傳的身法,只要對方不是什麼職業隊員,踢上場足球應該問題不大,不管怎麼樣先解決了眼前的事情再說。
在座的都是江南省的大佬級別的人物,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獨立的勢力,表面上都給田蜀的面子,但實際上並不是都像鷹隼那樣對田蜀馬首是瞻,想來這個田蜀也不能當着這些人的面說話不算,那會嚴重影響他在江湖中的信譽。
“好吧,我答應你,還請在座的各位老大都做個證。”……
巴塞羅那紅酒會所就是高檔,在會所下面竟然還有一個室內足球場,足球場按照正規比賽的標準場地設置,來到球場的時候已經是燈火通明,田蜀和其他幾個人直接到貴賓席就坐。
葉滄民緩步來到場上,場邊已經站着身着黑色西裝五個人,看樣子不像是足球運動員更像是田蜀的小弟,這樣一來葉滄民心裡更踏實了。
“沒有裁判記時間,咱們就十個球決勝負吧,老葉,你準備好了嗎?”田蜀向葉滄民問道。
“好了,來吧!”葉滄民朗聲回答。
“那比賽就開始吧!”隨着田蜀的一聲令下,場邊的五個人齊齊跑向放在中線的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