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華仔租住的公寓,只見那是一棟十分破舊的公寓樓,恐怕其年月甚至可以追溯到五十年前去。
房子裡的擺設同樣十分破舊,二十個平方大小,裡面只擺有一張飯桌和一張牀鋪、一把椅子,另外就是煮飯用的電飯煲、炒菜用的電磁爐和炒鍋。
但在那破舊的席夢思牀鋪枕頭裡,卻藏着一把都已生了鏽的老舊手槍和五發子彈。
“這就是你想要用來報仇的傢伙?”手裡握着那老舊的手槍,楚南試了試問道。
華仔有些自鄙慚愧的笑了笑,說:“是啊!呵呵,我這破地方,老大請坐吧!”
“但是我這裡很安全!別說三K黨的人了,就算是維持治安的警察,一年也不會到這裡來一次。”
楚南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因素,這棟小樓果然坐落極其偏僻,且處於這片貧民區邊緣,自然也是處在城市邊緣了,從這裡出去,那就是一片荒野山地,林木雜亂。
以華仔每個月600元的薪水,他只能住在這樣的廉價房屋裡。
牀尾正對的那牆壁上,掛着兩張遺像,不用問,那一定就是華仔父母的遺像了,只見此時他已經又上了香祭拜,向父母禱告,他就要去報仇雪恨。
那插着香把的小鐵盒裡,早已經堆滿了厚厚的香灰,可見這小子應該是時常都給他們上香。華仔說了,之所以他要把父母的遺像掛在牀頭的正對面,是因爲他想每天晚上一回來就可以看到他們,這樣一來,他就永遠不會忘記報仇雪恨了。
楚南只是細細的聽着看着,他想從華仔的一言一行中發現出什麼異樣的神色,不過可惜,他發現,這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的恥笑自己,實在是太小心謹慎了。
“明天你帶我去看一下,這個潘禮軍,究竟是什麼人?還有,他經常都會出入哪些地方!”最後如此拋下一句話後,楚南便帶着華仔走了。
華仔收拾了他的東西,他已經不想再呆在這個地方。這小子一路上也少有談吐,此刻沒人能體會得到他的心情。
第二天,大夥兒分組行動。
楚南帶着王楠一起,跟隨華仔去打探潘禮軍的消息,而其餘人,則在龍天雲的指示下前往三K黨的總部大本營打探情況。
第四天夜裡十點,某舞廳裡。
百餘個瘋狂的好-色男女跟隨着舞曲音樂和閃光燈的節奏瘋狂的扭動着身軀,舞臺上四個脫衣舞娘在瘋狂的表演着,跟隨着臺下舞池裡“脫!脫!脫??????”的嗨聲一件件的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下,直至將全身的風景都暴露無餘。
這不像在國內,至少國內的舞娘們還顧及着政策的管束不敢如此造次,可這裡不同,美國是這個世界上最爲主張“**”的國度。不管什麼,一概**,就連脫衣服也一樣,在哪兒都可以脫!而且脫得一絲-不掛!
人渣們!樂瑟們!酒鬼們!**們!一個勁兒的在舞池或者舞池周圍拼了命的瘋狂叫嚷着,舞廳裡的氣氛一波比一波更甚。
一個平頭漢子左右摟着金絲美女坐在舞池右邊的角落裡盡情的嗨着,他的周圍則站着兩個身材高大魁梧的手下。
此刻他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左右兩個金絲美女那豐滿挺拔的肉團上,雙手更在一個勁兒的摸着揉着。
他就是潘禮軍,這個舞廳的老闆,在亞特蘭大依靠承包工地發家的暴發戶。
這傢伙也是華人,他二十年前偷渡來到亞特蘭大。不過比起當時其他一起偷渡而來的同伴們來,他爲人要更加精明,同樣也更加毒辣。所以,他成了偷渡者中的佼佼者,這些年來不光是拿到了美國綠卡,而且還申請了公民證,就現在來說,他已經是個地地道道的美國公民,完全脫離了祖國的管束。
然而,他卻沒有發覺,此時在大廳另一側的酒桌上,四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已經注意他多時了。
“軍哥,我們都等不及了呀,我們還是去休息去吧?”
“呵呵,軍哥,你的雄風是那麼的兇悍,我們姐妹倆都好久沒有嘗試了呢!軍哥,別看了呀,有什麼好看的,咱們還是去休息吧!”
兩個**一個勁兒的賣騷慫恿着,這屬於那種女人對男人最霸道的挑釁,如果你在這個時候怯戰,那隻能說明,你只是個軟貨——性-無能!
潘禮軍不由得欲-火噴發,嘿嘿一笑左右一拍女人們的屁股,道:“哈哈哈,等急了是吧**?好!老子先去上個廁所尿一下,回來收拾你們兩個!”他說着,便站了起來,對手下吩咐道:“在這裡等我,我去一下!”
望着那傢伙往後臺過道那邊走了過去,楚南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意,一揮手,他站了起來,帶着歪嘴龍和華仔混在人羣中走了過去,而小輝則仍舊坐在原處,不過此時他卻從衣兜裡取出了一包東西。
後臺那邊人來人往,人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三個正向洗手間走去的男子。
忽然,舞池中陡然間驚起了“啊”的一聲女人驚叫聲,頃刻間打亂了大廳裡嗨到勁爆的氣氛。
“蛇!有蛇!”
人羣頓時間騷亂了起來,只見一條蛇不知何時竟然躥入了舞池裡,方纔在一個客人的腿上咬了一口。人們暫且還不知那蛇究竟有無毒性,於是,紛紛拼了命的要往舞池外的空間逃跑!
舞廳裡的小弟們都亂了套,紛紛要麼維持着秩序疏散客人,要麼四處尋找那條無意間溜進舞廳的蛇。
而這個時候,歪嘴龍和華仔兩人守住後臺過道口,楚南則趁人不備衝入了洗手間裡。
五秒鐘後,他從裡面面帶微笑走了出來,手中握着的鋒利匕首上沾滿了血跡。華仔不由得激動萬分,忙推開門一看,只見潘禮軍已經被一刀封喉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便池裡,水在嘩啦嘩啦的不停衝着那血淋淋的污穢之物!
“噗!”
突然,只聽得一聲玻璃爆炸聲,大廳裡頃刻之間黑做一團。人們更加尖叫惶恐了,局面顯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的騷亂起來,男人女人的尖叫哄成一片。
“怎麼回事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主管經理在緊張的叫喊着。
五分鐘後,電工們這才找到了電燈突然熄滅的原因將電閘開關拉開,而這個時候,除了舞廳裡的工作人員和小弟之外,客人們,已經逃得一個不剩了。
而那條無意間躥入的蛇,也不知溜到什麼地方去了。
“軍哥呢?我說老大呢?”主管經理見騷亂過後已不見老闆的身影,心中頓時恍然大悟,於是急忙大聲喊道。
此刻,一個小弟支支吾吾的應道:“老大??????老大在洗手間,他??????他還沒出來呢!”
經理終於是舒了一口氣,急忙跑到洗手間門口敲門敲門,但奇怪的是裡面卻無人迴應。他的心裡再次惶恐起來,急忙推門進去。
但只見。
裡面一片血紅,老大已經被人殺死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