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聞人太銀睜開眼來,卻是沒有說話的勢頭,炊事員明白,聞人太銀在審視現在的形勢,或者說在思量炊事員到底可不可信,“不管怎麼樣,我不希望清薇死,諸葛家跟聞人家鬥了數百年了,要是聞人家沒人了,諸葛家又有什麼意思,聞人太銀,你真的願意看到聞人家從此毀於一旦?”
你真的願意看着聞人家從此毀於一旦,就像是一個炸雷一樣,將聞人太銀最後的心理防線給擊潰,“不,不能這樣,聞人家兩代人花費巨大的代價,才重振今日的繁榮,絕對不能毀在我的手上。”
聞人太銀瘋狂的搖着腦袋,“幫我救清薇,救清薇,只要你救了清薇,我答應你,讓清薇嫁給你。”
炊事員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清薇嫁不嫁給我的問題,而是清薇能不能活着的問題了,老大現在肯定是去找清薇了,我們沒時間了。”
“視頻是舊的,柳研已經不在我們的手上了。”
聞人太銀的話,就像是一個炸雷一樣的在炊事員的腦中炸開,炊事員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你的意思是,人質已經脫離了你們的掌控?”
聞人太銀苦笑了一聲道,“也不全是,起碼人質還是我們的人掌控着,只不過另一股勢力的插入,現在我們也無法輕易的接近人質,我們現在也在談判,希望得到人質的絕對控制權。”
炊事員瞬間的明白,秦楓爲什麼說聞人太銀隨時可以死了,終於明白爲什麼聞人太銀沒有價值了。
“混蛋,你們怎麼做事的。”炊事員真想一巴掌把聞人太銀給扇死,這一個失誤,很有可能讓聞人清薇從此香消玉殞,柳研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秦楓絕對不會放過聞人清薇,別說聞人清薇現在跟自己還沒有什麼關係,就算聞人清薇是自己的女人,秦楓也不會輕易的放過聞人清薇。
“你以爲我們想啊,我們只想要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秦楓早把東西交出來不就行了。”聞人太銀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本來在他看來一件很簡單的事,現在似乎又複雜了。
“啪!”
炊事員一個耳光抽在了聞人太銀的臉上,“混蛋,你們也不看看自己動的是什麼人,要不是老大這半年來待在城市裡,心性已經淡薄了,你以爲你們能夠活到今天?”
炊事員現在沒有時間去追問更多的東西了,他必須要阻止秦楓殺了聞人清薇,一把將聞人太銀給拉了起來,瞪了易峰一眼,“跟我走,要是慢了,我殺了你。”
易峰也不是傻子,看得出來炊事員這傢伙現在很急,他可不想白白的因爲聞人清薇與聞人太銀的事而稀裡糊塗的死掉。
“老大……”
太酸樓外,炊事員驚呼了一聲,他怕自己叫的太晚了,聞人清薇就會被秦楓給殺死。
然而進到太酸樓裡,一切卻出乎了炊事員的意外,炊事員睜大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老大。”
秦楓跟聞人清薇對恃而立,而太酸樓的中間,一個鐵籠子裡,一個女人正反綁在籠子裡,灘軟在鐵籠裡,似乎裡面的人就是柳研。
“誰讓你來的。”
秦楓輕哼了一聲,倒是沒有責怪炊事員。
“秦楓,我真的不想跟你走到對立面,你把我大伯交出來,從此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聞人清薇愣了愣,沒有想到炊事員這個時候闖了進來,而且手上還扶着聞人太銀,這對於聞人清薇還說,這一切太出乎意料了,原本她觀察後就發現,聞人太銀沒有跟着秦楓來,這就說明聞人太銀做爲人質,被秦楓給藏起來纔是。
“聞人清薇你太自信了,也太自傲了。”
秦楓搖了搖頭,“炊事員,殺了聞人太銀。”
“不……”聞人清薇焦急的叫出聲來,她萬萬沒有想到,人質就在眼前,秦楓竟然不想交換,而是直接殺了聞人太銀。
炊事員猶豫的手掐在了聞人太銀的脖子上,“老大,先換嫂子吧。”
秦楓橫了炊事員一眼,“爲了聞人清薇,你想違抗我的命令?”
“不,不是的,老大你別誤會,或許這其中有些誤會,我想我們可以解釋清楚的。”炊事員趕緊的解釋了起來。
秦楓輕笑了一聲,揮了揮手,突然鐵籠被炸開,明日靜香現在籠子裡,手中的刀無情的對着關在籠子裡的柳研的脖子斬殺了過去。
“不要……”
聞人清薇大叫了一聲,她萬萬沒有想到,秦楓竟然向籠子裡的柳研下手,這一幕驚呆了所有的人。
“鏘!”
刀光斬在了鐵籠上,崩出了火花來,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同時震驚的盯着已經出現在籠子外面的柳研身上。
“秦楓你要殺我?”
柳研悲忿的盯着秦楓,雙眼已經被淚眼給打溼,似乎她很不甘心,她的男人,有一天會對她動手,取她的性命。
“看看,你的男人竟然命令人殺了你,你可真可悲。”
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三百寸的大屏幕上,所發生的一切,柳研淡定的就像是一尊木偶一樣。
“答應我們,幫我們取回我們想要的東西,我便放你離開,到時候你是想要他的命,還是想要教訓他一下,我們可以代你出手。”
陰冷的聲音,在柳研的耳朵邊響了起來。
柳研終於擡了擡眼皮,“你們選錯了人,不應該選我柳研的男人。”
“是嗎,他還不是救不了你,他的表現確實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不過僅僅只是意料而已,再強的螞蚱也只是螞蚱,變不了巨龍。”
“那咱們就走着瞧吧,我的男人,從來不會讓我失望,儘管他一直是個無恥的混蛋。”柳研輕笑了一聲,那種感覺讓人想要撕了她這張淡定的臉。
“有時候,我真想殺了你,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秦楓只不過是一個花叢浪子而已,你真以爲他會有多愛你。”
一個少女輕哼了一聲,顯然對於柳研的淡定讓得她有些抓狂。
“少主出關在即,你們還有閒心在這裡跟這女人聊天?”一名二十餘歲的女子走了進來,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來,“參見聖雪姑娘。”
聖雪那張冷着的臉,蒼白的就像是被面粉給厚厚的鋪了一層一般,毫無血色,似乎她長年不見陽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