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剛被逮捕的毒梟、原市政協主席潘明淵,已在看守所中自縊身亡,警方一致認定,他是畏罪自殺。
“他媽的,這狗日的,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法庭審判就畏罪自殺了。呵呵,罪有應得,天理不容啊!”一路從看守所現場出來,黃局頗感嘆息。
天空陰霾密佈,濃冬在初春新年到來之際頑強掙扎着最後一絲嚴寒。外面車聲喧譁、人生吵鬧,然而,就在這一副祥和熱鬧的氣氛下,一條罪惡的生命,已入了地獄!
楚南沒有黃局這般坦然,當他第一眼看到潘明淵那猙獰的死相時,腦海之中,不自覺的竟然感覺到一絲不祥。
“黃哥,你真認爲這狗日的是畏罪自殺自己活得不耐煩自己把自己勒死?”
“嗯?難道,難道還另有隱情?”黃局突然感到一陣詫異,“兄弟,你是說??????”
楚南又急忙微微一笑,對於調查案情這種事兒來說,他是個門外漢,而且,還不是他的職責。他是個商人,不來錢的買賣,他可不想去做。
“嘿嘿,我也就是說說而已,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吧!反正這傢伙早就該死了,早死還不如晚死呢!”
潘明淵這傢伙怎麼這麼快就死了呢?對於這事兒,楚南覺得挺懸,至少,他覺得這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即將送交市總局審訊的前一天死去,按理來說有些說不過去了。
爲這事兒,心裡總在糾結。
“誒,死男人,在想什麼呢這麼投入?”剛吃完飯沒來得及消化,冷不防,何夢琳就一屁股靠了過來緊緊挨在他右邊。
張茜一見這陣勢那還了得,餐桌上的東西她統統也不願收拾了,也轉身“蹬蹬蹬”幾步衝了過來一馬往楚南左邊的位置坐下。
“哼,他想什麼關你什麼事兒?別忘了你只是在這裡暫時住下的,找着房子沒有?找到了就趕快給我搬出去!別一整天在這兒丟人現眼的!”她一雙凶煞眼神直瞅何夢琳,火藥味十足。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她那話又把何夢琳給激怒了,一不做二不休,她愣是一把將楚南整個身體給拖到了自己懷裡。
“這樣怎麼了?誰說這個男人就是你的了?死女人,要搬出去也是你先搬,我要不要搬出去還輪不到你來說呢!”
這嘴仗突如其來,立馬將楚南的思緒給扯了回來。我靠!臉門上緊緊貼着的那一團肉乎乎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還微微散發着少女ru香呢!
“呼”一陣,都還沒等他好好享受完何夢琳懷中溫存,整個身體便又被張茜一把給拖了過去。
她那小巧玲瓏的胸部肉團,由於房間裡開了暖氣,所以這丫頭習慣上是穿着睡衣的,就這樣,一雙嫩白的肉團便傲挺的展現在了楚南眼前。
“死女人,幹嘛搶我的男人?”
“好好好,你把這裡當成你家了是吧?那好啊,房產證給我拿出來看看,看上面是不是寫着你的名字?”
“拿就拿!不過不是現在!”
“??????”
“好了!”終於,楚南再也忍受不住了,大喝一聲站了起來。
“你們不嫌吵是吧?那我嫌吵行了吧?好好好,算你們厲害,你們不走是吧?那我走!我走行了吧?”在這兒坐着,他那肺都差點被氣炸了,回頭狠狠瞪了兩個被喝得鎮住了的丫頭,他吼道:“給我把餐桌上的東西都收拾了。還有,這個月的電費咱們要平着算,每人一千!明天,就明天,全都給我搬出去!要是不搬的話我報警讓警察把你們倆都抓起來!”
“嘭”一聲重重的帶上門躲進自己的房間裡,整個世界彷彿在這一瞬都安靜了下來。安靜的感覺多好啊!
累了一天,不知不覺,楚南差點睡了過去。
“咚咚!”突然間,房門響了。
“誰啊這是?”
“我,何夢琳!”
“哦,進來吧!”
“吱呀”一聲輕響,何夢琳推門進來。這丫頭剛洗完澡,穿着一身單薄的睡衣,頭髮還有些溼漉漉,渾身散發着淡雅的花香味。
“嘻嘻,還沒睡啊?”
楚南白了她一眼,裝作很困的樣子問:“什麼事兒啊?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出了什麼事兒你要對我負責啊。”
“嘻嘻,我是那種人嗎?”何夢琳似乎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嘻嘻笑着坐到了牀頭一側的那把沙發上。
“今天什麼事兒啊這麼傷腦筋?說來聽聽讓我也高興高興。”
我靠!這死女人說話怎麼這麼昧良心?楚南心裡微微一顫,看來美女一般都是這樣的,能像燕子那種集美貌與溫柔於一身的女子這個世界上又能有幾個?像何夢琳這種美女,說白了心腸那是相當歹毒的,披着羊皮的狼!
不過既然她問到,楚南也不想隱瞞,畢竟對於潘明淵的突然死去,這幕後好像還真不是這麼簡單。
他瞅了瞅那一直以來都很願意當他忠實聽衆的何夢琳,想了想,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問你件事,你說,如果一個剛被抓了的重案犯,還沒等到正式審訊呢結果人就死了,你說,這樣的情況,自殺的機率能存在多少?”
何夢琳思考起來的時候,樣子比平常時候都要美得多。房間裡燈光雪亮,照在她那如畫般的臉龐上,美豔絕倫。
“嗯,爲什麼要這樣問呢?有人死了嗎?”她想了想後,問。
“是啊,剛被抓的幕後毒梟潘明淵,就你們學校涉毒案那個。”楚南沒好氣的說着,“啪嗒”一聲從牀頭櫃抽屜裡摸出一根菸點上,頓時間煙幕一陣飄散。
“這傢伙死了,就今天下午,嗨,所有人都認爲他是畏罪自殺,不過我卻覺得,這事兒好像沒這麼簡單!”
“哦?那你以爲,難道還有他殺的可能?”
“當然!我覺得,在這傢伙背後,肯定還藏着更大的傢伙,這傢伙纔是幕後主使,而這個姓潘的,哼哼,頂多就是個替死鬼罷了!”
這話也讓何夢琳臉上閃現出一陣驚恐之色,她不由得怔了怔神,小女生嘛,膽子小。
“原來如此啊?這事兒,這事兒太可怕了。誒我說,你認爲這幕後的主使應該是誰呢?他爲什麼要販賣毒品殘害這麼多生命?”
人都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這話沒錯,如果誰都像她這麼想的話,那這個世界不就能永遠太平無事了嗎?所以說,這話明顯顯得弱智。
楚南雙手一攤,一臉茫然說:“我怎麼知道?我知道了現在還會坐在這裡乾等着嗎?早他媽不把這幕後的傢伙一網打盡斬盡殺絕了?”
何夢琳臉上又一驚。
“爲,爲什麼啊?你???????你又不是警察,而且,而且???????”
“而且我還是混黑社會的是吧?”楚南“呼”一下吐出一口老大的煙幕,將手上只燃了半截的香菸一頭摁在菸灰缸上將它熄滅。
“我告訴你,我雖然是混黑社會的,可是對於毒品這東西恨之入骨!要是讓我知道誰他媽敢在老子的地盤上玩毒品的話,哼哼,我捏死他!”
何夢琳睜大着眼睛望向楚南,顯得有些不可思議。片刻之後,她似乎也相信了過來,說:“哦,這個,這個還是很危險的,你要多多注意安全哦。”
“沒事兒,你放心吧,在這兒,能有什麼事兒?”
“哦,那??????那明天你,你還趕我出去嗎?我,我現在真的沒找到房子,你是知道的,這段時間裡工作挺忙,所以??????我保證,我不會再跟張茜妹妹鬥嘴了!”
敢情這丫頭弄了半天是來求情的啊?不過楚南此刻可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繁瑣的事兒。身邊有美,相處了這麼段時間,他也學會了什麼是淡定,所以心裡早沒原先那種“撲通撲通”流鼻血的衝動了。
“好好好,那就繼續住吧,不過可別忘了剛纔你講的話啊。行了,回去睡覺吧!”
“哦??????”
轉身開門,何夢琳突然又回頭望了望那躺在牀上抽着煙的傢伙,眼神之中,突然深情脈脈、遊移不定。