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食的道理。”秦楓皺起了眉頭,拿起手術刀插入冬瓜盅中,一會兒手術刀滾燙了起來。
“裡面還在煮。”秦楓顯得有些不可思議的盯着炊事員與聞人清薇,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因爲冬瓜盅裡還在加熱。
“這叫內煲,是一個特殊的手法,離開火之後,以冷與熱兩種極致狀態,而產生的沸騰,我想這應該是玉青煲名字的由來。”炊事員詳細的細秦楓解釋了一下。
“可以吃了嗎?”秦楓食指大動,品嚐過天山雪蓮的美味,再品嚐這玉青煲,聞着就讓人口水流了三尺。
“可以了。”聞人清薇笑着,用筷子將冬瓜玉蓋給揭開,上面雪白的豆腐因爲被酸湯淋過,泛起一抹淡淡的醬紅色。
“好嫩,好滑,入口即化,卻有着一股淡淡的酸香,不但沒有覺得酸牙,反而覺得食慾大增。”秦楓嚐了一口豆腐後,忍不住的大讚了起來。
“這不是重點。”炊事員搖了搖頭,“據我所知,玉青煲的食法,應該是用竹管,從上到下,一層一層的吸食,這樣才能真正的品嚐到整個煲內三種層次不同的美妙。”
“不錯,不過竹管已經沒有了,不知道玻璃管,可以嗎?”聞人清薇拍了拍手,阿海立刻端着餐盤,送來兩根玻璃管。
秦楓跟炊事員兩人迫不及待的,用玻璃管從上下到,一點吸一邊往裡插,那種熱燙芳香,嫩滑爽口,入口即化,到了中層的肉脯發生了變化,有了一點嚼勁兒,過一會兒,又恢復了入口即化,酸爽的美妙感覺中。
“試着吃一下冬瓜肉吧,或許會更美味呢?”看到秦楓跟炊事員滿足的表情,聞人清薇指了指冬瓜如同白雪般的肉道。
“咦?”秦楓驚咦了一聲,從冬瓜盅的肉壁中間插過,裡面的肉,竟然是半熱,一熱涼的,這地種感覺,簡直就是讓人的口都要爆炸了,太爽了。
“果然是聞人家的祖傳之秘,這味道,比起我的天山雪蓮,更甚一籌。”
炊事員嘆了一口氣,吃到玉青煲,他很明白,天山雪蓮還是欠了火候,不過炊事員也不愁,諸葛家也不是沒有拿手好戲,天山雪蓮還不夠看的。
“諸葛先生過獎了,清薇一直對諸葛家的刀工尤爲敬佩,生取鱈魚片,不瞞諸葛先生,清薇也曾經無數次嘗試,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聞人清薇這話一出來,炊事員就知道,自己的準備總算是要派上用場了,人家當場給做了玉清煲,自己憑一道天山雪蓮,可是堵不住嘴的。
炊事員坐到秦楓的身邊來,“老大,手術刀借我,還有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一起給我。”
帶着手術刀,還有秦楓給的乾冰,炊事員來到魚缸前,打量着魚缸裡的兩條鱈魚,伸手從魚缸裡抓了一條,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幫我取一個盤來。”
阿海立刻取了一個魚盤來,炊事員把魚放到了魚盤上,伸手在魚身上輕輕的撫了兩下,原本活蹦亂跳的鱈魚就像是睡着了一樣,躺在魚盤裡,這一幕驚奇了不少人。
炊事員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瓶乾冰來,然後均勻的撒在了鱈魚的身上,手術刀更是直接插在了乾冰中。
“鱈魚不需要過多的調料,什麼芥茉,辣油,都不需要,只需要生抽就生了。”
炊事員倒了一點生抽在醬碟裡,然後端到了聞人清薇的面前,笑了笑,抽出手術刀,整個手術刀上面都能夠看到一層霧氣環繞着,炊事員下刀很快,幾乎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一片薄如蟬翼的鱈魚片出現在刀背,炊事員把鱈魚片在生抽過了一下,然後遞給聞人清薇。
聞人清薇吸下鱈魚片,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雙眼緊閉,舌頭輕輕的舐了一下嘴脣,“人間至美,如果每天清晨起牀可以吃到這樣的美味,嫁了也值了。”
秦楓迫不及待了起來,聞人清薇竟然說嫁了也值了,可以想象這味道有多美,“快點,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炊事員翻了個白眼,又切了一片給秦楓,秦楓無恥的將魚片一口吸下,“沒了?”
“你一口吸下去,有才怪了。”炊事員不滿的翻了個白眼,這美味就這樣的被秦楓給糟蹋了,這簡直就是八戒吃人生果,浪費啊。
“入口即化,冰涼入喉的美妙感,一直涼到心窩,似乎整個人都活過了一般。”聞人清薇睜開眼來,不滿的瞪了秦楓一眼,顯然秦楓浪費美食,她很不滿意。
“再切兩片?”秦楓商量的看向炊事員,沒嚐出味來,只感覺一口吸入,說像是喝了一口冰牛奶一樣,然後就沒感覺到什麼了。
“不能切了,再切這條魚就長不愈傷口了。”
炊事員將鱈魚送到魚缸,然後倒了進去,入了水的鱈魚一直往下沉,沉下魚缸一半的時候,突然的搖了一下尾巴,然後就像是沒事一樣的,在魚缸裡遊走。
衆人貼到了魚缸,發現刀口幾乎不可見,要不是魚在扭動的時候,能夠看到些許的創口,還以爲這條件沒有被切過呢,聞人清薇終於明白,生取魚片,並非不可能,也不是先人誆騙自己的。
“等等,等等。”
秦楓突然的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炊事員一眼,“鬧事呢?”
炊事員張了張嘴,什麼鬧事啊,青幫的人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反倒是比了一場廚藝,其實也算是交流了,炊事員倒是領悟到不少的東西。
“你們爲什麼要鬧啊,要比賽現在也比了,我自認爲,我聞人家,不比你們諸葛家差,大家各有所長,各有所強。”聞人清薇不滿的皺起了眉頭,秦楓已經嚷嚷幾次鬧事了,原本以爲炊事員只是想代表諸葛家跟自己比一場,現在大家也算是棋逢對手,還要鬧什麼鬧?
秦楓苦笑了一聲,比了一場賽,卻是沒有引出青幫,花了幾個小時,白忙活了,不過嚐到兩道極品美味,倒是多少寬慰了秦楓不少。
“清薇你不知道,我們不是來找太酸樓的麻煩,我們壓根也不知道太酸樓是你們聞人家的,我們是來找青幫的。”炊事員苦笑了一聲解釋了起來,只不過他完全的沒有發現,自己叫了一聲清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