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讓他到刀疤仔的面前感受一下刀疤仔現在的感覺。”
秦楓揮了揮手,抓到周子豪只是一個意外,秦楓這一次回海濱市根本就沒有打算久呆,原本秦楓根本就是把周子豪交給肖潛去處理了,抓到了肖潛直接處理就行了。
不過現在不行,既然秦楓在海濱市,那麼周子豪的樣子不讓人知道,大家還以爲秦楓好欺負,可以隨意的侮辱。
正在搬貨的人,突然看到倉庫的門打開,一行人走出來,周子豪被兩個小弟架着強行拖了出來,就像是拖死狗一樣。
將周子豪給摔進車裡,張虎跟劉林兩人就像是保鏢一樣,一左一可的將周子豪給卡在中間,“老實點,不然沒好果子吃。”
人帶到公墓,公墓冷冷清清的,在張虎的指引下,來到了刀疤仔的墓前,原本以爲會沒有人的,卻沒有想到,刀疤仔的妹妹正在墓前祭奠。
“怎麼回事?”秦楓看向張虎,兄妹情深,也不至於每天到公墓來祭拜一次吧。
劉林湊了上來,“今天是刀疤仔的頭七,因爲這半個月內都沒有合適下葬的好日子,刀疤仔沒過頭七就下葬了。”
聽了劉林的解釋,秦楓這纔想起來,刀疤仔下葬那天才三四天,這件事瘋狗有跟自己說過,原來是刀疤仔的頭七,這也就說得過去了。
秦楓推了一把周子豪,“今天刀疤仔頭七,你就好好的陪着他吧。”
周囁豪一聽,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秦先生,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你說想怎麼樣,我都聽你的,我躲了好一段時間了,現在的任命書應該下達了,以後我就是海濱市的市委書記了,你們華美集團肯定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秦楓笑了,確實華美總會與市委書記打交道的時候,會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可是對於秦楓來說,這很簡單,你周子豪沒有了,難道就不會有新的市委書記麼。
“周子豪啊周子豪,你可知道,當初在君豪大酒店的時候,你哪一句話惹毛我了?”
秦楓冷笑了一聲,“動我身邊的人,你好大的膽子,不是想要動我的女人嗎?你也不是沒有機會,只要死後還能變成鬼,這不就是有機會了麼?”
秦楓一把將周子豪的頭髮給抓了起來,然後拖着頭髮往刀疤仔的墓走了過去,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到了刀疤仔的妹妹,刀疤仔的妹妹看到秦楓一行,趕緊的閃到了一邊。
對於她來說,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想再見到秦楓,秦楓帶給她的傷害太深了,她唯一的哥哥就這樣的沒了,雖然經過解釋,已經沒有誤會了,可是人難免會觸景傷情。
秦楓將周子豪丟到墓碑前,“好好的看看,他死了,你卻活的好好的,你說這公平嗎?”
周子豪嚥了口口水,公平,這世界上哪裡有公平可言,如果有公平的話,他周子豪也不用被秦楓給抓住,送到刀疤仔的墓穴前來了。
“你一定要我死嗎?”周子豪擡起頭來,擦了擦嘴角咬破的嘴脣道。
“有些話說出口,是會惹來殺身之禍的,這個世界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本有心平凡的過日子,而你們卻一個一個的跳出來給我找麻煩,弄得我現在的生活,亂七八糟的,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秦楓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爲夏甜跟端木乾風她們打華美的主意,秦楓應該是在公司裡當一個小職員,沒事調一下口味,逗一下子妹子,過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回到家裡,還能跟柳研比一下鬥雞,無職的耍一下流氓的美好生活。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沒了,柳研被綁架了,至今下落不明,秦楓積鬱了很久的怒火,已經成功的將他內心深處潛藏的暴虐因子給激活了,然而這一切是要有代價的。
“對死人尊重一點,爲你自己的過錯贖罪吧。”秦楓一把按住周子豪的腦袋,把周子豪往地上磕了下去,連磕了三個頭,秦楓這才鬆開了周子豪。
“張兄,你處理一下,給刀疤仔留點他的心頭血。”
秦楓轉過身去,把刀疤仔的妹妹給拉開,這種場景不適合讓她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看到。
“別怕,取點血而已。”
刀疤仔的妹妹,擡起頭來,盯着秦楓,“你們快點走吧。”
秦楓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刀疤仔的妹妹不想見到自己一行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刀疤仔的死,與自己有關,如果不是自己讓人去砍周子豪,刀疤仔也就不用死了。
後面傳來周子豪的慘叫,秦楓感覺到刀疤仔的妹妹身體在顫抖,顯然這個小丫頭也知道害怕,秦楓搖了搖頭,當初這丫頭拿着匕首刺殺自己的時候,可沒有像現在表現的這麼脆弱。
“秦兄已經好了。”後面傳來張虎的聲音,秦楓回過頭來,只見周子豪一手按着自己的額頭,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看向自己的目光先滿了怨毒。
秦楓看到墓脾上點了一滴鮮血,這滴鮮血,應該就是從周子豪眉心取來的心頭血了。
“刀疤仔你安息吧,你妹妹我們會照顧好的。”秦楓點了一支香菸,放了墓碑上,“張兄,你把周子豪送給肖潛,肖潛會處理。”
張虎點了點頭,知道秦楓有事要忙,他又不方便問,“我會把人送過去的。”
看着張虎一行離開,秦楓回過頭來,看到刀疤仔的妹妹,把周子豪弄亂的鮮花又擺正了起來。
“我不需要你們的照顧,肖大哥買的房子,我轉手賣了,以後我不會再在海濱市生活了。”
刀疤仔的妹妹認真的擺好了鮮花後,輕輕的撫着墓碑上的相片,“我哥,爲了我不被人欺負,做了爛仔,爲了賺錢給我讀書,他就到處搶活搶地盤。”
刀疤仔的妹姝苦笑了一聲,“只有回到家裡,我纔會叫他哥哥,我不敢告訴別人,我有個哥哥,我更不敢讓人知道我哥哥是個爛仔。”
“前一段時間下暴雨,哥哥到學校給我送雨衣,我沒有去見他,只是讓同學幫我把雨衣接過來了,他好傻,現在哪裡還有人穿那種又厚又黑的橡膠雨衣。”
刀疤仔的妹妹說着說着眼淚就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